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脑海中有关他的描述越来越多,无论多小的事情我都记得,而且清晰又刻骨。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砰、砰、砰,一声接着一声。
我想我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心。
原来,我一直渴望的偏爱,从一开始就有了。
如果不是傅岑声当年苦苦哀求我陪在他身边,那么,我和梁旭文也就不会错过。
出于愧疚,我主动贴上去吻了他。
待到气氛愈加浓厚之时,梁旭文及时抽身,极力克制着身下的燥热,问我:“阿妍,我可以吗?”我心里很清楚。
如果我不点头答应,他是万万不会强迫我的。
可我不想再跟他错过。
那些所谓的矜持我通通不要了,此刻疯狂点头。
那一夜,我们都很快乐。
最后一次见傅岑声,巴黎同第一天他来的时候一样下着小雨。
他在我家楼下等了一整夜,也跪了一整夜。
直到他晕倒被路人送进医院,我才大发慈悲去见了他最后一面。
梁旭文贴心的送我到病房门口,嘴上一直念叨着天气冷我穿得太少,又下楼去隔壁服装店给我选了几身衣裳。
傅岑声躺在病床上满脸颓废,原本细腻光洁的下巴此刻长满了青色的胡茬,让他看起来十分狼狈。
“如果当初我没犯浑,这会儿是不是就能娇妻在旁,说不定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妍妍,我真的错了,我后悔了。”
我面色冷淡,走到病床边看了他最后一眼,“世上没有后悔药,在你和丛钰上床那一刻,你就已经彻底失去我了。”
“从今往后,你我再见只是陌生人,哦,不对,我不想再见到你,一眼都不想。”
傅岑声在这一刻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我则转身,径直奔向那个一直守在我身后的男人。
若干年后,梁旭文带着我和孩子回国故地重游,遇到了曾经的朋友,也无意中知晓了傅岑声的结局。
那年在法国没能挽回我,他回去后把所有怒气全都撒在了丛钰身上。
然而,丛钰也不是善茬,两人早已同床异梦,相互算计之下,他们双双死于一场车祸。
警察经过一番调查得出确切结论,他们互相剪了对方的刹车闸。
善恶终有报。
我和朋友唏嘘了两句,接过梁旭文递来的冰激凌。
他满脸宠溺的叮嘱我:“阿妍,再不吃就要化了。”
儿子眼巴巴望着我,“妈妈,为什么爸爸要偏心,把大的给你,而我只能得个小的。”
我摸了摸小家伙的头,笑得一脸幸福,“因为他对我爱得深沉,傻小子你还学会吃醋了。”
那天晚霞很美,我们一家三口在江边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