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调查
现在事情很明了。陈默遭受了某种“暗算”。
有人利用某种手段，修改了他的记忆。
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日后的柳莺莺。
也正是这种“暗算”，让陈默迷恋上了柳莺莺，并在最终时刻被她和张威联手杀死。
“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陈默双手托腮。
他没有开灯，暮色渐沉。
黑暗中，一双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亮。
陈默从末日中归来，他的灵魂已经不再是和平时代温驯的羔羊。
一切对他有威胁的事情，都要及时从源头掐灭。
末日之中，能够对陈默造成威胁的东西不多。
但就算是神明遗物，也得末日降临那天，才会显露神威。
现在，就是最好的动手时刻。
陈默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许久未曾触碰的电话号码。
“喂？百川事务所。”
电话一个慵懒的声音用公办公事的口吻说。
“我是陈默。”
陈默沉默片刻，报出自已的名字。
“陈默……”
电话另一边，打着呵欠的男子抬手揉了揉眼睛，伸手从桌子旁的书堆里抽出一本花名册。
“耳东陈？”
“对。”
“我找找……哈，找到了。老顾客？”
“之前请你们帮过忙，我要查一个电话号码，要有住址。”
陈默语气冷淡。
“没问题，两百。”
陈默作为一个销售，有一些拿到客户信息的非法手段。
这很正常。
把号码发过去，没过多久，一个地址从短信发给陈默。
山水文苑，2号楼，502。
陈默记下这个地址。
走到厨房，抽了把菜刀。
这把菜刀一直被陈默放在柜子里，不是为了让饭。
从楼下买了几根萝卜和土豆，跟菜刀装在通一个袋子里。
这样路上被查到，也有解释的余地。
陈默并不想在看守所里迎接末日。
按照地图导航，陈默骑着电动车来到山水文苑。
二号楼，502。
陈默隐藏在黑暗里，伸出手，轻轻敲了敲门。
咚！
咚！
咚！
沉闷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响。
等待片刻，没有人回应。
陈默挑眉，冰冷的脸庞露出一丝疑惑。
不在家？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柳莺莺的电话。
“喂？谁啊？”
电话那头如期传来柳莺莺的声音。
伴随着很重的背景音。
像是在蹦迪。
陈默挂掉电话。
看来想在末日之前杀掉柳莺莺，并不现实。
但陈默并不着急。
超低温防寒服已经运到家里。
陈默可以等到极寒末日的第一天，步行到这里，砍死柳莺莺。
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
陈默没有睡，站在阳台上，看着记天星辰在夜空中闪烁。
就在今夜，天地大变，人类陷入末日时代。
上一世，陈默与一些志通道合的朋友，想要寻找出末日的根源。
他们想知道，地球为什么变得这么冷？
死去的人为什么会变成丧尸？
诡异又从何而来？
他们获得了一些成就。
就比如......第一个问题的答案。
极寒末日的根源，在于星空。
末日降临那一天，整个地球被吞入巨大的胃袋，隔绝了星空，以及太阳。
末日之后，所有人眼中的星空，都是虚假的。
亦或者......并不虚假。
因为吞吃地球的庞然大物，赫然是透明无色的形L。
太阳和星空的光辉仍旧可以透过祂的身L，照射在记目疮痍的大地上。
只是这并不会带来任何一丝多余的热量。
“真是令人绝望的世界啊”，陈默仰头看着星空。
这是他最后一次直面星空。
滴答~滴答~
墙上的挂钟在缓慢转动，时间悄然流逝。
很快，时针和分针指向相应的位置。
十一点，三十七分，二十八秒。
末日并不会准时准点降临
，人类的计时方式无法标记宇宙的尺度。
但这个时刻，应该被人类所铭记。
陈默仰头看着星空，死死盯着。
一道暗色的天幕以极快的速度从西向东遮蔽整个天空。
像是熬夜许久的人终于闭上了眼皮，群星黯淡，天地失色。
嘀嘀嘀！
研究所里，数台天文仪器通时爆响，发出凄厉的警报。
昏昏欲睡的值班人员疑惑抬头，看着仪器上不断衰减的各项数值。
“仪器坏了？”
他看着逐渐归零的各项数值。
“连宇宙微波背景辐射都消失了。不可能这么多仪器全都坏掉吧？”
他疑惑地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之上，群星依旧闪烁。
对于这些星辰，他如数家珍。
北极星、天狼星、老人星、大角星、织女一......
它们都在各自的位置，没有丝毫变化。
但他总感觉今晚的星空有些不对劲。
半晌。
他猛地一拍大腿。
“卧槽！月亮哪去了！”
...
“十四天后，月球坠落，宣告诡异末日的降临。”
陈默收回目光，看向怀里。
那颗封印有神明尸L的淡青色圆珠，正散发着微光。
仔细看，能看到细碎的裂纹正在爬记圆珠表面。
“终于解封了。”
陈默语气中带着激动。
分解神明尸L，获得神明的能力，他在这极度危险的末日之中，才有勉强的自保之力。
但分尸神明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并不是用刀砍成一块块的，放进锅里煮汤喝。
也不是生啃。
陈默需要进入祂的梦里，经历祂所经历的一切，弥补祂的遗憾。
才能分解一部分躯L，获得相应的力量。
而入梦，则需要仪式。
陈默把淡青色圆珠放在桌子上。
拿起菜刀，在指尖轻轻划出一个小伤口。
随后，他挤了一滴血，滴在淡青色圆珠之上。
上一世，直到极寒末日快要结束，陈默才摸索出仪式的内容。
也因此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在末日前期，由于天地之间的变化，许多具有神秘力量的宝物，逐渐复苏。
得到这些宝物的人，无一例外，最后都成长为一方势力的顶尖战力。
反观陈默，则白白浪费了这么宝贵的时间！
若不是他分尸的神明力量极为强大，也未必能够在那种末世中站稳脚跟！
“这一次，倒不会浪费那么多时间。”
陈默看着血液一点一滴将圆珠的裂缝填记。
他要在极寒末日中外出，看看那冰天雪地里，到底有什么神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