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还挑剔地打量了少女浑身上下。</p>

    看到她略歪的腰封，皱眉。</p>

    又看到她攀登天阶染脏的衣摆，唇角下落。</p>

    很是不满。</p>

    少女看懂他的表情，眼眶微红。</p>

    还是毕恭毕敬地行礼，报上名讳。</p>

    「弟子名为苏素。」</p>

    看他这样子，我耳边的灵音炸了。</p>

    【现在这么冷漠，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p>

    【哼，以后妹宝不搭理你，你就红着眼睛敲一扇不会开的门吧！】</p>

    【救命，他知道他以后会拿命宠小师妹吗？知道以后会因为小师妹被妖族重伤，他为了救她，九死一生闯南海生剖鲛丹救她吗？他不知道！】</p>

    【苏苏都快哭了！快哄她！】</p>

    【别急，等苏苏修炼到金丹，她的破虚眼就能开了，到时候揭穿灵犀是妖的事实，看她还敢不敢作妖！】</p>

    师尊听不见这些。</p>

    他是仙君，向来矜傲，断没有毫无缘由哄他人的想法。</p>

    「修仙之人，怎可如此脆弱？</p>

    「我还并未说什么，你可不要学你师姐，上来就因头发凌乱而羞愧哭了。」</p>

    点我呢。</p>

    我心里其实有些开心。</p>

    为师尊愿意记住关于我的芝麻小事。</p>

    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和恐慌。</p>

    为那些来历不明的灵音。</p>

    我虽不知真假，但南海确实是我的故乡。</p>

    为了躲避人类和仙修的捕杀，鲛人一族深藏海底，不敢轻易露面。</p>

    鲛人生来就有鲛珠，里面蕴含大量妖气。</p>

    逆天改命修仙，鲛珠会渐渐转为鲛丹，灵气代替妖气。</p>

    整个南海，只有我一个能幻化出双腿敢于修仙的鲛人。</p>

    师尊剖的鲛丹属于谁，不言而喻。</p>

    我不知前因后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p>

    苏素看我一眼，眼中染上羡慕。</p>

    她并没有哭，只是落落大方地调整好自己的腰封，藏起微脏的衣摆。</p>

    「弟子谨遵师命。」</p>

    师尊脸上多了些赞许，「倒是乖觉，你师姐不愿带你，那你便做我唯一的亲传弟子吧。」</p>

    苏素一愣：「师姐不是亲传弟子？」</p>

    师尊淡淡看我一眼，「不是，她只是我的第一个弟子。」</p>

    他好像是为了惩罚我不听他的话。</p>

    但我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做。</p>

    心尖微疼，我扯起唇角，附和他：「对，我没有头衔名号，只是命好成了师尊的第一位弟子。</p>

    「恭喜师妹成为师尊的亲传弟子。」</p>

    师尊回身，高高在上，垂眼看天阶。</p>

    「你要在此等到他力竭？」</p>

    他不相信那位少年可以爬上来。</p>

    其实我也不确定，灵音没有再说到他。</p>

    但我愿意等。</p>

    「是。」</p>

    师尊面色微沉，甩袖转身。</p>

    「苏素，随我回云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