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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臭婊子,上周你不是骂我阉狗吗?”

    胡子根本不等谢钰回答,右手攥着铁链,左手插入他发间又是下死劲地一摁,

    “那你伺候我又算什么?狗都不如,烂货,娼妓,还是肉便器啊?”

    …

    谢钰被铁链束缚的四肢没有丝毫反抗,甚至连声都没吭,唯有脑袋轻轻一动,像是不经意间调整了下角度。

    “哥!他凶得很,小心咬你!”

    “你瞎说啥呢,就算他醒了,身体也恢复不了这么快。”

    众人对水仙的惊呼嗤笑不已,包括胡子也是不以为意,甚至左手用力一扯谢钰的头发,胯部模拟性交的动作往他嘴侧狠顶了一下,

    “放心,他被狗链拴在这儿,哪儿都跑不了。今儿还是要先解决咱们的凛哥啊!”

    话落,胡子拽着谢钰发尖猛然用力,眼皮一低,用俯视的角度对上了那双挂着精液的墨眸——

    这一刻,胡子如洪水的恨意好像找到了发泄口。

    他在监狱外被老大压着,顶了锅坐牢还他妈被薛凛压一头!自己受够了,管他什么薛凛还是谢钰,自己都受够了!

    分不清是急切地要羞辱谢钰,还是宣泄自己那窝囊的人生。总之当胡子拉下自己裤腰,将被薛凛剁掉一半的阴茎对准谢钰的脸时,所有耻辱感好似都升华成了施虐者的快意。

    对他人施暴,送他人以苦难,原来也是治愈自卑的良药。而此刻,胡子觉得自己“痊愈”了……

    薄薄月色是最好的掩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房间的另一头,无人知晓琥珀色的眼睛是从何时开始“监视全局”——除了谢钰。

    “…烂货,娼妓,还是肉便器啊?”

    胡子辱骂的词语不堪入耳,谢钰压抑着名为杀戮的冲动火山,微微调整角度,只为更清楚地确认来自“同伴”的视线。夜色下,无人发现他们的视线像两把利刃在空中相撞!

    “你先别动。再给我一点时间,一点时间……”

    薛凛没出声,连信息素都尽数被阻隔剂抹去。但仅凭眼神,他知道谢钰“听见”了。

    万幸这些天自己一直提防着林骸的行动,各种零碎的武器全部随身携带。此刻,薛凛别在袖口的小铁钉正一次次地扎向束缚手腕的麻绳,摩擦戳刺。

    快点啊,再快点!

    他看见胡子将谢钰拽了开,对着他拉下了裤腰。怒火烧灼着让薛凛控制不住地想用蛮力挣,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打草惊蛇……

    “操,也就薛凛朝他脸上撒过尿吧?哥牛逼啊!”

    淅淅沥沥,水声在昏暗的房间隐秘扩散,又被众人点燃的呼声淹没。而薛凛像是失了聪,脑海中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嘣”——理智的底线尽数崩断。

    谢钰眼睫上的白液还未擦去,又被落在脸上的尿液稀释,顺着眼角蜿蜒而下,仿若一条流动的淫蛇。众人的哄笑声中,谢钰的一抖细微至极,连铁链都不曾发出声响。唯有薛凛极佳的视线看见他下颌微不可见的紧绷……是野兽爆发的前奏。

    丑陋畸形的阴茎在眼前晃动,滚热的腥臊尿液源源不断射向眉心脸侧。谢钰眯着眼,脑袋一偏像是躲避着淋尿羞辱,可薛凛知晓他是在找自己的眼睛,谢钰在等自己的信号!

    他们一个被铁链锁着脖颈四肢,一个被麻绳绑死在铁柱。面对寡不敌众的局面,连薛凛都无暇细想——

    谢钰完全可以反抗,但他还是在极尽羞辱中选择等待自己的信号。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谢钰开始下意识地信任自己?

    无所谓了。

    Alpha的天性无法忍受所有物被觊觎侵犯。薛凛视野中只剩下谢钰压抑至红透的眼尾……

    玉石俱焚吧。

    【彩蛋】

    “小钰乖,冲干净了,一会儿上药好得快。”

    “妈…”

    “好啦,忍一下就好了。”

    可是你每次都说忍一下就好了,说得那么温柔,让我每次都会相信。只是这一次忍过去了,还会有下次,下下次……

    这些话谢钰没再说,没用的。在地下室的每分每秒都挺过来了,不过是清洗而已,没事的。

    “…疼!”

    只是当棕色的药水倒入浴缸,将淡红色的水染成红棕时,谢钰还是没忍住叫了声,连带墙上锁着右手手腕的铁链瞬间碰撞出响。

    在同龄人还会因为疼痛哭天喊地的时候,谢钰已经很久没喊过疼了,连同女人也微微一惊,

    “这,这是你爸说混在水里消毒的。小钰乖啊,来吃颗糖…”

    “怎么回事?”

    浴室门突然被推开,母亲的话被熟悉的声音径直打断。没有人注意到浴缸突然泛了层小小的涟漪,是谢钰极其克制地抖了下。

    “我说过,这个要等水不红了再倒。”

    “对不起,是我看换第三次水了,就倒……”

    “没事亲爱的。”

    男人最后一句语气已换上伪装的温柔。抬步上前路过女人时摸了摸她的头顶,直至停在浴缸旁,抬眼看见谢钰吊在半空的右手指尖正细微地打着颤,嘴角不由勾了个弧度,看不出喜乐,

    “你刚是不是说疼了?”

    …

    谢钰的年龄还不足以克制情绪。哪怕不说话,察觉到危险不由抿紧的唇还是将他尽数暴露。

    男人扫了眼不置可否,仍是温柔的语气道,

    “今天一天都没哭,也没什么大的反应,怎么看见你妈妈就喊疼撒娇了?”

    话落,男人转身接过女人手中的药瓶,直接对着谢钰暴露在水面外的伤口泼了上去。

    “还疼吗?”

    …我。

    “我问你还疼吗?”

    我要…

    “在我问你问题的时候要说话,疼吗?”

    我要杀了他。

    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他。

    …

    晚间的监狱46号房,薛凛弹烟灰的指尖不禁一抖,偏过头忍不住重复道,

    “你说刚那个噩梦,你被铁链锁在浴缸里…清洗伤口?”

    噩梦初醒的谢钰不禁蹙了下眉,恍惚总算散去几分。

    但既然都说漏了嘴,也没什么找补的意义。谢钰索性点了下头,往床头一靠对上薛凛的目光,淡淡道,

    “水是冷的,止血。铁链是因为我一开始想跑,他特意做的。还有问题吗?”

    “…你那时候多大?”

    “反正十二岁之后就没用过浴缸了。”

    …

    薛凛在沉默中灭了烟。说实话,给谢钰个拥抱其实既矫情也没用,但听他淡漠地说完,自己心里又难受得发紧发麻。

    “你不要摆出这幅表情。”

    薛凛还来不及做出举动,闻言一头雾水望向谢钰,

    “什么表情?”

    确实很细微,只是眉头牵动的角度和平时不太一样而已,像同情,但显然不止。

    不过谢钰也懒得点他。对上薛凛的目光,墨眸眯了眯,挑衅的模样已看不出先前噩梦的阴霾,

    “让我想做了你的表情。”

    …

    “做”也有很多意思。

    薛凛勾了嘴角没接话,既然谢钰肯说出来,那显然已不需要自己什么可笑的“安慰”。

    从口袋里又拿了根烟,想了想,薛凛还是没说话。只是给谢钰也递了根,在他伸手接时扣了下他手腕,指侧不住轻轻摩挲了下——

    在那个曾带枷锁的地方,窥探感受。

    【作家想说的话:】扣扣群二三零?六九*二三九六追更?本文

    咳咳,我实习+秋招结束回来啦!!!(字节确实累md)

    道歉的话感觉于事无补,总之,在我正式再次成为社畜之前,我有至少两周的空窗期!入职之前我一定会把这本文完结的!

    作为微不足道的赔礼,之后的彩蛋都不设置成彩蛋了,我会直接放在每章的结尾(真的对不起,另外我真的无药可救地爱写彩蛋哈哈哈)

    我现在码字比较慢,下章会在明天或者后天发上来(反正我努力恢复,保证完结前不会再出现断更)

    评论我还没看(断更这四个月我根本不敢点开海棠呜呜呜,真的害怕。宝贝们让我先复更缓缓)

    好了,还是老样子,祝宝子们周末愉快~榴莲很爱很爱你们!!

    陷阱(下)(死人了血腥暴力预警)

    原本估算还需要三分钟,麻绳才磨到能被挣断的地步,可薛凛等不了了。

    尿液依旧断断续续地流淌在谢钰的眉骨,鼻梁,脸侧。薛凛下巴微扬,不动声色间向谢钰示意后方视角盲区的杂物柜——虽然堆放的都是些破烂,但以铁链的长度计算,应足够谢钰够上物件用于防身……就是现在!

    无言的默契再次发挥作用。谢钰猛一眯眼的瞬间,薛凛再不压抑暴怒的熔岩。

    砰!

    铁柱随着一挣发出重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带正放水的胡子也颤了颤。

    “操,什么时候醒的,不是叫你看着薛凛吗?!”

    “都他妈围过来干什么?!去给我压住别让他挣脱了!”

    胡子一声令下,尽管众人对上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依旧会本能恐惧,但到底没有了信息素的绝对压制,就像一头被拔去爪牙的猛兽。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众人皆向薛凛冲去,留在谢钰身边的不过两人。胡子断了一半的鸡巴不好使,尿到一半停也不是,回头间注意力也尽数转移……

    像狩猎前耐心的匍匐,谢钰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乙醚的牵制散去,四肢百骸长久地蓄力只为此刻的爆发!

    丁!

    铁链撞击的清脆声砸在胡子耳膜,可等他回过头已为时过晚。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薛凛那儿,没人看见谢钰是什么时候撑起身,又是何时伸手够向身后杂乱肮脏的铁柜!他们锁住了S级的信息素,可终究低估了S级强悍的爆发力——

    最后一秒,就着昏暗的月光,胡子眼前只剩一块挥向自己的物件,听见它撞击在自己头骨的碎裂声……

    不至于死。还好,那不过是把毫无杀伤力的破吉他。

    “啊!!——”

    胡子应声倒下的同时间,男人刺耳尖利的叫声响彻房间。他捂在头侧的左手溢满鲜血,透过指缝,能清楚看见左耳与脑袋的连结只剩岌岌可危的一半……被薛凛生生咬掉的。

    捆绑的麻绳让薛凛动弹不得,手上戳刺的铁钉从未停歇。他没去看那人,只是偏头啐掉嘴里的血迹和皮肤组织,轻声的冷笑透着一如往昔的压迫。

    “胡子哥…大刘!”

    “捂着,捂着止血!”

    “薛凛你…”

    兴许是从前被薛凛“迫害”怕了,他凶残的兽样就是对这群惊弓之鸟的最后一击。众人连愤怒都忘了,只剩恐慌……直至一人的出现。

    “阿超!!”

    旁人呼唤响起那刻,薛凛只觉银光一闪。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利刃入肉的声音显得沉闷恶心——

    薛凛记得眼前这个人,射谢钰脸上的那个杂碎。

    没有吃痛声,就好像刀刃破开的不是自己的皮肉。薛凛低头一扫,腹部渗出的鲜血浸透了狱服,染红了半没的刀刃……

    生死不过一念间,而现在薛凛根本不在乎,就连戳刺的铁钉都不曾停顿。

    他轻飘飘地抬眸,那个叫阿超的男人已经退开,连带没入身体的匕首被顺势拔出!可薛凛依旧像感觉不到般,甚至看也不看转而逼向自己眼球的刀尖。他瞥向男人因为恐惧不断发抖的嘴唇,不屑一笑道,

    “阿超是吗?”

    同伴的惨叫一声声催着命,薛凛的笑意带着看透一切的嘲弄,让阿超颤抖的牙关几乎咬不住!

    灭顶的恐惧减缓了刀刃的速度,阿超内心的呐喊却愈演愈烈:杀了他,杀了薛凛!不仅仅为了今天的任务,也源于难以启齿的私心。只要能杀了他,只要刀刃捅穿他的眼球——

    “把刀放下!!”

    刀尖一顿,堪堪蹭过薛凛的一丝眼睫。薛凛顾不得毫厘之间的刀锋,闻声偏眸的刹那,整个世界仿若都在此刻静止。

    薛凛短暂的一生见过太多血色。有自己的,有别人的,有成片挥洒的,有滴滴而落的……可都比不过此时此刻的妖异,惊心。

    那把破吉他确实没什么杀伤力。可薛凛如何都想不到,断裂的琴弦从谢钰掌心延伸而出,鲜红的血珠顺着银色的琴弦缓缓滑落,滴在胡子微微凹陷的脖颈!琴弦如藤蔓般紧紧缠绕着胡子的喉咙,好像再用力些许,就会被生生割断!

    而琴弦的主人不顾铁链声声,戴着枷锁的双腿绞紧勾缠,死死锁在胡子腰身压制其所有挣扎——

    谢钰就像一头狩猎的野兽,全身都在爆发中紧绷得颤抖,唯有湿润的嘴角勾了丝弧度。他持续用力不顾琴弦在自己掌心越陷越深,在胡子应激猛地抬身时,右脚一松径直跺向他下体,在惨烈的呼痛声中将人直接踩了回去。

    “哥!!”

    “啊——别管我……杀了薛凛,杀了他!”

    胡子脸色煞白地惨叫着,谢钰嘴角的弧度却愈发深,好似享受着众人的惊慌失措。

    直至视线定格在那双熟悉的琥珀,谢钰开口的颤音让人分不清是用力过度还是失控的兴奋,

    “放了薛凛。还是说,你们想给胡子收尸?”

    …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恐惧过了。恐惧到发抖,恐惧到感受不到疼痛,恐惧到想笑。

    低低的笑声自谢钰唇间泄露,隐没在胡子层层痛呼声中。

    他无暇思考极细的琴弦会不会在某一刻绷断,亦或是胁迫僵持能持续多久。一切的一切,在刀刃没入薛凛身体那刻都不再重要。

    “失去薛凛”的念头像坠落的流星划过脑海,不及谢钰思考,身体便先一步做出最极端的反应——

    他不能失去薛凛,绝对不能。

    “松手谢钰!你先松手啊!”

    “放了胡子哥,不然我们现在就杀了薛凛!”

    僵持仍在继续。薛凛没去看不断在自己眼前晃动的匕首,只是平静地注视着谢钰血肉模糊的掌心,耳边只余他极低发颤的轻笑。

    快了谢钰,再给我三十秒。

    指尖在铁钉和麻绳的摩擦下早已鲜血淋淋,薛凛机械的动作却似感知不到。他看见谢钰笑得连眉眼都在荡漾,出口的话却骇人非常,

    “你们还要废话吗?马上他的脖子就要断了哦。就像他的鸡巴一样。”

    “你敢?!我他妈现在就把刀插进薛凛眼球!”

    “你闭嘴!谢钰你听我说,我数123,我们一起放人!”

    最后十秒。

    薛凛看见眼前的匕首又近了几分,也有人够向自己的麻绳想要松绑,又被其他人阻拦……同时间,谢钰似乎被那把逼向自己的匕首激怒了,右脚碾着胡子下体猛一用力——

    “啊!!”

    惨叫声中,谢钰的声音却轻飘飘,

    “呀,好像彻底碎了。”

    “我操你妈逼,我跟你拼了!”

    …

    可以了谢钰,再不松开琴弦你的手也要废了。剩下的交给我。

    像恶虎挣脱束缚依旧的牢笼。麻绳在薛凛抵死一挣下尽数断裂,威胁的刀刃堪堪划过脸侧留下一道血痕,紧接而来的是众人措手不及的惊呼和…惨叫。

    谢钰没再看了。极致的恐惧随着薛凛的挣脱瞬间蒸发,种种感知渐渐回拢——掌心割入骨的剧痛,尿液精液残留的腥骚,和胡子近乎衰竭的求救声。

    “放开…谢钰……”

    心脏好像仍在万米高空漂浮。谢钰垂了眸,静静看着胡子不断涌出鲜血的脖颈,看着他窒息下几乎青紫的面庞。他快死了。

    “松手谢钰!”

    薛凛喘息的警告自一片打斗声中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抹去阻隔剂后如海啸席卷的琥珀。

    谢钰不担心薛凛的身手,况且S级信息素一旦突破限制,就算面对的是十几个Alpha薛凛也不可能输。危机应该解除了,可是谢钰攥紧琴弦的掌心却愈发收紧。

    匕首捅入薛凛的画面像是在脑海中设定了循环播放,每放一次,指尖便攥紧一分。谢钰做不到松手。

    他要让胡子死,死在自己眼前,死在自己手上。

    “谢钰!”

    薛凛又唤了一遍,之后昏暗的房间只剩Alpha激烈的打斗。拳拳到肉的声儿,匕首被甩开的声儿,木头物件碎裂的声儿……很吵,可也很安静。

    谢钰静静看着胡子挣扎的幅度一点点减小,目光和第一次见他时一样淡漠。淡漠得见过客来,淡漠得送过客走。错就错在,他今天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四肢脖颈的铁链随着胡子弥留之际的颤抖而晃动,叮铃的声儿像胡子简陋的丧钟。好了,该和他说再见——

    “妈妈,救救我。”

    …

    胡子轻浅的话语如针那般轻,落入谢钰耳中却让他身体顷刻一顿,连同淡漠的墨眸激起一层层涟漪。

    “你说什么?”

    “救我…妈妈……”

    这是胡子这一生留下的最后一句。谢钰手上失力了,胡子的鲜血喷在他脸上的时候,紧绷的琴弦亦陷入了掌心的血肉。胡子再不挣扎,铁链却还在晃动。

    谢钰压在胡子身上的双腿不曾放下,却是隔着生死第一次认真注视他死不瞑目的眼睛。最后一刻他盯着自己的目光不再有仇恨和惧怕,那更像是惶恐和无助——在濒死之际,向那个不存在的妈妈发出求救。

    不止薛凛,所有人的余光都留意着谢钰和胡子的动向。

    直到胡子停止挣扎,除却成片的血迹和脖颈诡异的弧度,倒像是入睡般软靠在谢钰怀里……

    监狱里闹出人命不是小事,况且领头的死了,剩余人的对抗也失了意义。薛凛明显感觉到他们进攻的气势愈弱,已经有不少人在向门口退。

    打斗拉扯了先前那一刀的伤口,万幸薛凛能确定没伤到内脏。现下不宜久战,他还是更担心谢钰的状态。不过在此之前,有个人的恩怨还要了。

    视线从谢钰身上收回,琥珀骤然地碾压激起一众Alpha痛苦的吸气声。趁着这一间隙,薛凛径直冲向人群中的阿超,右手扣在他的脖子用力一嵌,似驯服压制动物般往墙上凶狠一撞!

    阿超痛苦的呻吟溢出喉咙,眼见众人一片惊呼声中又要进攻,薛凛提着他脖子再度残暴一撞,语气散漫中透着绝对的强势,

    “不想再死人就退开。”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阿超……!”

    “胡子都死了,你们还跳个什么劲儿?”薛凛不耐烦地断了众人的话,眼睛半眯戏谑打量着眼前害怕到发抖的阿超,手下力道又重了几分,

    “都听好了,胡子死了,今天的事儿我们算是扯平了。只要你们不多嘴,我可以过往不究。”

    不多嘴什么,众人自然听得明白。虽没人应声,视线却不禁飘向房间那头满身污脏血迹的谢钰——他仍停留在勒死胡子的姿势,垂眸间丝毫不见先前骇人的疯意,寂静得……像一场不合时宜的悼念。

    “有意见你们就继续上,没意见的话,现在就给我滚。”

    薛凛平淡的一句话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平心而论,薛凛虽凶虐但一向言出有信,于他们,这已经是失败谋杀的“最好收场”。再往后闹,没命的就该是自己了。

    像一场“狩猎会”,动物们声势浩大的施虐厮杀后,只余溃败者向门口“逃窜”的细碎脚步声。

    薛凛视线依旧凝在阿超脸上,听见响动嘲讽地一勾嘴角,

    “出去后该怎么做你们知道,别把人引过来。至于阿超,我有几个问题还要请教他。”

    “凛哥,你答应不会再死人的。”

    闻言,薛凛抬眸多看了眼难得平静沉稳的水仙,一丝猜测在脑海中闪过。收回目光时讪笑了声,

    “死不了。”

    …

    “方炝他们在哪儿。”

    “在,在警卫室,我们没动他们…”

    跟自己猜测的差不多,不过薛凛还是骤然收紧指尖,提醒道,

    “你应该不蠢,如果被我发现有一句谎话…”

    “嗯呃!这些你一出门就知道,我怎么可能骗你?!”

    薛凛不置可否。自己也就施个压,下个问题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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