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家里又出现了一件又一件廉价的男士衬衫，是他从来不会穿的地摊货。

    衣服廉价粗糙，却又被人叠得整整齐齐。

    那些衣服一直坐落在柜子的某个角落。

    看不见，却又膈应得很。

    5

    裴锐远问我是不是来月经了。

    他在洗手间的地上看到了血迹。

    「给你买了卫生巾，姜茶在保温壶里。」

    大概是太久没有被他这样细心呵护了，想到他也会这样关照那个女学生，我的心里更加的难过。

    可是他关心我了，说明还在乎我的吧。

    我的胃又开始痛了。

    我在网上查了很多国外的论文，还找之前合作过的医学大佬咨询我的病情。

    我还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可是，裴锐远的话也提醒了我，我已经两个月没有来月经了。

    在药店买了验孕棒，结果却是怀孕了。

    结婚五年没有怀孕，偏偏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我想知道我能活多久，这个孩子能否出生。

    我和裴锐远的婚姻支离破碎，生下这个孩子又有什么用呢？

    让他当没有妈的孩子吗？让他管那个女学生叫后妈？

    我决定找裴锐远谈一谈。

    6

    他每周一到周四的上午都是在学校上课，其余时间在医院给人看病。

    我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是下课时间。

    他最常上课的那间教室里，我看见了他和那个女学生。

    而路过的学生们都在讨论着裴锐远和明酒。

    「哇塞，裴教授的女朋友好年轻啊，看起来才十八岁。」

    「什么女朋友，那是师母。」

    「我怎么听说，裴教授早都结婚了呢。那个明酒，总是有意无意去和裴教授肢体接触。」

    「你不知道他们已经同居了吗。」

    那些学生是大一新招进来的学生，他们不认识我，从我的身边走过。

    那些刺耳的话让我的脑中一片混乱。

    原来已经同居了啊。

    我都不知道。

    教室的门开着，人群已经散尽，上午最明媚的春光就打在两个人的身上。

    裴锐远穿着白色的衬衫，卷着袖口，胳膊撑在讲桌上，俯身耐心地给明酒讲着知识点。

    而站在讲台下的明酒眼中满满的崇拜。

    爱慕之意昭然若揭。

    我想到了曾经我和裴锐远的相爱，似乎以问问题的方式接近他。

    我在明酒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女人的这些小把戏，谁会看不懂。

    他们讲的太投入了，都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这时身后有几个学生路过，「诶？师母？您怎么在这？」

    裴锐远的研究生学生还是认识我的。

    他们的声音吸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裴锐远显然也听到了学生的话，他的话语顿了一下，然后和明酒同时望向了我。

    我却落荒而逃。

    7

    晚上我依旧没有做饭，坐在屋子里发呆。

    裴锐远愿意吃什么吃什么，也许要去医院加班，又或者在和那个女学生住在一起。

    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