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竟将我与那些卑贱的妓子相比!”言知许气得浑身发抖,他奋力把他推开怒道一声滚,就头也不转的离开了这里。
言宗则留在原地,目光痴迷地看着他的背影。
绕了许久的弯路,言知许还是没找到回去的方向,无法,他只好朝着亮光的地方走去。
走了一段距离,他终于看见了个宫女,于是他凑上前询问
“你可知青枫殿该往何处走?”
那宫女还未见过他的样貌,自然不知道他是谁,见他衣着华贵,品貌非凡,便红着脸磕绊道
“您可是七皇子殿下?”
言知许点了点头,那宫女又道
“奴婢是新来的,只知道青枫殿是往右边那方向,旁的就不知了。”
言知许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片漆黑,他心想难道这一晚就只能在外度过了?
他皱着眉,死马当活马医走了几里,却见一人身着黄袍,屹立在原地朝着远方眺望。
这是到了皇帝的寝殿,言知许知晓自己走错了路,却没曾想竟错到了这里。
言知许停下前进的脚步,转头就要往回走,然而言峥已经听到了动静,眼神锐利地望向自己
“谁在那!”
言知许迫于无奈只好走出林子,朝言峥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
言峥见是他,诧异之下又多了几分喜悦
“怎么不在殿里,反倒来朕这处。”
“儿臣本想出去散散心,却因殿大,不知不觉就迷了路,惊扰了父皇,还请父皇恕罪。”
“无妨,你也才来没几天。”
“那儿臣先行告退。”本雯;档取自:5吧,伶六四一5伶,5
“退什么,你找的着路?”
“父皇若能派人领路……”
“这么晚了,等你走到天都快亮了,今夜便歇在朕这吧。”
“这……”
“你还嫌弃上了?”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既不是这个意思,就跟着朕进来。”
言罢,言知许也只能跟在他身后进了安心殿。
进了殿内,他用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一个没留神就不小心撞到了言峥的后背。
言峥扶起他
“怎么这么不小心。”
言知许揉了揉撞红的鼻子,翁声道
“是儿臣一时失神。”
言峥揭开他的手,看着他泛红的鼻尖,用指腹轻轻按着那处
“下次可要小心些。”
言知许任由他按着,但随着时间变长,他生了丝疑惑。
只是鼻尖撞红,需要按这么久吗?
言峥不错眼地盯着他的眉眼,看着少年从疑惑到闪避他的目光,嘴角微勾,不过当他将目光移至嘴唇,心里蓦的一沉。
饱满的唇上有着鲜艳夺目的红,与前几日看到的粉色不同,就好像被人狠狠地蹂躏过
“你的嘴唇是怎么回事?”
提到嘴唇,言知许便想起刚才的事,心底犯着恶心,但面上不显
“吃了些辛辣就成这样了。”
闻言,言峥放下心,他状似无意触着少年的耳垂
“辣食口味虽好,但也要少吃些。”
“是。”
“那么拘谨做什么,来朕身边坐着。”
言知许顺从坐下,他轻触着坐垫,晃着神。
这就是龙椅,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位置。
言峥见他怔愣,便趁机挪了挪位,使他们二人紧贴在一块儿。
等言知许回了神,发现自己就好像是被言峥搂在怀里一般。
他掩下心头的怪异,不着痕迹地动了动身子,离了些距离。
言峥不满,却未言语,半晌他翻着纸页道
“既睡不着,那朕便教你识字。”
皇帝亲自授课,即使言知许产生了困意,也打起了精神听着言峥言语。
仔细听了半个时辰,言知许终是忍不住困倦,靠在言峥肩上睡了过去。
言峥抚上他的脸,侧头吻着他的额,然后就将他打横抱起,轻轻放到了床上,又脱了他的外衣,搂着人一同睡去。
【作家想说的话:】
加更了,我还在纠结一血该给谁
4习字
醒来时,言知许发现殿内就只剩他一人,他揉了揉睡得发疼的头,就要下床。
外头发觉动静,轻轻敲了敲门,低声道
“殿下可是醒了?”
得到了殿内的回应,一帮宫女各自拿着东西走了进来。
言知许由着他们伺候洗漱穿衣。
“殿下要用膳吗?”
见其点头,太监忙叫人将膳食端了过来。
言知许安静地吃着东西,他礼仪是凝妃亲自教导的,凝妃生前也是个贵族女,只不过因她投毒的事件导致整个家族都受了影响,现在也逐渐没落。
言知许用完膳便想着回青枫殿,却被太监拦住
“殿下留步,陛下说了,若您醒了就在安心殿待着,等陛下下朝回来再一同用膳,陛下还说了,若您无聊,可将昨日习的字再练上几遍。”
言知许转头看向书案,撩了衣摆就坐了上去,他提起笔写了几个字,却见那些字成了一团墨。
他又写了几个字,墨渍还是融成了一团,他不甘地写了一张又一张,墨笔被他握得紧紧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
他不会写字,在冷宫里没有纸笔,他的母妃只能将积灰收起来,然后用手在上面画出字形。
但母妃毕竟只是女子,学得字不多,但基础的总是会了。
身为皇子,却连字都写不来,多可笑,言知许自嘲着。
不过好在他是由皇帝亲自教导,若进了书院,不知要被多少人嘲笑,言知许最厌恶的就是他人的嘲讽,那种他在冷宫见得多了。
一连写了几十张,等言知许的手酸疼到再也拿不起笔,他才不舍地停下,看着稍有进步的字,他长舒了口气。
即便起步低又怎样,只要他多练,总不会比他们差太多。
言峥从未如此想过要早点下朝,他不耐地看着底下的据理力争,最后沉声道
“你们若是想辩,就在朝后辩个够,朕这里可不是你们吵嘴的地方,无事便退朝吧。”
那些官员最能察言观色,见皇帝面色不善,紧忙停了嘴,恭敬地鞠礼,待言峥离朝,一个个又开始吹胡子瞪眼地互骂着。
下朝后,言峥大步走至安心殿,推开门就见少年闭眼趴在书案上,手上沾了许多墨。
他下意识放轻脚步,看着面前养眼的一幕,心尖便如蚂蚁爬过,泛着酥麻。
他拨开言知许脸侧的发丝,再度端详着他的容貌。
明明是一脉相承的亲父子,却出落得这般漂亮,言峥回忆着其他皇子的脸,没有一个像他那样只是弯唇就能虏获他的心扉,别说皇子,就是整个后宫都不及他。
得到他的念头愈加浓烈,言峥费尽压下这违背伦理的想法,握拳轻咳。
言知许听到咳嗽声,睁开朦胧的睡眼,眼前的男人先是令他一惊,反应过来后他提起衣摆就要行礼,却被言峥扶着手道了一句不必多礼。
“父皇今日下朝怎得如此之快?”
言峥瞥了眼他书案上的几十张写满字的宣纸
“不算快。”
言知许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儿臣……”
他还没说完,言峥就拿起了纸看着他上面的字迹。
言知许侧头难堪道
“儿臣的字丑,恐污了父皇的眼。”
言峥轻笑,言知许羞得脖子脸都红成了一片,男人见状动了戏弄的心
“这字确实……不过尚能入目。”
言知许攥紧了袖摆,面上窘迫。
“你过来。”
言峥站立于书桌前,言知许由言跟上。
言峥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言知许三字,其字力透纸背,笔势刚健,与言知许的字相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言知许瞧着他的字,眼中艳羡。
言峥看出他的羡慕,便让他拿着笔,自己则站在他身后,用手包住他的手,在纸上动了起来。
“习字需有恒心,不可半途而废,往后你就照着朕的字多练练,今日朕先教你该如何写自己的名字。”
言知许在他的引领下逐渐娴熟,到后面言峥几乎没怎么用力,言知许自己也能写出形来。
言峥的注意力慢慢转移,他们二人的姿势若不是练字,就显得十分暧昧。96⑧⒉1看后续
少年挺翘的臀部与他的下身相抵,前倾的身体,依稀可从领口窥见里头的风光。
言峥腹火烧得厉害,为怕少年发觉,他站起身哑声
“你先自己练着。”
言知许应声,言峥则直直地盯着他发呆,就在几秒前,他便动了想将人强上的念头,可顾及父子……
言峥收紧背着的手,大步离了殿内。
“小刘子。”
“奴才在。”
“起轿贤淑宫。”
“是。”
贤淑宫的贤妃早就听闻消息,打扮鲜丽的小步走到宫门口,对着言峥盈盈一拜。
“皇上万安。”
“嗯。”
言峥下轿,在贤妃的服侍下走进宫内。
“你近日可安好?”
“难得皇上惦记,臣妾一切都好,就是久久不见圣上,甚是想念。”
“你是嫌朕冷落你?”
“万万不敢,陛下日理万机,岂能醉心于后宫呢。”
言峥低头看着她,虽妆容精致,但总有些虚假,比不上少年无需粉墨加饰的清颜。
“你知晓便好。”
话落他就不再看她,贤妃跟在他身后,略有不甘地拧着帕子。
“皇上,平儿明日就要入书院了,您若不见见他?”
“可,你唤他过来吧。”
言平还在睡眼惺忪中,就被下人叫起前去堂内。
一见言峥便吓得下跪叫着父皇。
言峥皱眉,不满
“都几时了,怎还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明日便要入学堂,这像什么话!”
贤妃一面朝着言平施了个恨铁不成钢的眼色,一面细声道
“平儿昨夜读书读的太晚,因而起得也晚些。”
言峥冷哼一声,贤妃见状也不敢让言平继续在这了,叫了下人就令他回去。
经了这一茬,贤妃面上有些尴尬,言峥坐在主座,忽然命她过来。
贤妃过去就被他揽在怀里,她惊呼一声,便软了身子轻声唤了句
“皇上。”
言峥抱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香,蹙眉
“你用了什么香?”
言峥回想之前闻到的清香,相比之下就没了心思继续做下去。
他松开手,拍了拍衣袍起身
“起驾回宫。”
望着言峥回去的身影,贤妃紧咬牙齿,气得险先将手帕撕碎。
本来还好好的,却因这香坏了事。
“来人!寻些好香来,把这香给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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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好老婆妙,我写的好快乐,好想写一血,不过还有些剧情要铺垫
5皇兄且自重
言峥没让言知许留宿,昨夜留了一次,睡时不知有多难熬,下面一直硬着得不到纾解,再忍下去他可就真的把持不住了。
因想着少年,那些嫔妃于他都没了趣味,言峥用手为自己放松完就洗了澡,站在窗前眺望着青枫殿的方向。
另一边,言知许一回青枫殿,就刻苦地练起字,除了练字外还看了几本书,想将以往应习的功课全部补完。
就这么没日没夜的学习,未至七日他的身体就垮了下来。
原先在冷宫便因吃得不好落下个营养不良的病根,现下又透支过度,病来如山倒,言知许躺在床上浑身发着热。
“怎么样?”
“殿下是因劳累过度引发的风寒,臣开个方子,连续喝个几日就能好转。”
言峥点点头,转身握住少年的手,眉头紧皱
“为了些功课把自己累成这样,往后你就住朕偏殿,由朕亲自看着,若再熬夜,看朕如何罚你。”
言知许烧得晕乎,闻言点点头,虚弱着声音喊了声父皇。
言峥便凑近听他说话,然而言知许只是叫着他并没有说其它的,就像是病弱了寻着亲近的人求安抚那般。
言峥心底一软,抬起他的半身搁置于自己的大腿上,轻轻地抚着他的脸,亲昵地叫着许儿。
言知许吸了吸堵住的鼻子,转身紧紧抱住言峥的腰。
太医院的医师都是顶尖的,言知许吃了几日就恢复了原样,言峥叫他搬去偏殿,他虽不愿却也只能照做,只是在搬去的途中他见着了一道熟悉且令人恶心的身影。
言知许当即转头,打算等他走过了再继续行走,谁曾想他才刚走几步就被对方抓了肩
“皇弟见了本宫,怎不打招呼便走了?”
言知许脸上挂起假笑,敷衍着
“方才是弟看错了眼,误将皇兄认成了侍从,若不然弟怎会略过皇兄。”
“哈哈哈,好一个侍从,皇弟不如好好看看哪家的侍从穿着锦缎。”言宗走近几步贴着他的后背,鼻息洒在他的耳后,“还是说皇弟还在赌气本宫前些日子把你比作花魁?”
闻言言知许生了火气,刚想发怒,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欺辱自己不假,但他的母妃毕竟是威武大将军之女,有权有势,不是他一个没落家族的皇子能比的。
言知许侧头瞥着他,见他面上带着不恭的笑,只觉着他不怀好意,若是自己怒驳以对,怕是所有人都会知晓他这冷宫出来的皇子恃宠而骄不尊兄长。
果真是好心机。
他压下怒火,面上一贯清冷
“不过是个玩笑话,弟自不会当真。”
“那这样呢。”
言宗揉着他的耳垂,在无人看到的方位用牙齿轻轻咬着,言知许身体一颤,一阵酥麻涌上,使他不受控制地嘤咛一声。
言宗被那声音晃得心猿意马,他揽住少年的腰身,暧昧道
“这样也算是个玩笑?”
言知许再也无法伪装下去,这言宗为了惹他发怒竟做出这种下流的事来,果真是宫里头养出来的,什么肮脏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他冷下脸,沉声道
“皇兄且自重。”
言宗咦了声,状似不知
“什么叫自重,本宫只是想和皇弟亲近亲近罢了。”
言知许深吸一口气,步子往前一迈便躲了他的搂抱,垂眸道
“父皇还在殿内等着,弟先告退。”
言宗见其步伐匆忙,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弯唇一笑。
言知许到了偏殿,愤怒地捶着墙,随后瘫倒在地抱着双膝肩膀止不住耸动。
良久他抬头,面上已是泪痕一片,眼睛与鼻头皆泛着红。
若他再强些,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屈辱了,言知许缩紧腿,他想他母妃了,冷宫的生活虽然凄惨,但有着母妃相陪也不算太难熬。
起身他唤了宫女打了盆水,将面上的泪洗了干净,又照着铜镜,观着眼周的颜色。
言峥回来时,他正捧着书念念有词,男人目光一柔,近了几步道来11~0379_68~21,追更~_本-,找文~AI秒出文件
“读了多久了。”
“回父皇,约莫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也够了,歇息会儿吧,免得将眼睛看坏了。”
“是。”
言知许放下书,转而拿起笔练起了字。
言峥脱了外袍,又见他这般,无奈地揉着他的头
“也先别练字了。”
言知许的笔一顿,即便再不愿也搁置一边了,言峥坐在他身边偏头就看到了他眼周还未消下的红,他用手覆上那处,眉间夹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