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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但有一点谢钰是清晰的。此刻无尽的战栗中,他第一次没有想过推开薛凛。恰恰相反,自己甚至想拉住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拽住他!

    周遭太黑了,全是魔鬼畜生。

    薛凛或许曾经是在旁迫害自己的畜生之一。但自从他不知何时开始和自己同行,尽管憎恨,谢钰还是舍不得将他推开——

    独行人就不该有同伴,相遇那刻就再难割舍。就像一个永堕黑暗的人,是决不能侥幸见光的。

    所以,谢钰控制不住地想拽住薛凛。就算他占有侵略自己,也要扯着他一直走下去,直到路尽之时,便锢着他一同跌落深渊!

    谢钰从来不要求薛凛的感情。但如果有天薛凛要背叛,或者自己真的走到头要死了,他一定会想尽方法将薛凛一起杀死,毁灭……

    就当是报复薛凛先前对自己的践踏吧。

    谢钰自认冷血,薛凛更是活该。总之他们谁也别想好过,走不出去就一起死……就像此刻鱼死网破般的高潮,谁也别想落下谁!

    “…过来。”

    柱身终于抽离了收缩间湿漉漉的小穴。滚热的精液和先前一样,跃动着尽数落在了臀瓣,穴口。

    谢钰失神中性器又开始跳跃。只是不待他反应,小腹便被揽着往上一带,直起身半靠在了薛凛身上。

    喘息间,镜中的他们第一次交叠相靠。

    谢钰隔着模糊的水雾,望向镜中不断舔吻自己颈侧的薛凛。而薛凛眯眼沉沦着,也只是看向镜中谢钰纷乱幽深的双眸。

    就像他们曾说过的,他们都讨厌自己。所以镜中只有对方能入眼,值得他们在此刻注视,失神——

    直到薛凛唇瓣有意避开了谢钰的后颈,强忍下着标记的冲动。下巴头一回在高潮余韵中搭在了谢钰肩头,望着镜中的他悠悠道,

    “你说的谢钰…你会拉着我一起死。”

    谢钰无力再避开,喘息间红透的眼尾又似血色,是和平时一样的冷声,

    “嗯…我说的。”

    【作家想说的话:】

    emmm迟到了,变成周一更新了可恶

    周末大睡特睡,难顶啊

    (另外悄悄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谢钰每次照镜子,其实看见的想到的都不是自己嘿嘿……从第三章开始谢钰照镜子就是为了薛凛嘻)

    下章俩人又要“干架”了笑死,看看能不能带到皮鞭py嘿嘿…嘿嘿。

    *彩蛋是医生离开后的一点视角(这文是真全员变态预警)

    生活愉快啦!

    彩蛋内容:

    目睹洗手间后医生的视角:

    谢钰叫我走开,所以,我走了。

    同时我听了他的话,将信息素的警报器关闭。还出门叫其他医生不要担心,是我操作失误引发的警报……

    然后我还是回到了这个病房,来到他们做爱的门前,弯下身将洒落的铁盘一一装好。

    他们还在做。除了肉体的撞击声,还有粗喘声——

    但我听不见谢钰的声音。他可能在忍着吧。

    …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在那次和谢钰上床之前,或者说在安排他第一次探监之前就发现了。

    我有点喜欢他。见到的第一眼就有好感,然后喜欢,直到现在。

    不是为了他的外表,更不是信息素,当然也不是因为上次上床他的活儿好,把我操得高潮到停不下来……

    我喜欢他,有我自己的原因。来自于一个医生对“病患”的,有些病态的喜欢。

    或者换个说法。谢钰的心理是有问题的,他确实需要治疗。

    在观察的过程中,在监狱长有意安排一次次地刺激下,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他这个被“虐待”的病患。在心痛和道德拉扯的过程中,人性天生的缺失让我更加深了这种感情。

    …

    我想救他,想帮他。可在无力挽救的过程中,也失控沉沦于他的苦难和自我心痛。我承认,这算是一种“伪善”,但至少我真的力所能及地帮他了。

    对,就是这种感觉。

    薛凛可能快高潮了,他冲刺的声音愈发骇人激烈。

    而我也将掉落的最后一片纱布捡了起来,没有理由再蹲下去“听墙角”了。

    我不想操谢钰,也不介意他被薛凛狠狠洞穿玩虐过。我自认为了解谢钰,并依旧坚定地认为:他这样的Alpha,绝对不可能自愿让薛凛上的。

    我想,也许只有我能救他。只是他现在迫于无奈,拒绝了我的好意。

    …

    不急。

    我会怀念上次做爱时骑在他性器上律动的快感,也会眷恋他挑逗地揉捏我的乳尖,轻抚我的脸侧与我调情……

    性事这种事情大多是双向的,我想,谢钰应该也不讨厌吧。

    尽管那天我用刀片划了他,用胶质手套探寻了他的内部。但至少,他没有对我明显表现出恨意不是吗?

    律动声停了,我终于听见了谢钰的喘气声。

    似乎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但我只是一个Beta,我听不见。

    无法,我只得起身走到病床旁,将铁盘放。,犹豫再三后,还是打算出去再拿新的缝合工具——

    他们做得太凶了,谢钰的伤口会加深撕裂。

    薛凛这种人是不可能帮他缝合的,只有我能。这样也好,薛凛把他伤得越深,谢钰也许越会发现我的好。

    谢钰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只有我能帮他。

    就算等他到了预计死亡的那天,我会站在他的身边见证……那时候,或许就是我这份病态感情的结束。

    …

    在这个监狱里我算不得坏人,但我确实从来都不是好人。

    抱歉。

    长腿。老。阿姨扣扣文催更。,。配人。工找。文找文。机器。人。。更多好文。,。等你。来撩~

    “你这样我血都往下跑”(器材室py上)

    没有抑制剂的监狱就像一片属于Alpha们的原始森林。信息素除却是力量的象征外,不可避免的,它也让一切“偷情”变得无处遁藏。

    尽管交媾发生在监控拍不到的地方,事后却足够让所有人心知肚明……

    “被强了?”

    晚饭时间,熙攘的饭堂座无虚席,每隔数米便驻足一位持棍的狱警。

    柳丁漫不经心的低语自对面响起。谢钰拿筷的动作稍稍一顿,不过眨眼,又与寻常无异继续吃饭。

    两人都不曾抬眼,柳丁意料之中地笑了下,吃了口青菜继续道,

    “不过看着倒不像干架。还是说,你们这次是做爱啊?”

    谢钰终于瞥了眼眼前人。

    他清楚所有Alpha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琥珀味儿,但能像这样点出来的恐怕就柳丁一个。

    极短的时间内,无数个念头划过谢钰脑海——

    自己现在没空和柳丁玩“帮派斗争”的游戏。但如果直接舍弃柳丁和薛凛混一处,极有可能进一步刺激林骸,加速对自己的杀戮。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还是维持现状。保持和柳丁的关系,另外也要防着他真对薛凛做出什么事儿来。毕竟,那现在是自己唯一的“合伙人”。

    可是有一点,是谢钰观察这些天想不明白的……

    “怎么不说话。”

    似乎是注意到谢钰的目光,柳丁抬眸间审视的意味丝毫不藏。

    谢钰眯眼间的凶戾也看不出破绽,嗤了声道,

    “说什么,承认自己被强了?”

    “是吗。”

    不等柳丁再度扯话,谢钰手上用筷尖直接戳穿了一块鸡胸肉,索性率先抢过主动权,

    “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你质疑了我这么多,也该轮到我问你了。”

    “那你想问什么。”

    柳丁倒也不拖泥带水。周围人声嘈杂,谢钰低头垂眸间借着吃饭的动作,将声音压得极低,

    “你不是最积极减刑了吗?为什么想杀他,有仇?”

    直到口中的肉咀嚼下咽,谢钰都没等到对面人的回答。

    好事儿,说明问对了。

    这绝对不是谢钰空穴来风。从自己刚进监狱开始,柳丁基本上都很少在操场上活动,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一早七点多就等着去上工了。

    就算在操场,他也基本是站在铁栏边上,偶尔望着远处那个遥不可及的世界发呆。

    这样一个显然是向往出狱和自由的人,哪怕是永远在监狱被薛凛压一头,也不至于会为了个“狱霸”位置担这莫大的风险吧?

    要么就是旧恨新仇不共戴天,要么,柳丁可能还有他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他只是在把自己当枪使。

    “吃完了吗柳哥?”

    “嗯。”

    旁边小弟适时传来的一句问,总算将沉默的两人重新拉回了喧闹。

    谢钰也放了筷子,抬眼间也不催柳丁的回答,往后一靠作势就要起身——

    “谢钰,五天后行吗?”

    “什么。”

    眼见谢钰动作一顿,眼尾扫过来时是意料之中的寒光一现。

    柳丁笑了下,端了餐盘往前一凑,趁着起身的动作低声道,

    “回牢房,我们摊开说。”

    …

    薛凛很少会有不安的感觉,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何为不安——

    只觉得操场上初春的风比从前这个季节热上许多,吹得人躁。

    将身上残留的百合味儿也要吹散殆尽了。

    距离那次见到老头儿已经过去了两天。可在下达了“死亡警告”后,林骸那边却没有了动静。

    薛凛讨厌这种感觉。我在明敌在暗,随时可能为人鱼肉。

    在监狱确实太被动了。围墙内看不见的屠刀不知何时就会落向谢钰,围墙外薛泽正经历的腥风血雨自己也无从参与。像个被斩断四爪的动物锁在铁笼。

    想法儿给薛泽传出去的消息也还没回复,这样下去……

    初春的清风拂过脸侧,杂了丝不易察觉的百合气息,花瓣愈显萧瑟肃杀。薛凛思绪一收,百无聊赖地朝来人的方向一瞥,不过是依稀的人影。

    “凛哥,谢钰过来了。”

    等到旁边的方炝小声提醒,薛凛只当做刚刚发觉,手上烟头一灭嗯了声。

    他们现在不适合有过近的接触,谢钰留在柳丁旁边相对来说更保险。那他现在找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对了凛哥。”

    小小的人影逐渐清晰,一旁的方炝又往自己耳边凑了凑,小声道,

    “我多说一句,你别介啊。”

    “说。”

    “我感觉最近柳丁那边怪怪的。就,谢钰他……”

    “我知道。”

    薛凛径直打断了柳丁,拉开距离望向谢钰时,嘴边挂了分同寻常无异的不屑弧度。

    距离愈近,已然能瞧见微风撩了几缕谢钰的墨发。侧颜一如既往碎着冰,冷厉的不得消融。

    方炝见状也不再多言。他如今基本能摸清楚薛凛的意思,谢钰那边反正自己是看不透。中间肯定是存在信息差的,总归还得他们当事人最明白。

    谢钰脚步落定那刻,原先吵闹的一角顷刻无声,连带周围都没了闲人。但谢钰清楚,不知多少明晃晃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或鄙夷或看戏。

    无所谓了,这些视线一会儿估计都会变成骂声。自己这回,是真来做“婊子”的。

    “有事儿?”

    薛凛的声音自上而下传来。谢钰越过一众人的肩膀望向最上排的那张木椅,目光对上那双琥珀,道得淡淡,

    “买烟。”

    方炝就坐在薛凛旁边不远,在谢钰看过来时有意避开,望向了操场另一头的电气室——

    还是柳丁他们上工的时间,依稀能看见些影子。也不知道谢钰现在过来,和他们有没有关系。难道,是真他妈被凛哥操服了来“投诚”?

    倒是薛凛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人。直到又是一轮微风拂来,他方挑了下眉道,

    “好啊,不过你用什么换,买得起吗烂货?”

    薛凛话一落,原先不曾开口的人洞悉了风向,自然也跟着开始了打趣,

    “还能用什么买啊,就是被凛哥操开了吧哈哈!”

    “妈的贱狗原来清高成啥样,现在上赶着卖?买不买还不是凛哥一句话。”

    …

    话是难听了些,但薛凛也没阻止。

    骂声仍在持续,谢钰依旧一言不发地望着自己,不为所动。薛凛终于轻轻蹙了下眉——

    谢钰不蠢,大庭广众之下来找自己还骂都骂不走。估计是真有事儿。

    “行了。”

    随着薛凛起身,谩骂声终于小了下去。

    只见他同往常一样,一手插兜两步便下了木台。视线巡着人懒懒走去,直到走进,在众目睽睽之下右手一抬,虎口卡着谢钰喉结稍一用力,掐住人脖颈就往自己身前一拽。

    “凛哥!”

    一直保持沉默的方炝终于出声了,他看见远处电气室柳丁一群人出了来,犹豫着正要再提醒一句,不想薛凛往后一抬手便止了他所有动作。

    两人的距离拉得极近,一切正好停顿在攻击和暧昧的临界点。

    拇指指侧微不可见地在谢钰颈侧滑了下,对视间薛凛还是将话放得不堪入耳,

    “怎么,真来做我的骚狗了?”

    谢钰难得没有丝毫反抗,双手自然垂下,是监狱中放弃攻击的姿势。唯有语气依旧不变,重复道,

    “我要买烟,现在。”

    “用屁眼买?”

    一双墨眸在言语羞辱中眯了瞬,喉结在薛凛不重的桎梏下一滚,依旧压低着声儿冷冷道,

    “器材室。给你半小时,换一捆。”

    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俩人有约定,薛凛清楚谢钰现在矛头不会指向自己,估计只是传个话什么的。

    但不得不说,自己还真挺吃这套儿。看似情色交易,实则真在勾结调情,薛凛喜欢。

    “半小时不够,一小时。”

    “凛哥!”

    “不用跟。看着点,别让人靠近器材室。”

    薛凛不再顾及身后一众打趣声儿,指尖掐着谢钰施力一推,掌心滑向人后颈将其转了个向,带着便往器材室的方向走去。

    谢钰用余光扫了眼高塔之上持枪的狱警,顺着薛凛力道抬步间总算挣了下,

    “掐够了吗?”

    “做戏做全。”

    薛凛压低声儿不为所动,只是掌心终究避开了谢钰腺体的位置,将人又往自己身上一拽。直到两人走远了些,方凑在人耳尖道,

    “到底什么事儿?”

    谢钰也不避耳侧的痒意,望向柳丁早布置好的器材室,嘴角勾了个极小的弧度,

    “很快你就知道了。”

    “柳哥,他们进去了。”

    “嗯。”

    电气室和器材室相隔不算太远,柳丁趁着放风倒也看得清晰。

    这算不得自己的原定计划,论起来应是和谢钰的又一个“交易”试探。不过现下唯一能肯定的,薛凛是当真喜欢他。

    器材室虽说存放的都是些不具危险品的器械,但自己借着工作的便利和由头塞点什么进去,薛凛他不可能想不到。

    结果,冒着风险也要上谢钰吗?还真是……

    “柳哥,接下来怎么办。我看方炝好像一直在看我们这边。”

    “什么怎么办,继续干活。”柳丁闻言收回目光,扫了眼十米开外的狱警,笑着打了个招呼,转身时方压低声道,

    “反正要么是谢钰一个人出来,要么是两个人一起。薛凛不会弄死他的,怎么都不亏。”

    …

    咔。

    门房闷闷一声落锁,激起一片小小的尘埃。

    房中并未配灯,全靠用木板钉着的窗口洒下几缕光线。机械铁皮陈放的味道并不难闻,但其中夹杂的隐秘精液味儿就并不美好了——

    操场上的“嫖娼房”,都心知肚明。薛凛挺反感这儿的,但和谢钰也能算是新奇的体验。

    兽都喜欢标记。心底的深处,薛凛还真挺想把人弄脏的。

    索性刚进门就有些等不及了。指尖掐着人后颈往自己身上一拽,鼻尖蹭着人耳尖,另只手则当先顺着狱服下摆往里探去,顺着小腹摩挲向上,话却是正经,

    “怎么了谢钰,这么急地找我……嘶!”

    “松手。”

    操,有时候是真想把谢钰的爪子獠牙都给砍了卸了。

    这回甚至都是细小的刀片铁钉。除草钳锋利的尖头像鲨鱼大张的巨口,他妈的隔着裤子直接怼在了自己鸡巴上。

    没受伤,但没有哪个Alpha受得了这样的威胁。

    “你妈的。”

    薛凛终究只是低低骂了句。即将覆上人胸膛乳尖的掌心只得往外一抽,后退一步试图拉开距离,

    “这玩意儿柳丁给的?还是说这房间都是这东西。”

    “你说呢。”

    谢钰答得云淡风轻。在察觉薛凛不再紧贴着自己后,顺势猛一转身用小臂摁上薛凛的脖颈压在杂乱的木墙。同时除草钳往上一抬,有意控制冰冷的金属在男人脸侧轻轻一蹭,

    “乖点。既然来了,聊天就好好聊。控制点鸡巴,骚狗。”

    谢钰他是真记仇,先前骂过的话现下还不忘还给自己。

    但不知怎的,就算被压制在脏乱的墙上,就算冰冷的金属极具威胁地滑过自己下颚,薛凛竟一点不觉生气——

    他只是看着那双挑衅警告的墨眸轻轻一笑,喉结一滚控制又开始飙升的信息素。

    手臂一抬,指尖有意避开伤口覆上谢钰的后腰,难得应声道,

    “好,我乖。但这破钳子能放一放吗,你这样我血都往下跑。”

    …

    以前怎么没发现薛凛骚成这样儿。

    谢钰啧了声,偏头避开薛凛的目光,又扫视起昏暗脏破的器材室。

    这把除草钳是藏在门后的,旁边堆砌的木板下还藏了两把,中间木桌下面也粘了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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