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哥以为我是感动了,将眼泪舔完说自己要把那条内裤留下来当作纪念。我说你真他妈是个变态。
我哥将拇指直接按进穴里玩我的前列腺。
操他妈的,傻逼蓝何出尔反尔。
我又射了,我他妈还尿了。
我哥说再敢说他是变态,他就继续用手指玩我。
我哭着说臭傻逼我爱你。
我哥终于放过我,说阿雨我也爱你。
“阿雨,等你满十八岁,我们就结婚吧。”我哥拨了拨我额头前的粉毛头发。
“我们是亲兄弟,怎么结婚?”我少有的俯视我哥,发现他的睫毛长得真可爱。
从小到大我确实都是倒数第一,但我也知道我哥和我都是从同一个妈的肚子里生出来的,户口簿上登记的他是哥哥,我是弟弟。就算撕成两半,我们也不能穿着白衬衫坐到民政局拍结婚证。
因为他是哥哥,我是弟弟。
“我们带着妈的骨灰去国外,再也不回来了。”我哥贴住我温热的身体说。
我同样不知道国外能不能允许亲生兄弟结婚,不过只要我哥想去,天涯海角我都陪他去。
“为什么突然想结婚?”我还是不解地问。
“太多人喜欢小混蛋,”我哥用手指在我的肚子上摩挲着他和我的名字,“我吃醋了。”
“我都没吃过你的醋,你他妈凭什么吃我的醋?”我不爽地掀了道眼皮。
“凭我是你哥。”我哥不重不轻地捏了下我红肿的乳头。
“蓝何,下辈子我一定在你前面投胎。”我咬着牙放出狠话。
“小混蛋想让我叫你哥哥?”我哥轻笑道。
“你现在就可以叫我哥哥,”我占我哥的便宜,“我不介意当哥哥。”
凑到耳边,我哥咬住我的耳垂:“哥哥。”
我爽得腿都软了。
“哥哥,我要醋死了。”我哥往我耳朵里吹气。
宝贝老哥真会撒娇。
我顶不住我操。
我暗自在心里算,以我哥的魅力,吃醋得用一缸记数。市中隔三差五就有女同学找我要我哥的联系方式,这得吃一缸醋。我哥公司肯定也有女同事暗恋他,这得吃一缸醋。
傻逼蓝何那么优秀,说不定还有男人喜欢他,我又得吃一缸醋。
操,我才应该醋死了。
“蓝何,我觉得我喜欢你的病好不了了,”我捧着我哥的脸,向他坦白说,“所以结婚那天你能不能让我当新郎?我不想穿裙子。”
我哥淡笑了声:“嗯。”
“那我得买戒指,”我自顾自地说,“可是我现在还没有钱。”
稍微想了想,我将我哥的右手的无名指含进嘴里,用牙齿小心地咬出一圈痕迹:“我每天都咬一遍,你先拿这个当戒指。”
“等我以后赚到钱,我就给你买个最贵最大的钻戒。”
“听说有个卖戒指的店还能留名字,到时候我就去那里买。买完我要留新郎蓝雨和新娘蓝何。”
叹了口气,我又说:“还是留新郎蓝何吧。”
我哥的身材那么好,穿裙子的样子只能让我看。
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要订我哥喜欢的白玫瑰铺满礼堂,放我哥喜欢的《我只在乎你》。
我要请陈狗和山猫,还有严宁和季阳,谁敢不来我就揍谁。我还要让陈狗当众叫我大哥,然后让山猫跪在地上跟他求婚,这样他就得当一辈子的嫂子。
不过我爸和那两个姓江的就别来了,我怕他们说我哥的坏话。
我不想宝贝老哥再被任何人说垃圾话,我哥这么好,人人都该崇拜他。要是我知道了,就算离着十万八千里我也一定会揍死他。
但是揍死人犯法,我不能坐牢,更不能被枪毙,那样我就再也见不到宝贝老哥了。
操他妈的,那我也得把骂我哥的人都揍进医院躺半年。
吃了我哥那么多口水,我他妈果然变聪明了。
童年
成绩单拿到后,我依旧是倒数第一。
不过这次的总分是251。
我估计多出来的那一分是教英语的林老师给的,最后一场考试正好轮到她监考。还在放听力的时候,底下已经趴倒一大片学生睡起觉,监控没开老师也不想管。
我也听不懂,但是我哥告诉我不能睡觉,于是我跟试卷上的洋文大眼瞪小眼,觉得哪个顺眼我就选哪个。
林老师原本站在后门透风,等教室正前方的喇叭里念完两段对话,她已经靠到我旁边。
我的位置在最后一排,楼层高了下午的太阳斑斑点点地斜晒到赤裸的胳膊上,林老师见后放下两片窗帘。
“好好做。”
抬起头,我看见剪着齐耳短发的中年女人笑了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也这么相信我,或许我真的像李天王说的“长得猴精”。
我还是觉得李天王的意思是说我长得像猴子。
管他妈的到底像不像猴子,小少爷我终于不是250了。
操他妈的,这简直是光宗耀祖。
这两天我哥都在公司忙,家长会没来我也不会怪他。收拾好暑假作业正要往外走时,林老师突然叫住我。
“你把这几套试卷拿回去做,”走到面前,林老师将卷好的英语报纸递给我,“上面都是基础题,比英语组发的那几套更适合你。”
我哥从小就告诉我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于是我往兜里摸了几百块钱想给她。
林老师把我的手推回来,照旧说出那句话:“好好做。”
“那开始发的那几张怎么办?”我问她。
“你扔了就行,我不会怪你的。”林老师将手叠放在身前。
“林老师,要不我都折成纸飞机,等开学送给你,”我嬉皮笑脸地说,“我跟我哥学的,折得可漂亮了。”
林老师是南方人,笑起来特别亲和:“好。”
着急去见宝贝老哥,下楼时我往前跑。走廊完全被金灿灿的太阳覆盖,就像很小的时候我光着脚淌过的那条浅水河流。
等到公司,我并没有在办公室里看到我哥,出去问了助理才知道他正在接待室。
“这次又是什么千万级大生意?”我早就跟助理混熟了,开玩笑时老打马虎眼儿。
“什么大生意,”助理愁眉苦脸地抱着手,“蓝总是被人搞了。”
“什么意思?”我收起笑脸。
“知道稽查局吗?”助理说。
“不知道。”我如实答。
“就是检查公司是否存在财务漏洞的部门,”助理叹了口气,“这个月都来三回了,每次都是接到匿名举报,每次查完都是没问题,再这样下去谁经得起这么折腾。”
我听后挑了挑眉,用鸡巴猜都能猜得到是哪几个臭傻逼搞的我哥。
知道对方公司的位置,将书包放到办公室后我借了辆自行车骑过去。
在地下车库里找到周建明的路虎,动手前我先环顾了圈四周的监控,发现装的是高清摄像机。
操他妈的,傻逼时代为什么要进步得这么快。
扔掉石头,趁着没人我从安全通道溜进办公室,接了两杯开水后都浇到办公桌上的发财树窝里,临走前还拔光树叶。
往回骑到半路,严宁给我发消息,让我明天给她当保镖。
我说没人会半途绑架你。
严宁说是不是兄弟。
女人真是最不讲道理的生物,幸好宝贝老哥从来不会这样。
不过宝贝老哥可以不讲道理。
回到我哥的办公室,发现书包被严宥年翻了个底朝天后,我毫不留情地揍了他一拳。
严宥年反应迅速地捏住我的拳头,吊儿郎当地摇晃着成绩单:“真是太可惜了,小少爷多考了一分。”
“这么久不见,”将成绩单抢回,我抚平上面的褶皱,“你他妈还是这么不会说话。”
“怪不得严宁不想认你这个亲哥。”我拿话呛他。
“我没有她这个妹妹也行。”严宥年半真半假地戏谑道。
“去哪里了?”看完戏,我哥问我。
“行侠仗义。”我喝了口我哥杯子里的水。
我明白自己这种报复的行为太小儿科,说出来也会被旁边的严宥年嘲笑,索性不说。
反正那两个臭傻逼的车早晚逃不过我的石头,发财树换一棵我就去浇死一棵。
我哥没有追问,等我喝完水便让我到旁边坐着吹空调。
“你怎么还不走?”我赶起严宥年。
“我为什么要走?”严宥年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我要操我哥,你也要看?”我说。
展开双臂,严宥年涎皮赖脸地倚住沙发:“你操一个给我看看。”
我不肯服输,走到我哥身旁后学着他平时托我下巴的动作抬起他的脸,想也没想便往柔软的唇上亲了口。
“蓝雨,你他妈来真的!”严宥年原地立起,快步朝外走,“我操你大爷!”
等门再次闭紧,我盯着我哥近在咫尺的眼睛,没什么底气地问:“他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你会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