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94章

    时间又给他们留下宝贵的体验,彼此日渐熟悉的身体,每次不同的欢愉,还有嬉笑打闹。

    带刺的吻让肌肤接触越发深刻。

    梁曼秋享受戴柯日渐的娴熟与沉稳。她褪去羞涩,越发直白面对自己的欲念,打开身心接纳他。

    嵌合的一瞬,戴柯温柔耗尽,又回归原始的疯狂。

    他吻她,咬她,揉她。丝丝刺麻从她的唇,落到她胸口。

    戴柯吸得用力,要把没有的奶香,尽数吸出来似的。

    痛感让触觉变得敏锐,一丝一寸的快意瞬间放大,梁曼秋感觉下一瞬自己就能瘫了。

    梁曼秋喜欢戴柯正面抱她,可以偶尔偷看他的表情。平时漫不经心的男人,闭着眼,为她沉醉和用劲,性感又迷人,令她安心,也勾走她的魂。

    “哥哥。”

    梁曼秋附在戴柯耳边,声音像拼死拼活跑完800米。

    戴柯含含糊糊的一个嗯,像应了她,更像故意勾引她。

    捣水和拍掌的声响异常响亮,混进交谈里,销蚀了对话的逻辑。

    前言不搭后语也好,戛然而止也好,不值得深究,每一句话都是废话,仅剩一个目的。

    让他用力干。

    戴柯学会了控制速度,慢悠悠问:“舒服吗?”

    梁曼秋没能回答上来,声音被.操碎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单音节。

    戴柯牢牢勾住她,先跪着抱起,再站到床边。

    梁曼秋的重心随着戴柯摇晃、腾空,不由抓稳他结实细腻的肱二头肌,倒抽一口气,怕滑下来,也怕他滑出来。

    戴柯抄着梁曼秋的膝弯,握住她的腋下,身高和体力悬殊,他将稳稳她钉在半空,不断抬腰进击。

    她担心的滑落,哪一种都没出现,他的力气和长度不允许意外。

    空调冷气没法阻挡热情,他们都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最亲密的地方也汗涔涔黏糊糊的。

    梁曼秋担忧:“哥哥,是不是、漏了?”

    戴柯暂停拉出半截,头还埋在里面,低头看。狂乱的毛发挂满白粒粒,套子口也糊了一圈,画面靡艳,不堪入目。

    他说:“老子还没赦,都他妈你的。”

    “啊?”梁曼秋没法思考,又被撞晕了。

    “不信你摸摸,”戴柯说,放慢速度,随时等着她横插一手,“老婆,摸一下。”

    戴柯每次总能飙出新鲜又羞耻的废话,梁曼秋总比不过他,红着脸,“知、知道了。”

    戴柯体力过人,地盘稳实,再次冲碎她的声音与鼻息。

    戴柯像一棵桉树,梁曼秋成了盘着树干的考拉,狂风暴雨里,摇晃的只有考拉和树冠,树根依旧稳稳扎在地里。

    他们往肢体语言里浇灌爱意,在熟悉里发掘新鲜感,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用深刻的方式铭记对方。

    次日一早,梁曼秋的航班下午1点起飞,戴四海把车开来碧林鸿庭。

    阿莲:“真不要我们一起去?”

    戴柯:“不要。”

    戴四海:“这车能坐得下,五座呢,刚好我们一家五口,换SUV不就是等这一天么?”

    戴柯:“你们去她一个一个挨着哭,要哭瞎。”

    梁曼秋瘪瘪嘴,“我才没哭。”

    戴柯把行李箱挪好位置,关上尾箱门,“你现在就记住这句话。”

    梁曼秋噘嘴:“就不哭。”

    戴柯:“谁哭是小狗。”

    带鱼:“姐姐你什么时候回家?”

    梁曼秋犹豫:“姐姐可能”

    阿莲插嘴:“姐姐国庆就回来了。”

    带鱼:“啊?国庆啊,好久啊,你怎么去那么久?”

    小孩还没时间概念,不是下一秒都觉得太久太久。大人接受了离别,还不习惯离别,不敢轻易说久。分别时的任何展望都抵不过这一刻的悲伤。

    梁曼秋挤出笑,也不小心挤出泪意,“国庆很快的,弟弟过四个周末就到了。”

    带鱼:“好吧。”

    “走了。”戴柯发动SUV,后视镜里的二婚夫妻和他们的小孩越来越小,直至拐过一个街角,消失不见。

    戴柯在旁忽地嚯一声,“有人要汪汪了。”

    梁曼秋:“臭哥哥,专心开车。”

    海城机场转瞬抵达。

    戴柯停好车,推着梁曼秋的行李箱,和她手拉手走到安检入口。

    “进去吧。”该说的唠叨一路,戴柯没再废话,给了她屁股一记熟悉的助推起飞,只是比少年时期力气轻了许多。

    “那我走咯。”梁曼秋的手夹着登机牌,晃了晃。

    戴柯:“滚吧。”

    梁曼秋没动,迟疑片刻,“哥,要不你先走。”

    海城今年的夏天格外短暂,戴柯这样粗线条的人也嗅到秋的寂寥。

    他毫不犹豫转身,再慢一步就走不掉似的。

    梁曼秋看着戴柯颀长的背影,不知哪年褪去潦草的形象,身姿挺拔,步态从容稳健,一看就是受过训练的。

    这个人从来不曾跟她表白,不说喜欢也不说爱,若说遗憾,梁曼秋不能说没有。她没有的东西太多,没有正常的父母,没有安定的童年,她拥有了戴柯,不敢太贪心。

    她不敢断定爱的全部含义,能肯定只有一项,爱的语言很多。戴柯的眼神会说爱,肢体动作会说爱,唯独嘴巴不会说。

    她要替他们说出来。

    “哥!”梁曼秋撒开行李箱拉杆,朝着戴柯飞奔而来。

    戴柯回头,转身下意识走近两步,稍稍弯腰接起她,托住她屁股,搂紧她后背。

    这是他见过她最热烈直白的表达。

    梁曼秋坐稳在他手上,捧着他的脸,直视那双深邃的眼睛,“哥哥,你一定要等我回家,一定一定要等我。”

    戴柯抽空打一下她屁股,“痴线,敢不按时回家我就出去抓你。”

    “还有”

    梁曼秋抱住他的肩膀,脑袋埋进他的肩窝。耳鬓厮磨的温暖里,一道水意滑过他的侧颈,溜进衣领,凉得分外明显。

    “戴柯,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