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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方炝收回目光,用胳膊怼了下旁边的兄弟,示意人跟上后便朝谢钰的方向走去——

其实方炝到现在都不理解,谢钰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还执意要起来。就算狱警逼得紧,大不了就装死嘛,怎么都会好过现在。

妈的就这幅样子,监狱里绝对一半的人都想“玩”死他。

方炝暗暗腹诽着,突然脚步一顿。不过数米的距离,他看见谢钰背手给自己悄然比了个“别过来”。而另一边柳丁已然来到谢钰面前,凑其耳边应是说了些什么,方炝听不清。

“怎么回事,被他弄成这样。话说你们这是公开了?”

柳丁见谢钰淡淡瞥了自己一眼没吭声,挨在人耳边又道,

“提醒你一句,胡子估计把鸡巴断了的事儿赖你头上了。”

说着,柳丁用目光示意了下不远处一脸凶狠恶煞,连鬓胡须的男人。再开口时是谢钰的示好,也是敲打,

“今天第三天了,我们现在也算是‘交易伙伴’。在薛凛回来之前,你先跟着我?”

“别绕弯。第三天不是还没结束吗,急什么。”

谢钰往旁拉开了些距离,余光顺着柳丁的指向扫了眼胡子,嘴角微勾,哑着嗓话却是对柳丁说的,

“东西会给你。另外一会儿离我远点,越远越好。”

当柳丁一挑眉走向队尾的时候,方炝愈发看不明白了。

“都愣着干什么,最后五秒,列队!”

面对懒散惯的囚犯,狱警那边也没什么好脸色。

方炝一回神抬步又要往前走,想着站谢钰身后就行。可不料一旁的胡子带着人也走了过来,同时间谢钰还偏头给了自己一个眼神——

操了,谢钰这是让自己别过去?他妈的到底想干嘛,别回头凛哥那边自己交代不了啊。

方炝思考的一瞬,眼看胡子已经带人站在了谢钰身后,而为首的狱警一挥手就准备带队。

没办法,方炝只能带着几个兄弟往队里一插,跟在胡子一众人斜后方,静观其变。

荞麦味的信息素极具压迫地从身后席来。谢钰鼻翼微动,记得上次闻得这个味儿还是在“耻辱墙”。论起来,同胡子的梁子就是那时彻底结下的。

“贱种,终于名正言顺地爬上薛凛的床了?”

“谢钰,以前还真是我太看得起你了。要是早知道你他妈就是个卖屁眼的,老子打一开始就不该给你递刀。”

“胡子哥,他这何止是卖屁眼啊。被他妈干成这样,我看直接做狗奴了还差不多!”

下流的嬉笑声从耳后传来,谢钰连步履都没顿一下。只勾了个嘴角,垂眸望向脚下走过的一圈圈光晕。同时指尖一动朝后给了方炝一个暗号,让他不用管自己。

没关系,就让胡子一众人继续骂,骂得越失控就越好。

回牢房的路上会经过医务楼。既然林骸暗里不让自己“就医”,那如果是在医务楼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活活“打伤”的呢?

只要将一切“摆在明面”,将责任尽数推在胡子身上。为堵悠悠众口,谢钰不信自己还进不了那个医务室!

“操,婊子这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叫床叫废了吧。或者是‘主人’不在,狗仗不了人势。”

胡子跟在谢钰身后慢悠悠走着,嘴上一刻不停。不过男人依旧留心往后扫了眼——

先前和谢钰走近的柳丁此时正走在队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像是决裂了。而不远处的方炝在自己看过去时别开了目光,似乎也是不满薛凛对谢钰的“特殊对待”,看乐子懒得管。

恶从胆边生。既然薛凛不在也没人管,胡子嗤嗤一笑,邪念又上来了。

嘭!

“嗯…”

事实证明,这群人比谢钰预想得还要心急。

右腿膝弯被倏然踹了一脚。若是从前这算不得什么,可现在谢钰走路都艰难,更不论胡子用得是十成十的力。

吃痛的闷哼从喉间泄露,身体失控一跌的刹那,谢钰不顾撕裂的伤口左腿一撑,在最后一刻单膝跪地稳住了身形!

“哎,这是被操得路都不会走了?”

“怎么了啊贱狗,不会骚屄都还没合拢吧!”

“我看是在薛凛鸡巴上跪多了,要绳子牵着才会走……”

“喂,你们干什么呢!”

众人的嘲弄在一旁狱警的警告下讪讪收声。

谢钰蹙眉间狠狠咬了下牙,掌心撑地竭力起身。与此同时,他听见身后一道还算熟悉的声音小心响起,

“先停一停吧胡子哥,你看他裤腿……”

“这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份了?!滚一边去!”

水仙的声音戛然而止,谢钰却闻言一愣,垂眸扫向自己的裤脚——

操,这副身体这么不中用了吗?踹一脚都受不住,血珠滴滴顺着脚腕就往下落。湿了脚踝,红了足迹。

耳边或惊异或侮辱的话语仍层出不穷。谢钰收回视线,正巧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方炝就要往自己方向过来。谢钰目光一凛,微不可见地朝人摇了下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距离医务楼还有个两百米,自己的程度也还远远不“够格”。再等等。

“喂贱狗,别以为认了薛凛做主儿,他就能一直护着你。”

队伍又开始了行进。胡子倒是没再动手动脚了,只是有意吹在耳边的警告还是声声不歇,

“你等着,早晚我也让你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

“我会把你鸡巴剁了塞你嘴里,看着你一口口吃下去。”

“妈的贱种。”

阳光穿透云层和树叶的缝隙,道道光束终究不足以暖身。谢钰只低头看着被自己一步步踏碎的光斑,一声不吭。

平心而论,现在每一步他都走得艰辛,随着步伐滴落的血珠就是证明。一百米,五十米……谢钰眼眸微眯,在心中默默计算——

随着脚步倏然一顿,胡子跟在身后因为惯性不及停下。

两人距离猛然拉近的刹那,谢钰不动声色地偏了头。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儿,道得尽是轻蔑嘲弄,

“说够了吗,小阉狗?”

“你!…妈的臭婊子!”

砰!

当胡子一气之下将自己发狠地往旁边树上抡时,一切都还在谢钰的意料之中。

额头被摁着用力一抵,后脑撞在粗粝的树皮带起些微的眩晕。些许伤口在拉扯下再度撕裂,狱服又被星星点点的血色渗透。同时谢钰双腿一软就要向下跌——

“胡子哥!”

“你在干什么?!松手,松手听到了吗!”

慌乱的队形中狱警已然掏出了电击棍朝自己奔来,谢钰余光又瞥了眼不远处的医务楼大门。心下一横,干脆借胡子身形的遮掩,脑袋一动又发狠地往树上一撞!

砰。

“我操……这个疯子是故意的!我没动他,我没动!”

血从后脑渗了出来,谢钰模糊的视线落在了胡子瞪大的眼睛。几乎是同时,锢在自己额头的手匆忙一松。身体失去支撑,谢钰后背蹭着树皮缓缓滑落,连带破皮的后脑画出一道蜿蜒血痕——

这回谢钰真没装,他是真受不住了。

反正要是联系不上那个Beta,之后在林骸那儿也是死路一条。横竖都是死,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进这医务楼!

“警官你听我说啊,我真没动他我操,是他自己撞的!”

“Sir你刚也看到了,就是胡子一直在找事儿。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就是他。”

“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谢钰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谢钰!”

“你们看,他的血都流一路了!这再不送医务室,监狱是要杀人吗?”

“行了,都给我让开!”

胡子,方炝,狱警……种种声音砸在谢钰耳际。他靠着树尽力平复着呼吸,直到视线重回清晰,耳边终于传来狱警的一声令下,

“都给我安静!快,先把人抬到医务室。还有他,直接扔进禁闭室!”

“不是警官,你听我说,我真的没动他啊,警官!”

谢钰被狱警架起时寻着声儿偏过头,视线中被拖走的胡子也反应了过来,射过来的目光跟要将自己活剥生吃了似的……

无所谓,计划成了就行。没人会觉得胡子冤枉。

“他笑了!你们看,那个杂种笑了!!”

这是胡子吼的最后一声。而谢钰早已压下嘴角的弧度,垂眸间正吃痛地蹙着眉。

其实薛凛没想过薛泽会来探监,他以为柳丁的东西顶多会通过下线的狱警送进来。除此之外,薛泽探监或许也意味着——

“怎么样,老头儿那边你能应付吗?”

薛凛低头看着薛泽送进来的柳丁一案重审复印件,语气随意得像是谈论中午吃什么。

薛泽没应声,幽深的视线又一次掠过薛凛至今仍不住发颤的指尖……是莱克多巴胺的后遗症。薛泽面不改色地收回视线,终是低声道,

“薛凛,有些事我想还是要当面和你说。”

“嗯?”

薛凛放下了手中纸张,早有意料地偏头示意了下关闭的监控器,接道,

“不过既然林骸都能同意你来探监,还不开监控器的,你们是不是谈判了什么?”

“嗯,”林骸也不避讳,指尖习惯性地一蹭婚戒,径直道,

“将老头儿的势力全部铲除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的事。我和林骸说好了,以后每周我都会来看你一次,不监控。至少这样能保证你一直活着。”

是个好消息没错。但薛凛倏然皱了眉,同时手上失力将纸角捏了皱,

“那谢钰呢?”

“我现在没办法顾及他,林骸咬死不放人。不过这只是第一件事,还有一件。”

“有话直说。”

薛泽直视着那双警觉不耐的琥珀。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透着丝异常的,过分压抑的平淡,

“对不起薛凛,这次是我没帮你护住。”

“谢夫人她,死了。”

缠在腕上的绷带像一圈白色的手铐,禁锢,疼痛。

谢钰坐在病床上,低头静静看着阳光洒下的阴影跳跃在指尖,同时微不可见地调整了下坐姿——后穴撕扯着痛,好像又流血了。

“你这身上的伤口也太多了……还有哪里疼吗?”

谢钰回过神,抬眸望向眼前陌生的女性beta,摇了下头。

“行,那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能不能给你申请‘住院’。”

谢钰从头至尾都未说话,直到见那护士走出房间方身形一侧,将适才从托盘中“偷”出来的刀片藏于腕侧的绷带下。

谢钰不急,他有把握黎医生会来见自己。来自于“变态”的直觉。

吱。

木门应声而开,又“咔”的一声落锁。

谢钰得逞的笑意一闪而过,抬眸望向出现在门口的……“主治医生”。

Beta的目光依旧如初见时那般清澈,偶有透着些怯怯。说真的,这副“小白兔”的模样很具迷惑性,甚至谢钰一开始都被表象“欺骗”。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兔子也能将人咬得血肉横飞。

“你还好吗?”

医生小心翼翼的“问候”当先打破了沉默,他随即又示意了下病房中照常运行的监控,意有所指道,

“既然来医务室了,我尽我所能帮你处理下伤口。我想,监狱长应该不会怪罪的。”

谢钰不禁轻笑了声,医生打的暗号他听懂了。

如果是单纯上药看伤,林骸当然不乐意,他巴不得自己死。但如果是透过监控观赏自己和医生的戏码,“监狱长”自然是不会怪罪的——就像之前自己和这Beta上的那次床,林骸不也得趣得很吗?

既然如此,谢钰咬牙间强忍下不适,身形又往病床里边坐了坐。凤眸睨向医生,指尖在自己大腿一点,用强势戏谑的语气掩盖如今的气息不稳,

“麻烦医生了,不过我伤口多得很。要不,坐这儿上药?”

探监并没有持续太久,不过八点半的时间薛凛便回到了牢房——

谢钰不在。薛凛还记得离开前答应他的:如果回来的时候不在牢房,就去医务室捞人。

操,想不到那个疯子还真他妈混进去了。2〝长」褪ˇ咾]啊“姨制︵作︵

薛凛听着方炝复述列队时发生的事儿,一边往医务楼的方向走去。不过在楼下他还是转了向,让方炝一众人不用再跟着,孤身去往操场旁的电气房。先找趟柳丁吧。

不仅是担心留给谢钰的时间不够,薛凛承认自己在害怕……他根本就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谢钰。

这条疯狗当初那么狠地杀了谢光威,薛凛不信他没有能力将自己的母亲一起做掉。但是谢钰没有。

他恐惧自己的母亲。害怕到浑身发抖满口疯话,害怕到在探监室甚至想用一枚铁钉了结自己!可薛凛到现在都记得,那天谢钰坐在自己身边。他望着那个女人,很轻很轻地问了句:“妈,你爱过我吗?”

薛凛的生命中没有母亲这个角色,也许自己永远无法真正理解谢钰的感受。但他看得清一点——

母爱是谢钰一直渴求的,甚至是从小到大支撑他的信念!

就像荒漠中迷失的干渴旅人,他告诉自己头顶的乌云终将落下一场大雨。尽管自始至终谢钰都未曾“沐浴雨水”,但他还是愿意相信,不容置疑……他笃信着,自己依旧拥有着一份爱意!哪怕这份母爱是干枯的,畸形的。

可现在呢,现在该怎么办。

谢钰虚构出的那片抵挡烈日的“乌云”彻底消失了。在没有未来的黑暗中他将彻底孤身一人,周遭只剩满目疮痍,只剩皮肉皲裂的疼痛。他无父无母,无牵无挂,甚至连一个“同伴”都不再有……

是自己的父亲杀了他的母亲。

就像三年前老头儿警告威胁薛泽时那般,只是这回更利落无情。

谢钰不可能原谅自己,也许这就是他们关系的终点吧。事到如今,薛凛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感情是自己先输的,就算心痛如绞也得自己忍着。

他最怕的到底还是——怎么瞒,瞒多久,谢钰他真的能承受住吗?

“凛哥。”

飘忽的思绪随着柳丁的招呼被拉回。

薛凛扫了眼不远处看工的狱警,用身形遮掩着,将袖口中叠成一方块的纸递了过去,

“你要的。”

“还真快啊。”柳丁的话带了几分揶揄,伸手接过后径直往口袋里一塞,却是转口道,

“话说,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做好你自己的事,其他的别管。”

薛凛淡淡间道得也不客气,伸手插兜摸了根烟,转身就要离开——

“如果你真喜欢谢钰,那就离他远点。”

擦身而过的刹那薛凛脚步一顿,肩膀停留在相蹭的距离。薛凛望着远处不可逾越的高墙,耳边柳丁的轻语仍在继续,

“三年前死的那几百个人里面,可不止有我的朋友,他们不也都是你的兄弟吗?哦对了,还有薛泽的未婚妻,那可是整整一家人啊。

“所以说,每个靠近薛家的人都会变得不幸。你们姓薛的连自己都保不住,就别祸害其他人了吧。”

阳光落在两人的肩头,可恍惚间他们都不像他们。

一向嚣张跋扈的恶狼此刻沉默得像一堵石墙,精明油滑半辈子的狐狸此时却像开启了话匣子。柳丁用“谢钰”作切入的刀片,实则每一句都在揭只有两人能听懂的“致命伤”——

“答应的事儿我会去做。不过凛哥,听小的一句劝?”

柳丁冷笑了声,一扫男人沉寂的眉眼,缓缓道,

“你发现了吗,只要是你和薛泽想保护的东西,你们都注定会伤害。想留住的东西,也永远在失去。所以啊凛哥,有时候还是认命比较好。只要还姓薛,你们的感情就注定会害人。”

“谢钰这人够可怜了,别让薛泽的故事在监狱里重演。你说呢,凛哥?”

不同于操场上压抑的气氛。医务室内病床不时摇曳出声,混杂着隐秘的喘息,显得旖旎而情色。

病床上,谢钰自始至终都未让Beta得见自己的眼睛,他没心神再去掩藏目光中的不耐和厌恶了。索性任由医生坐在自己右腿,双臂从后将人反扣,掌心探入白大褂敷衍地撩拨着。

“哈啊啊…别揉了嗯…”

Beta类似呜咽的求饶声响在身前。谢钰鼻息极轻地嗤了声,眼看他作势要回头,右手状似不经意地扣在医生的肩头,将人硬是摁了回去。同时掌心若有若无地摩挲其锁骨,藏了刀片的腕侧距离Beta纤细的脖颈不过分毫。

医生的轻哼喘息无歇无止。谢钰急躁下左手掐住乳头用力一扯,直至整块乳晕都变得肿胀通红。

“啊哈!谢钰唔…”

谢钰啧了声强压下烦闷,有意让唇将蹭不蹭地滑过医生耳后,用最暧昧的方式说着无心的话,

“别叫了。蹭我的腿而已,这都能湿?”

“我很久没做了嗯…进来吗,像上次一样…骑乘?”

进个屁。

也不知是身体真的太不舒服,还是对这个人的厌恶超过了生理本能——

Beta在自己腿上磨了这么久,然而谢钰的前身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说起来,昨晚发烧时薛凛不过用舌尖碰了碰龟头,自己都能硬得流水……

“谢钰?”

“闭嘴。”

躁意收不住了。等谢钰反应过来时,才觉自己的前身好像跳了下。在想到昨晚和薛凛口交的时候。

事至此,谢钰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指尖摁在医生乳头狠狠一碾,在其腰身猛然一颤时将鼻息尽数喷在他耳后,有意喘了声道,

“这样满足不了你吗,黎医生?”

“我…”

Beta或许真的情动了。腰身前挺战栗不断,掌心不自觉便覆上了谢钰玩弄于胸前的手背,同时脑袋在Alpha肩头浅浅蹭着,像是汲取更多接触和喘息,试探道,

“我也想让你舒服,我可以嗯…自己动。进来吗…”

Beta硬得裤子都湿了,就连后穴都流着水浸湿了狱裤。

差不多了,真的快演不下去了。

谢钰索性用左手粗粝的绷带继续碾磨Beta的乳头,右手猛一施力将人锢在自己怀里。唇瓣裹挟着低烧的温度碰了碰医生的耳垂,当着监控的面假意调情,实则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道,

“医生,帮我一把。”

“嗯啊啊…你说什么…”

“如果下次林骸还要用药,你帮我把药换掉。好吗?”

谢钰不指望医生会在明面上帮自己同林骸抗衡,他所求的只一样:换药。

第一次是镇静剂,第二次是肌肉松弛剂,那下一次又会是什么?那是比铁链更可怖的煎熬桎梏,若不解决药物的问题,他和薛凛永远都不可能有胜算!

“嗯唔…你放手…”

医生的倏然挣扎让谢钰吃痛地一皱眉。

可话都说到这了,谢钰只能忍着疼地将人更用力摁在自己臂弯中,张口直接咬在了医生耳尖,似亲吻般滑弄出些微水声,循循善诱道,

“或者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只要帮我这一次,能给的我都给你。你可以把我绑在床上当个按摩棒,可以羞辱——”

“既然你这么需要我,那为什么上次…不选择我?”

什么选择,上次的那个“斗兽场游戏”吗?

谢钰闻言一愣,思绪转了几转才将将反应过来。医生的话让他恶心,想笑。

只是还不待谢钰开口,在他看不到的地方Beta悄悄勾了嘴角——

掌心覆在谢钰手背温柔一蹭,带着他继续摩挲自己不堪的乳头,在监控下装作呻吟耳语,同样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算了,只要你需要我唔…我都会帮你的。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嗯…”

“什么?”

“谢钰,我给你治病哈啊,遵照我的疗程。做我的病人,直到死亡可以吗…啊啊!”

变态而滑稽的要求消匿在Beta的吃痛呻吟中,数秒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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