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张红跟我说科室昨晚上送来几个兵，那是一个惨烈，好像玩得挺花的，后面都流血了。”“那么严重？这也太恶心了吧？”
“好像还是从白线区那边过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反正一共进去五个人，有折了腿的，有肛裂的，还有蛋碎的，啧啧啧。”
“求求你别说了，我听着都要吐，难怪上次小芬跟我说不敢找这里的，都玩得太花了。”
“呵，没事儿，这次出事的好像都是党校那几个，不对，好像还有个不是部队的，估计是这边的高层的亲属或者熟人吧，是他蛋碎来的么？”女兵也点儿记不清了，主要都是电话里唠嗑的八卦。
“你咋知道？”另一个女兵撇了撇嘴。
“张红负责给他换药吧，电话里跟我说长得贼拉帅，那语气就跟掺了蜜似的，想不通怎么看能看上，好像是姓钟还是姓方来着，蛋碎了还能好用？”
“你小点儿声，万一被人听见，咱们两个人一准儿吃不了兜着走。”一只手捂着同伴的嘴，又紧张兮兮地瞥了旁边的顾笙一眼，见到对方好像没听到依旧在戴着耳机滑手机，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她哪里知道，顾笙耳机压根就没连上，结果就听到这两人在那唠嗑八卦。
顾笙抓着外套就外走，临走前倒是没忘记回头问了一句，“战区医院是西北战区医院吗？”
“是JFJ武装部队西北战区分院。”女兵随口回答道，结果等被同事拧了一把回过神后，才惊觉说漏嘴，但此时顾笙已经往外走。
“她不是听到了吧？”其中一个女兵担忧道。
另一个则蹙眉，“不打紧，就算听到也不是咱们说的，反正不承认就行，而且可能她就好奇而已，咱们别想太多。”
顾笙路上还碰见李玲玲，结果知道下雨天她要上医院，李玲玲以为她不舒服，还问要不要联系后勤部队，她则摇着头，望着这场雨只觉得糟心，正此时才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便朝那人走去。
“秦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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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原本被关禁闭的帐篷内，此时顾念笙蹙着眉，望着眼前依旧倨傲犯犟的小乔，才忍不住怒斥：“简直胡闹，你真是不想要你这身衣服了是不是？”
小乔抬起头，唇边有些许冷意，半晌发狠咬着舌尖道，“他该的，我下手已经算轻了，顾叔，你知道的，如果我愿意，他今儿进的就不是医院，是太平间了。”
顾念笙蓦地察觉出小乔情绪的不对劲，扣动衣袖的手指微滞，遂蹙眉问：“所以你说，方饶跟笙笙……”
“顾叔，我知道我只是不服气而已，我认识她二十载，我恨她怨她爱她，她宁愿相信一个外人，我就是吃醋，就是不服气，她喜欢谁，我就揍他丫的，不揍不解气。”小乔长吁一口气，笑容之中突然多了几分苦涩，但随即又正色道：“这次给我什么处分我都受着。”
顾念笙上前，宽厚的大掌落在小乔的肩膀上，宽慰道：“再等等，她会给你个交代的。”
“我知道，我能等。”不仅能等，还得从她身上找补回来。
第424章就是蛋碎的那名患者
野战医院，护食台内，几个值班的小护士趁着换班期间闲聊，主要是今儿进来的几个病患都贼让人大跌眼镜。
肛裂的，蛋碎的，这都啥人啊。
“啧啧啧，这几个人，长得都不错，可惜性取向，诶，算了，反正我可不碰玩得花的。”一个长脸小护士忍不住说道。
另一个正在看病历资料，上面名字有，但所在单位都是保密，年龄跟级别也是保密。
“都保密呢，估计大小儿是个军官吧。”
“军官又咋地，还不是被人捅了。”圆脸女兵摇着头，一脸的嫌恶。
还有一个身材小小的，则笑着说：“后面送来的那个帅，不过应该不是当兵的，我刚刚在病房看见是柳医生主治呢。”
“柳絮衣出差回来了？这去了一趟国外，回来级别应该能再升一升吧？”长脸护士提起这个名字，语气中透着一股酸意。
“那肯定的，人家家世好，人又长的漂亮，你没看见她那块手表吗，爱彼的，七位数，一块表就是咱们这辈子打工都买不起的。”
“柳絮衣不是跟萧家关系挺好的么，据说萧家想让她进门做儿媳妇？”
圆脸护士则低声道：“我听到的说法是，男方对她没意思。”
“是小的对她没意思，还是大的那位对她没意思啊？”个头娇小的护士好奇问道。
结果圆脸撇了撇嘴，不愿意再说了。
此时柳絮衣的确正在病房内做常规检查，第一眼看见她的人都觉得她长得漂亮大方，且个头高挑身材纤细，穿上军服的时候更显一股利落。
柳絮衣双手插在裤兜里，望着病例，忍不住莞尔一笑，“姓名方先生，年龄八十八，无过往病史，曾经被捅了两刀算不算？进来之前没有服用过药物。”
遂将病历合上，抬起头看向正百无聊赖一直刷手机的男人，见他嘴里念叨着，“啥破医院，信号真他妈的差。”
柳絮衣平时不乏追求者，对于被这样刻意冷淡倒也没生气，反而继续问道：“你这资料写得还挺随心所欲啊。”
方饶遂抬起头，俊朗的眉眼此时却透着几分痞气，尤其是眼神在柳絮衣身上上下打量的时候，毫不掩饰眼底的轻佻玩味。
柳絮衣虽然习惯了男人爱慕或者炙热的目光，但很明显，这个男人打量人的目光不是很舒服，于是下意识蹙眉。
“没事少惹点事，否则就不会被人打了。”遂又补了一句，“耻骨跟肩胛骨位置没有骨裂情况，但有淤青，可以自己擦药酒，要是够不到的话也可以让护士帮忙。”
“女护士？”
柳絮衣听到对方突然挑着眉问了这么一句。
柳絮衣冷笑一声，原本还想阴阳几句“你倒是想”，结果就看见对方摆着手，反而一脸嫌恶，“算了，我自个儿动手。”
“你……想不到还挺洁身自好。”柳絮衣眼底的轻蔑倒少了几分。
方饶现在可没心情跟她说话，就在叁分钟之前，他手机好不容易恢复信号，结果打过去又是无法通话，于是意识到她极有可能还待在帐篷区。
“靠，这样不迟早得让周诚跟乔小乔碰上？”好不容易把人捞出来的，这要是再被人给抢先下手，就只得真的硬杠上了。
而此时，护士台上，一个女人浑身躺着水，显然刚被淋湿了。女人摘下眼镜露出一双清冷但却令人过目难忘的精致眉眼。
“你好，昨天半夜有没有一个姓方的患者送过来，额，就是蛋碎的那名患者。”
第425章老子好得很
“蛋、蛋碎？”原本接班结束就要离开的圆脸护士跟长脸护士听到这故意将动作放慢了一些，听着娇小个子护士询问情况。
娇小护士本来还在喝水，差点儿没被一口喷出来，但在病患家属面前此时也只能硬生生的忍着，好不容易把水给吞了回去，脸色因此涨得通红。
“不好意思啊，可能我说得不清楚，就是昨天半夜有没有一个姓方的病患送进来，男的，大高个，大概二十几到叁十岁上下。”
顾笙稍微缓了缓语气，尽可能的给人描述方饶的特征，但见护士还有些愣怔，她只好又补了一句，“长得看起来有点痞里痞气的。”
“哦哦哦，那位啊，我知道，就是柳医生主治的那个帅哥啊。”长脸的护士在一旁捂着嘴笑。
娇小护士回过神，于是便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来探病的，是病患朋友？”
顾笙一看见护士台几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打过来，于是便笑着说：“是亲属，能探病吗？”
“结婚了啊，那柳絮衣白勾搭了呢。”
此时一个极小的声音在中间响起，原来是护士台下面还蹲着一个胖乎乎的女护士，方才全程在地下吃零食，所以只管竖着耳朵听八卦，这会儿不知道为啥，知道柳絮衣负责的病患结婚后，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吃你的，少说话。”圆脸护士没好气的挤着眼，那胖护士立即会过意，才有些尴尬的转过身。
这边顾笙也没登记，问到病号房后就朝右侧倒数第叁间病房走。
这一层好像据说是“高干病房”，偶尔还能看到自个儿推着轮椅出来的老头，估计都是来休养的离休老干部。
在走廊上给秦旭这边去了电话，告诉司机已经送到她到，至于老顾那边，只能让秦旭先传达一下信息，晚点儿才能给老顾打电话。
方饶病房外只写着“方先生”，她刚要敲门，里面就出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
女医生板着一张脸似乎挺不悦，差点儿与浑身湿哒哒的顾笙撞了个正着，顿时吓了一跳，于是又退了好几步回去。
病房里面的方饶见她又回来，心里不由得烦躁，心想这女大夫在病房前后待了将近二十来分钟，又是常规例检又是各种询问过往病史跟习惯的，看着虽然很正常，但也就忽悠没住过院的人，一般医生能搁病人房里那么久？你当时ZY首长呢，从头发丝检查到脚底板？
方饶没空跟这种自认清高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的女人在那浪费时间耗，虽然对方的确是小美女，但搁最高级的会所，也就一漂亮服务员的水平，还没到让他眼睛都挪不开的地步，就真有那种美女，那也得是……
“干嘛呢，你还不走？”
方饶不耐烦地抬起上半身，这女的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结果眼神瞥见外面站着的人，蓦地瞳孔猛震，差点儿就要从床上蹦起来。
“别乱动，我过去。”
顾笙凉薄的语气让方饶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随即又乖乖坐了回去。
柳絮衣发现两人是认识的，便立即回神自己这举动的确有些大惊小怪了，而且人家只是淋湿了，她这一后退就显得有些突兀，于是便抿着唇刻意避开顾笙往外走。
才刚走没两步便听到女人的声音。
“还以为你不愿让人进来打扰呢？”
“?悖?你说啥呢，就那样的我能看得上？胖叁会所一抓一把的。”
柳絮衣猛得咬着唇回过头，眼底溢出一股不忿，但又看见原本嘴巴刻薄的男人正拉着女人的手想往怀里扯，结果却被女人躲过。
柳絮衣才深呼吸一口气，心里想着“不过就是个油腻轻浮男，即便是结了婚十层十会在外边包小叁的，这种人也就只有那张脸能看看，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脏黄瓜！”遂踩着高跟鞋离开。
顾笙上下端详着方饶，看到他左侧小腿打着石膏架在前边的床板上，下面盖着被子，于是便直接问：“你那儿还好吗，应该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吧？”还是给他留了点尊严的，不能一下子就说蛋碎这词吧，只能斟酌用词。
方饶此时注意力却落在她身上，应该是路上被雨打湿了，此时外面又开始下大雨。
她身上只穿着一条棉麻质地的孔雀绿的长裙，原本飘逸的材质被雨水沾湿之后紧贴在身上，倒是勾勒出她细腰长腿，还有高耸的胸部线条。
头发也是湿的，甚至露在外面的刘海还在稍微滴水。
她路上就这么走过来的，这穿着衣服就让人想着要脱掉的冲动，走廊上有男的没？
方饶想着嘴里就随口应着，“嗯，一两个月不能用吧，没多大事儿，乔小乔那傻逼想把老子打残，下辈子做梦吧。”
“所以是小乔把你蛋踢碎的？”顾笙蹙着眉，语气有些迟疑，但很快又释然，如果是小乔那倒没啥奇怪的了。
结果方饶会过意，差点儿没急着从床上蹦起来，最后只气急了，低声骂道“傻逼，你他M才蛋碎了，老子刚得很。”
第426章挺会玩啊你
顾笙自顾自的将脸上淋湿的纱丽摘下，头发也被浇透了，整个人真他么像是从湖里走出来的女鬼，不过倒是挺漂亮一女鬼就是了。
她没听到方饶在嘟囔，反而因为房内开着空调，于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都湿透了吧，你还愣着干嘛，把衣服给脱下来，穿着湿了得感冒。”他着急蛮慌就想要站起来，结果才发现自己一条腿还搁在前面床架上，差点儿没侧翻，所幸动作快，双手扶着旁边的柜子稳住了。
此时她也察觉到自己身上黏糊糊的，都怪等秦旭安排司机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才淋了几分钟就全湿了。
顾笙有些顾虑的瞥了一眼门口，想到刚刚医生已经查过房，于是就走过去直接将门给反锁，又自顾自的打开衣柜，发现里面没有其它的衣服，于是才扭头看向方饶，“你的衣服呢？”
方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这才刚住进来没多久，
穿的都是病号服，要不你先去洗漱？我已经让我助理送衣服了，估计人也快到了。”
顾笙瞥见他的腿都那样了，料他也不敢怎么着，即便先干点什么，她没两下就能把他撂倒。
好在方饶是一个人住一间病房，叁十多平米的空间倒是挺宽敞的，不过所谓的高干病房没有首都那种有单间配套的卧室、沙发，地毯，整得跟样板房一样，且一个高干病房至少配备叁名护士。
这里的倒是挺简洁，一入门直接对着的是前面的大阳台，得进去走了几步往右拐才看见病房。
这样也好，还能稍微遮挡一下隐私。
淋浴间没有沐浴露，倒放着几块某牌子的香皂。
能看出，西北战区这边环境的确比较艰苦，比起这些，不管是南部战区还是总部战区的条件都要比这里好太多。
此时病房外传来敲门声，随即就是胖叁的电话。
“方总？房门锁了，我能进去不？”
方饶只得小心翼翼的单腿下床，拖着残破的身躯走向门口，果然看见胖叁那张肉意横生犹如弥勒佛的脸。
开门后胖叁递过来两个纸袋，“里面是您的换洗衣服还有一些日常用品，旁边是你刚刚吩咐我弄的东西，都全了。”
“哟，战区医院也认识熟人？”胖叁这才来西北多久，连这儿都混熟了。
结果胖叁怪不好意思的挠头，“哈哈，都是饭局上的朋友，一放射科的主任。”
“东西都齐活了？”方饶挑眉。
胖叁随即露出了然的笑意，忙不迭点头，“您放心，你交代我的事情，胖叁必定上刀山下火海，风里来雨里去，方总让我打动，我必不敢往西。”
方饶忙着检查袋子里的东西，朝着胖叁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回去吧，有事儿我自然再找你。”
“诶诶，那方总您可要保重身体，我先颠（走）了啊。”
“滚滚滚，赶紧的。”方饶不耐烦骂道。
等胖叁涎着脸离开之后，方饶才重新将门给落锁，想了一会儿，又将门上玻璃窗的百叶帘给拉起来，这样外头的人也不能从四十公分左右的玻璃窗看到里面情况。
方饶受伤的腿吊儿郎当的搁在床上，另一条腿则盘坐着，一点儿没感觉受过伤的样子。
不过乔小乔踹的那一脚的确是来真的，也的确造成骨裂。
“方饶，你就得意吧你，
你就她养得一条狗，需要你的时候，你才有价值，不需要你的时候，你边儿去，别发情了就上赶着蹭过来。”
“乔小乔，谁他妈发情你心里没有点逼数？搞了一个晚上，你当当人是充气娃娃呢，懂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吃肉吃上瘾还不愿意撒嘴是吧，活该人跑了。”
最后印象中小乔的笑变得冷了一些，那一脚下来的时候撕裂的痛苦差点儿把他送走。
“傻逼玩意儿躲得挺快的，
下次再惹一个试试，我让你少一颗蛋。”
顾笙这边洗着澡，方饶声音在外边响起。
“那啥，换洗的衣服我给你放外边了啊。”
顾笙一边擦身体一边打开一条门缝，便看见一个小袋子出现在门口。
等她从袋子里拎起来一看，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衣服是新的没错，但这……
她冷笑一声，眼下的确没选择，不过他准备可真够齐全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条裙子偏小，穿起来有点贴身，不过到底是穿上了。
等出来的时候方饶还装着在那看手机，头也不抬，但眼角余光一直疯狂往前瞥。
顾笙眯着眼走过去，手刀敲打在他打石膏的那条腿上，顿时吓得他差点儿跳起来。
“你、你干嘛呢？”
“方饶，护士服？挺会玩啊你。”
第427章要不你试试？
“第二条腿断了，第叁条腿也断了，你怎么还能尽想这些破事儿呢，教训还不够？”
顾笙倒是想知道方饶脑子里究竟多少黄色废料。
方饶听着这话就不舒服了，但没立即反驳，只好整以暇的往后一躺，嗤笑道：“这就冤枉我了，我只让助手拿套干净的，好看点的衣服来，是他自己会错意给拿的衣服，我能咋办，你总得要换一套衣服吧，再说了，护士服咋了，穿着不挺好看的么。”
“小了。”
看见方饶坦坦荡荡的，顾笙反而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将且信一半而已，又指着他的腿问：“所以说，这是小乔打的？”
“除了乔小乔，你觉得谁有本事动我？”方饶反问，眉宇间倒没看出什么怒意，估计是恨意已然消了一大半。
顾笙看了他一会儿，知道他的性子倒不至于在自己跟前耍心眼，于是便突然扬唇笑道：“打得好。”
“那可不是，你知道乔小乔那劲儿多大……啥玩意儿？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方饶反应过来，骤然间恨不得把她给吞了。
“我说打得好怎么了，我知道小乔的性格，你要不是嘴巴把不住边，小乔能下死手么？小乔知分寸，怎么说这儿也是西北，不至于闹那么大动静，况且ZY首长也在，他多少也得为自己的身份负责，不能给军部抹黑。”
方饶越听越不对劲，她说的是乔小乔？
那个在追悼会能做出抢走遗体，能够为了她疯狂查了叁年D窝，最后又死咬着他们几个人不放，甚至最后不惜堵上自己的前途也得追查到底，这种人能称之为知分寸？
方饶张了张嘴，不可置信的目光睇了过去。
最后只能干巴巴说了一句，“你……真是不了解你身边这些疯狗。”
此时顾笙已经走近方饶，见到他还盖着被子，一条腿缩在里面，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乔下手是狠了点，不过现在技术挺好的，应该补一下还能用……”
方饶一口气差点儿吊不上来，但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皱着眉道：“那咋整，就算治好了，以后用起来也不方便。”
顾笙垂眸，看见方饶耷拉着脑袋，遂将信将疑的问：“真碎了？”又想着不知道京都医院那边能不能让老顾安排个医院给他治一治，毕竟男人应该都挺在意那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