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我可知道嫂子过两天有个很重要的同学会，到时候我就等着看好戏！4.
第二天中午，我刚在公司点完外卖，手机上收到嫂子的信息。
苗珊珊：“弟妹啊，这周末有时间不?咱们一家出去吃个饭啊?好久都没聚了。”
我截图把这段话给老公发过去，结果收到了老公发来的相同截图。
只不给给他发信息的不是嫂子，而是大伯哥。
这俩人还挺会打感情牌，一个找我一个找老公。
贺瑾硕：“小琪，你还真没说错，看来我哥和嫂子又要作妖了。”
杨佳琪：“作不作妖咱也得去，你到时候可得把戏给我演好了，苗珊珊同学聚会也有我的份，我还想VIP位置看好戏呢！”
晚上回家，婆婆主动凑过来询问我们周末和大伯哥一家吃饭的事。
“佳琪，瑾硕，你们说这周末咱们吃饭我是不是也得打扮打扮?这不正好说明我在你们这没受委屈么！”
我和老公对视了一眼，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但我俩谁也没搭腔。
见我们不说话，婆婆干脆自己往下接。
“正好我柜子里好几件衣服找不着了，佳琪，这周五你下班咱们去商场逛逛吧！你们年轻人挑衣服咋也比我老婆子强！”
我毫不在意摆摆手。
“妈，我这周业务多，周五可能加班，你要是想去逛可以自己去，省的我答应了你到时候去不了你再生气。”
“怎么能呢?再说了，佳琪你这两天都是整点下班，咋可能说周五加班就周五加班，实在不行你跟老板说一声，他也是有妈的人，你就说跟妈出去办事，他肯定同意！”
我也是真服了，为了让我付钱，婆婆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不过既然她坚持，我也没再拒绝的必要。
等我点了头，婆婆一下兴奋起来。
“好！那周五等你下了班咱俩就去商场，咱可说好了啊！”
一晃到周五，我今天还真挺忙，差点就加班。
但为了我的好婆婆，我连午饭都没吃完，加班加点工作，终于在下班前把方案交了上去。
领着刚发的项目奖金，我忽然想到个好点子。
开车刚到家，婆婆已经穿戴整齐等在了门口。
她不停催促我赶紧出发，声称去晚了怕商场关门。
我看了手机上显示傍晚五点二十的时间，只觉得眼前一黑。
果然，答应了她一个无理的要求，就要承受她更多的无理取闹。
走到商场刚六点。
一路上婆婆一直在磨叽我没开车出来的事。
我不听也不回。
不开车的原因很简单。
一来我不想用自己的车载她，二来，我也不想给她能买很多件的假象。
她真要买太多，那就自己提回家吧！
刚进商场大门，婆婆就一路朝着最贵的几家店里挤去。
我看她左摸又看的样子，活像鲜花里的扑了蛾子。
想了会儿，我干脆趁她不注意，自己上隔壁金店溜达两圈。
逛柜台的时候，我发现有件手镯款式不错，正好我妈马上过生日，就叫店员把手镯拿了出来，到自己手腕上比划了两下。
下一秒，婆婆不知从哪冒出来，她一双眼睛直直盯上了我拿着的手镯。
“佳琪，你这是又看上哪个新款了?挺贵的吧?”
我没多反应，指了指玻璃柜子里的价格标签，示意让她自己看。
“三万八?！这么贵！”
婆婆一嗓子惹得店里所有人都在看她。
“佳琪，你不会真要买这个吧?你买回去戴着多容易遭贼啊！你要真想买，那你就放你首饰盒里，这样你想看随时看，还不容易丢！”
我没理她。
婆婆这话说的，放首饰盒才是最容易丢的。
店员却以为婆婆是我亲妈，我拿手镯是想给她的。
没等我表态，店员笑得眼睛都挤到了一起。
“您说错了，这位小姐买手镯是要来送您的！您快戴上看合不合适！”
“真的么?！”
婆婆语气中透着惊喜，也不管我承没承认，她把手镯往手上一套，高高兴兴接着去逛服装店了。
婆婆走远后，店员兴高采烈问我现金转账还是刷卡。
我背靠在座椅上，指了指手机上的号码。
“我建议你们先打110，我可没说要帮她买，一会东西丢了可跟我没关系！”
5.
婆婆被捉住的时候正在服装店试上衣，她还跟店员炫耀，问她自己买的手镯好不好看，花了好些钱呢！
是的，她跟店员炫耀的时候都没提我的名。
这也证明，我不给她付钱是对的。
被保安抓着胳膊，婆婆拼命挣扎。
“手镯我付了钱的！你们凭什么拿回去?！”
“什么付了钱的，那位女士说根本不认识你！我看你肯定是个惯偷，找机会套近乎，偷摸就把首饰带走了！挺大个岁数！可真不要脸！”
听店员这么说，围观人群纷纷开始议论。
“我看这老太太打扮挺干净的，怎么能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呢！”
“你这话说的，人不可貌相，杀人犯的脸上也没写字，谁会把自己是小偷挂在嘴边啊?”
“说的也是！哎?我咋瞅这老太太有点眼熟呢?好像跟我住一个小区的！”
“是么?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眼熟，完了！咱小区里有个贼，我感觉以后的日子都不能消停了！”
看了一会好戏，我慢慢悠悠溜达回家。
刚在沙发上坐了没半小时，婆婆一脚踹开大门。
我心疼看了眼门板，得亏她一个老太太力气不大，不然我都怕门出点什么问题。
看我还轻松地坐着，婆婆气不打一处来。
她站在门口，冲着我的方向大声喊道：“杨佳琪！你还好意思在那坐着?！你今天什么意思！说要给我买镯子还不付钱，还说不认识我！我挺大个岁数被保安一顿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这一喊，把里屋躺着的老公喊了出来。
“妈，咋了，你在那喊啥呢?”
像是见了救兵，婆婆更加来劲。
“瑾硕，你过来！你好好看看你的好媳妇！今个我跟她出去，说好给我买手镯，东西我都戴身上了，完了跟店员说不认识我，保安都把我当小偷了！还被邻居好一顿议论，你说你媳妇究竟要干什么?！”
“手镯?”
老公的表情有些困惑。
“什么手镯，妈，你们不是去看衣服的么?”
被老公这样问，婆婆的气势弱了几分。
她眼睛一转，立马朝我身上甩锅。
“还不是你那媳妇，我在这好好看衣服，她非得往金店跑！我就跟过去看看，瑾硕，你看我也没有别的意思，佳琪她一桌子首饰，这回又去逛金店，我就想跟着让她少花点钱，你说我有错么?”
“妈，你不用跟我说那些。”
老公压根就不想听婆婆磨叽。
“小琪自己挣钱自己花，想买啥是人家自己的事，你就说你偷东西是怎么回事，别的我也不想听。”
老公都这么说了，婆婆只好把在金店里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不过她没说全，她就说是我主动要给她买镯子，结果她戴了之后我又告诉店员不认识她，故意想让她当众出丑。
说到激动处，婆婆一拍大腿。
“瑾硕！你都不知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保安对着我一顿教育！你妈我这老脸啊！都要丢光了！”
婆婆在那抱怨，老公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你那手镯多少钱?”
“三万八！我还以为你媳妇转了性，肯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没想到就是用来害我的！你这媳妇，用心多狠毒啊?！对我一个老婆子一点情面都不留！好歹我也跟你们住这么久了！我把你媳妇当亲闺女，她把我当仇人啊！”
说到最后，婆婆干脆坐在地上，边哭边捶大腿。
老公没有帮婆婆说话，他声音很平淡，接着问道：“不就是三万八么?妈我记得你跟爸的房子不是卖了有近百万，小琪不给你买，你自己掏钱补上呗，受那个气干嘛?”
婆婆一下没了声。
她吸溜着鼻子，用衣袖擦干眼泪。
好半晌，才听到她的回答。
“那些钱，那些钱不是我存着留给你们兄弟俩的么?我怎么可能乱花?我又不像佳琪，挣了钱拼着命买东西，我还得为着你们哥俩以后考虑呢！”
“以后?什么以后?”
借着今天的由头，老公忽然开始较起真来。
“妈，你实话说，你那些钱，到底还有多少?”
6.
“什么有多少?瑾硕，平白无故的，你问这做啥?”
婆婆忽然换上一副警惕的表情。
“有多少也得放我这存着！还不到给你的时候！”
老公一下笑了。
“妈，你总说不是给我的时候，我谈恋爱前你这么说，我结婚前你这么说，现在我跟小琪结婚都几年了，你还这么说，难道等我死了就是时候了么?”
听到死这个字，我忽然心里一紧。
“老公！你?”
没等我说完，老公伸手阻止了我接下来的话。
“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那些钱，是不是早都给哥花了?”
“什么给你哥花了！贺瑾硕，好好的你说这玩意干啥！我不是跟你说你媳妇的事么?怎么说到我钱了！你是不是早就念叨上我的钱，就等找机会从我这拿呢?！”
“呵呵。”
老公苦笑两声，像是确定了什么，不再搭理婆婆，自顾自回了卧室。
婆婆被晾在客厅，跟我大眼瞪小眼。
“行！贺瑾硕！你有出息！你联合你媳妇欺负我老婆子！你可真是个大孝子！我还不在你家待了呢！”
喊完婆婆一拍地面，从地上站了起来。
都说越难答对的人身体反而越硬朗，说的就是婆婆这种。
在地上一顿哭一顿喊，还有力气四处走动，也是没谁了。
听婆婆的意思，她是不想在我们这住了，我正好乐得自在。
见她开门要走，我挥挥手跟她告别。
婆婆被气得刚要回头骂我两句，她身前一个邻居走过去忽然叫了她一声。
“哎?你咋看着这么眼熟?”
邻居一拍脑门。
“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商场偷东西那个么?虽说你比我岁数大，那我也得说说你，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不在家好好养老，搞那偷鸡摸狗的事干啥?就是偷了钱你能享受几天?我告诉你，咱做什么事老天爷都在上面看着呢！缺德事做多了当心遭报应！”
“你！”
婆婆被说得脑袋顶仿佛在冒烟。
“你什么你?！我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我告诉你，制止违法犯罪人人有责，我说你是为了你好，省着你死了以后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下地狱都不消停！”
邻居切了一声转身朝楼下走去，留下婆婆一个人站在原地扶着门大喘气。
感受到吹到腿上的凉风，我出声提醒了一句。
“妈，你看你要是出去的话就把门关上呗，现在这个季节一直开着门还挺冷的。”
听清我的话，婆婆身形晃了晃。
她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撂下一句狠话。
“杨佳琪！你今个赶我走！你别后悔！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7.
大门被重重关上后，我来到里屋，拍了拍在床上躺着的老公。
“瑾硕，你别想了，反正早就猜到了答案，伤心也没什么用。”
老公的脑袋埋在被子里，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我本来已经放下了的，谁让我妈她一而再再而三欺负我们，欺负我也就算了，总欺负你谁受得了！”
我无所谓笑了笑。
“没事啊，反正我该报复的都报复回去了，她们让我难受，我就让她们也不好过，嫂子那边也得意不了几天了，马上同学聚会，且得丢人呢！”
“小琪，还好有你！”
老公毛茸茸的脑袋往我身边蹭了蹭，看得我内心一阵柔软。
要我说，我这婆婆可真够不是个东西的，能把一米八几的老公委屈成这样。
我记得最开始跟老公相识的时候还是在大学，当时他在校篮球队，我看他比赛巨帅，一个没忍住跑上去要了联系方式。
虽说追老公的人很多，但他不是个滥情的人。
我们都是双方的初恋，一路从学校走到婚姻。
其实他这个人，什么都很好，就是这个妈，真不怎么样。
我俩谈婚论嫁的时候，婆婆严肃地说她们这个地方不讲彩礼，一分都不想出。
好在我在乎的是贺瑾硕这个人，彩礼这种事懒得跟她磨叽。
我这么想，贺瑾硕不同意，他偷摸用自己的存款给我补了五十万。
婚后我跟贺瑾硕过得还算幸福，他除了有时候爱玩点游戏，基本没啥多余的爱好。
可不知从哪天起，婆婆非说要跟我们住一起。
她本来有两套房，公公死后卖了一套，没多久又把另一套卖了，非要到我们这来。
明面上她说要帮我们两个料理料理家事，实际来了就当甩手掌柜，什么事也不做。
虽然我也没指望她干啥，要她真是个安分的人，住一起就住一起，我没那么讲究。
可偏偏的，她养成了偷我东西的习惯。
惩治婆婆前，我问过老公，毕竟是他亲妈，我做得过分了，他在中间也不好做。
谁承想老公一点没犹豫，直接同意了我的想法。
他说早就想给自己亲妈点颜色看看，但做出来，又怕我觉得他是个不孝顺的人。
我当时都无奈了。
我俩结婚这么久，在这种事上没交流，差点整出信息差来。
好在交流完我就稳定了心态，一步步对着婆婆下起手来。
既然她对我不好，我也不能让她好过！
8.
把老公哄睡着后，我来到婆婆房间，准备进行我的下一步计划。
反正是她自己说不在我们这住了，那她这些历史遗留，我可得好好解决解决。
收拾了两个小时，我把婆婆的杂物分成两个包裹安放。
能出二手的我开了十多个链接一起打包卖掉。
不能出二手的我打算立马就丢到楼下。
把一大包东西塞进垃圾桶，我正打算回家。
忽然，两个邻居从我身后路过。
边走他们还边谈论着今天婆婆在商场做的丢人事。
“你听说了没?咱小区有个老太太去商场偷金子，当场被人逮起来了！”
“真的假的，现在这社会还有人敢偷东西?还偷这么光明正大?这老太太疯了吧?”
“谁知道呢！兴许就是个疯子，我当时就在场，我看她那样，好像哪个精神病院没关住偷跑出来的一样！”
“你在场?那你拍照片了没有?”
“拍了！我给你看看！你以后要是在小区见着这人，记得躲着点走！”
俩人边说边走远了，我最后还听见其中一人说要把婆婆的照片发在小区大群，让大家都有点准备，省得哪天在小区丢了东西都不知道。
我越听是越高兴，我也终于明白了为啥婆婆会走的那么干脆。
估计她知道自己在小区的名声臭了，暂时不敢在这附近出现了。
但也不能保证她永远都不回来。
她这种人，指不定等风声过去了，还会死气白咧贴上来。
为了以防这个万一，我必须杜绝她的一切念想。
刚从楼下走回家，我手机忽然不停响起消息提示音。
一看都是二手平台发来的。
由于我东西卖的太便宜，十五六个链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全都卖了个干净。
正好，我干脆端着板凳坐到婆婆之前的屋子里，一件件把剩下的所有东西打包完。
包好的箱子我搬到客厅摞起来，就等着明天快递小哥上门来取。
对着空出来的房间，我还在打算下一步该怎么安排，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这次打过来的是电话，而且是嫂子打来的。
电话刚一接通，她就开始兴师问罪。
“弟妹啊，好端端的，你怎么惹妈生气了?你说这大晚上的，妈一个人跑到我家来，要真出点什么事，多危险啊！”
我没搭话，嗯嗯啊啊点头应付着。
嫂子接着说道：“你说我还想这周末咱两家人吃顿饭呢，搞成现在这样，咱们怎么坐到一起去?”
“那就先不吃了吧嫂子，反正下周一晚上有同学聚会，到时候咱俩再聚，有什么话当面说呗！”
“也行，那就说好了，咱们同学聚会见啊！”
挂断电话，我对着手机勾起嘴角。
好戏马上就要开演了！
9.
周一傍晚，一下班我就收到了嫂子的信息。
她问我几点到，说想跟我坐一起，
我又不傻，心知肚明她的意思。
无非是她新得了什么好东西，想过来跟我炫耀，而且大概率炫耀的还是婆婆从我这偷拿的。
也不知道她哪来跟我这么大的敌意。
我俩虽说一个高中毕业，可根本不熟悉。
她最开始不在我们班，最后最后才插进来的。
我们班同学跟她关系都不咋地，是她每次非要过来，还得炫耀些有的没的。
大家都烦透了她，但成年人都要面子，谁也没有点破。
不过这次我可不惯着她，忍得够多了，我要一劳永逸从根源解决问题！
回复她我还有点事，可能加会班，让她自己先去吃饭的酒店。
等我半个多小时后到的时候，班里的人基本都到齐了。
一桌子人，嫂子坐在最靠近中间的位置，她手上脖子上耳朵上都戴了不少首饰。
我定睛一看，有几个挺眼熟，是我之前买的，还有些没见过，应该是她自己买的。
不过这个色泽，这个状态，我有点怀疑她买到了假货。
同学会这么重要的炫耀场合，她应该不会主动戴假货过来。
那么这些东西的购买人，就有待商榷了。
“佳琪！来！这！看我给你留了个好位置！”
嫂子拍了拍身边，我一看，餐桌正中心。
傻子才过去她那儿坐，这种位置都是留给聚会发起人的，我可不想没眼力见到这种程度。
更何况嫂子也不傻，她就是故意想让我出丑的。
摆摆手我拒绝了她的邀请，转而在高中时期挺好的朋友身边坐下了。
虽说我们各自结婚后很少联系，但再次看见彼此依旧熟稔。
可我这边寒暄了还没两句，嫂子忽然大声喊道：“佳琪，你说你坐得离我这么远，我咋跟你说咱妈的事啊?”
似乎觉得有瓜可吃，众人的谈论声忽然变小，目光都集中在我和嫂子身上。
嫂子享受着别人的注视，自顾自说着：“佳琪，你上周五那事做的真是太过分了，你说你没钱也就算了，怎么能答应好要给妈买东西然后不付钱呢?这整得妈让人当成小偷被一顿说，来我这哭了好几天！而且这几天你连面都没露一下，也没跟咱妈道歉赔个不是，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点不懂事呢?”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好像多为我着想一样。
10.
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我俩的妯娌关系，听着我们的对话也不觉得难理解。
但他们主观上还站我这边的多一些，我身边有几个人已经在小声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了。
没等我解释，嫂子又继续往下说着：“佳琪，其实嫂子也理解你，你和瑾硕两个人，挣不了几个钱，偏偏年轻想装个样子，在外面整个有钱人的样，这我都懂，你说你缺钱花跟我说啊，装大方还把妈撂那了！多得不偿失啊！”
“这么说，嫂子你很有钱喽?”
我装作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那当然！我老公比你老公一个月不知道多挣多少！我当然有钱！”
听她这么说我也明白了，到底还是虚荣心惹的祸。
“那要这么说，嫂子你不缺钱的话，怎么会戴了一堆假货在身上?”
听见我的话，嫂子瞬间拍桌而起。
“杨佳琪！你说什么呢！谁戴了假货?！”
可没等我揭穿，我身边的同学先开了口。
“佳琪说的没错啊，你刚进来我就发现了，苗珊珊你那耳环，不是正店买的吧?”
“耳环?”
嫂子忽然摸向耳朵，而后她马上大喊：“这耳环不是我的！是......”
她话说一半再就没声了。
我知道为什么，因为那双耳环是婆婆从我这偷拿的，她当然不能直接说，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么！
“而且，珊珊你脖子上最里面那项链和左手上的玉手镯也不是真的吧?我卖这玩意儿快十年了，第一眼我就觉得不对劲。”
“不可能！这俩都是我老公送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她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她。
嫂子马上反应过来，她依旧在嘴硬，只不过底气已经不是很足了。
被我们这么拆穿，她彻底偃兵息鼓。
整顿饭吃下来，她再没出过声。
聚餐结束，等我在门口跟几个同学告别后，嫂子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我有种预感，她这次回去，恐怕有场大战要爆发！
11.
三天后，本来跑去大伯哥家的婆婆突然跑回来找我们。
她蹲在我们家门口，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自己的不容易，求我们再次收留她。
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我得到消息。
嫂子从那天同学聚会回去开始就跟大伯哥闹上了。
她问大伯哥为啥给她买假货，是不是把真货给外面的小妖精了。
没成想大伯哥居然痛快承认了。
随后俩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家里被俩人摔得是一片狼藉。
婆婆看不下去，过来讲和，被嫂子一顿痛骂。
她说婆婆是故意从我这拿假货给她戴的，怪不得只要十块二十块，原来那些东西只值那个价。
没办法，婆婆忍了骂声，又在嫂子家待了三天。
直到嫂子没处撒气准备对她下手时，她这才逃回我们家。
看着蹲地上无比委屈的婆婆，我双手摊开。
“不是我不帮你啊妈，你去大伯哥家住之后，我就把你的屋子改成电竞室了，现在我也没多余的空房，你不是还有钱么?我和瑾硕也不要，你自己租套房子住吧！”
“哪来的钱，我都给......”
婆婆剩下的话没有说出口。
不过我已经听明白了。
但这跟我什么关系?又没给我。
没再管还蹲着的婆婆，我拎着包从她身边走过。
“行了妈，我休了年假要跟瑾硕去旅行了！您自己爱去哪去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