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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直到谢钰牙间一松,任由医生耳骨咬穿渗出的血滴染在自己眼睑下。藏了刀片的右手瞬间掐上医生的脖颈,所有暧昧在谢钰冷冽沙哑的声线中降至冰点,

    “听好了,我从来都没病。”

    “嗯呃!谢钰…你需要我的治疗。放手咳…放手,我告诉你一件事呃额!”

    谢钰的耐心彻底消耗殆尽了。

    其实这场“谈判交易”只差自己答应一声。但偏偏,医生提出的“疗程”和“治病”就像根刺一样洞穿了心脏的伪装——

    谢钰至今都记得,这个医生当初就是打着“治病”的旗号,为自己安排了和母亲的会面。

    只要一想起女人泪眼婆娑下的笑意和沉醉,想到那小山一般推向自己的椰子糖……谢钰清楚自己在失控。可他没病,真的没病!

    血渍渗透了绷带,谢钰掐不住了。

    落在医生脖颈的右手只得一松,谢钰调整动作让刀片从绷带中划出,轻轻贴在Beta的皮肤上游离,

    “医生,要么帮我,要么我也来给你‘治病’。送你去死怎么样?”

    “咳!谢钰这样…你先放开我…我告诉你一件事。你要是能有正常人的反应,我就无条件帮你。要是没有唔嗯…你就答应我,接受我的治疗,直到死…”

    刀锋犹豫的一瞬带起几滴血珠,最后还是移开了些许。谢钰没什么可在乎的了,他并不介意听Beta多说句话。

    “咳咳!谢夫人她失踪了,在薛家名下的情趣酒店。谢钰,薛凛有没有和你说过三年前的事?那时候他哥哥的未婚妻一家,也是这样失踪的。”

    薛凛摁在门把的掌心猛然一顿,连带身形微不可见地一晃。

    医生的话语夹杂着喘息,透过门缝传来更是细微至极。奈何S级Alpha的听力太过敏锐,连带他一路上重建的清明和说辞也尽数崩塌!

    或许柳丁说的没错,薛泽的故事不知何时早已在监狱里重演。这就像他们兄弟的诅咒一般,无力回转……

    薛凛的犹豫不过一瞬,他所有的恐惧终究还是落在谢钰身上。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就在这里,至少能阻止谢钰有什么过激举动!

    砰——

    上锁的木门被薛凛用身体撞开,率先落入视线的是病床边两人交叠的身影。

    心头上涌的酸意和愤怒被薛凛顷刻压制。嚣张地破门闯入后他反倒变得小心,只是站在门边,望着那双血色中显得空洞的墨眸,一时失声。

    “你明白了吗谢钰,自从进入监狱只有我在帮你,薛家人都…嘶!”

    医生坐在谢钰腿上看着闯入的男人,话语皆被颈侧割破的皮肤打断。

    刀片划出的血迹染红了白大褂,而谢钰失力下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听不出感情,

    “失踪了。薛凛你听见了吗,他说我妈失踪了,薛家干的。”

    …

    鲜红的血蜿蜒而下染红了病床,刀片再深一分便回彻底割破喉咙。

    房间在一瞬间仿佛静止。医生惊惧下不再挣动分毫,而薛凛仿若看不见医生的危在旦夕,只默然与那双墨眸对视着。

    所有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良久,薛凛终于轻轻点了下头。

    “这样啊。”

    谢钰别开目光的那刻薛凛脚步猛然一动,像是迫切地想奔向什么。可一切动作又在谢钰开口的刹那化作静止。

    他看见谢钰将手中刀片收入了绷带,在医生喘息的间隙转由指尖掐住,唇瓣贴在他耳尖轻声道,

    “医生,正常人现在应该是什么反应?”

    “咳咳!…”

    “我可以笑吗?”

    不待医生回答,谢钰沙哑的低笑声轻轻回荡在病房,如风卷起粗粝的沙尘,膈得人心慌。同时间谢钰手上力道一转,全然不顾腿上Beta的血流如注,直接将人推得摔落在地。

    咚——

    谢钰未再看地上虚弱得惹人怜爱的“小白兔”。他呼吸失频间直直望向伫立在门口的Alpha,笑声不止地道,

    “别看了。过来,我起不来。”

    薛凛没有犹豫,迈步朝床边人走去的瞬间,他看见地上的医生不敢置信地扯了下谢钰的裤腿,

    “你是不是没听懂?谢钰,是薛父杀了你母亲,都是因为薛凛才——”

    “所以呢,薛凛和他爸有关系吗?”

    谢钰笑得没力气再去踢开医生的手,干脆转过视线望向迎面走来的Alpha,像是讲笑话般道,

    “我也杀了我爸啊。我们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一点都没有……她死了也很好,特别好。”

    谢钰再看不见地上的Beta,琥珀的气息已然将失律的百合彻底包裹。

    两人的指尖一个是低烧中的温热,一个是恐慌后的寒凉。轻轻相触的瞬间,薛凛的身影拢下一片阴影,遮掩了医生的视线,也挡住了运转不停的监控。

    谢钰还在笑,凶戾的凤眸第一次笑得像漾了一汪湖水,水浪轻拍,化作不易被发现的一滴水珠滚了下来。但很快,又被琥珀状似无意地悄悄蹭去——

    薛凛一字未言,只是小心避开伤口扶上谢钰的小臂,看似“拥抱”的动作下,百合的气息拂在自己耳边。

    他听见谢钰笑得喘不上气,听见他将脸埋在自己颈侧轻声道,

    “薛凛,你要爱我。你一定要爱我。”

    …

    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爱我了,除了你。

    所以你要永远还债,你要永远爱我。

    “嗯。”

    【作家想说的话:】

    来了来了嘿嘿

    我失踪了两周咳咳……这两周我交了作业,搬了家,还回国打工啦!!!!

    另外说下,我无缝衔接入职暑期实习了,真的很忙呜呜(心脏和字节只有一个跳动。真没骗人,快死辣~~疯了md)

    会很努力周更的!!(因为大概还有三四章就能完结诶嘿【每章1W字笑死】)

    *没有彩蛋啦,打工人要去睡觉了呜呜

    另外预告下从下章开始,正文里要开始死人了(介意薛凛和谢钰杀人描写的就……及时止损!)

    生活愉快!!!

    陷阱(上)“烂货,娼妓,还是肉便器啊”

    昏暗的光线模糊了酒店房间的轮廓,唯有墙顶角落的小红点不厌其烦地闪烁。像夜晚暗兽潜伏时反光的瞳孔,也像一场看不到尽头的倒计时。

    “别忍着,我知道你喜欢这样。”

    男人音色沉沉,吐出的气息撩动女人鬓角的碎发。同时间,刀片轻轻掠过女人赤裸的双峰,蹭过濡湿的乳晕——

    “喜欢,我喜欢的……!”

    女人没说完的话尽数堵在喉间,化作身体不知是剧痛还是兴奋的战栗。鲜血混着汗液滴滴而下,染红了女人腰侧上大片的“雕刻”,滚向早已红透一片的床单。

    “这样也喜欢吗?”

    男人音色依旧不带感情,这回根本没等女人回答,刀片径直贴着皮肤上滑,留下一道道血痕,继续道,

    “其实我真的很不喜欢你生了谢钰。乳汁是由鲜血化成的,你的血都该留给我,不是吗?”

    “谢钰…”

    鲜血源源不断从破碎的乳头渗出,本该是母爱的养育,不知何时变作了血液的浇灌。切割的剧痛又一次突破了女人对疼痛的认知,剧烈的颤抖中唇瓣情不自禁喃喃着儿子的名字——

    她对不起谢钰,对不起她的儿子。

    可偏偏所有负面的情绪于她而言都会化作无上快乐。越是羞愧,在痛感激化下身体便高潮得愈发激烈,奇异的快感愈发汹涌!

    “每次提起儿子的名字你都很兴奋啊,又喷了。”

    “唔…他,他在哪?”

    面对女人夹杂欢愉叹息的质问,男人轻笑间伸手搅弄她汩汩流水的下体。刀片放过了残缺的乳头,继续向上,在锁骨位置不知刻画着什么,一边道,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好像还吊在地下室吧。”

    “哈啊…”

    锁骨的刀痕连向双乳之间,似一条无形而窒息的锁链。刀片再次向上抚过女人面颊,所过之处伴随男人俯身的吻与轻语,

    “哦不对,昨天好像送他去洗澡了,应该还锁在浴缸里,换了几次水都是红的。”

    “浴缸…“

    男人一扫女人彻底失神的眼眸,手指从她下体抽出,随意将淫液抹在女人小腹上的“作品”。似乎欣赏够了,刀片悄无声息滑至她剧烈跳动的颈动脉,悠悠道,

    “又或许,他就在这儿看着我们呢?”

    “看着……唔!!”

    透明的淫液从下体溅出,一如颈动脉喷涌而出的鲜血——那是女人从未体会过的绝妙高潮,在走向死亡的瞬间!

    血泊浸透了床单,似一大片托起女人的彼岸花。血液如喷泉一般涌出,身体濒死抽搐间是生命极速地陨落。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是一如既往的痴迷且欢愉。下一秒她又猛得抬起头,顺着昏暗的灯光直直望向角落的那个红点,像是看见了那双黑暗中窥探恐惧的墨眸!

    嘴角难掩愉悦病态的笑意,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沙哑断续道,

    “小钰…要听爸爸的话…做个乖孩子,不要跑,不要哭…”

    “妈妈爱你,妈妈的糖都给你。”

    “我真的,最爱你了。”

    猛然睁开眼,昏暗的光线被刺眼的白炽灯取代,大片的暗红血迹变作身下层层的冷汗——

    又是一个真实到刺骨的梦,唯一的破绽只有那句……最爱你了。

    “又做梦了。”

    熟悉的男声自身侧传来,低沉微哑,不是疑问句。

    谢钰清楚薛凛的目光正刻在自己眼尾,犹未散去的窒息感让他无法做出反应,只得重新闭上眼,淡淡嗯了声。

    这样的情况持续一周了。

    薛凛没再深问,转过身靠在床架,点烟的同时顺手也给谢钰递了根。过了数秒,床铺响起窸窣声,香烟从指尖滑走。

    那是一种在不知不觉中堆砌的默契,和肉体关系无关。就像如今仅凭谢钰抽烟的细微声音,薛凛就能听出这人的情绪——从恐慌到压抑,再到自我强迫的平静。

    直至谢钰的呼吸彻底回归平稳,薛凛望着牢笼外熙攘的人群,话锋转道,

    “今天活动日。跟我出去转转,别留在牢房。”

    …扣︿扣群?七一零五?八八五﹂九零?追%更本文︰

    谢钰明白薛凛的意思。林骸一周未行动,他们的计划也还差最后一个突破口。现下的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他没时间沉湎于痛苦,尽管这是他记不清第几次看见幻想中母亲濒死的模样。

    吐出的烟雾模糊了视线。谢钰总算抬眸,恍惚间女人血淋淋的尸体与薛凛的背影重合,一个是疼痛的过去,一个是渺茫的未来。

    “怎么了?”

    薛凛转头的刹那谢钰已经收回了目光,撑起身哑声道,

    “没什么,走吧。”

    再渺茫的未来,也总要试着争一把不是吗?

    他们就像两条被卷进激流的狗,只有拼命地往前游,最后游到哪里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但总是好过沉底的。

    一月一次的活动日实属难得,整个区域在狱警的看守下沸沸扬扬,其中以棋牌室最盛。

    “胡子哥,薛凛和那骚货不会不来了吧?”

    极低的耳语穿透熙攘的人声。胡子扫了眼聚桌吵闹的囚犯们,哪怕心里也开始打鼓,还是一拍桌子稳住人心道,

    “都他妈耐心点!那婊子的伤也好一半了,薛凛肯定会带他出来溜溜。”

    “说的也是。”

    见一帮人不再有异议,胡子左手不由自主地摸上口袋里早准备好的小瓶乙醚——

    是时候做个了断。从前总被薛凛压那么一头,拜谢钰所赐自己断掉的鸡巴,还有这一周被关的禁闭……

    种种恩怨脱缰般冲垮理智,胡子等不了了。得亏之前在医务室顺了这么一瓶东西,今晚他就要一雪前耻!

    “来了,人来了!”

    思绪被耳边轻呼打断。胡子顺着人声望向门外,和早打点好的狱警对了个眼神,方望向远处一前一后两个人影。

    来了就好。来了,今儿就别回去!

    夜晚的微风穿透层层铁窗,挟着百合的气息拂过鼻间,琥珀的余光自始至终不离斜前方的背影。

    从林骸那儿回来的第三天,谢钰就已经不需要自己搀扶了。恢复得不错,还是那头倔强的斗狼。

    薛凛压下心头难言的涩意,抬眼想找一找方炝他们,不想走廊另头的喧嚣中远远走出一伙人。荞麦信息素算不得铺张,但Alpha依旧能感受到隐隐的敌意。

    薛凛挑了下眉,身体已经先一步来到谢钰身侧,不经意间将人往自己身后挡了下,懒懒道,

    “好像有垃圾想找茬。”

    谢钰自然也闻到了,瞥见为首的胡子时依旧没什么表情,倒是抬手用指尖撩了下薛凛的衣袖,继续先前的话题道,

    “我猜,在这儿?”

    “你怎么知道?”

    谢钰像是笑了声,浅得让人不及捕捉,

    “我能猜到,林骸也能,到时候带不进去的。”

    “嗯,我再想想。”

    薛凛和谢钰的交谈再正常不过,只是距离比往常近了些。可这画面落在胡子眼里,倒像两人正闲庭信步“亲密”着,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怒火更盛,胡子不由加快些脚步,侧身压低声道,

    “那群警皮狗把方炝他们看好了吧?”

    “放心吧哥,这些天薛凛都跟那婊子待一块儿,他保证不知道狱警刚叫方炝他们去喝茶了。”

    胡子一点头不再多问。随着相对而行距离愈近,他目光有意无视谢钰,望向薛凛时又挂回假笑,当先抬手招呼道,

    “哟凛哥,来玩儿还是找人啊?”

    …

    方炝他们和胡子起冲突了?

    如果是往常,方炝早出来迎自己了。可胡子上来就点了句“找人”,很难不让薛凛多想。

    薛凛嘴角仍挂着散漫的弧度,但源于本能的反应,在嗅到未知危险时小臂一抬,也不管谢钰愿不愿意就往他肩头一搭——从颈后环过,随意间透了丝保护的意味。

    谢钰不习惯这样的接触,眉头微蹙却到底没避开。紧接着又听胡子道,

    “如果找人的话,那你可能就要扑空咯!”

    几句话的功夫,两边人终于停下脚步,在走廊中间正面交锋。薛凛手腕微抬,指侧无意在谢钰下颌蹭了下,沉沉视线却是直射胡子,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凛哥,你教不好小的,我就来替你教教呗。估摸着,现在他们也差不多该学会道歉了吧?”

    …

    操,什么时候连杂碎也敢威胁自己了?

    琥珀瞬间涌动如潮水。薛凛自知算不得好人,但只要认定是自己范围内的人或东西,他最厌恶旁人碰——强者刻在骨子里的骄傲自负。

    感受到琥珀的无差别压迫,谢钰不禁睨了眼薛凛。谢钰自知性子冷,但如今他们不能再“缺兵少将”,何况方炝对自己也算不错。索性,谢钰抬手拍开薛凛的小臂,上前一步,眼尾扫向胡子,流露的戾气像无形的刀刃刮在骨头上,

    “别墨迹了,人在哪?”

    “…妈的,这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

    琥珀的压制加上谢钰的凶性,情急下胡子稳住心神,直视谢钰的目光讽刺道,

    “凛哥的狗我哪敢随便动啊,就是请去和大伙儿深入交流下嘿!走呗凛哥,他们在这儿器材室,去接人啊。”

    一个昭然若揭的陷阱。没办法,要怪只怪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对方抽了他们的底牌之一当做胁迫。

    咚!

    纵使薛凛已高度戒备,可踏入一片黑暗的活动器材室时,甜橙混着化学药剂的刺鼻味儿飘向鼻间,想要闭气已是来不及!

    意识在抽离,身体丧失协调,后背重重装在冰冷的铁柜——是高纯度的乙醚,只需瞬间就能麻醉神经!

    可问题胡子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玩意儿?方炝到底在哪,狱警为什么没有任何的阻拦,这一切仅凭胡子就能办到吗?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得到林骸的默许或操控,此刻合理就是另一间“办公室”?

    种种疑问在脑海闪过,薛凛来不及思考。手脚被瞬间压制,视线越过众人的肩膀,画面最后定格在那双同样盛怒的墨眸。

    他看见处于昏迷边缘的谢钰被一拥而上压在了墙角,看见他拼命想稳住身形却终究被杂碎们束缚了手脚,看见……一切堕入黑暗,意识飘离出身体,停机。

    “给他的乙醚已经用了?”

    “应该是。他们进去那个房间已经五分钟了,没听到什么打斗声,应该已经晕过去了。”

    “嗯,那群人还算有点用处,”林骸说着目光一扫桌上的屏幕,嘴角噙笑轻飘飘道,“唯一的遗憾,就是那房的监控坏了。”

    “那监狱长……”

    “无伤大雅。”

    林骸止了狱警的话,指尖一动,又将监控画面调转至警卫室——只见屏幕中的十几个人皆满脸不耐,偏偏在封闭的房间中又拿正说教的狱警没办法。那个叫方炝的站起来说了句什么,立刻被旁边的狱警一脚踹回了座位。

    很好,一切都很顺利。

    林骸享受这种在暗中操控一切的感觉。一记“借刀杀人”,估计胡子到现在都不知自己平白给人做了“刀”。一想到胡子那张沾沾自喜的大脸,林骸就觉可笑逗乐。

    “回去吧,有消息再过来汇报。”

    林骸将画面调回活动器材室外的走廊,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道,

    “另外你们在远处盯着点,别让胡子杀错人了。”

    “是!”

    关门声落,偌大的办公室显得寂静诡异。

    林骸不再盯着屏幕,百无聊赖地从抽屉了拿了根雪茄,脑海中又回想起薛泽那通极具威胁的电话——

    是,自己是答应了薛泽不动薛凛,可谁也没说不能让别人动手啊。“聚众斗殴恶性事件”,这个死因应该还算不错吧?

    想到这儿,林骸不禁垂眸一笑,手上剪雪茄的动作丝毫不停。

    只可惜没亲自动手,还是有些不爽快。不过今晚留着谢钰的命,之后倒也有的是机会让他连薛凛的份儿一起遭了。S级的Alpha,总该是耐玩些的。

    说来也不怪谢光威当时玩得有些过火。这么个宝贝儿子可是天赐的璞玉,如此强的恢复能力自然经得住一次次雕琢,那可不是他妈妈能比拟的。他妈妈……

    “哎,可惜了。”

    林骸止住思绪叹了口气,也不知可惜的到底是女人的死,还是谢光威留下的“作品”又少了一件。

    …

    冰冷的硬物磨着颈侧的皮肤狠狠蹭过,些微的刺痛感唤醒麻痹的神经。

    “醒这么快?不是说能昏十几分钟吗?”

    “还是他妈S级的代谢能力太强了!”

    男人们的嗓门吵得谢钰耳膜发胀,现下唯有用尽全身力气与沉重的眼皮抗衡……

    奈何根本不等画面成像。下一秒,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自上方响起,一道温热液体落在脸侧覆着眼睫,透着Alpha们熟悉的腥味。

    “我靠阿超,你射这么快的嘛?”

    “不是,我…是他妈的突然睁眼吓老子一跳!”

    “我看阿超就是喜欢这款哈哈,准备时间撸一把都能射哈哈!”

    “行了,都给我闭嘴!”

    胡子的呵斥炸在耳边,顿时止了所有杂言碎语。同时间,谢钰感受到一股力量将自己猛地一提,禁锢脖颈的铁质项圈顷刻滑破皮肤。

    “嗯…”

    极轻的闷哼未被胡子捕捉,谢钰只觉荞麦信息素铺天盖地冲来,而百合在阻断剂的作用下泄不出丝毫!

    丁——

    铁链在暴力提拽下发出刺耳的声响。谢钰被迫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对上胡子被仇恨扭曲的笑容,

    “S级又咋了,不还是照样落老子手上?”

    谢钰意识已经从乙醚的泥潭中抽离,奈何身体的恢复还是晚了一步。

    睫毛上粘连的白色液体遮挡了视野,谢钰现下却根本顾不得擦拭。随着胡子攥紧铁链向前一拽,视线飘散间半跪的身体跟着一跌,暴力压制下嘴角堪堪抵在了男人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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