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小说网/长街下跪?二嫁王妃让前夫满门流泪/ 第52章 只可惜,我不是做圣人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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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只可惜,我不是做圣人的料

    “唔唔唔……儿啊……唔!”

    “放开……我的……”

    饱含悲怒的男女之声很快又被强行压住,失控要闹的几人被迅速带走。

    郭延生站在车边低声说:“那是王家二房的老爷和夫人。”

    也是王天笑的父母。

    王天笑的父亲是入赘进的王家,多年来早已成为了王友仁的左膀右臂,在王家很能说得上话。

    对外人尊称一声王二老爷,也算得上是个人物。

    辛映雪指腹滑过袖口的精致绣纹,慢慢的:“既是不知情,那就是不知者无罪。”

    “王老爷先起来吧。”

    王友仁咬住舌尖低头站起,根本不敢看已经晕死过去的王天笑,额角汗珠豆子似的往下滑。

    城主府的人怎么还没来?

    辛映雪只提抓人,一字不提耕税一事,她故作声势的到底是想干什么?

    正当王友仁脑中疯转想对策的时候,辛映雪突然说:“王天笑的父母何在?”

    王友仁顿了顿:“我妹妹和妹夫不知他……”

    对上辛映雪要笑不笑的目光,王友仁被迫把到了嘴边的解释咽回去,咬牙对身侧的人说:“还不快把人带来!”

    辛映雪刚才分明看到了人被带走,现在还明知故问。

    辛映雪就是故意的!

    被强行带走的人去而复返,女子扑到王天笑的身上悲痛欲绝:“儿子?!”

    “儿子你快醒醒啊!”

    “我是……唔唔?!”

    “还请王妃恕内子失礼之罪。”

    王二老爷强忍着悲痛捂住妻子的嘴,惨白着脸说:“犬子无状犯下大错,是我们夫妇管教不严。”

    “如今罪证确凿,我们无话可辩。”

    辛映雪看着他们夫妇控制不住颤抖的身躯,带着唏嘘说:“确定不辩?”

    “他……他有罪当罚!”

    王二老爷深深叩地,沙哑道:“谨遵王妃之意,是打是杀都是他罪有应得,无人敢怨!”

    王友仁听到这话如释重负地长长吸气,辛映雪却出人意料地说:“父母爱子,痛如切肤。”

    “既是知错能改,那就算了。”

    王友仁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

    辛映雪在王家夫妇窒住的呼吸中,轻描淡写的:“今日我去得及时,万幸没伤着无辜者,令公子也没来得及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

    “今日把人带回去,往后好生管教,如有再犯……”

    “他不会了!”

    王二夫人痛呼道:“他再也不会犯了!”

    “多谢王妃开恩!”

    辛映雪收回手,车帘重新合上。

    王家夫妇感恩戴德的呼声被隔绝在外,辛映雪的声音透过车帘响彻在众人耳边:“今日从庄子上救出的人含有伤者,全是拜令公子所赐。”

    “后续当由你们负责。”

    “当然!”

    王二夫人激动道:“赔!我们出银子赔!”

    “一人赔五百……不!一人我们赔一千两银子!只要王妃不追究我儿的过错,无论多少我们都愿意赔!”

    王二老爷急得当场就喊:“现在就开库拿银子!快去!”

    只要能保得住王天笑的命,赔多少银子都行!

    刘叔等人早就被辛映雪送往了盛渊王府,这里找不到苦主。

    不过也不耽误王天笑的父母当场给出自己的诚意。

    真金白银被转交到了王府护卫的手中,王二老爷还急着补充:“小儿鲁莽,只是金银恐不足歉意。”

    “等明日天亮了,我们夫妇定带着他去亲自给那些人赔罪,如果对方还有什么要满足的条件,我们也一定全都满足!”

    辛映雪轻笑出声:“如此甚好。”

    “云三,放人吧。”

    从庄子上抓到的人共计二十七人,其中少了几个管事,但辛映雪说自己没抓到,其余人也就只能勉强说服自己的确是趁乱跑了。

    王友仁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和妹夫大呼小叫地嚷着,把王天笑抬了进去,一颗心反复沉了又沉。

    辛映雪没杀王天笑!

    可这种情形,王天笑活着还不如死了!

    王友仁怒得脚下站不住,被身上不断袭来的剧痛拉扯,死死地咬住后槽牙说:“去城主府的人呢?!”

    “快去找……不!”

    王友仁强行抓着随从的手站住了,含恨道:“我亲自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华城主到底是怎么坐得住的!

    王友仁甚至都顾不上问王天笑是否还能活,门都没进就直奔赴城主府。

    辛映雪前脚刚到王府,城主府的侧门就被悄然打开。

    辛映雪迈步往里:“王天笑那边确定都安排好了的?不会被人看出来?”

    她当然没打算让王天笑活。

    但王天笑不能死在她的手里。

    郭延生轻轻的:“那毒一时半会儿察觉不出来,中毒的前三日看起来甚至会比常人更多几分气色。”

    “三日后毒发,大夫查证得出的结论只会是心脉受损,第七日就会心脉淤塞而亡。”

    王友仁狠狠踹了王天笑不止一脚,次次都正中心窝。

    残损的心脉,当然是拜这几脚所致。

    辛映雪点头道:“派人盯着点儿,不能出差错。”

    王天笑一死,王家内部两房必起纷争。

    狗咬狗才会一嘴毛,她现在需要这些世家的内部先乱起来。

    郭延生低声应是,绕过花帘忍不住说:“今日王妃为何没提耕税一事?”

    如果擅自多征税,且税银去向不明的事情被证实,王家满门都可在今日定罪。

    辛映雪此举看起来像是抓住了芝麻却丢了西瓜。

    辛映雪脚下微顿,看着不远处正在喂鹦鹉的盛渊王,苦涩道:“因为我出门前,在王爷的书房中发现了一个东西。”

    郭延生心里咯噔骤响。

    辛映雪带着无可奈何的窒息说:“是下了王爷大印的公文。”

    而公文上白纸黑字上写得一清二楚。

    屯田耕税的变革是经了王府的明路发出去的,代表盛渊王同意。

    辛映雪当然知道盛渊王没法真的认可,可明晃晃的公文就像个火辣辣的大巴掌,隔空在抽盛渊王的脸,也在迫使辛映雪不得不暂时闭嘴。

    郭延生大惊:“绝不可能!”

    “王爷怎么会……”

    “我当然知道不可能。”

    辛映雪摆手示意郭延生不用多说,沉沉道:“但此时要抓这个把柄,就相当于是在拆王爷的台。”

    “我不能这么做。”

    辛映雪跟刘叔和被抓的村民打听过,他们都不知道有这纸公文的存在,也不曾听过这是盛渊王的意思。

    所以这事儿不能张扬出去。

    必须在风波发酵之前,暗中解决。

    辛映雪整理好乱麻似的情绪,坚定地朝着盛渊王的方向走过去:“先把水搅浑,抓住无故抓捕良民的事儿不放。”

    “等这些人自乱阵脚,再找到机会尽快把减轻赋税的公文发出去。”

    旧物既存,注定痕迹难消。

    那就把矛盾的尖锐转移。

    毕竟过去三年被征收的税银无数,没有一文是被送进了盛渊王府。

    细究起来全都是要命的罪过。

    这些人不敢跟辛映雪硬碰硬。

    郭延生压住怒火重重点头:“王妃所言极是,我们会更加仔细的。”

    “城主府那边看好了,还有吴家。”

    注意到郭延生神色错愕,辛映雪微妙道:“我和吴家有旧怨。”

    坞城的世家同气连枝,作恶也都在一条绳上。

    辛映雪敢肯定吴家不无辜。

    她的前一任丈夫也绝不无辜。

    郭延生一怔后哑然道:“王妃很少提起吴家往事,故而我……”

    郭延生哑口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

    辛映雪却自嘲道:“我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不是不记仇。”

    “以德报怨的是圣人。”

    “只可惜,我不是做圣人的料。”

    既是有仇,抓住机会就该是敌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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