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成为真正的夫妻
他们房间靠近后山，且是独立的。前面是堂屋，左侧是李忠汉和王娥的房间。
左边依序并排着李磅夫妻，李恢夫妻，还有李灵娇的房子，一共三间。
中间跟张家一样是个大院子。
右侧有灶房，柴房和杂物房。
“水打好了，你洗完叫我一声。”
李礡默不作声去厨房打了温水回来，他放下木盆转身出门。
“好了。”
张清冉清洗好了后朝门口方向喊了一声。
李礡便进来，帮她把水倒了。
再打了水，在门外，对着后山方向简单清洗。
洗漱完成。
两人感觉空气中气氛微微凝滞。
特别是李礡，鼻端闻着张清冉香囊的艾草香味，盯着她脱掉外衫和百迭裙，只着短袖短裤的亵衣，露出了白嫩细腻的前臂和小腿。
他眼神不受控制往她前臂和小腿瞥去，到后来，更盯上她纤细瘦长的脖颈方向。
他觉得喉干舌燥。
身子像是着火了般，快将他憋疯。
他在地上杵了半天，又生出想回铺子里打地铺的念头。
跟张清冉睡一起，于他而言，太受折磨。
“相公，你还不睡吗？”
张清冉已经脱好了衣服，也把舒琼兰给她的香囊挂了好多个。
确定不会被蚊子咬，她转头望向李礡。
却见他眸底漆黑如墨，隐隐间闪烁着即将喷薄而出的烈火。
被他眼神吓得一怔。
“以后我打地铺，你睡床。”
李礡是动了心思，却不敢真去铺子里。
话落，他四处搜了下，想去找被子在地上打地铺。
“你答应我，夜夜要归家陪我。从一开始，你就打算这么陪的？”
张清冉本想按照吴大嫂的话去做，但看着李礡的眼神，她情绪上来，觉得很委屈。
他们刚成亲，一共没几天，他总是如临大敌这般对待自己？
明明白天还很好。
怎一到晚上就视自己如狼似虎？
她有这么恐怖？
他就这么不情愿陪自己睡觉？
想到自己此刻身在木棉村，离娘家有十里远，别说她没胆量走夜路，就算真走，娘家那儿也不再是她的归属。
她眼眶沁出水雾，晶莹剔透的泪便顺着眼尾滑落到脸颊。
“你别哭，我不打地铺，我这就上床。”
李礡看到张清冉落泪，仿佛她的泪落到自己心口方向。
震得他心口跟着疼。
他几步过去，上床后，躺在她身旁。
不敢把头转向她。
更不敢随意让手动了碰到她。
他像个稻草人，一动不动，稳得不能再稳。
张清冉见李礡躺在了自己旁边，她打消连夜回娘家的念头，认清自己已经嫁给他的事实。
她擦掉眼泪，按照吴大嫂教的，翻身爬上他的身体。
低头，用自己的唇，贴在他唇上。
李礡原本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突然感受到坚硬的胸膛有个柔软的感触，他震撼的睁开眼睛，来不急问她要做什么。
他的唇便被她堵住。
“让你欺负我！”
“哼！”
张清冉想到李礡回村前还答应自己，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才多久？
她让他上床睡个觉，他还磨磨蹭蹭，一副待她如狼似虎的恐惧样子！
她就是要惩罚他！
要发泄自己的不满。
但他毕竟是自己相公，除了不太情愿陪自己睡觉，白日对自己很好。
她咬他的动作倒没真的用大力气。
只是用牙齿，轻轻的咬着他的唇。
上唇咬完咬下唇。
咬完后，气发泄不少，也没那么生气了。
她这才想起吴大嫂的交代。
手顺着他的胸膛，塞进了他的衣裳内。
唇，也从他的唇，挪向他下巴和喉结处。
李礡感觉自己大脑有根弦丝崩断了。
他抓出她胡作非为的手，头微微仰着，嗓音哑得厉害。
“你做什么？”
张清冉觉得夜色下李礡的眸子又亮又好看，她凑身过去，将唇贴在他眼皮上。
“吴大嫂说，相公骗人，真正的洞房，是水乳交融，会让人欲生欲死……”
张清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紧张起来。
好像是熄了灯，所有感官被放大。
她从未体验过这种悸动，害怕又期待的感觉，让人酥酥麻麻的，浑身都在颤抖。
“我想跟相公成为真正的夫妻。”
张清冉觉得身体发生了变化，她有点痛苦。
想李礡帮她。
“你嫁我，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脑子不清醒，才会想跟我做真正的夫妻。若日后想起一切，你会后悔的！”
李礡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不是张清冉摔了一跤，脑子不清醒，张家不可能把这么娇滴滴的女儿嫁给他。
等待张清冉的，是镇上布商之子那一类的才俊。
他李礡除了识得几个字，一身力气外，他还有什么？
他压根配不上她！
能跟她朝夕相处，已是他此生最大的运气。
他不敢奢求更多。
“所有人成亲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日后就算我后悔，我已然嫁给你，又能如何？”
“我这一生，终究是你的人。”
张清冉不明白，李礡到底在顾虑什么？
她都不知道自己日后能不能恢复清明，他怎笃定自己可以恢复？
若一辈子恢复不了，他一辈子都不跟自己洞房？
那不是傻吗？
“何况，你怎确定我日后会后悔？只要你待我如珍似宝，真心实意疼我护我，我爱你都来不及，何谈后悔？”
李礡听着张清冉的话，竟然觉得格外有理。
所有人都说她脑子不清醒，现在看来，好像是他有问题。
“你确定，要成为我的人？”
李礡本就情难自抑，又被张清冉挑逗良久，他翻身而上。
一手托着张清冉的后脑，一手托着她的双股。
确定她没有磕到碰到，这才抽出托着她双股的手，撑到她脸侧旁的床榻上。
他眸子灼热的盯着她。
好似眼神都可以将她拆骨入腹。
“要！”
张清冉无比坚定。
不想成为他娘子，她为何要听吴大嫂的话？
吴大嫂跟她相公那么甜蜜，她也想跟李礡那般。
她的双手勾住李礡脖子，借着他的力，仰起头，在他唇上又亲了一口。
语言上，行动上，她都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如此，那我们先做夫妻，若日后你要和离，我定会成全。”
李礡话落，再也忍不住。
这一夜。
格外的长。
月光透过窗户照到墙壁上，印出了两人恩爱的身影。
张清冉原本没注意到，后来发现后，脸愈发红，身子也跟着一紧。
李礡觉得自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