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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王建国开会,声音不大却句句带刺。
指桑骂槐,敲打我们。
有人偷偷看我,眼神躲闪。
电梯里,有人窃窃私语。
声音不大,足够我听见。
真以为扳倒一个刘志强,就能上位
上面有人罩着,斗得过吗
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
火锅店。
王建国出手了。华姐的声音很沉。
比刘志强,难对付得多。
我点头:他想逼我们走,没那么容易。
刘志强是小鬼,王建国才是阎王。华姐冷笑。
不把阎王拉下马,没完没了。
我们目光交汇,无需多言,唯有反击。
调查持续了一周,毫无进展。
王建国像一块浸透油的抹布,滑不溜手,抓不住任何把柄。
会议室里,空气凝固成冰。
我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指节泛白。
华姐的声音打破沉默:王建国比刘志强,谨慎得多。
常规手段,没用。
我抬起头,眼神黯淡。
得找人。华姐的声音,斩钉截铁,一个,和王建国有仇的人。
我们借刀杀人。
备受压迫两个月,我们终于找到了公司以前的的老经理,李明。
两人以前共事过,后来李明因为工程问题坐牢了。
听说其中有王建国的手笔。
我通过各种渠道,费了不少周折,终于找到了李明的联系方式。
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希望能和他见一面。
过了很久,李明才回复了短信。
【我已离职很久,与我无关。】
我又发了很多短信,但都石沉大海。
我和华姐决定亲自去找他。
按照地址,我们来到一片低矮的房屋,逼仄的巷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败的味道。
李明就在这里收废品。
他比照片上更老,背佝偻着,脸上的皱纹像刀刻。
见到我们,他愣住,眼神闪躲。
李经理,我们没有恶意。华姐开门见山,我们想知道,当年工程的真相。
李明低头沉默。
我只是个收废品的,过去的事,不想提了。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疲惫。
华姐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放在他面前的破桌子上。
这些钱,你先拿着,给孩子买点吃的。
李明抬头看着华姐,眼神复杂。
他没有接钱,只是摇了摇头。
没用的,你们斗不过他。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绝望。
李经理,为你的孩子想想。华姐的声音,带着力量,如果当年的事情能翻案,你的孩子也能有个更好的未来。
李明猛地抬头,眼眶泛红。
他盯着华姐,嘴唇颤抖。
良久,他叹了口气。
李明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箱子,箱子上了锁。
箱子里,是一叠叠的文件,还有一些照片。
当年,王建国让我负责那个工程,他暗中偷工减料,用劣质材料,从中牟取暴利。李明的声音,带着恨意。
我发现后,阻止他,他不听,还威胁我。
后来,工程出了问题,他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这些,都是证据。他指着那些文件,声音哽咽,我想过翻案,但是他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没办法......
李经理,我们会帮你。华姐的声音,坚定有力。
她又拿出一沓钱,递给李明。
这些钱,你拿着,去找个好律师。
我及时开口:我会暂时离职,带着你的家人去旅游,在诉讼期间,保障你家人的安全。
李明接过钱,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紧紧握着华姐的手,声音哽咽:谢谢,谢谢你们。
有了李明的证词和证据,我们有了反击的底气。
华姐联系了律师,启动了法律程序。
王建国被调查的消息,像一阵风,传遍了整个公司。
办公室里,人心惶惶。
王建国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铁青。
他面前的茶杯,摔得粉碎。
调查组进驻公司,带走了王建国。
他拼命挣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陷害的!
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带着恐惧和绝望。
最终,王建国被判刑。
他站在被告席上,低着头,满脸绝望。
————
阳光洒进办公室,暖洋洋的。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一切都变了,又好像没变。
我回到了这里,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华姐的办公室,在更高一层。
视野更开阔,能俯瞰整个城市。
又是一年妇女节。
华姐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翻阅着文件。
她抬头看我,嘴角带着笑意。
今年的活动不办了。她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把经费折现,发给女员工。
放假半天,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我接过文件,心头一热。
女性领导才知道女性员工想要的是什么。
不再有虚伪的鲜花和蛋糕。
不再有繁琐的流程和表演。
只有实实在在的福利,和自由支配的时间。
我走出华姐的办公室,脚步轻快。
阳光更明媚了,照亮了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