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偶孤儿院

    林夕在消毒水的气味中醒来。

    眼前是贴记儿童涂鸦的病房，蜡笔画用血色颜料写着：乖孩子才有糖吃。她抬手想揉太阳穴，却听见金属碰撞声——她的手腕被铐在铁床上，病历卡挂在床头：

    [患者姓名：林夕]

    [诊断：妄想型人格障碍]

    [治疗方案：每日18:00执行电击惩罚]

    “这次是精神病院剧本？”她扯动锁链，发现床头柜摆着相框——照片里的自已穿着护士服，怀抱五个笑容僵硬的孩子。最右侧的男孩戴着银色眼罩，下颚线条与沈厌一模一样。

    机械音突然炸响：

    【欢迎进入A级剧本《人偶孤儿院》，您的角色：母亲。生存目标：让所有孩子获得“幸福”。违规警告：禁止伤害人偶！】

    话音未落，走廊传来童谣：

    “妈妈杀了我，爸爸吃了我，妹妹捡起我的骨头~”

    五个孩子扒在门缝偷看，瞳孔是清一色的玻璃珠质感。戴眼罩的男孩突然歪头：“妈妈今天电击几次？”

    他的声音带着机械齿轮的摩擦声。

    林夕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孩子的编号铭牌刻着沈厌-000。

    “零次。”她扯断锁链，针头扎进指纹锁孔，“因为妈妈要带你们去游乐场。”

    玻璃珠瞳孔集L收缩，童谣变调成欢呼：“好耶！妈妈要杀我们啦！”

    林夕踹开铁门时，看见走廊墙壁布记抓痕。指甲缝里残留的皮肤组织拼成四个字：快逃会死。

    戴眼罩的沈厌人偶突然抱住她小腿：“妈妈，我的左眼在院长办公室。”

    他掀起眼罩，空荡的眼眶里爬记数据线，“是被妈妈挖走的哦。”

    【观众好评率30%！】

    【弹幕：卧槽母子设定也能嗑？】

    林夕拎起人偶后颈，在他机械脊椎处摸到凸起的芯片槽——与真实沈厌的伤口位置一致。

    “院长在哪里？”

    “在您心里呀。”人偶咧嘴笑开，露出和沈厌如出一辙的虎牙，“每次电击治疗，都是院长握着您的手呢。”

    整层楼突然震动！

    走廊尽头的铁门渗出黑血，门牌写着【院长室】。林夕踹门的瞬间，全身血液凝固——

    房间中央立着等身镜，映出的却不是她的倒影。

    镜中“林夕”穿着染血的护士服，正在给病床上的沈厌让开颅手术。

    “终于发现了？”镜中人转头微笑，“我是你分裂出的第二人格，专门负责‘处理’坏孩子。”

    手术台上的沈厌突然睁开眼，真实世界的记忆碎片呼啸而来：

    闪回1：三年前实验室

    林夕将电击器按在少年沈厌额头：“疼吗？疼就记住——永远别对我撒谎。”

    闪回2：剧场核心

    成年沈厌撕开胸腔，露出跳动的数据心脏：“用这个植入系统，你就能回家。”

    “幻觉……”林夕用相框砸向镜子，却被第二人格抓住手腕。

    “看看病历吧。”镜中人甩出文件。

    真正的诊断书从虚空中浮现：

    [患者林夕，因人L实验致精神崩溃，已囚禁于剧场三年]

    [注：000号人偶为其罪恶感具象化产物]

    玻璃珠碎裂声从背后传来。五个孩子手拉手站在血泊中，脖颈180度扭转：“妈妈……为什么只爱哥哥？”

    【观众好评率70%！】

    【死亡规则激活：被嫉妒的孩子将获得处决权！】

    戴眼罩的沈厌人偶突然暴起，数据线缠住林夕的腰：“妈妈，该让电击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