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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完陆嘉驰这话,他没忍住。“姐姐,我保证会比刚刚那个大叔做得好。”
【嗯嗯。】
男人情话,随便听听就好,当真就输了。
我不知道跟贺屿的未来会是怎样,也不关心。
人心易变,当下快乐就好。
至于以后……
贺屿让我不开心,分了找下一个就好。
把未来全部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赌得太大也太傻。
贺屿委屈巴巴抱住我,下巴靠在我肩膀上。
“姐姐是不是在敷衍我?”
【怎么能叫敷衍?我们小屿温柔多金英俊还年轻,那个人跟你没有可比性,这种问题压根不用考虑。】
我微笑着跟他比划。
贺屿眼睛里都亮起光:“姐姐在我眼里也是最好的!今晚有拍卖会,我看那个粉钻王冠就很适合你,我今晚拍给你,你结婚戴好不好?”
【宝贝真好。】
贺屿更开心了:“姐姐喜欢的话,还有一个王妃的钻石项链,我给你一起拍了。”
我只笑笑,没再说话。
年下小奶狗,就是容易满足。
几句情话,就能开心成这样。
贺屿的好心情持续到晚上,钻石王冠和钻石项链都拍下了。
我全身上下只有这两件,他一身牛劲都用到了我身上,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让我羞得脸上发烫。
他平时最是听话乖巧,每每这时候又装傻充愣。
【我累了!】
我跟他比划。
他抓着我的手指亲亲,眉眼含笑:“姐姐说还要?可以呢。”
臭小子!
我跟贺屿婚礼办得很盛大,婚后也甜蜜如常。
两年后,我生下一个漂亮小公主。
孩子百日宴那天,有个姓陆的陌生姑娘,送了孩子一栋千万别墅,还有两斤金砖。
姑娘说:“还请张女士不要拒绝,这是我爷爷的一片心意。”
“只是您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请您去看下我爷爷?他没几天了。”
听她姓陆,我就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孩子百日宴后,我去了一趟医院。
陆嘉驰满头白发,脸上都是皱纹,扣着氧气罩。
很努力,才能分辨出曾经的几分模样。
“曦曦,对不起啊。”
“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啊。”
“曦曦,我……好想你啊。”
他一遍遍嘶哑地呢喃着这些话。
我跟他比划:【我来了。】
姑娘叹气道:“我爷爷瞎了,看不见。我听长辈们说,爷爷之前不知道去哪儿一趟,莫名其妙老了十多岁。”
“后来,他好像又去那个地方了,然后就瞎了,收养了我父亲。”
“这几十年,他总说他要找你。”
“可两年前,他找到您,又不敢去见您。只偷偷参加您的婚礼,回来哭了很久,后来叫我们别再打扰您。”
“说起来也奇怪,他八几年就一直念叨你了,可你那时候都还没出生,我们也都想不通。”
“最近他这身子骨实在撑不住了,临终前只想见见您。”
“我冒昧打扰,还希望您见谅。”
姑娘牵着陆嘉驰的手,摘下他的氧气罩,俯下身对他大声说:
“爷爷,我把张曦给您找来了。”
“骗人,你们骗人,她不会来见我的……曦曦,我错了,都是我错了啊。”
陆嘉驰流着泪,说完这句话就断了气。
我们的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我早就放下了。
我跟姑娘说了句节哀,回家了。
陆嘉驰等了几十年见我,可他变成了瞎子,我是个哑巴。
就算我站在他病床前,他也看不到我,听不到我的声音。
或许我们两个之间,从一开始就是有缘无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