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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纪望没有因此而退让:“我说了,你要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祁薄言听了以后,眼里那点泪如同蒸发般消失了,他坐起身,目光扫视着纪望全身,从纪望被咬开的颈项,充满红痕的胸膛,以及腰部上被掐出来的指印时,他舔了舔嘴唇。

    “你要想多久?”祁薄言问。

    如果纪望那时候能再精明点,而不是被环境和身体状况降低了灵敏,他应该意识到那时他得逃开。

    “现在我们的问题就是你没办法接受我是alpha是吗?”祁薄言的手从被子里钻了进去,握住了纪望的脚踝。

    他双手撑在床上,膝行朝纪望逼近,动作优雅,言辞却傲慢狂妄:“我和omega的区别,不就是在床上不一样吗。”

    这话太粗俗,甚至偷换概念,alpha和omega方方面面都不一样,可是纪望说不出话来,脸上已经晕开了红潮。

    只因祁薄言将信息素大量地释放在了空气中,使体内还残余着alpha信息素的纪望无力动弹。

    祁薄言解开领口,没有耐心一颗颗打开,粗暴且随意地抓着后领把衣服脱了下来。

    纪望对祁薄言的态度一直都是绅士且克制的,在昨夜之前,他根本没机会看到祁薄言全部的身体。

    如果早见过,他就有机会发现祁薄言的身体并不单薄,肌理均匀,强势时充满了爆发力。

    如今这一点,纪望在昨晚就已经好好体验过了。

    他躺在床上,试图和祁薄言讲道理:“你不能这样。”

    祁薄言轻哼了声,带着鼻音调笑道:“我可以。”

    他重新压上了纪望:“我能让你得到omega所给不了你的快乐,前所未有的高潮。”

    伴随着诱惑与自信的低语,祁薄言捉住纪望的一双手,按在了床头,纪望的手指触到了床头冰凉的黑色磁带。

    纪望想到昨夜祁薄言将他们的情事录音,又当着他的面把磁带毁掉。

    虽然记录已经被销毁,可是录音这个行为还是太危险了,缠绕在指尖的事物让纪望神志稍微清醒了些:“我说了不喜欢。”

    这话让祁薄言动作停了一瞬,可也就仅仅一瞬而已,祁薄言随意地从床下抓起了自己黑色的领带,蒙住了纪望的眼:“你会喜欢的哥哥。”

    他将纪望翻了过去,满意地在后颈上的咬痕处亲了亲,这是alpha的标记,也是他标记了alpha的证明。

    祁薄言沉迷地嗅着那融合的香气,搂住了纪望的腰身:“哥哥,我喜欢你,我爱你。”

    这是祁薄言第一次说爱,在一个纪望从未想过会发生的情景下。

    纪望背对着祁薄言,以一个强迫打开身体的姿势跪着,他后颈是红的,耳垂是红的,肩膀都是红的,红得可爱,叫祁薄言意乱情迷。

    可惜这具身体的主人肉体能被征服,心却没有。

    纪望趴在床上,沉声道:“耍无赖是没有用的,你知道我们之间出现了问题。”

    他没有等到祁薄言的回答,而是再一次被“标记”。

    笑闹声让纪望回过神来,他的手自胸前放下,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综艺拍摄上。

    其实他没太听清刚才大家说了什么,只隐约记得张慕先同祁薄言说,没想到他这么宠粉,等播出以后,粉丝们会很感动吧。

    祁薄言听后跟旁边的摄影大哥说:“镜头过来一点。”

    “薄荷们,我刚才说的你们听着很高兴吧……

    ”他的音调拉得长长的,不经意间,祁薄言好像同纪望对视了一下,但很快,祁薄言就移开了目光。

    他专注地望着面前的摄影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可惜都是骗你们的。”

    “我结婚了肯定第一个通知你们,你们也赶紧死心。”

    “别整天想着不可能的事情,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好好谈恋爱。”虐了波粉后,祁薄言再次拨起了弦,这回弹的是《梦里什么都有》。

    张慕先没想到祁薄言说翻脸就翻脸,顿时哭笑不得,

    而段音宇在旁边简直羡慕死祁薄言的人设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无所顾忌。

    他之前就问过经纪人,他能不能也走一走祁薄言的路数,不要太爽。

    经纪人直接怼了段音宇一顿:“你以为祁薄言的人设好走?你不知道他粉黑都疯魔啊!讨厌他的人和爱他的人都很极端,别看他表面风光,我感觉他要是出什么事,肯定会从神坛上摔得很惨。”

    段音宇只觉得经纪人杞人忧天,他在圈里还没听说过祁薄言有什么可以毁掉演艺事业的不良嗜好。

    可能就绯闻多了些,但这些花边新闻真假难辨,再说了,喜欢谈恋爱有什么错,段音宇自己也想谈,不过没机会。

    这时周初雪主动提问:“师哥,我有件事好奇了挺久了,你手腕上的纹身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纪望刚找回点精神,又被这纹身惊得心脏一跳。倒是与纹身的含义无关,只是怕祁薄言手上的伤疤叫人看去,多加揣测。

    祁薄言没有展示太多,而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手腕:“确实有特殊含义。”

    他垂眸,难得露出了抹温柔神色:“这是我的守护神,独一无二的信仰。”

    第39章

    守护神,信仰,这两个词无论哪个,纪望都认为跟自己不太搭边。

    他出神地注视着祁薄言的手腕,这个话题却很快就被掠过了。

    纹身具有守护的意义有很多,周初雪后来也没有再问。

    只是这个密码连他都能破译,总不能祁薄言没想过被人发现的下场吧。

    不过祁薄言这个乐谱就算真被人预研.杜佳破译了,那又如何。

    就是圈里那些被拍到一起见面,出入酒店的艺人们,只要咬死了否认就行。

    不知不觉综艺已经拍了三天,后面几天大家的体力都有点不支。江导也没有再让他们玩特别刺激的游戏,后面两日着重拍摄了村子里快要失传的手艺,古法染布。

    好让综艺具有传承文化的意义,加上素人入镜,更好过审。

    祁薄言在第四天的时候就飞走了,他的行程很满,马上就要到另一个城市拍摄广告,剩下的嘉宾们再拍一天就能离开。

    第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纪望睁开眼,对面床上已经没有人了,还让他恍惚了一瞬。

    有个说法是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21天,而要想改正某种不良习惯,也需要一段时间,85天的重复会形成稳定的习惯。

    而这一点在祁薄言身上,明显做了加减法。

    改正对祁薄言的迷恋,纪望花了六年。

    而习惯祁薄言回到他生活里,只需要不到短短一个月。

    甚至只是在节目里相处了几天,今日看见祁薄言不在,纪望心头就已经涌上难言的失落。

    可能这就是人性本贱吧,纪望已经放弃谴责自己这些无法改变的恶习。最后一日分别的时候,大家互相加了私人微信,又重新建了一个群。

    这个群和之前节目组拉的意义完全不同,不过五个人的节目,群里只有四个人。

    段音宇捧着手机问:“祁薄言的微信谁有啊。”

    看了一圈嘉宾,张慕先主动道:“我有,之前我们合作过一档音乐节目。”

    原来他们是老熟人,怪不得张慕先在综艺里会多给祁薄言一些关照。没多久,五人小群就被拉进一个人,头像是一张简笔画,三两笔勾出了祁薄言的轮廓。

    纪望视线在头像上定了一会,才缓缓离开。

    旁人不知道,没有比纪望更清楚这画的来历。这画是纪望画的,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就已经有点僵了。

    说僵也不确切,的确是出了点问题,在他发现祁薄言是个alpha以后。

    尽管在那时,祁薄言以强势手段让纪望无法再考虑,两个人继续糊里糊涂,纠缠不清,但问题是不能以无视手段来掩盖。

    每当纪望想要和祁薄言好好谈一谈时,对方总是避开这个话题,问就是你在乎的是我的性别,而不是我的人。

    纪望想知道祁薄言为什么要装作omega,还将自己的名声弄得这样差,和那么多omega和beta胡乱地来。

    祁薄言总也不解释,不肯说。就像一个个无法解开的谜团,时间久了,就会发生质变。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纪望心里的芥蒂,祁薄言那段时间的情绪总是变化很大。

    有时候会故意做出点恶劣的行为,想要刺激纪望,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把纪望推开,还是想把纪望捆紧一些。

    画画的那天,纪望本来在家里招呼朋友,祁薄言给他打了电话,说要一会过来。

    纪望只好提前将朋友送离,等祁薄言一进来,他就闻到了空气中乱七八糟的味道,有omega有beta。

    他扶着门,没有换鞋,而是扫视着整个屋子。

    茶几上乱七八糟的零食和啤酒,落在地毯上的游戏手柄,面前那些被换过的室内拖鞋。

    纪望从厨房出来,手里握着一块刚洗过的抹布。准备清理房子,他没想到祁薄言来得这么快。

    “怎么不换鞋?”纪望弯腰收拾东西,还是没有听到动静。

    回头一看,祁薄言站在玄关处,神色阴晴不定,见纪望看来,才慢慢说了一句:“都被别人穿过了。”

    如果是旁人说这么挑剔的话,纪望肯定会说你爱穿不穿,但这人是祁薄言,纪望莫名就听出了点委屈的意味,他对祁薄言的滤镜太厚,已经没救了。

    “你之前来穿的也是别人穿过的。”纪望老实道。

    这话一出,祁薄言的表情明显更难看了些,纪望其实不是很明白祁薄言为什么现在才来介意这些,不过他还是走了过去,把自己脚上的脱了:“要不你穿我的,我一会去给你买双新的。”

    祁薄言听后勉强地嗯了声,可是心情看起来好多了,穿上纪望的鞋后,还要求纪望光着脚。

    纪望已经习惯了祁薄言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有着独占欲,他首先开窗通风,刚刚他和几个朋友都在这里抽了烟。

    祁薄言坐在沙发上,手里碰到了一件牛仔外套,上面浓厚的omega味让祁薄言心情愈发烦躁:“刚才谁来过?”

    纪望随口道:“我的几个朋友。”

    祁薄言:“什么朋友,我见过吗?”

    纪望扶着窗栏回头:“都是我大学的朋友。”说完后,他也看到了祁薄言手边的外套:“任燃忘记把衣服拿走了。”

    听到这个名字,祁薄言挑眉:“你还在跟任燃鬼混?”

    鬼混这两个字听得纪望不太舒服:“他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对他更礼貌些。”

    祁薄言冷下脸:“他不喜欢我,你还跟他做朋友?”

    纪望对这幼稚的发言有点无奈:“他没有不喜欢你。”说完后,纪望自己都顿了顿:“他只是不了解你。”

    祁薄言说:“如果我朋友讨厌你,我就不会跟他们来往。”

    这话说得挺好听,可是人这辈子,爱情又不是一切,不过他没对祁薄言进行说教,他知道任燃和祁薄言合不来,他能做到的是让两个人不要再见面。

    一个是多年好友,一个是喜欢的恋人,就是纪望也不知道该怎么平衡。

    谁能想到他没有婆媳关系,却败在了兄弟和男朋友上呢。

    没听到纪望的回话,祁薄言似乎更不高兴了:“任燃还是个omega,你是不是应该离他远一点。”

    纪望平静道:“我在认识他以前,他还不是omega。就好像我在认识你之前,我也不知道你是alpha。”

    祁薄言听了后,抓起沙发上的衣服,泄愤似地丢到一边,然后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纪望愣了下:“你去哪?”

    祁薄言面无表情道:“这里空气不好,我胃不舒服,先走了。”

    纪望真让人这么走了,那他这一天别的事也不用做了。他赶紧抓住了祁薄言:“你去我房间吧,我房间没其他人进过。”

    祁薄言挣了两下没挣开,他刚想说什么,房门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任燃在门外喊:“纪望,我衣服漏在你这了,让我进去拿一下。”

    这一场争吵的对象又回来了,两个人都停止了行动。祁薄言没有走,反而直直看着门口:“他不知道你家密码?”

    纪望嗯了声:“不是换成你生日了吗。”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家的密码?”祁薄言问。

    这个问题实在令人费解,纪望奇怪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家的密码。“

    祁薄言嘴角忍不住翘了下,继而抿紧:“你去开门,让他进来拿。”

    纪望确定祁薄言现在不想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任燃来了,他在怄气。不管怎么说,顺毛捋就是了。

    拉开门,任燃笑着说:“我记性太差了,老是忘东忘西的,落在你这的外套应该都能塞满你衣柜了。”

    然后任燃就哑了,瞧见站在屋里的祁薄言,跟见了鬼一样:“你为什么在这?”

    祁薄言没说话,而是看着纪望,他倒是挺想知道纪望会怎么同任燃介绍他。

    纪望还没说话,任燃又面色僵硬道:“你个祁薄言是朋友?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他又故作轻松道:“你该跟我说的,看把我吓的。”

    任燃走到沙发边,拿起外套,穿在身上:“纪望你一会不是有事吗?所以这么着急把我们赶走。”

    他紧紧盯着纪望,似乎想从纪望嘴里知道,纪望的“急事”与祁薄言无关。

    祁薄言皮笑肉不笑地打破了他的希望:“可能这个急事是要跟我见面吧。你不是来找外套吗?穿上外套就可以走了。”

    任燃听后,觉得是祁薄言先发作的,他也没必要客气:“我是在问纪望,不是在问你。”

    祁薄言感觉纪望没有说话的意思,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算了,反正我本来就要走,你们慢慢聊。”

    说完后,有点意兴阑珊的祁薄言撞开了任燃的肩膀,看也不看纪望,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紧接着,他便被纪望拉住了,纪望对任燃说:“本来想过阵子稳定些就和你们介绍的,他是我男朋友,我说的急事,也的确是因为要和他见面。”

    他把祁薄言慢慢拉到自己身边,拦在身后:“任燃,你先回去吧,我和薄言还有事。”

    任燃嘴唇颤了下,继而狠狠地看向了祁薄言。

    祁薄言身体矫揉造作地颤了下,拉住了纪望的胳膊:“哥哥,他这样看我,我好害怕。”

    任燃:“……

    ”

    纪望:“……”

    第40章

    “哥哥?”任燃用怪异的语气喊出这个称呼,纪望脸忍不住有点烫。

    祁薄言却非常光明正大:“我比他小,当然喊哥哥。”

    纪望没有把胳膊从祁薄言的手臂中抽出,他歉意地用目光恳求任燃离开,任燃再待下去,万一和祁薄言吵起来,真的很难收场。

    任燃看向纪望,用目光的压力逼纪望出来说话。

    纪望不闪不避,叹声道:“任燃,薄言是我男朋友。”他重复着这句话,加重了分量,就像他对祁薄言要求一样,他希望任燃也懂得彼此互相尊重。

    任燃明白了纪望的意思,他握紧手里的外套,再次看了祁薄言一眼,转身离开。这时祁薄言却突然追了上去,纪望以为对方要找任燃麻烦,想要拉住对方,让他别冲动。

    可他没拉住,快速地把任燃推出了屋子,然后自己也跟着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纪望赶紧跑过去,开门想要出去制止祁薄言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等他拉开时,正好他听见了祁薄言的尾音:“……所以你最好老实点。”

    “你在说什么?!”纪望有点生气:“任燃,他是不是冒犯你了,对不起,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任燃神色青白交加,一言不发地扭头跑进电梯里,没有理会纪望。

    纪望抓着祁薄言的领子,把人往屋子里拖。这个姿势让祁薄言感觉到很不舒服,挣扎了两下,却被纪望的表情吓住了,没感动,就跟蔫掉的大狗一般,被提溜进了屋子。

    祁薄言被推到了沙发上,他捂住自己的胳膊,露出受伤神情,但是纪望一想到他刚才装柔弱无辜的模样,就不是很信:“我说了,你应该对我朋友尊重点,你威胁他做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过节?!”

    任燃较他先认识的祁薄言,最开始祁薄言的名字就是任燃同他介绍的。任燃对祁薄言的观感一直不好,关于两个人的过往,纪望不太清楚,今日他就想弄明白。

    祁薄言见装可怜无用,便摊开手脚,霸占了沙发:“我只是跟他说,你是我的,让他老实点。”

    纪望额角被怒火冲得有点头痛:“祁薄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

    “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了解你,也清楚任燃,你们都是不错的人,大家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呢?”纪望由衷希望这两个人能和解。

    祁薄言见纪望有点生气,倒没有说什么你选我还是选你朋友的话,他向来这样,手段众多,软硬兼施:“怎么谈,他有多讨厌我,难道你不清楚?”

    这话叫纪望窒了一瞬,很快他缓和语气道:“所以你该和我说,我帮你们调停一下。”

    祁薄言扯过枕头抱在怀里,在沙发上躺下:“不要调停,我讨厌他,纪望,你不能因为你个人喜好,就逼着两个互相讨厌的人和解,就算真和解了,那也是为了你装出来的。”

    这话听起来歪门邪道,又意外有点道理,最后反而让纪望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过多干涉。

    也许就像祁薄言说的那样,即使两个人和解了,也是为了他安心装出来的样子,该讨厌的还是讨厌。

    纪望也不强求了:“算了,只要你们别当着我的面打起来就行,尤其是你。”

    祁薄言轻轻踢了下纪望一脚,不悦道:“为什么只说我,明明是他先撩者贱?

    纪望抓着祁薄言的脚踝,没有推开,而是轻轻捏了捏,以安抚的力道:“他到底是个omega。”

    祁薄言啧了声,把脚踝从纪望手里抽出,坐起来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在乎我不是omega。”

    虽然纪望的确在意,不过两件事混为一谈,那就是祁薄言无理取闹了。

    纪望蹙眉道:“我的意思是你跟他打起来,肯定是你把他按着打。你要是敢对任燃动手,我就得去局子保释你了,omega保护协会还不吞了你,让检察官判你个三五年。”

    祁薄言听后,觉得纪望还是向着自己的,眼中带了点笑:“怕什么,我身份证上也是omega啊。”

    纪望一直以为祁薄言是用omega信息素香水来伪装omega,没想到对方连身份id都是omega。

    大概是心情比较好,祁薄言抓着自己的头发嫌弃道:“和身份一样,连这头发都是被逼着留的,烦人。”

    捕捉到祁薄言话语里的信息,纪望立刻问:“谁逼的你,身份证都是omega又是怎么回事?”

    祁薄言张开手:“抱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纪望只好顺应祁薄言的撒娇,把人搂在怀里。细滑的头发落在他的领口,几缕调皮地从空隙中钻了进去,搔在了纪望的胸口上。

    那里本就肿痛,被头发弄得更加叫人颤抖,纪望咬牙忍住了,颧骨微红。

    祁薄言抬手把脖子上的抑制贴撕了下来,桃香弥漫,味道偏甜,不会让纪望有多不舒服,毕竟人终究是会适应的,他已经能跳开alpha之间的排异,去感受祁薄言的信息素。

    手里扯着抑制贴,祁薄言的脑袋靠在纪望的怀里:“我妈想让我是个omega,所以我就成了个omega。”

    这个理由听起来好像交代了原因,实际上什么都没说。

    祁薄言伸手把纪望的抑制贴也扯了下来,勾下纪望的脖子,在人耳后轻嗅,感受着纪望的味道:“我讨厌酒,可是我好喜欢你的信息素。”

    纪望随他舔着自己的颈项:“你母亲为什么想让你是个omega呢?你几岁分化的?”

    一般来说,alpha和omega会在十三岁到十六岁时分化,再晚一点就是十八岁了,比如任燃。

    祁薄言不是很想说,轻轻咬了纪望一口,又松开:“我们能别聊这个了吗?”

    纪望却说:“薄言,我是你男朋友,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一个omega,你母亲认为alpha不好吗?”

    应该大多数人都情愿自己的孩子是个alpha,毕竟omega过于弱势,容易被人欺负。

    纪望曾经想过如果他以后有孩子,孩子是个omega,他应该会操碎心,怕自己的孩子被什么混蛋给欺负了。

    他现在没有这个顾虑了,他已经在慢慢接受以后不会有一个长得和祁薄言一样好看的孩子。

    祁薄言失神一阵,似陷入了回忆里,缓慢道:“她讨厌alpha,我十三岁的时候分化出来,她……

    ”

    纪望等了一会,没等来答案,祁薄言忽然掀起长长的眼睫,眼睛里什么内容都没有,没有情绪,也没有想法,他对纪望轻声道:“她想杀了我。”

    “纪望!”张慕先在旁边喊了一声,将纪望从回忆中惊醒,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在综艺里,周围都是摄像头。

    他下意识点了两下祁薄言的头像,微信跳出来了提示,“拍一拍”。

    纪望手忙脚乱想要撤回,却发现这微信新出的功能实在让人烦躁,为什么总是出这种没用的东西。

    不过祁薄言没有回应这个互动,直到晚上,一身疲惫的纪望回到了自己住的房子里,微信里都没有得到回应,而那个提醒,也早就被其他人的聊天内容顶上去了。

    纪望临睡前最后一次看了下微信,群里的聊天已经刷过一轮,纪望参与进去,发了几个表情包,祁薄言没来加他,同样没在群里互动,可能是太忙了,没有看到。

    他还以为祁薄言会第一时间就加自己的微信,还想着拒绝还是不拒绝,结果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祁薄言没有加他。

    倒显得他自作多情,无药可救。

    明明很累了,纪望却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失眠直到深夜,才艰难入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奇异地续上了白天回忆的内容。

    在祁薄言的那句惊人的她要杀了我的表述后,纪望被震撼得无以复加,祁薄言却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狡猾又愉悦地欣赏着纪望心悸的模样,说:“骗你的。”

    “这种事怎么能拿来骗人呢!”纪望一颗心才猛地收回来:“你吓死我了。”

    祁薄言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这么荒唐,说出来谁信啊,也就你信了,你不要总是那么容易被人骗。”

    说完后,祁薄言又自己反驳自己:“不对,要是你不好骗,也轮不到我来占你的便宜了。”

    纪望狠狠揉了祁薄言头发一顿,把人柔顺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因为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祁薄言模样有点怪异地顿了顿:“我都骗你那么多回了,你还信?”

    纪望温柔地垂眸,在祁薄言的额头上亲了下:“信。”

    祁薄言认真地问:“为什么?”

    纪望将嘴唇从祁薄言的额头移到了唇角,又亲了下:“因为我爱你。”

    “你说的什么,我都信。”

    爱情令人盲目,也叫人心甘情愿臣服。

    第41章

    纪望睁开眼,梦里还残余着当时的感觉,深陷恋爱,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从梦中回归现实,才觉得满心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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