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会。”我哥舔了下我。拿出手机,我拍了张亲我哥嘴的照片,随即当着我哥的面发送到“奥特五兄弟”的群里。
陈狗:“我操。”
山猫:“我操。”
严宁:“我操。”
季阳:“啊?”
我:“跟蓝何在一起了,兄弟们不要羡慕我。”
放下响个不停的手机,我继续跟我哥舌吻。
为了身体健康,我哥确实没有干我,只是让我跪在地上给他口。等到空气中混杂热精的腥味,我哥便拿修长的手指抽插我的嘴,指腹反复摩挲虎牙尖和咽喉口。
吞掉精液,我仰着头吃起我哥的手指。
我哥最近应该没有怎么休息好,眼角留着疲惫的纹,眼底也带着淡淡的青乌。
这样的宝贝老哥也好帅。
我觉得要是按照追星那套,我他妈就是我哥的脑残死忠粉。
“蓝何,”我边舔边说,“今天林老师给了我套简单的英语试卷,说让我好好做。”
“我觉得她很像妈,”我垂下睫苇,“虽然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妈。”
“想妈了?”退出手指,我哥将我抱放到自己腿上。
“有点儿。”我紧靠着我哥的身体,闭上眼睛说。
“那等哥哥忙完,我们就去看一看妈。”我哥揉了揉我的后脑勺。
我闷着“嗯”了声。
妈在生前连张照片都没有留下,一直以来我其实很想问问我哥,妈到底长什么样子,但我并不想让我哥难过。
不过我觉得我妈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要不然我哥这张帅脸也不会把我迷得要死不活。
回到家,报完菜名后我照常躺到沙发上摇动画片,却发现《数码宝贝》已经播完大结局。
看了眼我哥,起身后我独自走到楼下的儿童乐园里荡秋千。
不远处的沙堆聚着几个花花绿绿的小孩儿,个顶个像大扑棱蛾子,手里都捏着瓶泡泡水往天上吹。
几步外还有个顶着老土锅盖头的小孩儿,正局促地揪着衣角,脚丫往前迈一步又缩回去。
“能不能给我也吹一吹?”
“不给,”小孩儿的头儿应该是高出半颗脑袋的小胖墩,耀武扬威地拒绝,“要吹自己买。”
“我没有钱。”小锅盖声音更低更弱。
“没钱你还住在这儿,”小胖墩挺豪横,“你妈妈是谁?是不是小偷?是不是小三?”
“不是,我妈妈不是小偷,也不是小三。”小锅盖要急哭了。
我看不过眼,指着小胖墩喊:“那个胖墩儿,你给我过来。”
见我比所有人都大,小胖墩立马怂了,踌躇几下没敢上前。
我抄着兜走到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你为什么要欺负人?”
“他没钱。”碍于旁边扎着两个小辫儿的女孩儿,小胖墩挺起胸脯回答。
“谁说他没钱?”我掏出几张红票,“知道他大哥是谁吗?”
“是……是谁?”小胖墩盯着我手里的大钞发愣。
“——我。”我将拇指对着自己的脸说。
吓唬完人,我带着同样吓得一动不敢动的小锅盖到便利店里买了瓶豪华版泡泡水。
“大锅锅,你……你是谁呀?”小锅盖把带着迪迦奥特曼的泡泡水当宝贝攥在手里,恨不得把脑袋仰成平角。
“我是光。”我摸了摸他的脑袋。
小锅盖的眼睛变得溜圆,发音有些不标准地问:“真的?你是迪迦凹凸曼?”
“嗯,”我哄他,“我是迪迦奥特曼的弟弟,我叫蓝雨奥特曼。”
“以后我就是你大哥,谁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
“好!”小锅盖欢呼了阵,连跑带跳地回到沙坑。
“我大锅叫蓝雨凹凸曼!我大锅叫蓝雨凹凸曼!”
望着小锅盖孱弱的背影,我总觉得脑海里有件记不清楚的陈旧往事,不禁皱起眉头。
不止这件事,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
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我也懒得再想。
打雷了我操,好害怕,我要回家找我哥。
断指
严宁的工作要到桦林那片废弃学校进行拍摄,我让她直接来陈狗的台球馆找我。
此时,我被四个人围攻在监控室,陈狗紧紧按住我的肩膀,像是欣赏某种珍惜动物。
“有话就说。”知道他们想问什么,我不耐烦地开口。
“小少爷,”陈狗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你真的跟你哥谈了?”
“嗯。”我平静道。
作为狐朋狗友的主谋,陈狗也没少被我哥教训,听后放声哀嚎:“他可是你亲哥啊。”
我“哦”了声。
陈狗难以置信地问:“什么时候谈的?”
我:“上次找你之后。”
陈狗:“你不是说跟你哥打架了吗?”
我:“鸡巴打架也算打架。”
听见我这句毫无道德底线的话,陈狗往回抽吸了口气,随即爆发出响亮的“我操”。
“完了完了,”这货扑到山猫怀里,边揩油边哭嚎,“小少爷被我带坏了。”
“我他妈真是个不称职的大哥呜呜呜。”
我懒得戳穿他拙劣的演技,发觉季阳似乎欲言又止后,我侧头直视他:“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是个神经病?”
“没有,”季阳讪讪地笑,“我只是没想到你也是同性恋。”
“那你会讨厌我吗?”我又问。
“不会的,”季阳摇摇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朋友。”
转过头,我发现严宁波澜不惊地吃着橘子:“你呢?”
“不就是亲兄弟搞到一起,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这位兄弟全然忘记昨天的“我操,”将剩下的橘子塞进季阳手里又说,“我还见过人狗恋,人羊恋呢。”
“什么东西?”陈狗好奇地抬起脸,“给大哥看看。”
摸出手机,严宁在群里分享了两个猎奇视频。
我不打算毒害双眼,反倒陈狗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要发出些“我操这也能捅进去”的垃圾话。
拿上车钥匙,我带着严宁离开。
中学建在桦林砖厂的最北边,属于中国与俄罗斯的边境地带,曾经是那片马赛克砖楼的特供学校。零六年砖厂宣布报废后,工人陆续带着子女搬离。等送走最后一批毕业生,同年学校也彻底荒弃。
考虑到危房问题,政府人员早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落了把锁。到地方后,我蹲在保安室的墙角边敲俄罗斯方块,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二十分钟。
“你这工作靠不靠谱?”我皱着眉问严宁,“哪有人在这种地方拍照的?”
严宁将聊天记录举到我眼前:“华瑞那么大个公司,我骗你干什么?”
我瞥了眼两人约定的时间:“对面什么来头?比我还能迟到。”
“听说是金牌摄影,Catherine好不容易才给我约到的。”严宁说。
“卡……”我回忆了下发音,“那个卡什么又是谁?”
“我的经纪人。”严宁照着后视镜补妆。
我掀了道眼皮,心里腹诽龙的传人尽他妈整些洋名。
再过几分钟,一辆黑色面包车停到校门前,从里面下来三个穿着怪异的陌生男人。
简单扫视了遍,我很难将这几个纹着狰狞刺青的魁梧男人跟资深摄像师联系到一起。
严宁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彼此熟悉后其中名叫“王七”的男人拿出扳手开始撬锁。
看着对方娴熟的动作,我总觉得他应该去干汽车维修。
走进中学,小操场生长着几株茂盛的野草,仅有的两栋教学楼上的淡黄色瓷砖都已脱落。每间教室都肮脏不堪,黑板上还有用粉笔留的“去他妈的傻逼世界”,铁皮桌椅随意坍塌,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我搞不懂严宁口中的“亚文化穿搭”,同样也欣赏不来这种废墟里的独特时尚,沿着空旷的楼梯走到天台后,四面八方都是鼓动的热风,隐约还能看见远处火电厂的白色凉水塔。
“蓝雨,”曹五突然出现在楼道口,叫住我说,“能不能下来帮我个忙?”
我说了声好,随即背对着他从铁梯爬下去。
老式教学楼的顶层普遍建得狭窄,快要到地时我随口问他:“要我做什么?”
密不透风的空间有些昏暗,声音在水泥墙壁上碰撞了圈,窸窸窣窣地回荡到耳中。
曹五半隐在阴影里,紧盯着我不回答。
我并没有多想,继续沿着铁梯向下走。
等我落到地面,背后的曹五忽然把我压到铁梯上,随即将我的双手反钳到背后。
察觉到不对劲,我立马顶起手肘想要反抗,却被对方拿拳头重击了两下后脑勺。
耳中嗡鸣,我来不及缓神,再次打算反击时又被尾随的两个人掀翻在地,什么话都没说便先连踹带揍地围殴了场。
密雨般的拳脚错乱地挥落到身上,我被迫护住脑袋蜷缩,咬牙承受着这场粗暴的施虐。
“停手,”曹五示意手下,“别把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