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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不能早点说这句话呢。我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忍不住想,甚至哪怕在那个治疗刚结束的时候,我都会投降了。
可偏偏是现在,在我最恨他的时候。
我轻轻地推了推他:
“阮听寒,别让我觉得你恶心。”
“你的后悔廉价又可怜,我始终记得你对医生说的那些话,我始终记得我们的孩子是在你的默许下被孟纯杀死的,我始终记得你是如何无视我的痛苦让我一次又一次妥协的。”
“而且公示期已经结束,我们的婚姻关系已经彻底终结,就算我撤销死亡,我们也不再是夫妻了。”
“而且这五年,我并不是什么都没准备,我不需要你帮我去对付孟纯,而你们都是我要对付的人,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看着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感到恶心。”
我拉着小月走了,而身后的阮听寒,终究是没有再跟上来。
我并不是恐吓他,这些年我悄悄收集着各种证据,无论是他们对我做的,还是对其他人做的,如此巨大的孟氏集团和阮氏集团,私下里一片肮脏。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收拾好心情,和小月踏上回国的道路,并且将自己手里掌握的东西都交给了警察。
再一次见到那些老熟人,是在看守所。
那个从小骂我到大的女人看着我哭得稀里哗啦,嘴里含糊不清的叫嚷些什么,看上去精神已经不太好了,而孟纯则是一脸怨毒,见了我就破口大骂让我去死。
我轻笑:“死过一次了,体验不太好,所以这次就不死了。”
而最后见的是阮听寒。
才没多久不见,他的鬓角就已经生出了白发,隔着玻璃,他痴痴看着我,半晌,他说:“惋惋,要幸福。”
我歪了歪头,心下一片淡然:
“会的,没有你的每一天,我都很幸福。”
走出看守所,我抬头。
乌云散去,阳光乍现,我的人生再也没有阴霾。
这场病,也到了说再见的时候。
“小月,新香水的灵感我有了,
“名字就叫破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