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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相府

    余水衣清楚的知道,像她这样的人,不会有人真心优待她。

    不能为自已谋算,就只是被人宰割的鱼肉。

    此生她只为自已而活。

    在去相府的这一天,她没有逃跑。

    “姑娘,到了。”

    余水衣应了声,掀开车帘。

    看着眼前窄小的侧门,下了马车。

    随她来的一个老婆子,笑眯眯的说道:“姑娘,三日后我再来接你。”

    “好。”

    她跟着一个下人往里走。

    穿过许多走廊,最终在一个后院里停下。

    下人给她推开门,里面干干净净的。

    余水衣忍不住问,“三公子什么时侯来?”

    “姑娘暂且在这等着,公子回来了,自然会叫你。”

    “……”

    余水衣走入屋内,空荡荡地倒是什么也没有。

    不一会就有两名丫鬟给她送来两床棉被。

    送完之后又急匆匆地离开,奇怪得很。

    余水衣双脚发冷,忍不住来回踱步。

    望着院内落记厚雪,空气中透着寒意。

    等了许久,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正当她低头沉思的时侯,房门突然被挡住。

    余水衣察觉到一丝异样,抬头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她起身恭敬道:“三,三公子……”

    其实余水衣和宁胥只见过一面。

    男人披着灰色鹤氅,略带寒气的目光,看着屋内冷清,立马斥责道:“这里为什么没有火盆?”

    门外的小厮道:“应是下人忘记了,小的马上去准备。”

    待下人离去后,宁胥才走进门,与她说话。

    “本公子三番四请,你终于来了。”

    听出他言语中的怨气。

    余水衣低着头,正要躬身下跪,“水衣辜负三公子厚爱,向您赔罪。”

    “姑娘……”宁胥突然抓住她的胳膊,语气间颇为亲密,“你来了就好,不用赔罪。”

    他上下打量着她,眼睛直勾勾的。

    “三公子……”

    余水衣微微抬起头,轻轻回他一个眼神。

    周媚仁教她,看男人时,要含情脉脉的,不要直接的,要偏着头,好像蜻蜓点水一般。

    偷偷地看,男人便以为,你喜欢他!

    宁胥果然转过头去,不敢看她的眼睛,克制住的声音说道:“姑娘,我今晚再来。”

    “嗯。”

    余水衣轻轻点头,目送他离去。

    宁胥走到廊下,抬眼道:“倒真是个狐媚子……那边准备好了吗?”

    下人回他,“相爷一切准备妥当,就等着请君入瓮呢。”

    “好,皇上是不是真傻,今晚就见分晓。”宁胥脸上浮起一个阴冷的笑。

    余水衣还不知她将面临什么,之后下人送来一个火盆,屋内暖了许多。

    她坐在床沿边,解开一直披在身上的斗篷披风,放在一边。

    随后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香珠抹在脖子上。

    这香气宜人,能留很久。

    周媚仁让她涂在男人能亲到的地方,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只是觉得这香味闻起来,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特别。

    反正她挺喜欢的,好像泡在花蜜里一样。

    -

    暮色逐渐暗沉,独自一人吃完晚饭后。

    意外的是,宁胥没有来。

    余水衣心情烦闷,想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准备熄灯睡了。

    没想到这时门外传来一句声响,来人说,“三公子请姑娘去一趟。”

    余水衣身形一顿,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连忙应了一声,披上外衣,随他去了。

    下人提着灯笼,路上一声不吭。

    周围静到能听见自已的呼吸声,她忍不住回望来时路,一步步隐匿在黑暗中。

    这条路是她自已选的。

    霜花落在眉心化开,心里记着周媚仁跟她说过的话。

    “就算心里不喜欢,也不要表现出来,要学会利用自已……”

    余水衣转过头,眸光中最后一点火光熄灭。

    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她也要跳下去。

    万一不死呢!

    “姑娘到了,公子在里面等着呢!”

    “……”

    余水衣看着紧闭的房门,周围漆黑一片,下人也不知所踪。

    “三公子……”

    她尝试叫了一声,“三公子你在吗?”

    这时房门“吱嘎”一声,宁胥却是从侧门里出来。

    他眉头向上挑着,拿出一颗药丸,“吃下去。”

    余水衣顿时愣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啊?”

    “别问那么多!”

    “可……”

    宁胥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直接将药塞进她的嘴里。

    余水衣猛咳了几声,顺着心口,才将那颗药丸吞下去。

    她眼含着泪光,“三公子,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宁胥用力推了她一把,将刚才禁闭的门撞开,冷声呵道:“进去!”

    余水衣踉跄的被他推到床边。

    入目,便是看见一个男人。

    “三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宁胥深沉的眸子里闪过一道阴险的光。

    “意思就是让你该让的事!”

    随后他迅速出了门,余水衣甚至能听见房门上了锁。

    她心里惊慌失措,还摸不清情况。

    “放我出去!”余水衣拍着门,“三公子,三公子……”

    宁胥那单薄的声音说着,“姑娘好好伺侯着,少不了你的好处……”

    话音刚落,她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

    转头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很快她便感觉L内有一股热流,直冲眉心。

    她的身子发烫,这感觉很像周媚仁之前给她吃的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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