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妈妈猛地把头抬起来望着我，似乎被这接二连三的真相打击到了，她没想到身边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男人居然会这样对待她。
「可是他们是兄弟，怎么可能会是?」妈妈有些难以启齿，「是......是同性恋呢?」
「如果他们不是亲兄弟呢?」
「爸爸是被收养的。」我拿出从奶奶房间翻出来的收养证明递到她面前。
证明上清楚地记录着爸爸是10岁被爷爷带回来收养的，爸爸是爷爷下乡当知青时，救命恩人的儿子，父母都不在了，所以爷爷收养了他，对外说爸爸随母姓李。
「妈，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婚。」从小贫困的家庭环境和成长中父母的缺位，她习惯于听从比她强势的人，哪怕是她未成年的女儿，她只是需要时间来消化今天发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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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读书，一个丫头片子供她读完高中就已经不错了，还考什么大学，报那些补习班，我看就是浪费钱！」奶奶掐着个嗓子拧开门。
她一抬头就瞥见了我站在卧室门口，「说的就是你，死丫头片子，看着你我就来气。」
「爸，我刚放学回来，奶奶就要打我，还说不让我上学了。」我赶紧冲着进家门的爸爸告状。
「妈，小澄她还小，不读书又能干什么，而且咱们家就她一个孩子，她成绩也很不错，何况咱们家又不缺钱。」
「死丫头片子读书有什么用，一年花那么多钱送她读什么私立学校。有这些钱还不如拿给你妈我好好补一补。当年要不是我和你爸把你养大......」
「妈，我知道你们对我好，你和小伟、小澄都是我的亲人，我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我躲在我爸背后冲着她做鬼脸，看着她有气无处发憋的通红的脸。
「小澄，你也是，奶奶是长辈，别一天到晚惹奶奶生气。」爸爸假装瞪了我一眼。
「知道了，我去帮妈妈端菜。」放下书包，我转身走进了厨房。
真的是个老巫婆，明明自己也是女人，但永远一副看不起女人的样子，一天天吊着个三角眼眼挑三拣四的。
余光瞥见了她扔进垃圾桶的臭袜子，想起来奶奶最爱把穿旧的文胸剪开当抹布用，那她的袜子也可以的吧。
我带上手套强忍臭意用她的袜子擦洗了她的碗筷，又盛了满满一碗米饭端到她面前。
她一脸得意的表情，我知道她肯定以为我服软了。
「小澄，怎么不夹菜，只吃米饭呢?」
「爸爸，我今天不太饿，你们快吃吧！」我敷衍地说道，「奶奶，今天的饭菜怎么样，我刚刚还给帮忙了呢?」
「这饭怎么都馊了，一股酸臭味，你还还端上来！」她瞪着我说道。
你自己的袜子什么味道你会不知道。
「那是臭豆腐的味道。」我端起离她最近的臭豆腐，凑到她鼻子下面。
「快拿开臭死了！」她扇了扇面前的空气，又继续大口吃了起来。
妈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并没有阻止，机械式地吃着她面前的一盘青菜。
只是在收拾碗筷时，不小心打碎了奶奶用的餐具。
奶奶张口就要骂起来，被老好人叔叔推出门散步去了。
奶奶，你别着急。
好戏还在后头呢！
7
学校马上要开家长会，我知道机会要来了。
从小到大，我的家长会都是妈妈去开的，爸爸从来没去过，哪怕我学习成绩一直都保持在年纪前十。
奶奶一般中午都会跑到邻居家里打麻将，这种时候家里除了叔叔不会有别人了。
我网购的摄像头已经趁他们不注意放到叔叔的房间了，只有拿到他们出轨的确凿证据，我们才有筹码谈离婚。
隔着玻璃看到妈妈因为老师的表扬而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庞，我发誓这一次一定不会让妈妈再受伤。
突然，手机传来震动提醒，他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明哥，你怎么连这一会儿都忍不住呢?」叔叔一脸嗔怪地说道。
「你说呢?天天对着那么一个无趣的女人，你还一天天的在我面前乱晃。」说罢，两人迫不及待的缠绕再一起。
这恶心的画面，我看不了一点。我直接按下了视频录制键，将手机塞回书包里。
「小澄，今天老师说你考重本没问题，甚至可以再往上冲一冲。」妈妈带着笑意温柔地看着我说。
「妈，学习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我给你看个东西。」说罢，我从书包里拿出刚刚录制的视频递给了妈妈。
可能是上一次的照片已经让妈妈有了心理准备，这一次只能从她紧抓的显得苍白无力的手指能看出她心里的不平静。
「妈，你想和爸离婚吗?」我紧握住她的手，「现在我们有了这些证据一切问题都可以引刃而解了。」
「小澄，妈妈现在心里特别乱，这个视频如果发出去可能会害你爸没了工作，你快要高考了，要不等你高考完咱们再」
我知道一时之间很难让妈妈下定决心，毕竟她不知道上一世我们的下场有多惨。
8
回到家里，爸爸和叔叔亲密地坐在沙发上交谈着，仿佛他们面前有一层结界，别人融入不了。
「爸爸，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也没有去开家长会?」
「小澄，你爸上了一天班太累了，他也是刚到家。」
「是吗?那为什么爸爸的公文包和外套在叔叔房间呀?」我一脸天真的问道。
「刚刚去你叔叔房间谈了点事情，你这次考的怎么样啊?」爸爸一脸不自然地转移话题。
我顺势挽着爸爸的手，「当然没问题啦，老师还说我考重本没问题呢?」
「不要骄傲，等你真的考上了，爸爸有奖励给你。」爸爸严肃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那我想要你和妈妈，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去三亚毕业旅行。」我摇晃着他的手撒娇道。
他点点头，一脸纵容地说道，「好好好，爸爸答应你。」
我特意加重了「一家三口」四个字，果然叔叔一向带笑容的脸瞬间沉下来，可能没想到我会一直盯着他看，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叔叔，是不是也想去呢?上次叔叔顺路送我去学校，我们英语老师可喜欢你了！」我故作兴奋的说道。
看着叔叔脸上浮现厌恶的神色，我赶忙拉住爸爸说：「爸爸，要不我约上英语老师，咱们把叔叔也带上去旅行。说不定老师能变成我婶婶呢！」
「叔叔就不去了，最近灵感很多，我得赶紧都画出来。」看着他一脸尴尬的样子，我惋惜地点了点头。
爸爸也沉着脸说：「你好好学习是正事，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反正我也只是说出来恶心他们一下，要不是无处可去，我早就不想呆在这里了。
好在拆迁的电话来的很快，我陪妈妈一起去办了拆迁手续。
我们选择了50平的一套房和120w的赔偿款，还好当时这套房子太旧太小，爸爸他们看不上，所以上面只有妈妈的名字。
9
记得上一世奶奶为了不让我上大学，故意在我的牛奶里面下了泻药，导致我高考失利，只能选择复读。爸爸去世后，她就再不许我上学，只把我关在家里洗衣做饭。
高考第一天，趁奶奶去厨房拿筷子，我直接把牛奶递给了叔叔，「叔叔，我今天不想喝热牛奶，能不能和你的橙汁换一换?」
叔叔一口应下，我两口吃完面包，看着叔叔把牛奶喝完，又飞速把我们两的杯子换了回来。
「爸，快点送我去学校，要来不及了。」我背上书包催促爸爸出门。
「小伟，等会你自己先去找叶教授，我送小澄去学校再去找你们。」爸爸转头叮嘱叔叔，我知道他给叔叔找了一位知名的画家当老师，上一世也是因为这位教授的支持，才害得妈妈被舆论逼死。
一路上，爸爸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我有时候甚至觉得叔叔才是他的儿子，生怕他受一丁点委屈。
「小澄，你好好考，爸爸上班去了。」我刚下车，爸爸迫不及待地开车走了。
叔叔，这一世如果没了爸爸，也没了教授你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果然，因为叔叔在和叶教授交谈的时候，没忍住当场放了一个其响无比的屁，气的叶教授当场甩手就走了，爸爸赶过去连人都没见到。
「肯定是梁希那个贱女人，肯定是她见不得你好，不然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拉肚子。」
「她们母女两都是祸害。」
「妈，你这话别当着明哥的面说，再怎么说小澄也是他亲生的。」叔叔一脸严肃道。「更何况早饭都是一起吃的，大家都没有事情。」
奶奶一拍大腿，「你早上是不是喝牛奶了?」
「对，小澄不想喝奶，我就和她换了。」
「哎呀，这个小兔崽子，莫不是故意的。」她紧皱眉头，「没道理呀，难道她知道我在牛奶里加了东西?」
「砰！」叔叔猛地拍了桌面，「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别搞这种小动作，小澄过不了几年就嫁人了。」
「那不行，这家里所有东西都是我们的，她们娘两个休想从家里拿走一分一毫。」
「妈，你不是不知道明哥婚前就把所有资产都转移到我名下了，除了这套房子他连工资卡都是我保管的，生活费也是你管着，她们哪里有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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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门都能听到叔叔和奶奶争执的声音，我捏了捏妈妈的手，示意她保持冷静。
「妈，我今天发挥的还可以，今年一定要让爸爸带咱们去旅行！」我拧开门锁，一边大声说着。
「哟，叔叔这是怎么了，脸色苍白的?」
「你少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给你叔叔喝了牛奶......」
「妈！」叔叔连声喝止。
「牛奶有什么问题，牛奶可是奶奶你倒给我的呀?」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奶奶。
奶奶瞬时脸色涨红地反驳道，「能......能有什么问题，真是好心没好报！」
「阿明，你快来管管你女儿，一天没大没小，就知道顶撞长辈。」
「小伟，你还是进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别担心，下次有机会我再介绍叶教授给你认识。」爸爸疾步走进来，搀扶起叔叔，并没有理会奶奶的话。
其实，奶奶对我的厌恶和恶意，爸爸一直都看在眼里，他心里并不在意。我于他而言，是女儿，是挡箭牌，也更是他和叔叔之间的裂痕。
上一世，正是因为叶教授成了叔叔的老师，让他有了靠山，他那些原本一文不值的画也成了奇货可居的宝。哪怕是他随口捏造我妈像吸血虫一样依附我爸，害死了我爸，也成了人人信服的事实。奶奶逢人就说我妈是丧门星，克死了我爸。最后她受不了舆论和生活的压力，从小区21层的高楼一跃而下。
不过，这一战，我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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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了上一世的经历，我的高考发挥超常，只等着录取通知书了。
爸爸本来要依约带我和妈妈旅行，却因为叔叔身体不适，便推脱公务繁忙，只让妈妈带我去。
我却很高兴，毕竟这是我为他们创造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是高考状元，而我和妈妈并没有出去旅行，一直住在拆迁分到的房子里。
直到校长打电话要带媒体来上门送录取通知书，我才和他们约好时间准备回家。
我告诉校长他们想要给爸爸一个惊喜，所以示意他们跟在我身后。
我悄悄打开大门，让媒体全程录下这激动人心的时刻。
隔着卧室门，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箭步向前猛地拉开叔叔的房门，「爸，我回来啦！」
散落一地的衣服，说明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大家一时之间都呆愣在原地。
只有闪烁的灯光下映照着两条赤裸裸的身影，爸爸赶忙拉起被子，盖住他和叔叔。
「爸，你怎么......你和叔叔?」我一脸震惊，声音颤抖地问道。
「叔叔?」其他人似乎是被着混乱又惊悚的关系震惊了，纷纷涌进卧室。
爸爸涨着通红的脸怒吼着：「滚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妈妈一把捂住我的眼睛，把我扯出来，校长也一脸尴尬地紧随其后。
「王先生，您知道您的女儿今年高考全市第一吗?」
「您这样对的起您的妻子和女儿吗?」
爸爸扯着嗓子吼道：「你们不要再拍了，小心我告你们侵犯隐私！」
「您这种事情都干的出来害怕别人说吗！」其中一个摄像师小声说道。
「梁希，你是干什么吃的！还不把人给我赶出去！」都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要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到妈妈身上。
我按住妈妈让她继续坐着，然后缓步走进房间向媒体深深鞠躬，哭着说道：「叔叔阿姨，今天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能不能请你们先回去，等我们家整理好所有事情再接受你们的采访，可以吗?」
「真的很抱歉，这些照片能不能不要发出去?」
一位记者阿姨走上前来抱住我，「小澄同学，你放心，照片我们不会乱发的，但是如果你们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联系我。」
校长也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小澄啊，你已经走过你人生最重要的阶段了，人生不要被一些这些的事情影响自己前进的步伐，好吗?」
「谢谢大家，还有麻烦大家了。」我和妈妈一起把他们送出门。
我拉着妈妈站在门外，郑重其事地问她：「妈妈，你想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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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马上就离，这么恶心人的事情他们怎么做的出来。」妈妈斩钉截铁地说道，仿佛被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刺激到了。
「梁希，李小澄，你们还不给我滚进来！」
我和妈妈对视一眼，妈妈握紧了我的手走进客厅，她紧紧地把我护在身后。
客厅里，爸爸和叔叔已经穿戴整齐，只是脸色凝重，看向我们的眼神像淬了毒似的。
「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红着眼眶，捏紧衣角小声说道：「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校长打电话说要上门送录取通知书，还想要采访一下爸爸妈妈。」
「这么大的事情，你不会提前说一声吗?」说罢，他扬起手就想给我一巴掌。
「够了，李明！你有什么资格打小澄！」妈妈一把推开他。
没想到一向顺从他的妈妈居然敢反抗，爸爸被推的连退了几步。
他顿时怒不可遏骂道：「梁希，你是不是想离婚！」
叔叔在背后拉了拉爸爸的衣服。
「当然要离，看见你们两个让我觉得恶心！「妈妈语气强硬地回答。
「嫂子，我和明哥就是亲兄弟，你怎么会往那方面想呢！」叔叔扯着笑脸解释道。
妈妈后退一步，似乎离他们太近空气都被污染了一样。「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爸爸被妈妈的动作气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梁希，小伟好好和你说话，你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你离婚了还会有人要吗?你就是一双破鞋。」
「就是呀，嫂子。而且小澄马上要上大学了，这事情闹大了，她脸上也不好看。你说是不是，小澄?」
果真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放在上辈子我肯定说不出拒绝的话。
「叔叔，我马上上大学就离开这里了，脸上不好看的应该是你和爸爸吧！」
爸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小澄，你还想不想上大学了?你以为你妈供得起你吗?」
「爸，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你和妈妈离婚了不是正好，这样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和叔叔在一起了。」我真诚地建议道。
「现在要是离婚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我看你怎么去上学，靠你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妈吗?」爸爸满脸嘲讽的说道。
「可是刚刚记者阿姨说如果我们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她的。」
爸爸一脚踹开凳子，「好，好！既然你们想清楚了，那就离，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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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贱人，还想离婚！」门口传来奶奶哭天抢地的声音。
叔叔赶紧把她拽进来，「妈，你快别嚎了，非得把所有人都引过来。」
「怎么回事?我还在门口就听见他们说要离婚。是不是梁希那个贱人在外面干出什么不要脸的事?」话还没说完，奶奶挽起袖子就想来打我妈。
「奶奶，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好事?」
她不管不顾地就想朝我们吐痰，我赶紧捂住她的嘴，硬生生让她咽了下去。
「我记得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说，像叔叔这种人就叫二椅子，奶奶你说是不是呢?」我靠近奶奶耳边问道。
奶奶瞪大双眼，那双苍老的如同枯枝的手猛地把我推倒，「你个贱人，嘴里胡说什么！」她的声音恨不得要把我剥皮拆骨。
「够了，都给我住手！」爸爸对于眼前的一切已经忍无可忍，他用低吼着，试图通过声音来压制我们的反抗的行为。
叔叔走到爸爸旁边，示威式的拉起他的手，「嫂子，小澄，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咱们也没必要演戏了。我们确实不是亲兄弟，我们相爱很多年了。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你，梁希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我甚至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这种颠倒是非的话，到底是怎么从他37度的嘴里说出来的。
「呵！」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所以你们就是故意隐瞒自己是同性恋，来骗婚！」
叔叔满脸嘲讽地笑道：「是有怎么样！没有哪条法律规定同性恋不能和异性结婚吧！」
「再说了，还不是你妈贪图明哥长得帅，又有前途，不然怎么会认识不到一个月就和他结婚了。」他晃了晃爸爸的胳膊，一副求认可的表情。
我环抱着胳膊，冷冷地说道：「我知道法律只认「异性」出轨。」
叔叔翻了个白眼，一脸你知道就好的表情。
「但是不知道刚刚的记者阿姨有没有兴趣做一个《高考状元爸爸居然是骗婚的同性恋》的专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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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脸色瞬间沉下来，「李小澄，你不要太过分！」
「离婚可以，但是今天媒体拍到的所有东西你们都要拿回来。」爸爸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
「而且房子、车子都在我名下，也没有给你分的必要吧！」叔叔环抱双手，得意的样子很欠揍。
「要么就不离婚，我和明哥继续好吃好喝把你们供着。要么，你们就净身出户！」
我试图从爸爸的脸上找到一丝愧疚，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这么狠心。
他只是默默地转过了头，没有否认叔叔说的任何一句话。
「爸，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我忍不住质问他。
「小澄，你怎么没仔细想想为什么你叫李小澄呢?」他甜蜜一笑，「还不是取了我的姓！」
原来，我的名字都是他们姓氏的结合，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痛恨过我面前的这个我血缘上的亲生父亲，他甚至让我觉得我的存在都很肮脏。
「好，好，李明你真的恶心的令我作呕！我不可能继续过下去的，今天这个婚必须离。」叔叔的话把妈妈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妈妈立即拿过我背包里的手机请求记者阿姨把今天所有的采访视频和照片删除。
手机公放传来记者阿姨温柔的声音，「小澄妈妈，你放心。这些照片和视频我已经拿走了所有的底片，如果你这边确定的话，我马上就删掉这些。」
记者阿姨的体贴，让我和妈妈忍不住红了眼睛。
在确定记者阿姨删除掉所有的视频后，爸爸和叔叔对视一眼，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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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婚已经离了，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你们欠的300万该拿什么还的问题。」
「什么300万?」我佯装不知地问。
奶奶笑着的脸上的皱纹都聚在了一起，她得意地说道：「你爸哪有那么多钱！这么多年不都是和你叔叔借的钱，不然你以为你们花费都从哪里来的?」
妈妈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嘴，「你和陈伟什么德行我们不知道吗！这么多年你们什么时候出去赚过一分钱，你们拿什么借?」
叔叔立马接过话，「哪有怎么样呢?你管我钱从哪里来，所有的借据都在这里了，反正这是你们夫妻的共同债务。就算你们离了婚，该还的钱也得还。」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奶奶说罢，又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
「李明，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这300万你不站出来给个解释吗?」
爸爸迟疑了一下，缓声说道：「梁希，就是小伟说的那样，这些年家里的所有花销都是和小伟借来的。」
他们是一群恶魔，残害了一个女人最宝贵的20年青春，只因她不愿再继续做他们的傀儡，他们吃了她的肉连骨头都不放过。
而我以为对于我这个亲生女儿，他可能还是会有一点人性，但实际无论是我还是妈妈都是他在世人面前遮羞布，随时可以丢弃。
「既然如此，那我们法庭见！」妈妈撂下一句狠话，带着我离开这个散发着腐朽气味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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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上，妈妈再无顾忌地直接递交了他们的视频，我也邀请了很多爸爸的领导、同事和亲戚旁听。
叔叔对于我的做法不置可否，他只是以为我试图博取大家的同情。
「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开庭前，我对着他说道。
「你抽空去检查一下，不管怎样，保重身体。」这是我作为女儿对她最后的忠告。
「别故弄玄虚了，明哥身体好得很！你可别诅咒他了。」显然他们安全不当一回事。
叔叔作为原告，在法庭上极尽他的毕生功力，从妈妈不顾廉耻勾引爸爸强行结婚到婚后没有工作在家里作威作福，不停强调爸爸的收入只够他个人的生活支出，所有开销全来自于他作为画家的个人收入。
对于他这些颠倒是非的话，我们直接拿出证据证明叔叔多年来并无工作和收入，所谓的画家身份只是一个名头。
而当看到他们发生关系的视频被当众播放时，爸爸气的心梗当场就犯了，还好抢救及时，人没死，但和死了区别不大，下半辈子只能瘫痪在床上，靠别人伺候。
鉴于爸爸和叔叔借款300万用于生活消费缺乏必要性和合理性，所以欠款不成立。同时，视频作为婚姻破裂的重要证据，法庭判了爸爸为过错方，但鉴于他名下除了现在的房子再无资产，所以将房子判给了我们。
叔叔只会无能怒吼，又被爸爸的病吓到六神无主。
众人指指点点的声音，让奶奶破口大骂，但凡有人反驳，她就倒地不起，最后硬硬被法警拖出去。
17
这一场闹剧终究是要结束了。
我抬起头，看着妈妈笑中带泪的脸，知道我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他是我的爸爸，但也是一个恶魔。重活一世，我给过他无数次机会，他依然选择一次次的将我和妈妈推入深渊。
后来，我和妈妈卖掉了这里的一切，她陪着我去上大学，在那里她也找了陪她共度余生的人。
从记者阿姨口中我知道了那一家三口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个卧病在床最后被人扔下，另一个四肢不勤，被他老妈拖着破败的身子捡垃圾过活。
阴霾散去，属于我和妈妈的未来还有更多的可能性，至于他们一家三口，我管他们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