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个夜晚真冷,徐知乐不由朝二哥怀里缩,却又为他的话激起鸡皮疙瘩,最后只闷闷地低下头,把眼泪尽数蹭在二哥的肩膀上:“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非要这样呢?为什么不能一直好好的呢?”从小到大,他都随心所欲,也很少接触事情糟糕的一面,可打从他不再是徐家真正的小少爷后,却发现原来曾以为的、原来并不如记忆中美好。
爸爸并不那么纵容他,妈妈也会露出凶相,二哥会骗他,大哥也有自己的烦恼。
徐怀远倾听着他的疑惑,一言不发地注视他颤抖的睫毛,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过了很久,才轻声说:“要是你没有出生在这里就好了。”顿了一下,又牵起嘴角,“但是,要是没有你,这个家里也没有几个愿意亲近我的人了。”
没等徐知乐反应过来,两瓣嘴唇已印上自己的,徐知乐屏住呼吸,昏暗夜色中二哥的脸格外模糊,可对方的眼睛……似乎因湿润而反射出点点星光,显得格外明亮。
“对不起,乐乐。”徐怀远深呼吸一口气,“……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徐知乐想了想:“因为你之前……骗我的事情吗?”话音刚落,徐怀远的指甲几乎陷入徐知乐的背部,不疼,但刺得他一哆嗦:“可我……我已经原谅你了。”
徐怀远“嗤”地笑了。
“是啊……你原谅我了。”他喃喃重复,“你原谅我了。”
二哥的下巴搁在徐知乐的肩膀上,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那声音却格外低沉:“乐乐,我不会离开太久的,你也不要离开我。”
徐知乐再次哭了起来:“你能不能早点回来?”
徐怀远的眼睛弯起来:“你可以来找我。”他突然蹲下,一边膝盖下压,就像单膝跪地似的,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乐乐,伸手。”
徐知乐把下巴上的泪水蹭掉,将湿漉漉的手背放在徐怀远眼前——然后被捉住,徐怀远将手里的那枚金属环套在食指上,那个环太大了,轻易便推到了底,徐知乐睁着眼睛,凝视手指上的圈环,耳边晃起清脆的叮当声。
那是一枚钥匙圈。还.有硬菜31
但是被这么戴在手上,搞得好像……好像戴戒指一样。
“这是我们家的钥匙,不要给任何人发现,知道吗?”徐怀远强调了“我们家”三字,又笑了笑,手掌覆在徐知乐手上,使其攥紧成拳,才捉着那个拳头、放进徐知乐的口袋里。
那坚硬的东西硌着自己的手,徐知乐的眼眶又湿了,他的嘴瘪了又瘪,终是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拼命点头,似乎听见一滴水砸在自己的鞋子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同意二哥先前的那个邀请——一起走。二哥肯定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家里人都不相信他,为什么会这样?可很快他又想到了大哥,那大哥呢?大哥会故意害二哥吗?还有爸爸妈妈,以及姐姐……
好难受,好难受,温馨的家不再可爱,二哥那边也不是好的逃避出口。
如果自己还是那个备受宠爱的小少爷就好了,他可以强行要求爸妈把二哥留下。
结果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留下,什么都是假的。
徐怀远没听见哭声,仔细看去却发现徐知乐抖得厉害,那张脸已经通红了,像毒液一样淬进徐怀远心里去。
脸上一直伪装出的笑容破碎了,徐怀远面无表情,但最后没说出一句安慰的话,只是拂了拂他的肩膀:“给你的礼物……已经放到你房间了。”
徐知乐愣住,甚至忘了流眼泪,结果二哥亲了亲他的侧脸:“生日快乐。”
徐怀远的车开走,徐知乐依然没回屋。
他蹲在地上,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细瘦的影子拖在身后,被月光拉得格外长。
另一道人影接近他,在他身后蹲下,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乐乐,小心别着凉了。”
徐知乐吸了吸鼻子,伏在大哥身上,眼泪愈流愈凶。
“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呢……”徐知乐想起方才大哥和二哥针锋相对的场景,心脏抽搐得发疼,“我不懂……我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大哥你……你肯定不会害二哥的,对不对?可我觉得二哥不会做出那种事……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对不对?”
徐云霆声音低沉地说:“我会查清楚的。”
徐知乐“嗯”了一声,又想起二哥先前的话,心里莫名慌张,手指弯曲着:“你也要……小心点。”
徐云霆身体一僵,随后表情复杂地与徐知乐对视。
“好。”他摸了摸徐知乐的头发,“乐乐,你长大了。”
徐知乐的确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不是家里的人变了,而是他。
那种很难快乐的感觉……就是成长吗?
最近生病了orz脑子有点昏沉所以没有日更可能写得也很潦草……最近好多了会努力恢复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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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间,徐知乐始终提不起精神。
他似乎已意识到自己处境中残酷的一面,就连从前那股傻乐的劲头也被打散了。脸上始终挂着的笑容没了不说,平常也总是蔫答答地注视空气,思绪空茫。
但家里没几个人注意到他的异样——二哥走后,全家都笼罩在压抑沉闷的氛围里,徐知乐的沉默反而显得挺正常:父亲身体又出了点问题,干脆外住休养;母亲的心情倒变好不少;至于柳一帆,他闯了大祸,爸妈虽没有责罚他,但也没再让他接触家里的事务。
除了大哥。
或许是那晚的缘故,没过几天,徐云霆突然敲开徐知乐的门。
“怎么了?”他进门时,徐知乐正伏在桌上,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像条淋雨的、可怜兮兮的猫。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柔软的发钻出指缝,触感很好。徐知乐露出小半边脸,侧眼看过来:“我想二哥了。”
声音轻却闷,一字一字砸在徐云霆耳中,忍着不悦,放柔语气道:“你想去找他吗?”
徐知乐摇了摇头:“二哥说……他去找他亲生母亲了。”他终于抬起头来,但百无聊赖地玩自己的手指,“以前,家里都是二哥陪我玩的。你们都……太忙了,只有二哥肯陪我。”
徐云霆哑然,徐知乐的眉头皱了皱,又像要哭出来的样子,但最后只是垂下睫毛:“我还……还想起来,以前妈妈劝我别和二哥走太近,有一次还、被他听见了……”那时候还不明白为什么,他以为二哥只是一个普通的哥哥,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也和亲兄弟无异。
“然后呢?”
“然后……那时候我们约好了去什么地方玩,我以为他会生气,结果他走过来,给妈妈道歉,然后问我还要不要去玩……”
“你去了吗?”
想起过去的事,徐知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说,我想和他一起玩,结果反而惹妈妈不高兴了。二哥说,你们多陪乐乐玩的话,他就不会找我了,结果妈妈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
“你呀……”徐云霆扯了扯嘴角,但脸上没有笑容,他的目光落在徐知乐桌上的一副相框上,照片里,徐怀远从身后抱着徐知乐,两人的脸上挂着笑容,映在水族馆昏暗的水光中。
半晌,转向徐知乐,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以后,就由我来陪你玩,好吗?”
徐知乐睁大了眼睛,突然瘪了嘴,埋头扑进大哥怀里。头抵在对方胸前,一下一下地蹭,像在点头。
“对不起,”徐云霆轻拍他的背,“我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所以忽略了你。”又问:“你想出去玩吗?”
徐知乐停顿了一会,最后贴了半边脸在大哥胸前:“想。”
徐云霆带徐知乐去游乐场。
一连玩了几个项目,徐知乐也只是短暂地开心了一会,牵在徐云霆身边走,嘴角又渐渐撇下去了。
他不想扫大哥的兴,于是只闷不做声,但对方很快就发现他的异状,坐在摩天轮上时,徐云霆盯着他抿紧的唇:“怎么了?”
“我……没什么。”徐知乐朝外看去,玻璃蓝得澄澈,映出自己沉郁的面孔,顿时心中一惊,赶紧挤出一个笑,但失败了,再复愁眉苦脸道:“我就是……就是……”
“累了吗?”
“……嗯。”话音未落,五官就像印证这番话似的垮了下去。
“那我们等下去休息一会吧。”
游乐园内部有酒店,不远。徐知乐陷在柔软的床上,却没有疲累的意思,翻来滚去,心里那团焦躁的火愈烧愈旺。
不对,完全不对,他为什么会不开心呢?明明大哥都带他出来玩了,为什么却并没有释然,反而越来越难过呢?
直到徐云霆坐在床沿,他才终于安静了下去,低低地唤:“……哥。”
“嗯。”徐云霆抓住了他的手,很暖和,传递来一点点令人安心的力量,他这才有力气继续出声:“以后……会怎么样?”
“什么?”
“二哥……二哥的事,怎么样了?”
徐云霆握着的手一紧,片刻后才答:“还在查,但是……”他的眉头深深皱起来。
“但是什么?”徐知乐的心砰砰跳着,忙不迭抬头望过去,大哥把话说完:“那些资料,确实有一点问题。”
徐知乐心里一颤:“什么……问题?”
“因为拿到的时间不长,所以我也不能保证它的真实性。”徐云霆的表情似乎有些疑惑,“但是我不理解,如果真的是假的,那他为什么不肯澄清?”
“那……那是有人故意要害他,是吗?是不是?”徐知乐的眼睛亮起来,似乎看见二哥回来的可能性了。
不,闹出那么难看的事,他应该很难再回来了。但对上徐知乐满怀期待的表情,心事堵在喉咙口,徐云霆模棱两可地答:“……也许。”
“太好了!”徐知乐的心突然昂扬起来,恨不得抱着大哥转几圈。大哥没有故意害二哥,二哥也没有犯错误,一定是有其他邪恶反派要搅乱家里人的关系。
等一下。
想到这里,他突然犯了难:如果二哥也被那些“反派”搞走了,那下一个目标,恐怕就是大哥了吧?
难怪二哥那天会说那样的话,大哥……可能真的会出事吗?
雀跃的心迅速揪成一团,徐知乐抓住大哥的衣摆:“你也要小心!”
“什么?”
“如果二哥是被人陷害的,你也要当心一点呀!”大哥睁大眼睛的样子有点傻,他也真是笨,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知道!
甚至一点紧张感也没有,反而在听见这番话后笑了出来!大哥在笑什么?还捏了捏徐知乐的耳垂:“我知道了。”
“你……你知道就好。”徐知乐有些恼:自己都好心提醒了,居然还不当一回事。
徐云霆却突然敛了笑,只是浅浅地抿着嘴角:“乐乐,谢谢你。”他这么说着,随后凑上前,吻住了徐知乐的嘴唇。
我知道最近写的剧情可能有些崩,但是没办法改。一是最近状态确实不行,到倦怠期了;二是大纲就是这样的,改不了。只能等下一本吸取这本的经验教训,改进不足的地方,但现在这一本,估计没办法大改了。
如果有不影响大情节的问题会修改的,比如前几章说二哥情感转变突兀的问题,后面会写剧情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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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乐感觉大哥的呼吸喷在自己鼻尖,很热,燥得心脏也麻痹起来。睫毛颤如蝶翼,身体软得寻不到支点,于是紧紧攥住与大哥相握的那只手。
对上那双黑沉的眼眸时,徐知乐隐约触到莫名的预感——他们好像、好像很久没做过了。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自己真是越来越好色了——不对,都怪大哥先亲过来,不然他也不会胡思乱想……唉!大哥、大哥也想做的,对吧?
目光下意识朝大哥腿间的那个部位瞄,好像是有些鼓囊,唔,是大哥的尺寸本就夸张,还是他也起了反应的缘故呢?脸上渐渐浮起情欲的红,徐知乐的呼吸乱了,一股热意传递至小腹。他的紧张很明显,因此徐云霆一眼就发现他的情动,还有……裤子里的变化。
红晕从徐知乐的脸淌到徐云霆脸上,嘴唇微微分开,吐出一口气:“……乐乐。”
“哥。”徐知乐嗓子干哑,几乎说不出话。
两人都心有灵犀地预感即将要做的事,却像羞涩似的闭口不言,只是嘴唇再次贴上了,然后手移到彼此的衣服上,窸窸窣窣声夹在粗重呼吸中并不明显,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他们已经上身赤裸。
理智只剩分毫,偏偏顽固不可摧,过去的兄弟之情、二人的身份与年龄差距、家族的责任……这些冷冰冰的现实太重、太重了,从前的徐云霆不敢往前一步,生怕被砸得粉身碎骨。
可经历了那么多事以后,他渐渐从这些情事中觉出几分放纵。渴望在滋生,身体的欲望诚实地诉说他的渴求。他想要徐知乐,想要这个名义上算是他“弟弟”的陌生人,明知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徐知乐感到大哥啃咬自己的力度加重,腿间触碰的那根阳物挺立如刀,便预感到又要承受欢好,紧张地抓住大哥前胸的布料。
很久没做了,他的指尖戳在徐云霆胸口,惶恐随之传递而来。身体几乎不属于自己,耗费了极大的意志力,徐云霆屏住呼吸,将徐知乐身上馥郁的沐浴露香味隔绝在外,长出一口气:“……如果害怕,就不做了。”
这话反而激起莫名的胜负欲,徐知乐忙摇摇头说:“我不怕!”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怕,徐知乐扶住那根阴茎,臀部主动凑上前抵住。
徐云霆脑海中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他们没有改变位置,徐云霆依然靠在书房的沙发椅上,而徐知乐双腿分开,跨坐上他的大腿,腰背拱起,头垂在徐云霆肩上,两具身体之间留出一个热哄哄的空间。
徐知乐的裤子只褪去一点,徐云霆更是仅解开拉链,粗略看去,兄弟俩衣冠齐整,然而在身体相贴之处,最隐私的部位挤在一起,坦诚相见。
徐云霆的性器粗大怒胀,戳在徐知乐的粉穴边,显得更加可怖。仿佛他们的身材,娇小的弟弟被高大的兄长揽于怀中,如鸟雀困之囚笼。徐知乐难以动弹,也不敢动,因为大哥的那根东西已开始了动作,一点一点往里进入,渐渐拓至深处。
好大,又好烫,虽然戴了避孕套,但热度不减。可徐知乐已没法抱怨、甚至注意太多细节,因为这个姿势轻易便顶到子宫,弄得他腰肢酸软。
结合感前所未有的清晰,仿佛身体要被那根硬物剖开。下面已经开始流水了,将结合处的毛发浸得湿淋。穴里阴茎与其说在抽插,不如说在软乎的逼里搅动,搅出更多粘液,连带着身体也化成了水。
徐知乐压在大哥身上,下巴搁在对方肩头,感受下身结合处的耸动,仿佛乘于一匹烈马。“哥……哥……嗯哥……”语义不明的呻吟,唯有“哥”这个称呼很清楚,徐知乐抱紧了徐云霆的腰:在这个家里,他只有大哥了,二哥走了,他只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了。
好在大哥很温柔地回应他。徐云霆的手按在肩胛骨中,沿着嵴椎往下,似在安抚一条躁动的蛇。“乐乐。”徐知乐被他摸得颤,体重一股脑往前压:“哥……”勃起的阴茎顶着徐云霆的小腹,有些羞人,但加重了释放的欲望。最后他干脆主动扭起腰,疏解前端的硬胀。
“哥……你要一直对我好。”阴茎压在小腹之间、阴蒂磨在大哥腰上,穴里又不停抽插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快感将徐知乐吞没,他很快就潮吹了一次,大腿内侧紧绷,穴肉收缩着射在徐云霆的小腹上。
高潮过后就容易陷入低落,酒店房间,颜色艳丽的卡通图案都变得黯淡斑驳,还有点冷。徐知乐朝大哥怀里挤,眼角突然钻出点眼泪:“哥……”他再次被巨大的不安吞没,“我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帮着我了……你不能有事,你要好好的……你不能出事……”
徐云霆立即回了一个“好”,紧扣住徐知乐的手指,但心里越咂摸越不是滋味:原本因对方担忧自己的处境而生出一点甜蜜,结果原因竟是这个。但撞见那双朦胧的泪眼和颤红的鼻尖,不满情绪迅速消散了。
说到底,不过是个容易担惊受怕的小孩儿。
叹了口气,把徐知乐搂得更紧一些:“我不会有事的。”
徐知乐这才破涕为笑,低低地“嗯”了一声。
随后又是一阵交合,进入弟弟身体深处,完成体液的交换。喷发是一瞬间的事,但兄弟俩都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徐知乐早就恍惚了,连句话也说不出,靠在大哥身上哼。
徐云霆则一动不动地注视前方,窗外,蔚蓝澄澈的天空中划过一串飞鸟,它们比房里的人自由。
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而不必考虑什么。
徐知乐的心情总算好了些,下午也有精力玩,这一天过得还算圆满。
领着徐知乐回家时,母亲早就候在家里,目光落在徐云霆与徐知乐相交的手上,停留了很久。
“去哪了?”
目送着徐知乐的背影上楼,徐云霆才如实答:“因为……之前那件事,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就陪他出去玩了一会。”
“一帆也是你弟弟,怎么没看见过你带他出去玩?”母亲挑起眼皮,目光犀利地射进徐云霆心底,他悄悄攥紧了拳,最后只温声道:“嗯,是我忽略了,我会多关心他——”
“不是多,是必须,他才是你亲弟弟,虽然我知道乐乐在家养出了一点感情,但你不能忘记这一点,你不能让一帆觉得自己被排挤。”
徐云霆低下头:“……我知道了。”
“你爸又去医院检查身体了,看样子,他迟早要把事情全权交给你和若淳处理的。”母亲捧起一碗茶,移至唇边轻抿,“虽然徐怀远的威胁没了,但你也不能一直单身下去,不然我们怎么能放心?”
“妈,我都说了——”
“如果没有中意的人,就让我给你挑,不管怎么说,尽快把婚事订了,也好让你爸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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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徐云霆表情不变,但语气里已显出点愠恼,“就算明知道我对她没有感情,你们也一定要给我安排一桩婚事吗?”
“感情?你现在还是小孩子吗?我和你爸结婚难道就是因为感情了?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妈妈也不会强行拆散你们,可是既然没有,那结婚与否又有什么关系?”母亲的态度一反往常的强硬,面上也平添一抹厉色,“还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但不敢让我知道?”
准备好的反驳瞬间被堵在嗓子里,徐云霆对上母亲微眯的眼眸,悄悄捏紧拳头。稳定追更荤纹来④⑨0⑤②④⑤
那目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心中的秘密无所遁形。
因为近来和徐知乐太过亲密,所以被发现了端倪吗?
不,目前还不能暴露这件事,徐云霆面上波澜不惊,垂下眼说:“现在,还没有。”
“那就好。”母亲淡淡扫他一眼,“以前工作占用了你太多社交的时间,是该多认识点女孩子,万一有你喜欢的,也可以早点订婚。”
回到自己房间里,徐云霆靠在椅子上,仰头闭眼,捏了捏眉骨。
也许当初不和徐知乐发生关系才是正确的选择,他自己也明白的。徐知乐在外人眼中是一个男性,更是他名义上的弟弟,两人年龄相差太大,不管怎么看都不相配,更别提被父母认可、甚至是祝福了。
他和徐知乐是没有未来的,明知这一点,却不受控制地发生了关系,此后更是一步步沉醉在这种偷情般的快感里,不可自拔。
家族和爱情,真的只能二选其一吗?他们的未来……究竟走向何方?
徐知乐发现大哥有点怪。
从前总能从容处事的男人,近来脸上却多了难以遮掩的愁容。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徐知乐总觉得……大哥好像有意无意地回避他。
怎么会这样?徐知乐决定主动找上大哥,把事情问个清楚。
好不容易等到对方在家,徐知乐敲开门,像只灵活的猫一样钻进大哥房间,从背后搂住男人的脖子。
“有什么事?”大哥不着痕迹地缩了缩,这下证明了徐知乐的猜测,他想起以前靠近大哥时、对方都会顺从地抱住他,现在怎么突然这样?
心有不满,故意绕一圈坐在大哥腿上,这下对方可推不开他了:“昨天我让你带我出去,你为什么说你有事?结果却是带徐一帆那个坏蛋出去。明明都答应过以后陪我玩了,你怎么骗人!”
徐云霆面上一僵,大手抚过徐知乐的腰际,低声答:“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避嫌。”
“避嫌?”徐知乐一侧脑袋:他不明白大哥的意思,“你不是我哥吗?为什么要避嫌?”
“正因为我是你哥,我们才不能在外人眼中做出超过这种关系的举动,你明白吗?”
“不明白!”隔着衣服,徐知乐故意咬一口大哥的肩膀,听见男人的闷哼,他心里也窜起一丝愉悦,“我们以前也是这么相处的,为什么突然就不可以?!”
徐云霆想把自己的顾虑直白地告诉他,但是……但是,如果让徐知乐知道母亲有可能发现两人的关系,他会不会因为害怕而退缩呢?又是否会因心虚而自乱阵脚?大脑飞快闪过许多念头,徐云霆最终决定隐瞒,一部分。
“听我说,乐乐。”他扶住徐知乐的肩膀,“我知道你最近有一点缺乏安全感,但是我不会不管你,你放心,只是……等我妥善处理好我们的关系,需要一点时间,难道你这辈子只想继续偷偷和我保持这样的关系吗?”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徐知乐有些惧怕外人的议论,尤其是来自家人的。这样想,他便理解了“避嫌”的用意,忙不迭点头:“我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徐云霆皱了皱眉,又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头发。
柳一帆则是另一副态度。
他也发现了徐知乐和徐云霆之间的“疏远”,在又一次和这个骚货哥哥上床时,忍不住讥讽道:“怎么,你二哥不要你,现在你大哥也不要你了?”
现在,徐知乐伏在书桌上,被柳一帆撞得几乎立不直双腿。这也罢了,偏偏今天那个恶劣的家伙把一支钢笔塞进他的后穴里,只露出一个笔头,被粉色菊穴紧紧箍住,看起来格外耻人。尤其柳一帆每抽插一下,钢笔也隔着肉膜搅动他的肠肉,简直像同时被两根肉棒操弄似的,徐知乐满脸通红,喘得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