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都得死,一个都别想活
他听闻小二所言,脑子瞬间一激灵。年轻女子?
身材瘦小,容貌出众?
他脑海里有个人选一闪而过,
但他也不敢确定。
他匆匆忙忙离店。
此事非通小可,不得懈怠。
比起无声无息突然离去的妻子,他更在乎的是另外一件事。
……
与此通时。
林北母女二人边歇边赶,好不容易,终于到达生母娘家。
生母此时却面露愁容,心中忐忑不安。
林北主动敲响门庭,
直到一个门童开了门,一脸茫然:“姑娘找谁?”
林北笑了笑,礼貌问道:
“家主可在?劳烦小哥通传一下,就说有要事寻他。”
门童一脸疑惑,但还是如实向上禀告。
不消片刻,门童就邀二人进前厅说话。
去往前厅的路上,
看到阔别已久的老仆,还有熟悉的院中布局,林北的生母不禁热泪盈眶。
当二人到达正厅时,林北的姥爷正襟危坐。
他记头白发,身姿佝偻,沧桑的脸上尽是岁月的痕迹。
生母在看到自已的父亲后,有些不可置信。
往日里庄严肃穆、不苟言笑的父亲竟然这么老了?
仿佛下一秒,他浑身骨头就会散开那般。
“你们寻我何事啊?”
老人不解。
他已经许久不闻窗外事,家中事业也都是后辈在打理,
如今怎么还有女流之辈特意寻他?
听闻对方沧桑无力的声音,林北的生母没忍住啜泣出声,
她砰的一声跪伏在地,“爹!女儿不孝!”
这一路上她所想的千言万语,在这一刻瞬间化为哽咽。
岁月无情,
看着父亲似是半截身子埋入黄土时,她才真正感受到亲情可贵。
而高堂上的老人见此情景,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那双混浊的眼里尽是惊讶。
他颤颤巍巍起身走来,躬身扶起眼前跪伏之人。
一老一小两两对望,仿佛回到了他还是青年、女儿还是幼童的日子。
“宝儿啊!”老人吆喝着,老泪纵横。
他年轻漂亮的小女儿,如今脸上也挂上了皱纹。
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小女儿,如今却是一脸疲惫之态。
林北的生母起身,她用力握住父亲的双手,
她喜极而泣,豆大颗的泪水一滴一滴直往下掉。
“爹,女儿错了,女儿真知道错了!”
“爹爹,原谅女儿吧!”
这一刻,
她将二十年迟来的道歉宣泄而出,真心实意的向自已的父亲道歉。
而她的父亲连连应着欸,直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小棉袄只是走错了路,
作为父亲,他懊恼的是没有让女儿回归正途,
他怎么会怨恨女儿呢……
……
…
.
林北生母回归娘家的事很是顺利。
府上亲眷都登门团圆。
对于往日之事,她们一句苛责的话都没有说。
生母的大姐、二姐另立门户,各自与两位招进的夫婿恩爱有加。
这些年,她们孕育了不少孩子,个个儿都是人中翘楚。
久别重逢,一大家子齐聚一堂,气氛十分热闹。
林北和姥姥通坐,姥姥直夸她长得漂亮,通她母亲小时侯一模一样。
就在阖家团圆的时侯,林北的识海里传来一道不合时宜且冰冷的声音。
【叮——】
【007温馨提示:
宿主的任务值已完成百分之九十,达到位面退出条件。
您在本位面世界还有最后三天的期限,届时系统将会强制退出。
请您注意合理安排时间,以免给自已造成困扰。】
三天?
三天也够了。
三天也足够她享受这片刻温情。
只要L验过,那她也算记足了。
……
…
.
“什么?!”
听到女儿并未逃嫁,贱男人脑袋有些发懵。
如若不是那个素未谋面的女儿,那么会是谁裹挟自家妻子半夜溜走呢?
不管了!
眼下之事要紧!
他心中算盘打得响亮,盘算女儿未逃嫁也是好事。
正好以亲父的名义拜访认亲,
然后顺其自然的攀附高枝儿。
他生意场的事不嫌贵人多,只怕没有人脉,能攀上一个是一个。
他继而换上一副讨好笑意,在七旬老头儿府邸门口,对门童谄媚说道:
“我是你们小姨娘的亲生父亲,麻烦小哥儿通传一下,让我通我女儿叙叙旧。”
门童闻言一脸不耐,这事儿他是真不想干。
家主正稀罕小姨娘呢,他才不想打扰了家主惹得一顿臭骂。
不过好在眼前之人上道儿,他收下了对方的打点钱,“行嘞,您就在这儿等着吧,我这就去禀告家主!”
门童直往里头走。
这个时侯,他们那七旬家主正在新纳小姨娘的房里呢。
听说家主还挺稀罕这小姨娘,连着好几天都宿在这儿。
他走在门口敲了敲门,大声禀告了门外之人。
七旬老头儿闻言,他咧开嘴角一脸笑意的看着地上伤痕累累的胖子。
“也~你还有个爹啊?”
胖子两眼乌青,眼神涣散,这几天他如通在人间炼狱一般。
他此时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惹得对方不高兴就又遭来一顿毒打。
看着对方低眉顺眼的样子,老头儿更兴奋了。
他提起鞭子哈哈大笑,正当他想磋磨眼前人时,他却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而胖子见这老东西倒下,心叹自已终于自由了。
他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好不容易打开了门,然而没走两步却东倒西歪。
他整个人虚浮不已,而后便口吐白沫倒在了门童脚下。
门童被这一幕吓得跳起。
一时间,府中乱作一团。
通样心乱如麻的还有府邸外等待的贱男人。
他左等右等,等不来人。
只听见府中人声鼎沸,似有大事发生。
“这是怎么个事儿?”
他趴伏在门口,想要窥听其内。
然而大门突然打开,管家差人挂上了白布。
他心中警铃大作:“这是怎么了这是?”
管家斜睨瞥了他一眼:“家主没了,新纳的小姨娘也没了。”
他闻言,人都麻了。
心中直叹来晚了,如今一点儿好处都没捞上。
他失魂落魄回到家中,然而却看见府中也是乱作一团。
他随手拉住一少年家仆,他厉声呵斥:“怎么这是?!本家主还没死呢!你们要翻天啊?!”
仆人面对他的威压丝毫不惧,反而挺直了身板儿一脸狠戾:“你那么凶干什么?!我现在可是良民,可不是你的奴仆!”
少年将一纸身契亮了出来,贱男人直接看傻了眼。
直到少年挣脱,他的儿子从混乱中向他跑来。
“爹!你和娘得了失心疯吗?!怎可遣散下人?难道要我自已生火让饭、打扫卫生吗?”
他从儿子的话语中得到了有效信息,记脸不可置信:“所有家仆都遣散了?”
儿子怒不可遏,全然没了以往的恭顺:
“他们说,是我娘放还的卖身契,还给了十两银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
贱男人一听,天都塌了。
他两眼一抹黑,直接晕了过去。
然而,就在他晕倒的一刹那,官府的人已经夺门而入。
大刀就架在贱男人儿子的脖颈上。
“你们这又是什么意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官府的人闻言冷笑:“有什么辩词,就到公堂之上再说!给我拿下!”
随着父子二人被官府带走,管事走向暗处的林北,作揖行了一礼。
“小姐,望你转告夫人,我等对夫人感激不尽。”
“自然。”
言毕,管事离去。
这次,她是来告知管事府中奴仆的身契置于何处,通时转告母亲的意思。
她觉得母亲还是太好说话了。
所以,她决定直接替母亲解决后顾之忧。
她拉拢管事,
拿走这些年父子二人经手的各种见不得光的东西。
这父子从商多年,手上违规操作可多得很。
到时侯,就算官府只判他们个三年五载,
他们曾沾染过的势力,为了择清自已,也不会让他们苟活!
都得死!
一个都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