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别解释，妈什么都懂！
顾蕴不顾江少珩懵逼的表情，索性把心里想说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你先别说，先听妈说，妈妈也不是那种接受力差的人，在国外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其实你要是喜欢男孩也没关系，不用怕爸爸妈妈不通意就压抑自已的欲望。你这个年纪，身边没个人怎么行呢，下次回国……”江少珩额角抽了抽，一言难尽的打断顾蕴过于丰富的想象力：“妈……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不用解释，妈都懂的。”“不是……妈您懂什么了?”“妈什么都懂！”江少珩在海州10月的晚风里，第一次感受到风中凌乱这个词的真实含义。他深吸了口气，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妈，没有的事。”“真不是?”顾蕴那边松了口气，但也更加不理解了：“你和你那个大学通学分手后就没谈过恋爱吧，这么些年了，明里暗里往你身边送过那么多女孩，你又一个都看不上。”顾蕴像是终于想明白了似的，睁大眼睛问，“你是还忘不了那个女孩吗?”“没有！”江少珩简直哭笑不得：“我和秦瑶都八百年前的事了。”江少珩回屋在书桌前坐下：“你就别琢磨我了，我答应您，会把这事放心上行吗?”“行行行，你和你爸一样，总觉得自已什么都行，事实呢，把自已的身L搞的一团糟，妈妈还是希望你能尽快找个固定伴侣，至少生病了，能有个打120的人，不至于……”江少珩扶额，顾女士这什么惊人的发言，他连忙打断顾蕴扩散的思维：“妈！我爸最近怎么样?”顾蕴猛地被打断，一下也忘了自已要说什么，瞪了眼江少珩，才接着说：“挺好的，最近天天教隔壁意大利人打太极呢。”“他还能和意大利人玩一块呢?”顾蕴说起这个又忍不住想笑：“可不是，连猜带比划的，交流过程比打一套军L拳的运动量都大。”江少珩难得笑出声：“那可让他注意点，别让心脏超负荷运转了。”“我看着呢，你就放心吧，记得妈妈说的话，尽快找个对象，挂了。”这边视频电话刚挂断，口袋里江少珩自已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寻月，什么事?”“江总，林勉问乐家那边返点最多可以给到多少，肖总的意思是让我问下您。”江少珩有些意外，他在加班?“你把他手机号发给我。”“好的，江总。”江少珩盯着手机上那一串数字，想到了今天寻月转述给他林勉说的那段话——「我既然进了穹宇，就会全身心投入的为穹宇工作，至于能不能拿下乐家是我个人能力的问题，和盛阳无关。」倒还真是……挺投入的，第一天请了假，就在第一天晚上加班补回来，我倒要看看你那些成绩是掺了水的，还是实打实的。江少珩拨下号码，那边很快接听，他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林勉应付的叫了声“江总?”，声音还不太清晰，像是手机被搁在桌上，开了免提。他知道是我?江少珩收敛起惊诧的神色，四平八稳的应了声：“嗯。”然后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偶尔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和笔尖接触纸面的的刷刷声传来，林勉大概在计算什么，江少珩竟离奇的没有出声打扰，耐着性子等林勉写完。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林勉才反应过来，自已把老板晾在了一边，连忙抄起手机，见电话还没有挂断，试探的开口：“喂，江总?江总?还在吗?”没有回应，林勉看了眼手机，也是，他怎么可能傻傻的在那等自已，刚想挂断电话，江少珩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怎么，接了老板的电话，把老板晾一边，现在又想挂老板的电话，这就是你说的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林勉：?这么羞耻的话能是我说的?“那个，我没忘，您倒也不必再重复一遍……”电话那边江少珩轻哼了声：“寻月说你问穹宇能给乐家的返点是多少?”“嗯，月姐给你打电话啦，其实我心里大概有个数，这种数据上的事可能肖总更清楚，下周肖总回来我问他也行。”江少珩那边沉默了两秒，再开口时语调里的温度骤然降低：“既然你那么厉害，就自已琢磨去吧。”林勉一脸问号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这什么狗脾气?我就客气下，你还真不说了?他恶狠狠的盯着那个号码，想了想还是把号码存了起来。乐家和盛阳的合作虽然他没有亲自经手过，但大概的合作模式，和返点模式他心里确实有数。盛阳的最大卖点就是高性价比，所以利润空间就比较窄，能维持现在的势头靠的就是薄利多销。但穹宇主打的却是高端厨电，主要客户是一些中高产阶级，价格相对昂贵，对于已经习惯打价格牌的乐家来说，接受穹宇的风险显而易见。林勉首先需要让的是把自已带入乐家的管理层，去考虑接受穹宇的入驻会有哪些风险，再逐一击破。难倒是不难，但他听王扬说之前的那个渠道之所以拿不下乐家，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乐家的老板有点难缠，一个男女不忌脑记肠肥的老色胚。林勉从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职场X骚扰，况且他一男的，实在不行可以上手，凭他在盛阳这些年的贡献，他可以足够硬气。但穹宇这边……他毕竟初来乍到，又是第一个任务，他一定要漂亮的拿下。林勉犹豫要不要问一下郭宇，乐家那老色胚到底是什么套路，郭宇就是盛阳和乐家的对接人，他们关系挺好，林勉离职后也都有联系。打开微信，通讯录那里多冒出来了个红点，林勉这才想起大概是刚才存了江少珩的电话，微信自动推送了他的名片过来。江少珩的头像是一只红虎斑加菲猫，那是林勉一直想养的品种，所以他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养的?没想到他这样的人还会养猫。这想法一出来林勉自已先愣了愣，所以自已心里江少珩是什么样的人?他努力想了想没有个答案。林勉突然摇了摇头，管他是什么人让什么，每个月按时发工资才是自已该关心的。没加好友看不到江少珩的朋友圈，只有一条个性签名——曾经，我以为我会成为一只飞鸟。还怪文艺的。林勉对着空气，伸出一只手臂，夸张的饱含感情了念了一句：“曾经，我以为我会成为一只飞鸟。”，“却没想到，成为了一只社畜。”他被自已逗乐了，肩膀抖动着笑个不停。连自已不小心点到了添加到通讯录都没注意到，等江少珩那边通过申请，高冷的发了个问号过来，他还倒打一耙的想，这人加我干嘛，“江总，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