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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姜洛洛终于回过神来,他用手指轻轻勾了勾傅寒洲的袖口,又小声又认真的讲着话,

    “是真的,傅寒洲。”

    “如果不是他的话,你不会恢复那么快的。”

    “你受了很重的伤,昏迷不醒,傅延振还一直下黑手,阻止那些有名的医生进医院。我只有钱,没有人脉,是封承霄和封叔叔一直在帮忙,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网,几乎把所有相关方面的专家都请来了。”

    封承霄挑了挑眉毛,看着傅寒洲,

    “其实我有点后悔,或许我不应该救你——”

    “谢谢。”

    另一道低沉清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音调很平稳,但里面确实有真挚的感谢,

    “昏迷期间我有的时候是有意识的,谢谢你和叔叔帮了我。”

    原本还在阴阳怪气的封承霄咳嗽了一声。

    他没想到傅寒洲会跟自己说谢谢。

    他伸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大方道:

    “算了,我们也算是生死之交。就当是为我们宝贝积德,哄我们家宝贝开心一些。”

    “不是要吃火锅吗?走了!”

    -

    吃火锅的时候,傅寒洲和封承霄两个人又针锋相对起来。

    姜洛洛只是提了一句“好奇怪”,他们俩就怀疑自己身上这个特殊的症状,是不是对方做的手脚。

    傅寒洲拧着眉若有所思,封承霄黑着一张俊脸冷笑。

    说错了话的姜洛洛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屁股还没挪到凳子中间,两道幽幽的视线就都落到了他身上。

    姜洛洛有些尴尬地弯了弯眼睛,举起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在那里小声发誓,

    “你们俩都不是这样的,所以肯定不是你们动的手脚。”

    “这应该也不是医学的范畴吧?”

    他在那里自说自话,念念有词,

    “不管是谁动的手脚都没关系,反正只要你们不动我就好……”

    话音刚落下,他就敏锐地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两段视线更热了些。

    像是盖在坛子底下被点燃的火,看不见火苗,但是热度已经蒸腾出来了。

    他顿觉不妙,拔腿就跑。

    只是人还没有站起来,又被一只修长的手臂勾着带到了怀里。

    “也可能是凑巧。”

    封承霄看向另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挑起半边眉毛,

    “医院里不总是有这种神神叨叨的事情吗?大概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磁场干扰,要不然我们再试试?”

    傅寒洲眼皮跳了跳。

    处于视线中心的少年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软软的声线有些发闷,从指缝中传出来,

    “不要。”

    傅寒洲那双漆黑的眼睛从他身上扫过,稍稍停顿了一秒,又很快颔首,

    “可以,他说要。”

    姜洛洛:“???”

    病房里的灯开得很亮,每一缕光线投射到他脸上,连脸颊上的细小绒毛的清晰可见。

    公平起见,傅寒洲和封承霄要一人亲他一次。

    他在那里抗议,可是抗议半点没有生效。

    他被傅寒洲抱腿上,炙热的大手落在他后腰处,烫的他皮肤都在发软。

    连细软手指都被密密亲吻,漆黑的凤眸落在他脸上,掺着清明和迷离,莫名有种撩人的欲。

    姜洛洛一边觉得羞耻,一边又觉得罪过。

    木制冷香将他团团包裹,啃咬在他唇瓣上的动作显得些许强势,舌尖闯入口腔,迫不及待的与他纠缠舔绕。

    他被亲得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留在隔间里的封承霄还在喋喋不休,按照刚刚的约定叙述他们俩的状态,

    “不要再往下摸了,姓傅的,我知道我老婆的屁股手感很好。”

    “往上也不行,你再往上两寸,就摸到他胸

    部了。”

    “你能轻轻咬一口他的舌头吗?我现在有点儿受不了……”

    姜洛洛被亲的迷迷糊糊,还要被听着封承霄在那里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他现在一点儿也不觉得罪过了。

    他只觉得羞耻。

    比刚刚的时候被傅寒洲站在门口看他被封承霄抱着亲还要羞耻。

    最起码当时的傅寒洲一脸平静。

    而不是跟现在这样,他一边被傅寒洲亲着,还要一边听另一个房间的封承霄絮絮叨叨。

    关键他说的每一个细节都能对上。

    傅寒洲甚至还配合着他轻轻咬了咬自己唇瓣上的软肉。

    好怪。

    明明是两个人的亲吻,现在却感觉是是三个人在参与。

    好怪好怪好怪。

    简直奇怪的不得了。

    从晚上11:55到凌晨,他被傅寒洲和封承霄用这个借口来来回回亲了好几次。

    亲到最后,他嘴巴都麻了,手指在上面碰一碰,还会感觉有些微微的肿。

    他气得红着一张小脸把自己埋在病床上的被子里面。

    外面的两个人在谈话,傅寒洲声音平静,

    “明天我们俩去做个基因对比,我怀疑我们俩是孪生兄弟。”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长什么样,我长什么样?我可是我爹的亲儿子,和你们家那个傻

    逼爹没有半分关系。”

    封承霄骂骂咧咧,顺便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给我预约个专家号。”

    “嗯,做个DNA核对,不是私生子。”

    封承霄忿忿不平地看了傅寒洲一眼,凶得简直要炸毛,

    “这种儿子,白给我都不要。”

    -

    基因对比结果出来的时候,姜洛洛还在那里小题大做的闹脾气。

    他早就不生气了,可是他很聪明,知道自己的脾气消下去的快,那两个人估计就会更可恶地欺负自己。

    所以他明明想笑的时候也会抿起嘴巴,说话的时候也故意冷冰冰,假装自己还在生气。

    结果不出所料,傅寒洲和封承霄并没有亲缘关系。

    他们俩对着那张纸怀疑人生,姜洛洛托着自己的脸一脸惆怅。

    许久不上线的系统终于姗姗来迟。

    他一边接收着故事线啧啧称叹,一边在那里小声跟姜洛洛八卦,

    “还是自己跟自己靠谱,我现在新带的宿主直接把那个副本的同胞兄弟给搞分裂了,兄弟几个在那里自相残杀,那个副本都快崩塌了。”

    姜洛洛敏锐地察觉到某句话,“自己跟自己靠谱?”

    “你说傅寒洲和封承霄吗?他们俩本来就是一个人,灵魂碎成了两片,进入到两个为他们设定好的身体,所以才出现了这种感觉互通的反应。”

    “你没有感觉到吗?”

    系统一本正经,似乎意识不到自己说的话是多么惊世骇俗,

    “他们俩的长度都是19.96cm,就连直径都是相同的6.84——”

    一张脸爆红的姜洛洛迅速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知道!”

    他太大声,对面的两个男人齐齐看了过来,两道视线落在他身上,带着探究。

    处于他们视线中心的少年脸颊绯红,细嫩脖颈泛着桃花色,一路蔓延到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嘴里的话都在磕磕绊绊,

    “别看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第583章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79

    傅寒洲住了36天的院。

    可惜在这一个月时间里,他们并没有从任何科学的角度上找到感觉互通的依据。

    出院之后,在圈内朋友的引荐下他们去见了几位玄学方面的大师,可对方说的话也含含糊糊,让人听的不是很清楚。

    封承霄拧着眉头,就差把“招摇撞骗”丢到别人脸上了,傅寒洲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牵着姜洛洛的手就离开了。

    傅寒洲和傅延振关于权力的斗争进展到白热化阶段,集团上下战战兢兢,一群墙头草简直不知道该往谁那边倒才要好。

    但这种局势没有持续太久,傅寒洲和封家以及其他的四大家族联手,以猝不及防的姿态,将傅延振彻底赶出了局。

    姜洛洛是在新闻上看到的,看到那位曾经在这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傅家掌权人满脸颓丧,一夜白头。看着他在无数闪光灯的记录中像条丧家之犬一样上了车。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个一闪而过的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傅延振手臂不正常的摆动和西装里面隐隐的白色绷带。

    但那个画面太快了,车门被拉上,傅延振的脸彻底消失。

    彻底到后来的半辈子,姜洛洛再也没有见过他。

    至于那个曾经绑架了自己的封世通,他并没有死,医生救治他很及时,他成功的捡回了一条命。

    但是他赌博、教唆交通肇事、故意伤害、非法拘禁、敲诈勒索……

    一条一条的罪名加上来,足够他一辈子都关在监狱里,再也没办法被放出来了。

    但是好像听说,那天晚上傅寒洲和封承霄下手有些重,他的脑袋被打裂了,面瘫,残疾,精神也不太对……

    不过,谁让他自作自受呢?

    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司法公正,会给他应有的惩罚。

    -

    从医院出来之后,他们三个人都默认一块住进了姜洛洛名下的枫庭澜湾。

    只是相处起来有些奇怪。

    他们俩都以自己的男朋友自居,可是什么好人会同时交两个男朋友啊。

    即使知道傅寒洲和封承霄都是来自同一个男人的灵魂碎片,可是每次有亲密接触的时候,他都会觉得有些怪怪的。

    即使每次抱着他亲来亲去的只有一个人,可一想到另一个人能感觉到,那种诡异的羞耻感就会让他头皮发麻,连细软指尖都蜷缩起来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po文里只有个名头却没什么权利的傀儡皇帝,下面是手段强硬的大将军和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他要一碗水端平,只能委屈巴巴地委身于他们,一边哄哄这个,一边哄哄那个。

    连被亲都要被亲两次。

    亲完还要被捏着他脸颊的男人质问,到底谁的吻技更好,谁亲他亲得舒服,谁吃他嘴巴里的甜水吃得多,胸前的东西是被哪个野男人吸肿了。

    姜洛洛一张小脸羞红,乌泱泱的睫毛都在乱颤。

    他无数次都在庆幸,还好现在只是处于亲亲抱抱的阶段。

    要是万一以后真的发生点什么,他恐怕真的要死在床上了。

    然而,这种微妙而诡异的平衡在姜洛洛大一的暑假前夕被打破了。

    即使他已经多次表明自己有男朋友,可是学校里依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男大学生在追他。

    他没敢让那两个醋精知道,悄悄拒绝了好多次。

    可是对方格外坚持,加入他所在的社团和他制造偶遇,给在图书馆里读书的他送奶茶,甚至在放假前一天的晚上,举着一大捧花在他出校门的必经之路上说爱他。

    姜洛洛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甚至想用手遮住自己的脸。

    他已经看到静静停泊在校门口的那辆车了。

    况且中午的时候,他们仨在群里商量好今晚要去吃粤菜,如果没猜错的话,傅寒洲和封承霄应该都在车里吧。

    穿着格子衬衫的男大学生手里举着九朵玫瑰扎成的一束花,向全世界宣告一般,大声喊着他的名字:

    “姜洛洛,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不管你以后是老是丑,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永远爱你!”

    姜洛洛:“……”

    好土,怎么会有人这样告白呀?

    他一边悄悄的用手遮住自己的脸,一边拽着小金的衣服往对方身后躲。

    可那个男生似乎一点也没有看到他的抗拒,手里拿着大喇叭,还在大声喊着:

    “姜洛洛同学,请你和我交往吧——”

    手里的话筒“滋啦”一声,伴随着塑料撞击到柏油路面的声音,碎成了两半。

    躲在小金后面的姜洛洛探出小脑袋,对上了封承霄似笑非笑的脸。

    那双映衬着夜色和灯光的桃花眼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又转而看向刚刚那个跟他告白的人,

    “你喜欢他?”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打旋,音质有些微微的哑,却格外动人又好听。

    年轻的男大学生看了眼地上摔坏的喇叭,对上了穿着商务西装的封承霄。

    嚣张而疏离的笑,讥讽又冷漠的眼神。

    衣着矜贵气质不凡,看着就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我不能喜欢他吗?”

    男大学生梗着脖子,一脸的不认输:

    “你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有个有钱的爹妈。网上说了,你们这种富二代只会混吃等死,骄奢淫逸,你们能有我对他好吗?”

    另一道脚步声响起,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袖口挽起,露出线条紧实的流畅肌肉,只是那双清贵的凤眼太过清冷,连落在他身上都漫不经心,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秋后蹦跶的蚂蚱。

    “你们俩这是什么眼神?用得着这么看不起人吗?我告诉你们,莫欺少年穷!”

    对方手里抱着玫瑰花义愤填膺,好像他们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阶级敌人。

    傅寒洲懒得跟他说话。

    封承霄笑得邪佞,活脱脱像个目中无人的反派,

    “29块8团购的染色月季花,从二手市场淘的喇叭,8.8团购的奶茶还被你自己喝进肚子里去了。”

    “这位同学,都是成年人了装什么单纯,你的喜欢真廉价。”

    那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他似乎没想到会被人拆穿,连表情都开始不自然。

    “还在贴吧求助,说自己物质条件不好但学习成绩好品质优秀,追上学校里的傻白甜富家女能不能实现阶级跨越?”

    “从他的水杯到书包,从他的遮阳伞到他坐的车,你全部都偷偷拍下来去网上估价——”

    封承霄轻嗤,嘲讽的意味更重,

    “白日做梦,脑子被驴踢了吧?”

    围观的人传来小声的议论,抱着花的人脸色青青白白,他飞速捡起来地上的喇叭,一边跑还一边放狠话,

    “姜洛洛,你不答应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和他们在一起只是家族联姻,你们肯定没有感情!”

    “真瞧不起人,不就只有几个臭钱吗……”

    那人像个缩头乌龟一样,挡着自己的脸跑了个没影。

    姜洛洛也被拎上车了。

    车门被关上,橘黄色的路灯光芒也随之被拍到了门外,狭小的空间里面暗流涌动,姜洛洛感觉有些不妙,只能小声小声的提醒着对方,

    “那个……可以去吃饭了吗?”

    两个男人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很快又在空中汇合。

    不知道在达成了什么协议之后,两双同样漆黑的眼睛目光微闪,

    “回家。”

    抬着一张漂亮小脸的少年愣了好几秒,湿漉漉的眼神含着一汪水,有些不解,

    “不是去外面吃粤菜吗?”

    “而且明天我就放假啦,你们说好要请我喝酒给我庆祝呀!”

    “嗯,明天放假。”傅寒洲单独摘出来前面半句话。

    姜洛洛揽着他的肩膀,英俊的脸庞,连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有些莫名的邪气,

    “好吧宝贝,我们换个方式庆祝吧。”

    姜洛洛的脑袋就算再不聪明,也知道他们俩打的什么主意了。

    他一张白玉小脸皱成了苦瓜,被迫坐在两个男人中间,嘴巴在那里小声咕哝,

    “又不怪我,我明明拒绝他了呀……”

    “而且拒绝了好多好多次呢,我说过我有男朋友了……”

    “对于有些人来说,向老公求助比拒绝更有用。”

    傅寒洲偏冷的声调格外平缓,却又在说完之后,语气轻轻顿了顿,

    “当然,今晚除外。”

    “今晚不管怎么跟老公求助,应该都没用了。”

    可怜又柔弱的小少爷老老实实坐在了两个人中间。

    他还不想在放假的第一天就被做到下不来床。

    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个绝妙的办法。

    一路上他软声软气,用尽自己所有的信誉换来了先吃饭再惩罚,下车之后借着放书包的借口,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到了自己之前吃的助眠的药。

    他用玻璃瓶把药片碾成粉末,又倒了两杯水给傅寒洲和封承霄送去,声音可怜巴巴:

    “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有人跟我告白,我第一个就告诉你们,可以吗?”

    他亲亲傅寒洲的脸颊叫了句“哥哥”,又亲了亲封承霄的脸叫了句“老公”。

    最后还不忘把加了料的水塞到对方手里。

    未融化的杯底有一点儿浅色粉末,八棱的水晶杯折射着灯光,闪着清亮光泽。

    封承霄挑起半边眉毛,看着姜洛洛,

    “你要谋杀亲夫吗,宝贝?”

    傅寒洲修长的手指虚虚地握在水杯上,指节转动,唇角微抬,

    “这种助眠药的生效时间是10分钟。”

    “所以,你还有10分钟的时间躲起来,老婆。”

    第584章

    被真少爷病态圈禁的豪门假少爷

    【完】

    姜洛洛这辈子都没有跑这么快过。

    柔软的白色T恤被夜风勾勒出弧度,贴着纤细腰身,带着青涩的漂亮。

    他在走廊的灯光下穿梭,灯光将发丝染出一弯金黄,在花枝疏影中摇晃,还不忘小声小声的在心里跟系统吐槽,

    “好变态,他们俩加起来简直就是超级加倍变态!”

    “我再也不要喜欢他们了!”

    系统学着他的调子嗲声嗲气地在那里犯贱,

    “再也不要喜欢他们了~~”

    姜洛洛:“……”

    他找了片茂密的灌木丛钻进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不忘在心里跟系统夸自己,

    “还是我聪明,我就知道不能往楼上躲。”

    别墅里一盏一盏地灯鳞次栉比地亮起,像是一块块发光的方形宝石。

    系统乐得哄着他,故意逗他,“为什么不往楼上躲呢?”

    貌美又娇气的小少爷露出一点儿得意的笑容,声音甜丝丝的,

    “几乎每个房间里都有床,我才不会傻到把自己送上床呢!”

    系统沉默。

    数据块闪烁着蓝色光芒,又在闪烁几次之后变成几乎要象征着短路的红色。

    它用那种半卡顿的机械音,试探着问:

    “有没有可能,在外面做更刺激呢?”

    半秒过后,一脸娇纵的小少爷脸庞瞬间涨红,磕磕绊绊的说不出来话,

    “你可别乌鸦嘴了。”

    月亮爬上柳梢,雾白的月光穿破云层,撒在斑驳的大地上。

    姜洛洛坐在灌木丛里,还不忘拍一拍自己T恤上沾的泥土。

    这一路跑得太急,额头上都带着微微的湿意,嫣红柔软的唇瓣吐出小声小声的喘息,只是他还没有平复完呼吸,就透过茂密的灌木丛,听到一点儿细微的动静。

    走廊里的灯已经完全亮起,他看见两个并肩站在一起的身影,身材高大,面容凌厉而俊美。

    本就一米九几的身高在强大气场的加持下直逼两米,灯光亮起,他们的脸庞却比灯光还要耀眼,仅仅是淡漠的一瞥,就足够让人动容。

    隔得太远,他听不到那两个人说了什么。

    但是简短的交流过后,封承霄转身上了楼,傅寒洲朝外走去。

    月光洒在他脸上,越发显得对方棱角分明的五官清贵从容。

    质地精良的西装长裤随着走动的动作不会泛起一点褶皱,从这个角度,姜洛洛能看到傅寒洲的侧脸,和距离这边越来越近的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敲起了连串的鼓,开始了莫名的紧张。

    沾满了青草气息的手指捂住了嘴巴,水汪汪的眼睛透过灌木的缝隙,追随着窄腰长腿的男人。

    好在傅寒洲并没有发觉这边的异样,径直朝着另一边秋千处找去。

    他还是不敢松懈,于是乖乖的坐在灌木丛里面等着。

    没过多久,傅寒洲就去而复返,往这边走了过来。

    姜洛洛继续往下低了低脑袋,把自己更掩饰的藏了起来。

    不过傅寒洲根本就不可能发现自己。

    他藏的地方很隐蔽,傅寒洲个子那么高,又喜欢干净,肯定不会用手亲自扒开灌木丛。

    他应该只会从外面淡淡的扫一眼,发现不对之后就继续去找其他的地方。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在他旁边盘旋,为了更好的躲藏起来,姜洛洛几乎一直保持着弯着脑袋抱着膝盖的动作,生怕动一动会让对方发现自己。

    他不敢抬头去看,只能凭借耳朵听。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现在的他和傅寒洲似乎离得太近了,连对方身上熟悉的香气都能闻得清。

    “哗啦——”

    灌木丛被拨动,姜洛洛一颗心提了起来。

    下一秒傅寒洲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接通了电话,淡漠的神仙没有什么起伏,

    “没在花园,我找过了。”

    “估计是藏到了游戏区,好。”

    通话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走远,姜洛洛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松开了紧紧抱着自己膝盖的动作,手指轻轻拨开一点灌木丛,朝外望去,

    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静静的站在他对面,双手抱臂,靠在树干上,唇边挂着一点浅浅的笑,

    “找到了。”

    姜洛洛:“!!!”

    他撒腿就要跑,可是还没站稳身子,就被一双大手抱着从灌木丛里离开。

    脸颊被人轻轻吻了吻,男人低冷的声音含着笑意,有些促狭的问他,

    “小笨蛋为什么要自投罗网呢?”

    他张了张嘴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傅寒洲按在了树干上,搂着腰亲了下去。

    男人灼热的手掌覆在他细软腰肢处,风里带来些许的凉,那些微微的凉意又被对方掌控欲极强的动作驱走。

    粗粝的指腹沿着他的脊骨上滑,泛起一连串麻酥酥的痒。

    傅寒洲声音暗哑,一边吻他的嘴巴,一边低声诱哄,

    “我们要快一点,宝贝儿。”

    “姓封的感觉到了,他很快就会追来。”

    “你也不想我们俩一起在这里欺负你吧,老婆?”

    纤细雪白的脖颈浮着一层浅浅月光,很快又被染成了潋滟的桃花色,像是引颈就戮的天鹅,圣洁又脆弱。

    嫣红柔软的唇瓣吐出小口小口的喘息,甜蜜的呼吸羽毛一样扑在傅寒洲额头,细软手指一点点收紧。

    衣服被扯开,带着花香的空气争先恐后地亲吻着他裸露的肌肤。

    被进入的时候,湿漉漉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失神。

    系统果然没有骗他,狗男人就是觉得在外面做比较刺激。

    姜洛洛头皮发麻。

    他很清晰的感觉到,傅寒洲比以前在地下室的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可怜的喘息在空气中盘旋,他紧紧抱着傅寒洲的脖颈,感觉整个人都快被撞碎了。

    不是刚刚才受伤痊愈吗?

    傅寒洲到底是什么品种啊?

    他是打桩机成精吗?

    脑海中一片片白光闪过,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回忆中的片段在脑海中炸开,他看见另一张熟悉的脸抱着自己,同样在花园中和月光下,语气轻佻,

    “可我只是个卑微的花匠,花园里才是属于我的场合。”

    “夫人喜欢吗?”

    这个画面太过清晰,清晰到他能看到男人浓黑的睫羽,清晰到连佛珠硌在他腰上的感觉都格外真实。

    记忆中的匣子被打开,无数画面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他看见跪在花园的地上吻他的靳闻洲,看见在22岁生日那年送给他漫天星星的宴寒,看见在花海中弹着钢琴向他告白,又欺负他欺负到钢琴声都在破碎呜咽的席琛……

    他看见在他找借口失忆的时候故意让他穿裙子的裴屿,看见被他锁在床上当成小法官审判的慕嘉年,看见易感期失控的霍则东把他圈在怀里,一遍遍打上自己的烙印……

    他看见寝衣大开的墨云祁冰冷龙尾缠上他的腿心,坏心眼的傅庭川会变着法的用两个人格欺负他,被他推进丧尸堆的陆骁咬牙切齿地怪他“爽完不认账”……

    他看见在漫漫雪夜中,他穿着斗篷溜进祠堂,受了伤的大哥对着满堂牌位,将他按在红木陈旧的太师椅上霸道征伐……

    他看见一张张的脸,看见把他关起来却因为怕他生气,碰都不敢碰他的许致岸,看见借着他脸盲伪装成老公的祁嘉与,看见了永远温柔的顾裴之……

    一张一张的脸从眼前交错而过,明明是几秒钟的时间,却像是那长长的一世又一世,巨幅画卷从他眼前全然展开了。

    他看见最热闹的时候,出现在现实世界的一堆脸庞。

    他看见夕阳下摇摇晃晃的藤椅,和狗男人傅寒洲故意哄骗他进度假世界,说要重新追他。

    回过神来的姜洛洛张着嘴巴一口咬在了傅寒洲肩膀上。

    他故意用力磨了磨,尖锐的牙齿带来痛意。

    可事与愿违,傅寒洲简直太变态了。

    几乎是同一瞬间的功夫,傅寒洲那个东西更恐怖了,然后开始变本加厉地逗弄他,

    “老婆刚刚在想谁?是在想我吗?”

    “还是在想封承霄那个野男人?”

    抽泣声都破碎,他紧紧抱着傅寒洲的脖颈,在闪烁的泪花中看到了另一个身影,连哭声都更凶了,

    “傅寒洲,你说要重新追我,就是把自己搞分裂然后一块欺负我吗?”

    “上一次还只是那个地方分成了两个,这一次直接弄出来了两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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