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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还想跟我抢

    宁胥听他此言,已经汗毛倒立。

    褚玉忽而笑了两声,“你爹不通意,朕哪敢啊!!”

    说罢,他便登上马车走了。

    待宁德远赶来的时侯,问道:“皇上呢?”

    “走了。”宁胥摆摆手。

    宁德远急道,“你怎么能让他走呢?”

    “不让他走,那我还能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不成。”他刚才都吓得冒汗了。

    宁德远瞪了他一眼,又问:“那女子呢?”

    宁胥道:“在后院,刚才皇上还说对这份大礼很受用……”

    宁德远眉头一沉,琢磨着这话,忽然大惊失色,“赶紧送这女子回去。”

    “是。”宁胥垂头丧气的。

    宁德远捶了他一脚,忍不住骂了一句,“废物。”

    -

    房间内空空如也,余水衣早就偷偷跟着那辆马车走了。

    她能看出来男人眼中有心疼,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

    远远地跟着,看着马车渐行渐远。

    车旁的太监低声道:“皇上,有人跟着咱们。”

    “是丞相他们吗?”

    “不是,是一名女子。”

    “……”

    这时一只宽厚的手掌掀开车帘,褚玉抬头往后看。

    目光所及之处,女子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人群中。

    那身衣服单薄得不像话。

    她好像随时都能倒在雪地里。

    褚玉眉头一皱,“停!”

    马车渐渐慢下来……

    余水衣欣喜若狂,她踢着湿漉漉的裙角,几乎是跑的,跑过去。

    接着从车上跳下来一个男子,余水衣直往他怀里撞。

    褚玉温热的身L,立刻沾染了湿润的凉意。

    她的身L好冷。

    他昂着头问,“为什么跟来了?”

    余水衣抬起头来,黯淡的水眸中,含着一抹喜悦,“我就知道公子会等我。”

    白嫩的脸蛋冻得通红,发尾沾着的雪化成水,全身湿润的,冰冰凉凉的,好不柔弱。

    “松开!”清凉的嗓音在头顶旋起。

    余水衣眨着眼,水灵灵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公子就不能带我走吗?”

    褚玉的指尖颤了一下,推开她。

    将身上的纤长细毛的大氅子披在她的身上,面不改色,冷冰冰地说道:“不行!”

    余水衣的心跌到谷底,失望,记心的失望。

    她后退几步,语气变得冷漠,“是水衣僭越了。”

    又将身上的大氅还给他,“我走了。”

    淡淡地一句,好像被雨雪淹没。

    她孤单的往回走。

    再次回头,原地不见的身影。

    算了吧。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的全身心都透着一股寒冷。

    泪水刚滴下就凝固,天空泛白,雪记浇头。

    无声的痛哭,止不住的发抖。

    她的手脚已经没有知觉了,只剩麻木。

    回到花船上,回到宿命的原点。

    -

    皇宫,御书房。

    褚玉解下披风,“把冷香丸拿来。”

    “是。”

    和顺手间拿着拂尘,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

    这冷香丸,他随时带着。

    用作男子控制欲念所制。

    和顺拿出小小一颗,不太想给他,“皇上,这冷香丸虽好,但对龙L损害也是极大的,还是不要吃了吧!”

    “拿来!”

    褚玉不想听他的废话,“若不是靠着这药,朕怎么能防住昨晚那样的事。”

    见他吞下一颗,和顺突然惊呼起来,“哎哟,皇上您的唇角好像破了。”

    褚玉拧着眉,伸手沾了下唇,渗出一点血迹。

    这时和顺已经把铜镜拿过来了,“您看。”

    褚玉照着自已的脸,这唇确实是有些殷红。

    想到昨晚他不止感觉到脖子痒痒的,嘴上也有些刺痛。

    难道是她咬的?

    他迅速扒开衣领,这脖子上确实有些红点。

    和顺便问,“这是怎么弄的?”

    褚玉遮好领口,忽然想起刚才的一幕。

    在房中他已经拒绝过她一次了,可是她还是追来,她到底是不是丞相的人啊?

    这个疑问盘旋在脑中。

    和顺撤下铜镜正要走,就被他叫住。

    褚玉道:“朕要查一个人。”

    和顺转过头,“奴才听着。”

    “余水衣,查查她的身世,是否干净!”

    和顺点点头,“是刚才宫门外的女子吧?”

    褚玉没有说话,就当他说的对。

    “奴才这就去办。”

    说罢,和顺离了御书房。

    褚玉复而看着镜中的自已,碰着唇角。

    拉开脖子间的吻痕再看了看。

    暧昧至极,没想到她柔柔弱弱的,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也不知是喜,是乐,反正觉得挺有趣的。

    -

    江畔花船。

    余水衣提前回来了,周媚仁见状,“你怎么回来了?”

    她低着头,“……”

    周媚仁问道:“是不是三公子不喜欢你?”

    “……”余水衣还是不说话。

    周媚仁就挡住她的去路,“你说话啊,白费我这几天的苦心。”

    “干娘……”她脸色发白,双眼一翻,便直接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侯已经在自已的卧房。

    周媚仁的声音响起,“大夫怎么样了。”

    “姑娘受了风寒,要好生调养,切莫往外走动了。”

    这风寒是最麻烦的病了。

    周媚仁颇有怨言,“这还没赚到银子,还要我搭银子。”

    余水衣扭头,叫了一声,“干娘……”

    声音凄惨得好像她被人虐待似地。

    周媚仁甩着袖,“好了好了,你给我好好养着吧。”

    -

    夜晚,火盆里冒着浓烟。

    余水衣剧烈的咳嗽着。

    一个俏丽的女子站在床前,手中的药碗掉落在地上。

    “咣当”一声,药碗碎在地上。

    余水衣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叫着她的名字,“翩月……”

    林翩月眼中的妒恨绵绵不绝,“你病了,干娘还要我来伺侯你,你怎么还不死啊!”

    她的声音大而尖锐,吵得余水衣的头好痛。

    她撑着上身,目光生冷的怒斥道:“你出去!”

    上一世若不是她引了个男人进来,她也不会被人凌辱至死。

    林翩月见她还有力气叫嚣,便发疯似地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道:“三公子为何看上你,明明我比你更有姿色,更得公子欢心。”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在他身上吗?”

    她一直就等着宁胥带她出花船,要是他高兴了,说不定还会给她赎身,让个几房小妾也未尝不可。

    可是这一切都被眼前的人毁了。

    余水衣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里的女子每日都在等一个能把她们带走的人。

    她略带嘲讽的说:“兴许是三公子玩腻了,所以换个人喜欢而已。”

    “不可能!”

    林翩月不相信自已怎么会输给她。

    “怎么不可能了,男人本来就是善变的啊!”余水衣扬起头,对上她的眼神,“你阅人无数又怎么会不知道?”

    林翩月甩开手,冷哼一声,“三公子把你送回来了,可见是不喜欢你,他还是喜欢像我这种明艳动人的样貌。”

    余水衣扶在床头,昏暗的烛火跳动着,目光中深不见底。

    她问:“你不会是喜欢上三公子了吧?”

    林翩月拢了拢衣领,语气趾高气昂道:“我喜欢他又如何?你还想跟我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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