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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乔桥咬牙切齿,可周远川说得在情在理,她没办法耍赖。

    “宋、宋祁言吧……”

    “不对哦。”周远川笑容不变,他指指测谎仪,“你在说谎。”

    “怎么可能!我说得是实话啊!”乔桥绷不住了,可仪器分明闪烁着红点,并不认可她的回答,“那……那秦瑞成呢?”

    红点依旧闪烁。

    乔桥抓狂了,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后又试了试‘程修’,红点还是那么坚挺。

    自暴自弃地挨个报名字,所有人都试了一圈,直到最后说出‘梁季泽’三个字的时候,测谎仪的红灯才不紧不慢地变成了绿色。

    “不可能!!!”乔桥咆哮,“绝对不是那个大变态,绝对!”

    周远川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不对,这个测谎仪有问题!”乔桥坚决不肯接受现实,“周先生,你来试试看!”

    她硬是把仪器接到了周远川的食指上,然后迫不及待地发问:“周先生,你有喜欢的人吗?”

    周远川一时没说话。

    乔桥以为他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男人这回顿了几秒,温和地笑了:“换个问题吧,这种太主观了,仪器不好判断。”

    “没关系。”乔桥坚持,“你就回答一下嘛。”

    “好吧。”他无奈地笑了笑,“那我的回答是没有。”

    仪器依然闪着绿点。

    “看吧!”乔桥高兴地拍了拍手,“果然坏了!”

    “还真的坏了。”周远川关掉仪器,平静道,“可能放得太久,出问题了。”

    “就是,一个人怎么可能谁都不喜欢,再不济还有父母呢。”

    “没错。”周远川重新给乔桥倒上酒,微笑道,“我们继续吧?”

    “继续继续!”

    对于剩下的事,乔桥的印象就比较模糊了。

    她只记得自己输了好多次,好多好多次,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直到把两瓶红酒都喝光了。

    酒精化作燃料,把她的身体由内而外都烘得热热的,害得她本能地寻找一切冰冰凉的东西。最后好像是摸到了,像是一个人,她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紧紧搂着那人的腰不肯松手。

    其实这样坐在他身上还挺舒服的,就是屁股下面总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无论怎么换姿势都硌得慌。

    “小乔,是你先招惹我的。”

    什么招惹不招惹的。

    乔桥脑子混混沌沌,感觉有一双手在她胸口摸来摸去,烦躁地想把那双手拨开,但拨着拨着,她自己的手反而被人箍到了身后。

    手臂失去自由,她只能像只毛毛虫似的扭来扭去,身下的人发出一声闷哼,忍无可忍地搂住她。

    嘴唇一热,大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有人像是吸奶一样正吸她的嘴唇,柔软的东西探进来,翻搅她的口腔,舌尖互相触碰绞缠,异样的感觉让她脊背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乔桥不甘示弱地吻了回去,却正中对方的陷阱,胸口的两只手掐得她乳尖嘶嘶发疼。

    “三次都报了别人的名字,我也会吃醋的。”

    552:不说,我就不动

    乔桥感觉胸口热热的,有一条温暖灵巧的舌头卷住她的乳粒,吸吮轻咬尤嫌不够,还要亲昵地用嘴唇和脸颊去磨蹭,直到把两个乳粒玩弄得肿胀充血,高高挺立。

    她难耐地弓起后背想要躲避这奇怪的感觉,但身体不受控制,有人紧紧地箍着她的四肢,手脚不能自如活动,她像一条案板上的鱼一样只能徒劳地弹跳,然而弹跳的频率她也不能自己决定,只能尊从身体的本能,乳粒被狠狠吸吮时,神经也就顺势绷紧,她才能像触电一样轻弹一下。

    “小小的,好可爱。”

    周远川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被酒精侵蚀的大脑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一切都是混混沌沌的,只有身体的感觉被放大了数倍不止。

    耳垂也被人含住,接着就传来了一点牙齿和金属擦碰的声音。她今天是带了个耳钉的,极小的一颗钻石,随便夜市地摊上都能找到的便宜货,周远川便腾出一只手把耳钉后面用来固定的小金属片拔下,然后轻轻地用牙咬着耳钉的一端将它从乔桥的耳朵上抽了出来。

    碍事的东西终于消失,耳垂立即被热热的口腔包住,男人爱怜它的程度一点不亚于爱怜乔桥的乳粒,针眼大的耳洞被舌尖顶着,又暧昧又黏腻,恨不得用舌头将它舔化一般搅动轻咬着。

    乔桥打了个哆嗦,半边身子都麻得动不了了,比被吸吮胸口的感觉还要强烈,麻劲儿一直从脖子传导到下半身,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冒出来,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只能在周远川怀里颤抖。

    “为什么是梁季泽呢?”

    男人的声音扑到她的耳道里,热热的,吹得她发痒。

    “机、机器坏了……”

    “是吗?”

    耳垂传来一阵刺痛,乔桥疼得哼了一声,觉得耳朵一定被咬出血了。

    “你喜欢这样的”

    刚才的伤口又被唇舌温柔地包含住了,血珠都被吸得一干二净,破损的伤口被舌尖翻弄,疼痛没有刚才那一下剧烈,但也一丝丝的,抽气那样的疼。

    “还是这样的?”

    周远川的声音带了点笑,乔桥死死闭着眼睛,脸转到一边,鸵鸟似的不肯跟他对视,怕被人揭穿她的窘迫。

    手指伸到她两腿之间,像蜻蜓点水似的碰了一下。

    “都喜欢吗?好多水。”

    乔桥喘着气,趴在周远川肩膀上,手脚全都没力气了,现在她就像一个敞开的盒子,随便你往里面放什么都行。

    但周远川不是梁季泽,他只会往里面放一样东西。

    男人稍微抬起乔桥一条腿,扶住自己早就硬热如铁的性器,缓慢且坚定地向上顶入。

    乔桥意识浑浊得像一团浆糊,但异物入体的感觉还是很鲜明的,她低低地喊了一声‘不要’,就被狠狠地顶到了最深处。

    “不、不行……”

    她挥动着手臂挣扎,周远川置之不理,快感就像火花,随着两人结合处的摩擦呲拉呲拉地蹦出来,落到谁的身体里就是一团燎原的大火,这要是还能忍住,不是神仙就是圣人。

    但乔桥的挣扎却越来越强烈,她好像真的不愿意了,身子扭得像一条被架在火上烤的鱼,周远川不得不腾出点注意力压制她,但刚才还乖顺得像小猫一样的人突然就竖起了全身的刺,怎么都不安生。

    “你怎么了?”话一出口,周远川就意识到语气不太对,他不该用这样生硬的口吻,于是他做了个深呼吸,调了下发声的共鸣腔,再说张嘴的时候,语气就恢复了他一贯的温柔和缱绻。

    “不喜欢沙发?我们到床上去。”

    好在过量的酒精让乔桥压根没注意到这点变化,不过以她神经的粗壮程度,即便意识清醒,也未必能察觉到。

    “不做行吗?以后都不做了。”乔桥把脸埋在周远川的脖子里,两人现在以最紧密的姿势贴合着,她一努嘴,就能亲到男人的锁骨。

    “为什么不想做?”周远川不自觉的停下了动作,他用手轻轻梳理着乔桥的头发,动作温柔至极,“你不喜欢吗?”

    乔桥意味不明地哼哼了一声。

    “说吧。”周远川换上哄孩子的调调,“总得给我个理由,对不对?”

    他不轻不重地顶了下胯部,满意地感受到怀里的躯体难耐地绷紧了,性器被内壁密不透风地包裹绞缠,恋恋不舍地描摹它的形状,像一张贪吃的小嘴。

    这真是一具可怕的身体。

    可以把任何男人的理智绞成碎片。

    乔桥还是不肯说,但抵抗的力度也没有那么大了,想跟快感做抗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况她本来就不是意志坚定的人。

    周远川已经等不了了,他把乔桥抱到床上,扯开衬衣就压了下去。

    两具肉体激烈地撞击在一起,乔桥一边咬着手指,一边大开着两条腿,承受周远川的戳刺。她自己脸上身上都是一片狼藉,汗液与眼泪和体液分别混合,蹭得床上到处都是。周远川爱干净,却并不觉得这一幕有什么不妥,他反而觉得欲望高涨,常年以理性为主的大脑短暂地被雄性本能填满了。

    乔桥胡乱地叫,小穴被撑得很开,连内里的嫩肉都被持续的活塞运动带出来了一点,结合的地方好像着火,她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了一段,又被抓着脚腕拽了回去。

    周远川射了一次精,才觉得心里稍稍舒坦了一点,他搞不清楚这种憋闷感由何而来,也懒得去深究细思,他抱住乔桥,双双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怀里的身体还在颤抖,发丝黏腻的粘在脸上,后脖颈上,卷曲的一缕一缕,像是小婴儿的头发。

    周远川轻轻帮她梳理整齐,拽过一条薄被将两人裹住,然后紧紧抱住她。

    乔桥还没有高潮。

    被子下她的身体犹自火热,臀部小心翼翼地往他胯部的位置去贴,像是小猫偷鱼,试探性地伸伸爪子,如果主人没有反应,就更进一步。

    周远川要的就是这个反应,他扳过乔桥的肩膀,改成面对面的姿势,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然后逼问:“你还没回答我。”

    乔桥泪眼朦胧,欲望烧得她根本听不到周远川说了什么,只会呆呆得望着他,嘴巴半张着,又傻气又可爱。

    “为什么说‘以后都不做了’?”周远川放软语调,哄骗似的,“你听谁说了什么吗?”

    乔桥闭上眼睛,手胡乱地搂住周远川的脖子,她现在呼吸都带着一股酒精味儿,热热辣辣的,周远川现在庆幸自己刚才射过一次,否则绝对忍不住。

    他摸过床头的测谎仪,刚才抱着乔桥进卧室的时候,他就顺手带过来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周远川抬起乔桥的右手,小小软软的手掌,柔韧的指节,他放在嘴边亲吻了几次,然后将仪器轻轻连接到她的食指上。

    虽然观察微表情也能大致判断她是否在说谎,但喝醉酒的人是不能用常理来判断的,还是仪器更准确。

    “小乔?”周远川轻轻叫她,少女浑然不知刚才发生的一切,眼神仍然是迷离的,对周远川的呼唤反应迟钝。

    “小乔,你不喜欢我吗?”

    “为什么不想做了?”

    “你知道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男人耐心很好地谆谆善诱着,一边轻柔地抚慰着她的后背使人放松精神戒备,一边反复持续地询问同一个问题。

    乔桥很烦躁。

    找不到发泄口的欲望在体内积攒,最大限度地削弱了她本就不怎么坚强的意志力,而周远川的声音又像烦人的蚊子似的在耳边不停地打转,她很想大吼一声你别说话了,赶紧做爱行不行!但无论她怎么在心里呐喊,男人就是不肯继续带给她快乐,这简直比把烤鸭放在饥肠辘辘的人眼前却又不给吃更难受。

    “不说吗?”周远川笑了,他突然一翻身,把乔桥压到身下,单手撑着床面看她,另一只手则悄然伸进被子里,扶着不知什么时候又硬起来的阴茎,狠狠地顶了进去。

    这次乔桥发出一声满足的哼鸣,双腿迅速缠上周远川的腰,穴肉开始收缩,自动自发地寻找快乐。

    周远川却不动了,他盯着乔桥的眼睛:“不说,我就不动哦。”

    说?

    说什么?

    “为什么不想跟我做了?”

    这是什么问题?

    乔桥迟钝地想,这不明摆着吗?要不然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把我当解题工具?

    “原来如此。”

    乔桥感觉手指一热,掐在上面的东西好像被取下来了,接着又放进了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有人在舔她的指尖。

    “是我太得意忘形了,今后我会小心的。”

    小心什么?

    乔桥没那个脑力去问了,事实上她听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之后,意识就被彻彻底底地打散了,埋在她体内的东西突然激烈地抽送起来,刚才被摁了暂停键的快感重新在体内苏醒,她失态地尖叫呻吟,手臂牢牢抱住周远川的脖子,瞬间就在欲望的海洋中迷失了。

    酒精与肉欲叠加,她很快就会忘了今晚发生的所有事情。

    553:凭什么听你的?

    乔桥晕晕乎乎地回了秦瑞成家。

    周远川一早就走了,他似乎真的挺急,连跟乔桥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乔桥睁开眼睛别墅里就已经没人了,只有桌边放着的便签和早餐证实昨晚发生的一切都真实存在,并不是她一个荒诞的梦境。

    便签上周远川的字迹漂亮端方,艺术品一样板板正正,乔桥盯着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拿起来揣进了口袋。

    她也搞不懂自己什么心理,大概就是单纯的囤积癖发作了吧,觉得把这么漂亮的便签扔掉挺可惜的……

    回家以后,乔桥又躺下补了一觉,醒来脑仁还是嗡嗡的疼,关于昨晚她只记得一些片段,至于玩完游戏之后的事情就一概不记得了。

    算了算了,多半就是又双叒叕没羞没臊地滚了床单而已,淫秽的记忆最好全忘掉。

    不过她还是有一点郁闷的,因为原计划是不跟周远川做到最后,乔桥总觉得男人接近她是为了解题,检验此事的唯一方法就是跟他保持距离,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一喝上酒什么原则坚持都被抛到脑后了。

    唉,反正最近几个月都见不到他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无聊地躺在床上刷手机,看到列表里的点点熊三个字,乔桥就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这么大的事她居然全给忘干净了!

    然而起得太猛,脑仁抗议似的传递出要命的疼痛,乔桥哎哟哎哟地又躺了回去,悲催的发现就她现在这个状态,什么都别想干。

    不甘心地搜了搜梁季泽的行程,发现他正好在别的城市拍广告,于是心里默默对点点熊说:不是我不想帮你啊,是他人不在这边,对不住了。

    乔桥急是有原因的,点点熊的孩子一天比一天大,她知道超过某个月份之后就不能再做普通人流手术了,必须做引产,引产就相当于把孩子生下来,过程非常痛苦。

    虽然周远川说孩子不可能是梁季泽的,但点点熊说得言之凿凿,也不像骗人啊。只有亲自找梁季泽问问才能确定真相,如果是个误会,就要尽快通知点点熊,争取把伤害降到最小。

    那如果孩子真是梁季泽的呢?

    乔桥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大脑又自动联想出梁季泽一手抱着小婴儿一手喂奶,脸上闪耀着慈父光辉的样子,一股恶寒顿时从脚底板直达天灵盖,让她狠狠打了个战栗。

    有种正看着《白雪公主》,屏幕上却突然冒出一个狰狞女鬼的感觉……

    歇了几天,宿醉后遗症完全消失了,行程单也显示梁季泽结束了拍摄,乔桥挑了一个黄道吉日,给梁季泽发了条短信。

    乔桥:在吗?

    过了一会儿,男人发了个问号过来。

    看着那个‘?’,乔桥拳头都攥紧了,但她还是忍了下来,耐着性子问:有空吗?见个面吧。

    梁季泽:想做爱了?

    做你妈个头,做你妈个头,做你妈个头!

    乔桥连续喘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摔手机的冲动压下去,想了想,她恶毒地笑了,开始打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当爸爸了。

    梁季泽这次回得飞快:你在哪儿?

    乔桥爽了,她就不回,就是晾着他,果然,没几分钟电话就打了过来,乔桥调成静音,优哉游哉地去洗了个澡,随他打。

    洗完回来,电话已经几百个未接了,还不断有新的打过来,梁季泽为了防止被自动拦截,甚至还换了好几个号打。

    乔桥晾到满意了,才慢悠悠地回了他一个:?

    哈哈哈哈!!!叫你装逼!!!

    电话顿时歇了,梁季泽短信飞快跟上,一点不计较乔桥的阴阳人行为: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乔桥:明天下午见,不用接,我自己有腿。

    梁季泽: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黑人问号脸.jpg

    乔桥心想这老男人搞什么啊?怎么突然走起温情路线了?难不成‘爸爸’这两字真有神奇魔力?他这就进入角色了?

    耸耸肩。

    算了,他爱接就接吧,正好省下公交钱,每次去找他来回四块也挺贵呢。

    很快到了第二天下午,乔桥刚出门,路边一辆车就冲她摁了下喇叭。

    乔桥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在继续走,那车就又摁了两次,乔桥这才想起梁季泽说要来接她的。

    可这车

    一点也不像梁季泽的座驾啊!

    某老男人对车的品位不比对女人的品位差,车库里放的不是全球限量款就是令人目眩神迷的高级跑车,难得有几辆正常款式的,也是走的低调奢华有内涵路线,总之都是一个路数:要么普通人一看就知道很贵,要么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很贵。

    可他今天开的这辆,普普通通就算了,怎么看着还有点笨重?

    也许是临时借了别人的车开吧。

    乔桥没多想,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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