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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自己能红一辈子,只靠做艺人挣钱。

    对赌是一种更加具有风险的增加财富的方式。成功则已,不成功那就背下巨大债务,风险性极高,对赌过程中也容易影响口碑。

    祁薄言能够开公司,砸下几千万的本金,这并不让纪望意外,在知道他是祁家的孩子以后。

    只不过有件事情,纪望想不明白,他看向李风:“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当艺人吗?”

    既然能开公司,何必自己去当艺人。

    说实在的,纪望不认为像祁家这样的家族,会乐意看到继承人做明星。

    他也就随口问问,没想到李风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因为纪老师你是演员。”

    纪望愣了,他消化着李风的话,半天才艰难道:“因为我?”

    李风垂下眼,迟疑半响,他很少说这样的话,语气中满带为难,还是坚持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您能够一直在他身边。”

    这句话李风说得非常郑重,近乎请求。

    纪望复杂地看着李风:“你……”

    李风抬眼,注意到纪望的神情,好笑道:“我对祁爷没有其他的感情,纪老师放心。”

    纪望尴尬地移开目光,他确实没控制住浮想翩翩。

    李风认真道:“祁爷是我的恩人,我希望他能过得好。”

    纪望好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风却好像不愿多说,纪望没强求。

    里面的祁薄言睡沉了觉,不知外头两人为他操碎了心。

    晚上九点的时候,祁薄言终于醒了,一醒就开始喊饿,要吃纪望做的面。这次纪望没有放过多的盐,见祁薄言吃得香,忍不住问:“这面好吃,还是上次那个三明治好吃?”

    祁薄言掀起眼皮,懒洋洋地说:“都好吃。”

    纪望犹疑半天,还是没问,祁薄言却好似感觉到什么,补充一句:“上次的三明治,哥哥果然是故意做成那样。”

    纪望哈哈两声:“上次是我发挥失常,以后不会再那样了。”

    祁薄言喝了口汤:“是吗,我还以为是我在床上太过分了,所以你报复我。”

    纪望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不过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原来祁薄言不是吃不出来,只是装出好吃的样子,这让存心试探的纪望,多了几分内疚。

    用过饭后,睡了很久的祁薄言精神很好,甚至有点兴奋:“哥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抓上钥匙,带上伪装用的东西,假胡子和厚底眼镜,直把纪望看得想笑。

    祁薄言扶了扶镜框:“谁让我戴了口罩,还是有人一眼把我认出来了,不这样不行啊。”

    配合着祁薄言一起带上伪装,两人坐上祁薄言开来的车,一辆低调的小车。开了一个小时,驶入一个高档小区。

    纪望知道这里,房价很高,住客非富即贵。

    “这里也是你的房产?”纪望问。

    祁薄言扶着方向盘:“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提到这,纪望忍不住正襟危坐:“这么晚过来好吗?”祁薄言没有提过他的母亲,纪望也不清楚祁薄言妈妈的状况。

    只不过网上传的那个与祁向南自杀的女子,是祁薄言的母亲吗?

    他试探性地问:“我不用买点礼物吗?”

    祁薄言驶入地下停车场:“我妈走了好多年了,你不用准备。”

    纪望不说话了。

    从地下停车场上进入别墅,打开灯,屋里没什么灰尘,看起来有人定期清理。

    装潢简单,色调冰冷。祁薄言手指滑过墙面:“以前这屋太华丽了,我不喜欢,我妈死了以后,我全部拆了,重新装了一遍。”

    他回头问纪望:“你喜欢吗?”

    纪望只能点头。

    祁薄言露出个笑来,他抓着纪望的手,带着从地下室上到一楼。

    纪望本来以为,这里能看到祁薄言从小生长的环境。没想到重新装修过,现在是一点都看不见当年的痕迹了。

    这个屋子隐约有点怪异,纪望却说不出怪异之处在哪。

    等他转了几圈,他才终于发现奇怪的地方:“这里……为什么没有窗?”

    祁薄言坐在沙发上,用遥控把家里的灯全部打开。

    没有什么杂物的家略显冷清,再明亮的灯,都感觉不到温暖的气息。

    祁薄言:“有窗,需要遥控打开。”

    果然,等祁薄言按下手里的按钮,那近似墙体颜色的窗户,缓缓打开,再按上合拢,又缓缓收起。

    如果没有遥控,就没办法靠人力打开。

    纪望第一次见这种设计,他蹙眉道:“换上能动手推开的更好吧。”

    祁薄言说:“我喜欢这种。”

    纪望就没说什么了,透明的玻璃窗虽然好,但是外面也容易看到里面,遇见狗仔故意偷拍,那种窗户没有保护隐私的功能。

    这种窗就刚好,不会被拍到什么。

    祁薄言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笑着来拉他的手:“去二楼,那里有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房间,你会喜欢的。”

    纪望顺着祁薄言的意跟人上去,发现祁薄言嘴里所谓他会喜欢的房间,是纪望六年前屋子的布局。

    乍一眼望去,纪望还以为又回到自己那个小屋子里。

    祁薄言期盼地望着他,好像等他一句夸奖。

    纪望揉了揉对方脑袋:“你弄成一样的,能有什么惊喜,好歹也给我换个款式啊。”

    祁薄言闷闷道:“你不喜欢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

    纪望随意地走进去,坐了下来。这个屋子直接没有窗子,密不透风,纪望其实不是很喜欢。

    后来他又去参观了一下其他房间,还有个音乐室,里面摆满了乐器。

    纪望问:“你平时都在这练习吗?”

    祁薄言拿起一把吉他,演奏一曲才道:“是啊,这房子隔音很好,不会有人听到的。”

    第71章

    纪望的心始终弥漫着一股怪异感,连带着脸色也变得有点微妙。

    祁薄言注意到了,过来抱他的腰:“怎么了,你很不喜欢这个房子吗?”

    他表情还挺难过,好像纪望说不喜欢,他就会非常伤心。

    纪望只好道:“还行,感觉需要重新设计一下。”

    “可以在大厅放一架钢琴,然后沙发换成大一点,软一些的,你不是喜欢躺沙发吗?”纪望说。

    他转而把祁薄言带着,一同往下走,边走边说着自己的想法。

    “这种防窥窗的设计是挺好的,其实用透明窗再贴膜,也是差不多的效果。”他还是纠结着窗。

    伸手敲了敲那与墙同色的边框,纪望说:“有太阳的时候,我可以坐在这里给你剥橘子吃。”

    回头,是祁薄言怔然的表情,纪望犹豫道:“你不喜欢我提的这些吗?”

    “还是只是单纯地讨厌我逼你吃水果啊。”纪望好笑道:“水果可是比维生素更有营养,别总是不肯吃。”

    “挑食的小朋友。”说着,纪望走上前,动作温柔地把祁薄言搂在自己怀里,双臂轻轻晃着怀里的身躯,哄他说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告诉我。”

    祁薄言呼吸沉沉,半天才颤声道:“我喜欢你的意见。”

    纪望松开祁薄言,看着对方的脸:“发生了什么?

    祁薄言勾起嘴角,摇摇头,目光不离他,含浓郁贪念:“哪有什么事,你现在就剥橘子给我吃,我要吃。”

    冰箱里真有水果,都是纪望口味。在他剥橘子的时候,祁薄言给李风打了电话,除了换沙发以外,记得把二楼的钢琴搬到一楼去。

    这是要落实纪望所有的意见,迫不及待。

    纪望掰了一瓣橘子塞祁薄言嘴里:“别急,我现在没有搬家的计划,你要我搬?

    祁薄言拿着手机望他,不回李风,反答纪望:“还有什么需要改的?”

    纪望伸手问祁薄言要手机,对方顺从给了他。

    除了钢琴与沙发,窗户要弄,家里的摆件也可多些,加点温馨。

    结束电话的时间很晚,祁薄言睡过一觉,没有很困。

    他却劝着纪望睡,还强行和人洗了个鸳鸯澡。

    从浴室出来,祁薄言痴缠着要抱着纪望一起睡觉。

    纪望生物钟标准,到点就困。即使姿势别扭,他依然陷入睡眠,午夜突然惊醒,纪望想要翻身,却感觉搂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施力,试图将他抱得更紧。

    勉强睁开困顿的眼,纪望模糊地看着面前的祁薄言,男人垂眸瞧他,床头小灯的微弱亮度中,是祁薄言清醒的脸,不像被他吵醒,更似看着他一夜未眠。

    刚醒时脑子一片混沌,纪望哑着声道:“睡不着吗?”

    他努力集中精神,想和祁薄言搭话。可是困意汹涌,他没有听到祁薄言的答案,反而床头灯熄了,落在他耳边的话语那样轻柔,祁薄言说睡吧,还轻声给他哼起了安眠小调。

    第二日醒来,那些防窥窗都打开,阳光落入房中,纪望心情不错,伸着懒腰往旁边摸,没人。

    他光着脚从楼上到楼下,最后抵达院子里,终于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祁薄言。

    穿得很少,抱着膝盖,盯着院中那玻璃花房。

    看得出来玻璃花房曾经很美,只是里面的花草已死,一片荒芜,无人打扫,宛如故意放置。

    因为院子里哪里都挺干净,除了花房。

    纪望走了过去,跟着祁薄言一起坐下。他本以为祁薄言会转头冲他笑,握着他的手说声早安,可是没有。

    只好自己主动,纪望挪了挪位置,贴着祁薄言,伸手把人揽住:“在看什么?”

    祁薄言仍旧看着花房,深陷回忆般,轻声说:“那是我妈最喜欢的地方,种了很多花,那个男人来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在里面采上一捧。”

    “后来她发现那个男人骗她,她就把花房毁了,这么多年的心血,说不要就不要。”

    “除了花房,连带着那个男人相关的东西,她都想毁掉。”祁薄言面无表情,说着仿佛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就算和那个男人相关的东西,也包括他。

    他身体温度很低,可能是因为太早起来,又不知道在这秋晨中坐了多久。

    纪望没有打断祁薄言的回忆,而是脱掉身上的外套,裹住祁薄言,把人搂在自己的怀里,搓了搓祁薄言冰冷的手。

    他的动作让祁薄言脸上恍惚散去,重新把目光聚焦到眼前这人身上。

    祁薄言说:“哥哥,你说她那么喜欢,怎么舍得毁了。”

    纪望攥着祁薄言的手指,沉思许久:“也许是心里生病了。”

    抑郁症,躁郁症,都有可能。

    就像祁薄言说的,他母亲过得并不幸福,毁掉花房的行为,可能是一种失控。长期处于压抑的环境下,不可能不生病。

    纪望想到了六年前纪望曾经跟他说过的事,那时祁薄言说只是一个玩笑,但现在想想,真实发生的可能性太高。

    就是祁薄言分化成alpha以后,他母亲想杀了他,到底是真是假?

    那时候祁薄言才那么小,真的能承受这么多事吗?

    纪望看向祁薄言,却发现对方的脸色很苍白:“吃过早餐了吗?”

    “是不是胃不舒服?在这坐了多久了!”纪望着急了。

    祁薄言看着纪望为他着急的样子,还挺高兴,他顺从地被纪望牵着手,离开了院子。

    他边走边回头看着那花房,最终,还是缓慢地把视线重新落在纪望身上。

    烧水煮面,再煎鸡蛋。纪望手机放置在旁,微信里已经加上李风的联系方式,跟人确定祁薄言的行程,到底能不能休息,还是只在耍任性,玩旷工。

    煮好早餐过后,祁薄言吃完了,又喊头疼,要纪望给他按按。

    纪望便坐在沙发上,把祁薄言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揉,慢慢捏。

    祁薄言闭着眼说:“哥哥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纪望嗯了声,当作回答。

    祁薄言还不满意:“你爱我吗?”

    纪望如他所愿地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我爱你。”

    祁薄言捧住纪望按着他的手,睫毛颤抖着,眼圈竟然红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定定地看着纪望:“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说你爱我。”

    纪望忍不下去了,祁薄言从昨天开始就很奇怪:“到底怎么了?”

    祁薄言就像一个安全感缺失的孩子,把脸转过去,埋进了纪望的胸口处:“那个疯女人,她确实生病了,想要拉着祁向南一起走。”

    “祁向南当然不会愿意陪她死,就她一个人死了,死在那个花房里面。”

    纪望不信鬼神,听到花房里死过人,也没有害怕的感觉,只有心疼。

    他抹过祁薄言的睫毛,感受到指腹的湿润:“没事了,我在这,别害怕。”

    祁薄言如被他的话语启动了开关,继续往下道:“他们都说,祁向南才是个受害者,因为一个女人差点死了。”

    “她疯了,所以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错的。”

    “连她的爱也是错的,注定会伤害她爱的所有人。”

    纪望忍不住收紧了搂住祁薄言的手:“她伤害你了吗?”

    他下意识地问,却感觉怀里的身体一僵,就像听到了什么令他难受的话。

    纪望意识到,也许在祁薄言眼中,母亲是那个特殊的存在,他爱她,仿若每一个本能深爱母亲的孩子一样。

    是他说错了话。

    正犹豫着是否道歉,祁薄言说:“她想来着,不过她做不到。”

    祁薄言隔着衣服,吻在了纪望的胸口:“如果真的深爱,怎么舍得伤害。”

    纪望还要说话,却感觉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他本来不想管,架不住对方执着地拨通。

    纪望只好接起,刚接通就听红姐劈头盖脸地问他去哪了,是不是跟祁薄言在一起。

    这个问话叫纪望愣了愣,他和祁薄言在一起确实没错,可红姐又怎么知道。

    红姐见他没立刻说话,急声道:“你现在给我立刻回来,狗仔都拍到你们俩的照片了!”

    纪望只不过慌了一瞬,很快又冷静下来:“有拍到亲密照吗?”

    红姐说:“没有。”

    纪望:“那就不用着急,我们俩都是alpha,就算一起过夜了,也可以对外宣布是朋友留宿,不用太担心。”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都是alpha的身份,反而成了保护伞。

    红姐沉声道:“是吗?看来你是承认了你跟祁薄言的关系了?”

    纪望很快就反应过来:“红姐,真的有狗仔拍到我们的照片了吗?”

    红姐:“没有,我骗你的。小旭在我这,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来公司。”

    纪望哑口无言地看着手机,他被红姐挂了电话。

    也怪他心虚,轻易就被红姐炸出了真话。

    祁薄言从他怀里坐起,眼皮还有点红肿,闷声道:“怎么了?”

    纪望实话实说:“我经纪人好像发现我们俩的关系了。”

    祁薄言:“你现在要走吗?”

    纪望迟疑地看着祁薄言,没有说话。

    祁薄言主动道:“没事,你去吧。”

    纪望亲了亲祁薄言的眼皮:“我解决了事情就回来找你。”

    祁薄言把他送到地下车库,纪望上车之前,回头看了眼祁薄言,祁薄言冲他摆了摆手,和他说再见。

    纪望按着车门没有动,还是把门摔上,大步朝祁薄言走来,他抱住了对方,吻住男人的唇,只到气喘吁吁地结束了深吻,纪望说:“等我。”

    车子驶出车库后,纪望于后视镜中看见车库的门一直敞开,久久没被主人关上。

    犹如一场无言又不舍地送别。

    第72章

    红姐在办公室等着他,手里夹烟,面沉如水。

    小旭站立一旁,愁眉苦脸,垂头丧气。他没瞒住红姐,他该瞒住的,而不是在紧张里露了怯,叫红姐一眼看出不对,数句逼问下就现了形,他对不住望哥。

    纪望扫了眼小旭,知道小旭不会无故背叛,小旭怎么可能斗得过人精如红姐。

    他本来就没想着瞒多久,只是这么快就泄露出去,是在意料之外。

    红姐深深抽了口烟,盯着面前这位从出道起她就觉得省心的艺人。

    不谈恋爱不矫情,能吃苦还认真,不抱怨也不搞事,能不省心吗?

    从未想过省心背后是惊雷,不搞omega却搞alpha,搞得还不是无名素人,而是顶流祁薄言!

    那是祁薄言!粉丝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他们公司给淹了,更别提你区区一个小艺人纪望。

    红姐只觉得太阳穴闷闷跳动,为什么偏偏是纪望,就在她以为这个艺人能起来,前途无量的时候。

    如果是这样,她何苦费心给纪望捞来这么多资源。

    每个经纪人手下都有数个艺人,她已经把宝全压在纪望身上,现在才告诉她,这是支风险股?!

    纪望总算开口,说的还是那套,他们都是alpha,只要不拍到亲密照片,不会有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红姐掐灭了烟:“是吗?那场祁薄言点赞风波怎么说,你大号关注cp粉的!你当我是傻吗?!”

    纪望跟红姐相处几年,第一次见她这么动气:“不承认就行了。”

    红姐原地转了几圈:“要是真被拍到呢?他祁薄言玩得起,你玩得起吗!你有什么筹码来跟他玩!”

    “不是玩。”纪望说。

    红姐气笑了:“不是玩?纪望,你几岁了,不是十七八吧,需要我教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红姐勃然大怒,骂了纪望足足半个小时,又把小旭拉出来一块骂,甚至想要解雇欺上瞒下的小旭。

    纪望力保小旭,最后对红姐说:“红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公司的合同我会续签,和祁薄言我也不会分手。”

    红姐脸色一变,正要说话,纪望便道:“只要我们没打算公开,就不会公开。”

    他说得笃定,红姐想到这人的恋爱对象是祁薄言,便缓了几分怒意。

    对象是顶流,有好又坏,坏处就不提了,好处就是,顶流的公司应对绯闻的手段比他们要成熟,更愿意花钱。

    说白了,天塌了有个子高的挡着,祁薄言都没事,纪望能出什么事。

    何况这些年圈里偷摸着谈恋爱的艺人不知多少,咬死了不承认就行,除非被对家拿到铁证,存心要搞你。

    红姐头疼极了:“祁薄言公司知道这事吗?”

    纪望一时没吭声,红姐捂脸:“他也瞒着?!”

    “你呀你,别到时候别人玩死了,还要我来、替你收尸。”红姐恨铁不成钢道。

    说实在的,如果纪望真的不行了,红姐可以继续培养下一个,这一行永远不缺新人。

    可她和纪望之间有着这些年所积累下来的交情,几乎和姐弟没差别,所以红姐才对纪望偷偷瞒着她谈恋爱这件事如此生气。

    她把纪望和小旭都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小旭哭丧着脸说:“望哥,红姐会不会跟高层说啊。”

    高层知道了以后,态度可能会两极分化,商人利益优先,哪有人会考虑纪望的死活。

    小旭都能想到的事情,红姐不会想不到。

    纪望说:“不会。”

    他说得笃定,是有把握还是相信彼此的情谊,小旭猜不出来,也不敢再猜。

    过了几天,小旭见公司内部没有任何的风言风语,就知道红姐没有说,她和他一样,一起选择了保守秘密。

    《在路上》第四次摄制重新开始,第二次拍摄增加了赛车项目,分成好几期,随着综艺一集集播出,小旭是最能感受到纪望人气增长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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