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小说网/重生再高嫁,负心状元郎悔哭了/ 第11章 占过便宜后就不认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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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占过便宜后就不认账了?

    沈南风也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人。

    她哂笑着,将玉瓶收回到自己怀里。

    那夜的男人,其实是个青楼小倌?

    可这人是从哪来的?又是谁找来的?

    沈南风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更乱了,像是一团被蹂躏过的毛线球,连一丝一毫的头绪都找不出来。

    “姑娘,这温润楼是个什么地方啊?”

    白芷把银票往身上藏得严严实实后,转头傻乎乎地问。

    谢忱看向主仆二人的眼神一时有些一言难尽。

    沈南风站起身,伸手在白芷额间轻轻弹了一下,“小孩子家家,别问这么多。”

    在她一脸幽怨的愤懑中,沈南风紧急撤退。

    这二人的目光,她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住。

    “那你…注意身体。”

    谢忱欲言又止地送去一份关心,“那药虽然看着不错,但受伤了,总归是不好。”

    沈南风点点头,毫不迟疑地逃了。

    不过离开书局前,还不忘再演一出戏给暗中观察的沈家人看。

    那伙计将主仆二人推出店门外,阴阳怪气道,

    “南风姑娘,您要是讨饭的话应该拿个碗来,总为难我们老板算什么!”

    白芷将自家姑娘扶住,叉着腰喊,

    “我算你大爷!不是你们当初眼巴巴求着我们姑娘带你们赚钱了?现在有点起色眼睛就长到头顶上,也不怕有一天掉下来摔死!”

    “一帮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东西!”

    沈南风看着好笑,侧头问,

    “可骂舒服了?”

    “还行吧,这话应该应该扔在另外三家老板头上,在这儿骂还是差点意思。”

    她给白芷递上水壶,悄声吩咐着,

    “喝完赶快回府里去,按刚才说的把银票都藏结实了,别让青黛又翻出来。”

    白芷被水呛得咳嗽,生怕沈南风自己一人跑去哪又受了委屈,昂着脖子艰难道,“我不走,姑娘去哪,我都陪着去。”

    沈南风摇摇头,仍旧是那副说辞,“小孩子家家,不适合。况且你兜里揣着这么多钱,跟着我也不踏实。”

    白芷最终被劝服,一步三回头地往沈府走去,嘴里嘟囔着,

    “我不小了,我比姑娘还大半月呢。”

    …

    送别白芷的沈南风独自站在温润楼门口,正在犹豫时,被人一把揽住了肩膀。

    “我就说你这人有意思,平日里装得恭谨守礼,到头来被逐出沈家后,还不是来这儿找乐子?”

    她艰难地挣开束缚,看向身旁斜睨着眼、正笑看她的宋昭昭,叹了口气,

    “宋姐姐,我可不像你,没钱来这儿消遣。”

    这宋昭昭是威平将军的小女儿,家里还有五个哥哥也都在军中,是全家的掌上明珠。

    按理说这宋家掌如此多的兵权,宋昭昭要么入宫为妃,要么就得被几个皇子拉拢嫁入王府。

    可她偏偏走出一条邪路。

    她整日出没温润楼,身边的小倌换了又换,给自己整了个京城第一女纨绔的名号,自此再没人敢来提亲。

    “没钱姐姐请你啊!”

    宋昭昭又一次挽上沈南风的手臂,抓住她就往楼里进,

    “那日诗会,你肯帮我解围时,我就觉得你跟那些装模作样的世家女不同。”

    “跟我一样,做个女纨绔又怎么了?谁敢说这日子不潇洒不快活!”

    沈南风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被眼前的景象震了又震。

    光是一楼,便有几百盏由丝绸制造,金线刺绣的宫灯;墙壁上挂着的全是名家名画,画框还都刻了精美的雕花;就连那桌子,用的都是上等红木…

    “别看了,楼上的更好!”

    宋昭昭扯着看呆的沈南风到了二楼。

    墙壁上挂着的是更为柔和的夜明珠,一颗颗的比她拳头还大上一圈。

    桌案是整块完整的白玉,上面嵌着碧绿透亮的翡翠和鲜红温润的玛瑙。

    沈南风被自己穷笑了。

    她一瞬间有想把这玩意儿扣下来偷偷带走的冲动,但最终在理智的把控下还是忍住了。

    好不容易进来,别再让人给轰出去。

    宋昭昭轻车熟路地喊来一个小倌,叫了壶酒,随后竟大大咧咧地躺进了那人怀里。

    看着手和脚紧张得都不知道往哪放的沈南风,她笑着勾了勾身后男人的下巴,

    “把你活儿最好的兄弟找来,给我妹妹长长见识!”

    “不用了宋姐姐!”

    沈南风拼命摆手拒绝,她可不想人没找到又把自己搭了进去。

    可一个身着蓝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清俊的男人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

    宋昭昭眼睛一亮,径直站起身戳了戳那人坚实的手臂,有些吃味,“早有这么好的人,怎么不先带给我看看?”

    男人后退一步,单手放于胸前,微微躬身,向沈南风行礼,朗声道,“钟公子邀您到三楼一叙。”

    不等她反应,宋昭昭反倒生起气来,

    “好啊你沈南风,我还说带你进来长长见识呢,没想到你连三楼都去过了!”

    “真是小瞧你了!”

    她话语调侃,却毫无恶意,只是有些惊讶,甚至还有点儿莫名其妙的佩服。

    沈南风艰难扯出个笑容。

    她可不认识什么钟公子。

    她现在唯一期望的是:这个送上门的人,就是那晚的男人,从而能让她找机会把玉牌要回来。

    …

    跟一二层相比,三层反而没有想象中奢华,只有四个独立的包房而已。

    蓝袍男子将她带到最里侧一扇刻有鸢尾花的门前,恭敬道,“公子在里面等您,在下先行告退。”

    伴随着离去的脚步声,走廊便只剩下沈南风一个人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抬手刚要敲,门扇却自动打开。

    风从窗口灌入,扬起房中那层珠帘,露出后面一袭白衣的男人。

    他面上遮着白色的纱,只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却并不娘气,反而有种别样的…诱惑。

    个子很高,宽肩窄腰,和记忆力那模糊又摇晃的影子渐渐重叠。

    沈南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屋,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掀开帘子走到了他面前。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那人攥住了手腕,而她的指尖正握着他的面纱。

    “姑娘,在这儿揭面可要千两银子,解衣要万两黄金,你可付得起?”

    低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震得沈南风耳朵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沈南风又一次确定。

    是他。

    她松开手指,向后退着。

    可手腕的禁锢不仅没打开,甚至愈发紧了。

    “怎么,占过便宜后就不认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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