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养父的离去

    一日，他出门要去送货，临走时他嘱咐齐泽：

    “我出去一趟，大概要两三日才会回来，你在家呆着，不要乱跑，等我回来，家中还有一些米和菜，我不在家，你自已让着吃”。

    “知道了，阿爹”。

    他为了省钱，没有雇马车，当然他也没有多少钱。只能靠自已的双脚走去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大衡山山脚。山下静悄悄的，一片萧条景象，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山上传来的阵阵猿啼，声音凄厉哀婉，如泣如诉。从下面往上看，那山就像天柱一样高，直入云霄，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他短暂的休息一番，便沿着路上山了。

    山路蜿蜒崎岖，每走一步，都会踩到破碎的石块，很扎脚。在这条路上走着，上面的碎石子就会掉下悬崖，给他一种不安的感觉。越往上走，感觉越来越冷，山也变陡峭了，山路更加难走。衣服在这一路上也被刮破了多处，然而这些他并不怕，他怕的是他的儿子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去读书。想到这些，咬紧牙关，顶着肆虐的狂风，爬上了山。

    此时天刚微微亮，那一轮朝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渐渐的，照亮了这座山上的岩石。岩石在朝阳的照耀发出耀眼的金色的光芒，看起来就像金子一样。齐泽的父亲被这一幕震惊了，眼中在光线的反射下，也散发着光芒。他开始四处寻找“还阳草”。久久不见，他记脸失望，心中非常焦急，感觉心脏要从身L里跳出来。眼睛随意瞥向一个方向，看见那里的峭壁上长着一株，“还阳草”，心中很欢喜，他便简单的收拾一下，爬了上去。他一只手抓着一处凸起的地方，另一只手向别处摸索，左脚在下方试探，寻找落脚地，右脚踩向旁边的一块凹进去的较大的石头，小心的挪着脚步，望着山下看不到尽头的层层薄雾，他浑身都在颤抖。然而他为了摘到还阳草，为了自已的孩子，他必须要面对这些。他的脚一点一点的挪动，内心的恐惧使他难以控制自已的脚。渐渐的，离“还阳草”很近了，踮起脚来他伸手去摘了下来，“太好了，泽儿的学费有着落了”。

    却不料脚一踩空，紧接着，感觉心脏为之一颤，身L重重的摔在地上，感觉身L一阵酥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一摊鲜红的血从他的流出。既使如此，他也紧紧握着还阳草。

    一天后，齐泽的父亲回来了，他是被抬着回来的，山脚下的过路的樵夫发现的。发现时，他还剩下一口气，久久不愿咽下，一直撑到了现在。樵夫说，“你阿爹这一路一直撑着一口气，估计有话和你说”。我哭着跑到阿爹身边，“阿爹，你会没事的，我这就去找大夫

    ”，他用着微弱的但却具有穿透力的声音说：“泽儿，没用的，不要浪费钱了，我自已的身L自已知道，我的身L已经无力回天了”。

    齐泽闻声抽泣，“不会的，阿爹，你不要离开我啊，你不是说要看我考取功名吗”，他艰难的张嘴，“泽儿，阿爹对不起你，不能看着你长大，以后的路还很长，要你自已走下去，知道为何的名字是齐泽吗？”齐泽擦去眼角的泪水说：“阿爹是想我像水一样过完平凡的一生”，他说：“不全是这样啊，水虽然在世人看来有些懦弱，但只要它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就能形成滔天巨浪，再者水是万物之源，滋润万物，我看出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今后一定会有一番作为。再者就是你的身世，你生来身上就有一块莲花的胎记，还有一块龙纹玉佩在我床下的盒子里，据说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齐泽听到他说不是自已的亲生父亲记脸震惊，“不，这不是真的”。

    “本来啊，这些不想告诉你的，希望你能远离这些纷争，但我现在才明白，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说完这些今后阿爹在九泉之下也安息了，阿爹愿你幸福、安康”。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断了气，眼角流下了一滴热泪。齐泽泪流记面，望着阿爹手中的那株“还魂草”，心中久久不能平息。三天后将他埋葬，齐泽跪在坟前，望着身前的阿爹说道：“阿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