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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嗯。”

    这次却不止一个字,盛怀森双手抱紧他,趴在他怀里,在他耳边音色绵绵地说:“好想你。”

    尾音拖得长长的,泛出点缠绵的情思。

    夜凉如水,屋里却温热火燥,盛天凌觉得心脏要爆了,他将盛怀森平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在他唇上亲了两口,俯身压住了他。

    “哥……”

    盛怀森脖子微微仰着,他抑郁后经常吃药,药物对性欲有很大的影响,他从此很难得到快感。以前魏远溪尝试过跟他做,但识他下面始终无法勃起,魏远溪不忍只有自己快活,也就没碰过他。

    他的爱更加克制,显得过于尊重,盛天凌显然不是。盛怀森轻轻啊了一声,咬住嘴唇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眉眼熟悉,嘴唇熟悉,哪里都好熟悉……从小看到大的人,熟悉的要命。

    盛天凌眼底被情欲熏的发红,他伸了只手到盛怀森后方,技巧娴熟地开拓几下,一边激烈地吻他一边将自己送进去。

    粗大的性器挤进湿热的甬道有些困难,弄了半天只进了一个头,盛天凌空了只手出来摸到前方,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盛怀森,将他刺激的后腰猛缩。

    “小森……”盛天凌压低的嗓音听起来很性感,“别紧张,放松点,不然哥哥不好进。”他熟练地给盛怀森撸了几下,一边撸一边低声哄着他,不过片刻盛怀森就被他弄软了,下面变得又湿又腻,盛天凌微一用力就全插了进去。

    他对这具身体实在太熟悉了,没几下就找到盛怀森的敏感点,下身用力往那个地方撞,手上不停地抚慰盛怀森。不出几分钟,盛怀森的性器就在他手中挺起来了。

    盛天凌正是最舒服的时候,插得又快又猛,做爱的间隙硬是分出几丝神思,“森森,你硬了。”他有些得意地冲盛怀森笑,“别急,哥哥马上让你射出来。”

    情欲衰减算个屁,盛天凌又插又摸又亲,费了点力气才将他弄的射出来。

    望着射完后满脸潮红的盛怀森,盛天凌俯身亲亲他汗湿的脸颊,满意地想,他爱死了盛怀森,来一百个情欲衰减也要把他弄挺了弄爽了。

    月光穿过云层,高高悬挂在树梢上,清冷冷地照着两人,屋里却不知疲倦般越来越热……

    次日盛天凌先醒过来,洗漱完毕后见盛怀森还没醒,盛天凌亲了他一口,一个人去楼下吃早饭。

    小周将早点一道道摆上来,出去绕着别墅晨跑了一圈,回来时手上拿了封信,说是一个男人硬要她带回来的。

    “信?”盛天凌伸手接过,粉色的信封没有落款,似乎隐隐泛着香气,“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挺文雅的,穿米色长大衣。”小周想了想,“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坐在门口那颗大树下面发呆,估计来了有一会儿了。”

    盛天凌心中已有了答案,他手一挥,正想让小周直接把信烧了,不知想到什么,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等他吃完早饭,盛怀森已经醒了,穿着睡衣走下来找他,盛天凌正准备上去喊他,两个人在楼梯口碰上。

    “醒啦?”盛天凌扬了扬手中的信,看他睡眼惺忪的,忽然想逗他,“我给你念封情书听。”

    盛怀森凑过来,看着他将纸缓缓展开,盛天凌眼睛却不看那信,他只盯着盛怀森,一字一字念道:“爱你,爱你,爱你。早上爱你,晚上爱你,除了爱你,还是爱你。”

    白纸黑字上那几句话分明不是这些,盛怀森睁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唇忽然被轻轻咬了一口。

    “记住我爱你就好了。”盛天凌咬住他的下唇舔了舔,说:“魏远溪写给你的信,要看吗?”

    盛怀森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一会,见盛天凌神色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好像在憋着什么似的。

    “喜欢你。”

    盛怀森忽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乌黑的眼眸望着他,说:“只喜欢你。”

    像是有一簇火苗在心底炸开,细微的光影摇晃着,越来越明亮,倏而照亮盛天凌整个心膛。他不知道那段灰暗的日子里,盛怀森心里也是只有他的。

    有且仅有,非你不可。

    他们如此相像。

    又过了几日,临近除夕,两人去监狱探看了盛关山。

    盛关山听狱警说了聂岑川那件事,几人提到盛天凌身受重伤,生命垂危,盛关山在担忧中一下老了好几岁。这次去看他,鬓边已经全是白发了。

    “儿子,听爸爸一句话,遇事千万不要冲动。”盛关山目光浑浊,看着他和盛怀森紧握的手,叹气,“你妈妈要是知道这些,她该多伤心啊。”

    盛关山目光飘远,“快过年了,去看看你妈妈吧。”

    通往墓园的青石小路静悄悄的,沿途开了很多小小的花儿,风一吹,整片整片地往后倒。

    盛怀森抱着一束粉色的花从门外走进来,小路两旁种着很多梧桐树,偶尔有枯黄的落叶掉在他肩膀上。盛天凌一路上不停看他的脸色,好几次犹豫着说,“小森,要不你在车里等我吧……”

    他知道妈妈对盛怀森属实谈不上好,那段抑郁的日子盛怀森在家里活的很痛苦。

    盛怀森不说话,抱着粉色康乃馨跟着他一起来到盛母墓碑前,听他坐在地上跟盛母絮絮讲话。末了,将花束轻轻放在黑色石碑前。

    “委屈你了。”盛天凌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摸摸盛怀森的头,“下次你要是不想来,还是我一个人来吧。”他谨小慎微,不想盛怀森有一点点不愉快。

    盛怀森却摇摇头,看着墓碑上盛母黑白的面容,轻声说:“妈妈……只是不爱我罢了,她又有什么错。”

    他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盛天凌却觉得心脏被狠狠一抓。他活在这世上,有父母疼爱,亲人照顾,而盛怀森呢?

    他什么都没有,可他从不抱怨,心里委屈堆的再多,他也从来没有怪过谁。

    “小森,”盛天凌屏住呼吸,他伸手抱住盛怀森,等抱紧了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你怎么这么好……”

    回去的时候飘起了小雪,盛天凌怕盛怀森滑倒,索性背着他往回走。

    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落下,风一吹到处乱飘,盛天凌眼望着前方空荡荡白茫茫的路,耳边听着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忽然有些感慨,“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了。”

    盛怀森闻言,往前凑了凑,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轻轻吐气,“哥……我从来都只有你。”

    那雪花飘到他嘴唇上,冰凉冰凉的,他忽然更紧地搂住盛天凌,停了好久才开口,“那天……我差点以为你……”

    他把脑袋埋到盛天凌宽阔的后背上,忽然不敢再说。盛天凌低头亲了亲他环着自己脖子的手,低声说:“那天,我做了一个梦。”

    他没有告诉盛怀森,梦中的自己如何失控崩溃,痛不欲生,醒来后满脑子都是自己要去替盛怀森。

    “那时候我就想,如果这是我们的命,那就由我一个人承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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