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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眼睛怎么回事,哭过了?”

    “只是练得累了,有些难受。”

    “说了叫你少练,仔细又生了病,到时要喝那苦药,可别怪朕没提醒过你。”

    言知许低声应着,言峥将他身上披着的外袍脱了,言知许下意识抬手,经敲击而红肿的左手骨节处还凝着血块儿。

    “到底怎么回事?”

    言峥抓着他的手,眉头越皱越深,言知许不好说招人调戏,只能编了个借口

    “方才路过一处摔了一跤,就成这样了。”

    言峥盯着他的眼,盯得言知许心虚转头才道

    “以后看路小心些。”

    “是。”

    “好了,你先在偏殿休息会儿,小禾子是朕派来专门伺候你的,有什么事就同他讲,不要让朕看到你又再看书,该休息还是要好好休息。”

    “谢父皇。”

    言峥看着他恭顺地低着头,气质清冷又带着丝疏离,让人忍不住想将他压制身下,逼得他哭饶不止。

    敛了心思,他绕过屏风推门回了主殿。

    一回主殿,他便叫了侍从问道

    “七殿下今日去了何处,又见了什么人?一五一十全部道来,不要有一丝疏漏。”

    侍从想了想,然后鞠礼道

    “今早殿下只在青枫殿念书习字,午间用完膳便带着奴才们前去陛下殿中,只是在路中碰上了五殿下,两位殿下先是说了些什么,然后便见五殿下凑近,距离稍远,奴才看不真切,只模模糊糊看到五殿下好似搂着七殿下,没过一会儿七殿下就匆匆离去,到了偏殿后屏退所有下人,过了好久,才听得殿下唤了宫女接了盆水进去,后面殿下就没再出来过了。”

    “言宗……”

    言峥沉思着,随后挥退了侍从,转而叫了暗卫

    “之后就跟着七皇子,将他每日见的人和每日做的事一一报给我。”

    “是。”

    【作家想说的话:】

    好纠结,一血给言宗还是给言峥

    6皇弟生得美,却美得带刺

    七皇子入住安心殿的消息再一次传遍整个皇宫,原先只是坐着观看的各大势力都纷纷站起。

    一时间伺候七皇子的宫人的身份都随之水涨船高。

    对于这七皇子,众人都在好奇,可除了太子曾拜访过,就没人看见过他。

    五皇子只是意外看见,旁人都不知晓。

    这种好奇一直到西洋人来朝进贡才得以揭开迷雾。

    皇宫里平日举行的宴会都是以节俭为主,只有在接待他国使臣才会大办一场。

    宴会一般都要提前准备,于是西洋使人在使馆住了三日,才得以进宫。

    宴会开始前,众大臣以及皇族子嗣都已入座完毕,只有皇帝及其座下的席位还无人落座。

    皇帝座下右座乃是太子的位置,而左座便是最得皇帝受宠的人,眼见着一些皇子都已坐下,唯独那七皇子还未至。

    众人的表情皆变得微妙起来。

    “皇上驾到!”

    跟随着这句话,其后面的七皇子驾到勾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就见一身黄袍的皇帝身边跟着的少年,身形颀长,着着月牙衣袍,袍上以金线绘着图纹,腰上的白玉带紧着他的纤细的腰身,再望他面容,眸神虽冷但压不住桃花眼带来的妩媚,精巧的鼻梁坚挺,唇色粉嫩,嘴角自然向上似笑非笑,观其全身恍若谪仙落世。

    众人惊艳,曾经脑海里幻想的容貌比之真人简直差了万千。

    “世间竟有这样的美人!”

    一名穿戴华贵的西洋人直接站起身来夸赞道。

    言知许被他的声音所吸引,见其一脸痴迷地望着自己,心里不满却隐而不发。

    倒是言峥因他的话而沉了脸,与他一同的使臣忙拉他坐下,凑近小声道

    “小王子,这不比蒙国,那是凌国的七皇子,不可随意评价。”

    且鲁尔闻言撅起嘴埋怨道

    “这里的规矩还真多。”

    使者又安抚了他几句,且鲁尔才平了心,只眼睛一直朝着言峥左座望去。

    言知许落座后便有宫人上了吃食,与旁人的吃食不同,他的吃食种类更加多一点,食材且更加贵重,便如太子都没这种待遇。

    偏他还不愿吃,只有皇帝劝他吃几口才勉强动了筷子。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宠爱了,分明到了宠溺的程度。

    他们之前还在揣测七皇子为何如此受皇帝青睐,见了本人才明白,若他们身边也有像七皇子这般玉石雕刻的人,怕是也如皇帝那样宠着。

    言知许这几日不知怎得没什么胃口,看着桌上琳琅的吃食,只动了几口,便将筷子搁置一边,抬头他察觉言少宣的目光。

    言少宣友好地冲他一笑,言知许也回了个点头,以示招呼。

    言少宣于青枫殿的惊鸿一瞥,便难以忘怀,如今能再次见到梦中人,甚是喜悦。

    虽是皇弟,但也不妨他多看几眼。

    可光看他觉得还不够,于是他端起酒离座走到言知许身前

    “许久不见皇弟了,听说皇弟前几日大病了一场,本宫因繁事加身,得不到空前去拜访,不知现在身子可好些了。”

    言知许瞥着他唇角的弧度,心料他果真是忍不住了。

    “父皇请了御医,又陪着几日,臣弟身子已然好多了。”

    听到他说皇帝陪了几日,言少宣莫名有些吃味,若他来的早些就是他来照顾少年了。

    他的语气没了方才的热切

    “皇弟颇得父皇宠幸,皇兄看着也为你高兴。”

    高心?言知许差点笑出声,怕是因为自己得了宠而觉着威胁了他的太子之位吧。

    他忍着笑,淡淡道

    “谢过皇兄了。”

    言少宣看着他还想多说几句,但一时又找不出话题,只得离开接了其他大臣递过来的酒。

    言知许低头嗤笑一声,接着就撑着头看起了歌舞。

    宫里的舞姬个顶个的好,言知许往日从未看过,现下一看竟看痴了。

    突然他回过神,心想他如今已过十五,一般这个年纪会有专门的宫女侍床,他望着舞姬裸露在外的肌肤,洁白如雪,腰肢柔软,不觉有些燥热,他挪开眼,小口抿着酒,以掩饰他身下的异样。

    他的举动却叫一人看得分外仔细,言宗瞥了眼眼前的舞姬,冷哼一声。

    宴席虽大,但一堆人聚着还是会闷热,言知许只喝了几口酒,头便晕得慌,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酒的威力。

    得了言峥的准许,言知许在侍从的搀扶下踉跄着身子出了宴席。

    “你去拿些解酒药来。”

    侍从退下,言知许坐在凉亭上,用手按着太阳穴,期望缓解些晕眩。

    没过多久身后多了动静,言知许以为是侍从拿了解酒药归来,伸了手去拿,下一瞬就被人握住,并顺势将他带到怀里。

    感受到周围的视线,言宗抱着人灵巧几步就把人甩在了后面。

    他捂着言知许的嘴,将他带到一间屋子的角落,咬着他的耳朵道日日有荤来一彡九④九④六彡一

    “敢一个人出来,你可知有多少人在盯着你,招我一个还不够,还想招那西洋人不成。”

    眼见着四下无人,言知许也懒得伪装,他恶狠狠地咬着他的手,直将那块肉咬得出了血放才停下。

    言宗看了手上的伤,仍笑道

    “怎么和只野猫似得乱咬人。”

    “放开!”

    言知许动着身子,却始终无法脱离他的掌控。

    言宗被他蹭得出了火,他掐着少年的腰,哑声道

    “别乱动,小心本宫在这里把你上了。”

    言知许震惊地瞪大双眼,他扭过身,惊斥道

    “你我可是亲兄弟,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太祖的侧妃可是他亲妹妹,莫说我们是亲兄弟,就是亲父子我也上得你,谁叫……”言宗摸着他的脸,“你生了这副勾人的脸。”

    “你疯了,快放开我!”

    言知许这下真的害怕了,若他真的不顾忌血缘,强逼自己雌伏于他,那他还有何脸面见他的母妃。

    见他迟迟不放,手隐隐还有解开衣带的动作,言知许又慌又急,最终在言宗吻上他的唇时哭了出来。

    言宗舔着他的唇,品尝着他嘴里的味道,刚想脱了他的外袍,便吃着了言知许流下的泪。

    他紧忙离唇,看着他泪流不止。

    这下换成言宗心慌了,他小心翼翼地用衣袖擦了他的泪,柔声安抚道

    “好弟弟,莫哭莫哭,是为兄错了,为兄不该做出这样的事来。”

    言知许也就流了几滴泪,见他如此慌张又装着害怕吸着鼻子,硬生生又憋出些泪来,而后他闷着声道

    “你放开我。”

    这声却不似之前带着怒音,反而显得委屈可怜,言宗心里麻麻的,便立即松了手,只抚着他的脸。

    言知许垂着头装作还在哭的样子,轻推了下他的胸膛,转身就要出了门,言宗想拦他,却又怕他哭,忍了手跟在他身后。

    言知许静静地走着,言宗也静静地跟着,两人都没说话。

    言知许已从方才的情形中看出言宗此人是吃软不吃硬的,他眼珠一转,便假装绊倒摔在池里,言宗果然往前想将他扶住,言知许便趁机推他下水,甚至在他往上爬时用脚一踹。

    看着言宗狼狈的样子,他捂着嘴轻笑

    “皇兄怎得落水里了,臣弟找些人来救兄长上来,皇兄且先等着。”

    他离开,言宗立即爬上了岸边,背抵在石块,笑得好不畅快。

    他这皇弟生得美,却美得带刺,一想到他方才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忍不住乐出了声,原先的清冷果真是伪装,还是这样他更加生动些。

    看来下次可不能手软了。

    另一边言峥收到言知许失去踪影的信息,惊得立即起身朝外走去。

    他的举动引得场上人的注意,言峥朝着刘玉良使了个眼色,便大步离开了。

    “圣上身体疲乏先行离宴,众位大人可继续留宴。”

    话落,一些拘谨着默不作声的大臣都纷纷起身攀着各大势力说话。

    言峥愠怒道

    “连个人都跟不住,要你何用!”言峥又气又悔,早知这样,他便跟着人一同出来了,“找!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无故失踪!”

    皇颜一怒,底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呼出,一帮人找了许久都没将人找着,就在言峥想要动用守卫兵寻人时,就见言知许从远处一摇一晃地走来。

    见着人,言峥才松了气,心有余悸道

    “一个人去了哪里,怎么不带上侍从。”

    言知许因言宗的动作忘了自己还喝的晕眩,将人踹下水后,没走几步,那酒劲又上了头。

    眼前的事物都有了重影,言知许闭着眼盲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了言峥的话音,他抬起头,面颊通红。

    言峥见状也消了火,搂着他问道

    “喝醉了?朕找人给你拿些解酒药来。”

    言知许腿脚没了力气,几乎将整个人都挂在了言峥身上,言峥叹了口气把他抱回了安心殿。

    亲手为他喝了药,刚想将被子往上拉,却被言知许拉了衣袖

    “父皇。”

    “嗯?”

    言峥坐于床侧,听他一遍遍唤着父皇,最后被言知许搂住了他的脖子。

    “父皇,你会一直……宠着……儿臣吗?”

    没听到回答,言知许又接连问了几句,言峥实在忍不住往前倾覆住他的唇。

    后续的话被他含在嘴里,言峥用舌头轻舔着他的下唇,又从牙齿的缝隙中探入,勾着那小舌来回玩弄。

    这个吻一直持续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饶是这样言峥犹觉不够,他舔掉少年嘴边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抬头看着言知许那因他的亲吻而红肿的唇。

    若没了那层关系,他可以肆意吻着这张唇,无论在何处,又无论在何地,可如今只能趁着少年酒醉偷吻。

    言峥从小身为太子,要什么就有什么,从来没有像现在那样憋屈,最后他只能抚着少年绯红的眼尾,恋恋不舍地离了偏殿。

    【作家想说的话:】

    言宗后续会给他安个火葬场,因为他太嚣张了

    7你再敢碰我一下试试

    言知许这日在偏殿温书读字,得了小禾子的提醒后才将书放下。

    “殿下无聊,何不去御花园逛逛,陛下还需一个时辰才回来呢。”

    言知许点点头,他也确实看累了,转了转脖子便在宫人的伺候下穿了衣袍向外走。

    新雨后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成簇的花围着小径,走在其中便有如穿插花海。

    言知许边走边观赏,忽然听到女子的玩闹声,他绕到假山后,从缝隙中看到一穿着粉色襦裙,头戴簪花的少女,其身边站着的则是她的贴身侍婢。

    少女用帕子捂着嘴,不知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得肩膀耸动。

    言知许看得痴了,他本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见着漂亮的女子自会被其吸引,随着少女银铃般的笑,他也轻笑出了声。

    这细微的声音惊扰了正在谈笑的少女,少女回头质问道

    “谁在那里?”

    言知许收了笑,微抿着唇从假山后走了出来,少女见他面容瞬间红了脸

    “臣女、不、不知七殿下在此处……”

    “无事。”言知许低头瞥着她,“你是哪家的姑娘?”

    “臣女是赵太尉府的次女。”

    “可告知芳名?”

    “臣女名唤清烟。”

    “不知……”

    言知许将后续的话收入肚子里,只是问名字还好,若连女子的芳龄都一并问了,却显得唐突了。

    赵清烟低垂着头,以余光偷偷瞧着他,之前在宴席上就觉得七皇子惊为天人,现下竟能和仙人相言语,她心里难掩雀跃。

    “七殿下方才要说什么?”

    言知许听着她清脆的声音,熟悉的感觉再次腾升,他回了几句最后以改日有缘相会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他一路到了青枫殿,闭了门只留他一个。

    言知许的气息微微紊乱,女子的芳香萦绕在鼻尖,他的手往下摸去,在感觉到鼓囊的一团时立即红了脸。

    他虽从旁人嘴边知晓男女之事,但到底只是个没实战过的处子,凭着感觉粗粗地揉了几下,心里的那团火还是迟迟不落。

    他站起身,整了整衣摆,叫来了小禾子

    “听说宫殿里十五岁后的皇子皆有侍床,缘何我这没有?”

    小禾子眼珠一转,随后乐呵呵道

    “殿下确实到了该成人的年岁了,是奴才伺候不周,明儿奴才就为您寻个美婢来。”

    言知许点点头,心情甚好地将人挥退,接着又看向衣袍遮掩下的一鼓,烦闷至极却又不知该如何解决,最后他只能靠着读书以转移身上的不适。

    第二日,言峥起早去上了朝,言知许也在他去不久起身,他唤来小禾子只使了个眼色,小禾子便冲他眨了眨眼。陆捌。泗捌,捌伍壹伍-陆日更

    言知许愉悦,面上的神色也不似之前清冷,他快步走到了青枫殿,快进寝门时,小禾子开口

    “殿下,里头的侍婢可是在外头寻来的,模样条子皆绝好,虽然是个处,但也知道怎么伺候人,为了给您助兴,奴才还点了味香,保管殿下满意,殿下好好享受便是。”

    “嗯,下去领赏吧。”

    小禾子笑皱了脸便哈着腰下去了。

    言知许推开门,心脏紧张地跳动着。

    房间的香熏得人晕迷,入目是一名只着着纱衣,半露酥胸的美人。

    美人微微抬眸,眼波流转间带着无尽的媚意,她盈盈一拜,柔声道

    “殿下。”

    言知许喉头一紧,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他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美人是个懂事的,她上前搂住言知许的脖子,柔软的手顺着他的领口往下,一层层解着他的外衣。

    将他的外衣脱遍,女子又将自己外层的纱衣祛除,胸前的两团就紧紧贴在言知许的胸前。

    女子引领他上了床,言知许热着脸就看她的动作,最里的上衣解开,露出少年白皙的胸膛,女子柔弱无骨的手攀附在上头,四处点火。

    言知许终于忍不住,想要按住女子的脑后,与其接吻。

    可下一秒,门就被踹开了,在床的两人均是一惊,紧接着女子被重重地甩在地上。

    女子发出一声痛呼,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听得一句滚。

    女子见其玉冠金带吓得拾起地上的纱裙匆匆往外逃。

    门被关上,言宗掐着言知许的脖子,咬牙切齿道

    “皇弟真是闲情雅致。”

    言知许除了刚才一愣,接下来便满是愤怒

    “我做什么你管得了?”

    “管得了?”言宗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而后冷声道,“本宫怎么管不了?你身为皇子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来,本宫如何管不得!”

    话落他拉下少年半挂在肩上的衣物,将一只腿挤进他的双腿内,并把他的手固定在头上,欺身覆上他的唇。

    下唇被狠狠地咬了一下,铁锈味弥漫在口腔里,言知许紧闭牙关,不让他伸进半分。

    言宗见此愈发起火,他毫不怜惜地用手卡住他的下颚,在他吃痛的间隙,把舌头深入四处捣着。

    “嗯……放……”

    言知许刚想说话,却又被男人吮吸住唇舌,雄性气息灌满了他的口腔,使他几乎要被这气息溺毙。

    双唇分离带着几缕银丝,两人皆喘着气,言知许面上的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闷的,他的眼角被逼出了一滴泪,男人将泪水舔舐干净,然后开口

    “想上女人?本宫是不知皇弟这般饥渴。”

    “怎得你上得我上不得!”

    言知许怒视着他,手脚奋力挣扎。

    “行啊,你若敢上,本宫便敢上你,上得你几日下不了床!”

    他说完,手往下抚着他的上身,拂过腰间时,言知许敏感地扭着身子,言宗勾唇又在那处捏了几下。

    “啊……嗯……”

    脱口而出的声音酥媚极了,言知许不敢置信这是从他嘴里冒出来的,他忙闭紧嘴,不管男人如何刺激都不再往外吐露一句。

    “叫得比女人还骚,被你上的女人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闻言,言知许羞恼道

    “滚!言宗你再敢碰我试试!”

    “这可是你叫我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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