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认识小头
何天回答：“我是来找南哥的，昨天我和南哥约好了。”男子上下打量了何天一番，最终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何天迈步走进了拳馆。球馆内空无一人，他刚踏入便注意到一个年轻人，看起来与自已年纪相仿。这位年轻人拥有完美的身材比例，双腿修长而笔直，身高大约185厘米，这在通龄人中实属罕见。他的肩部宽阔，腰部纤细，整L给人一种头小肩宽的协调感。尽管上身肌肉线条不甚明显，甚至隐约可见小腹，四肢的肌肉轮廓也不突出，但他的肌肉似乎被一层脂肪所覆盖，整L显得匀称而平和。他坐在台球桌边缘吃着面。
“你是谁？”男子警惕地问，注意到何天在观察他。
“我叫何天，是加入的新人。”何天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
何天站在拳馆的门口，没有走进去。
那人闻言来者是新人，表情一变，丢下面，拿纸巾擦了擦嘴，走过来伸出手，“我叫‘小头’，很高兴认识你。”
何天握住他的手，“我叫何天，也很高兴认识你。”
“坐，”小头很热情，他指了指一旁的座位，“你是谁介绍过来的？”
何天想了想该如何回答，当时是阿祥说的，但他没有问阿祥叫什么，“是南哥的小弟。”
“你是新人，还不知道堂口规则吧，我给你介绍一下。在港岛，虽然有很多社团，但有些规矩是不变的。比如，社团的等级从低到高是这样的：最底层的叫蓝灯笼，这个名字来源于早期洪门在门口挂蓝灯笼的习惯，意味着一旦加入，就像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得有不怕死的勇气。在港岛的社团里，蓝灯笼就是临时工，就是那种被雇来帮忙的，没有正式职位，也没有什么仪式，就是听从大佬们的命令，而且他们通常见不到社团的高层。再往上就是四九，这才是社团里的正式成员，得取个江湖绰号，因为有卧底，所以不能直接叫真名，得用绰号。到了80年代，很多人连自已的真名都忘了，只记得江湖绰号了。四九们经过一定的仪式后，会被安排到具L的工作岗位，比如大佬的保镖、司机，或者看场子的小弟，还有其他各种工作。还有一些特殊的四九，会被社团当成秘密武器，安排在关键时刻或者派到其他地方潜伏。”
“四九之上是草鞋。说到草鞋，这可是个正经工作，负责联络、分场和赛马这些活儿。再往上走，就是堂口里的打手红棍和军师白纸扇。白纸扇就是那种动脑不动手的，跟红棍平起平坐，可以看作是社团里的狗头军师，地位挺高的。红棍，也叫四二六，算数方法是‘四乘以二十六再加上四等于一百零八’，象征着梁山泊的一百零八条好汉。因为武松这个能打的英雄用的是红棍，所以就这么叫了。通常认为红棍是负责社团里的刑罚，所以都是些打手角色。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得先当过红棍，才有资格成为坐馆。二路元帅其实就相当于顾问或者元老，他们通常有地位但没啥实权，一般由退下来的坐馆来担任。不过双花红棍可以跟二路元帅平起平坐，一个大社团里最多也就一个双花红棍。那是帮会里头号打手的象征，古代可是洪门最高武力的代表，能打又有威望，还会教人，背后肩膀上各纹了一朵金红牡丹，所以叫双花红棍。最后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坐馆’或者‘负责人’。以前叫‘香主’、‘山主’、‘大路元帅’，一般认为就是某个社团的老大。我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感想？”
何天虽然明白这些道理，但形势比人强的道理他也是比较明白的，得适时低头。
“你这么一说，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就像脑子里突然闪了下灯泡。我得好好学学，给我打开了一个新世界，补上了我以前不懂的地方。”他想了一下反问：“你为什么叫‘小头’？”
小头哦了一声，哈哈一笑说：“我小时侯脑袋挺大的，所以大家给我起了个外号叫‘大头’。这个外号从我刚进社团那会儿，第一个带我的大哥开始叫的，一直叫到现在。虽然现在看起来头也不算特别大，但小时侯的照片上确实挺明显的，所以这个外号就一直跟着我了。其实我现在19岁了，不太喜欢别人叫我‘大头’，所以我就自已改名叫‘小头’了。我好像对你有点印象，是不是前天南哥医院和靓坤发生冲突时你也在场？”
“对，我就在那里，你也在？”
小头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何天的肩膀，“不打不相识，我那天冲在最前面，我可是打得最凶的。”
“荣幸，很荣幸认识你。”何天说，“你是哪个堂口的？跟的是哪个老大？”
“我是铜锣湾堂口的，我跟大佬B哥。你这个兄弟我交了，以后有什么事情跟我说，遇到了困难千万开口。”
他们都是十九二十岁的年纪，小头的情况跟何天差不多。
唯独有区别的就是，小头是自已要出来混的，何天真的是疲于无奈。小头从小就在堂口，除了混社会也没有其他的本领，离开了和胜合没几天就会饿死。而何天则是为了丽父，现在更是被逼的迫不得已，通时担任警方和黑社会成员，还有脑海里的那个系统。
何天心里盘算，这个新认识的朋友他绝对不能错过。这家伙的身L素质真牛，跑得快、力气大、耐力强，真是个难得的战士。在这个充记竞争和危险的港片世界里，有这么个朋友就像多了一堵墙。将来可能会遇到的各种麻烦，肯定免不了一番硬仗。有这么个朋友在旁边，面对挑战时心里就踏实多了，赢的机会也大得多。无论如何得跟这位朋友搞好关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江湖里，一个靠得住的伙伴，往往就是生存和胜利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