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乔桥也早该倒下了,只是她耍了个心眼,把大部分酒倒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才得以保住神智。庆功宴到这时候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明野和几个还清醒的同学负责把睡死了的那些送回去,大家互道,各回各家。
只除了乔桥,她被梁季泽扣下了。
梁季泽绅士地把外套挂在臂弯里,亮出车钥匙:“我送她吧。”
神志清醒,不摇不晃,哪儿像被酒灌了一晚上的样子?
众人都钦佩的看着梁季泽,没注意到跟在后面的乔桥哭丧着脸,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
梁季泽把车开出来,乔桥手软脚软地上了车。
他戏做的很足,没开他那些张牙舞爪的跑车,而是开了辆低调便宜的凯迪拉克,乔桥甚至都不知道他从哪儿搞到这车的。
车门一关,车窗一升,梁季泽就抬手开始解衬衣扣子。
他一连解了四颗,又活动了一下肩颈,‘梁天’的感觉就从他身上瞬间褪去了,梁季泽又从外套内袋里取了一副墨镜架在鼻梁上,再看向乔桥的时候,就是气场全开的状态了。
硬要形容的话,就是一只狼把披在身上的羊皮拽下来了。
乔桥无言望苍天,不想看他,就把车窗放下来吹吹夜风。
“不出意外的话。”男人笑笑,“你再也见不到‘梁天’了。”
乔桥:“……”
梁季泽:“伤心吗?”
乔桥:“没有,反正不都是你吗?”
梁季泽:“我跟他还是有区别的,比如”
他拉了个长音,似笑非笑:“性癖不同。”
乔桥:“……”
神经病啊!有毒吧!哪个正常人会给角色设计性癖啊!
乔桥面无表情:“也是,他看起来比你正常多了。”
梁季泽轻啧一声:“越残忍的强奸犯,现实中往往看起来越温和无害。”
乔桥不想跟他讨论这种话题,百无聊赖地开始数外面飞驰过去的路灯。
至于这辆车要开到哪儿,要干什么去,随便他吧。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生活就像强奸,反抗不了就学会享受。
过了一会儿乔桥认出这不是去别墅的路,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回家吗?”
梁季泽挑眉一笑:“今天换换口味。”
乔桥心里奔腾而过一万匹草泥马,恨不得把梁季泽的头摁在方向盘上然后左右开弓抽他一百零八掌。
不怕变态没文化,就怕变态有想法。
过了一会儿,汽车在一栋全玻璃外墙的大楼前停下了,这楼很高,城市的灯光反射在墙体上,折射出灯辉璀璨的都市夜景。
从身侧开过去的要么是跑车要么是豪车,梁季泽的凯迪拉克夹在这里面,着实有点碍眼。
不过等他的一双长腿从驾驶位里伸出来踩在地下停车场高档的硬胶地面上时,就没人那么想了。
旁边坐在宝马车副驾驶的年轻女孩看直了眼睛,直到她的‘同伴’不满地哼了一声,她才把视线收回来,重又赔笑地挽住对方的胳膊。
“寒酸死了,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
梁季泽稍微整了下领口,他绕到另一侧,颇绅士地给乔桥拉开车门。
乔桥不肯动,梁季泽也维持着开门的姿势,两人无声地僵持了一会儿,乔桥才慢慢下车。
坐了电梯直奔顶楼,原来这是一个空中餐厅,巨大的落地窗足以将下方的灯海尽收眼底,餐厅整体呈椭圆形,由一根巨型轴承带起慢慢转动着,让客人只需坐着吃着饭就能欣赏不同角度的美景。
侍者领着乔桥到提前预定好的座位上,菜也是梁季泽早就定好的,乔桥不禁苦笑一声,控制欲强到连吃什么都不许她选。
等了一会儿,梁季泽终于姗姗来迟,他换了身衣服还卸了妆,把梁天最后一点痕迹也彻底抹掉了。
侍者开始上菜,每一道都精致无比,只可惜乔桥没什么胃口。她庆功宴上已经吃得很饱了,而且当人知道吃完这顿饭就要‘上路’时,这顿饭再好吃也会胃口全无。
梁季泽也不管她,自顾自地切着盘子里的东西,还少见地哼起歌,可见心情是真的不错。
而乔桥只觉得这些鲜花、美食、美景都是磋磨她的钝刀子,还不如直接把她扔到床上来的痛快。
乔桥忍不住了:“我吃饱了,走吧。”
梁季泽慢条斯理地啜一口红酒:“你好像不喜欢这里?”
乔桥:“我没心情欣赏。”
梁季泽笑笑:“那就试着欣赏吧,反正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也不能去。”
乔桥压低声音:“你不会是想在这里”
梁季泽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听起来很有趣味。”
“你疯了吗?!这么多人!”
手腕一痛,原来是梁季泽拽住了,她被拉得身体前倾,挣又挣不开,男人盯着她的眼睛:“你是我今晚的‘奖品’,处置权在我。”
他松手,乔桥猝不及防地摔回椅子上。
两人这边闹得动静不小,隔壁几桌投来好奇的目光,梁季泽优雅地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嘴角,打了个响指把侍者叫来耳语了几句。
不一会儿,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他们这一桌了。
侍者把盘子撤掉后就全消失了,餐厅的灯光也熄灭了一圈,这让落地窗外的夜景更闪耀了。在大厅演奏的小提琴手也鞠躬后准备退场,梁季泽却说:“你留下。”
小提琴手茫然地站定,只得重新拉起一首曲子。
乔桥突然觉得前所未有地烦躁,她站起来:“你疯了,你想被人看我可不想!”
梁季泽:“坐下。”
乔桥:“你要在这里我可以接受,但绝对不能有第三个人在场。”
男人静静看着她,半晌自嘲似的笑了:“我在期待什么呢?”
他话音刚落,餐厅里灯光大亮,侍者们推着一个硕大的三层蛋糕出现,蛋糕上写着生日快乐几个大字。
梁季泽:“下去吧。”
刚要唱歌的侍者面面相觑,但还是听话的快步离开了。
乔桥愣了愣:“今天不是我生日。”
梁季泽:“是我的。”
429:生日礼物
乔桥觉得自己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她甚至一时不知自己该继续站着还是坐下。
梁季泽低沉地笑起来,只是眼底如冰封千里:“我的生日是公开的。”
是,乔桥心想,我怎么就从没查过呢?就算没查过,看到桌上莫名其妙摆出一个大蛋糕也该有点敏感度。
可她愣是把事情搞砸了,砸得不能再砸的那种。
两人之间陷入一阵沉默,梁季泽突然之间仿佛失去了对这个夜晚的兴趣,他疲惫地说了一句:“来人。”
侍者无声无息地冒出来。
梁季泽:“把蛋糕撤下去。”
侍者:“好,请问是一会儿再上还是”
“不。”梁季泽打断他的话,“直接扔掉。”
侍者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之处,所以用比平时还要麻利的速度推走了蛋糕,那个硕大的三层奶油巨物就像一座错过旅游旺季的雕塑,再精致再美丽也只剩被遗弃的份儿了。
乔桥张了张嘴:“……我再去给你买一个吧。”
她自己都觉得说出来的这句话苍白得像个笑话,以至于话刚说完,她就羞惭地低下了头。
梁季泽淡淡道:“不必了。”
说完,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动作堪称雅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餐厅里烛光晕橙,落地窗外是万家灯火,乔桥就呆呆地坐在这个无比美丽且浪漫的场景中,看着梁季泽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她僵硬地扭头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离午夜十二点只剩两个小时了。
乔桥顺利出了餐厅,没有人拦她,但也没有人等她,她只能自己在路边招手叫出租,这个点已经没有公交车了。
好不容易等来一辆,还被旁边一对情侣抢了先,乔桥被挤得踉跄了两步,男生瞥了她一眼,连道歉都没说一句。
乔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她突然意识到平时自己视为理所应当的东西好像并不那么理所应当,只不过因为有梁季泽,所以她感觉不到。
好不容易又等到一辆,司机问她去哪儿,到嘴边的学校地址却念不出来了,乔桥沉默一会儿,说了句你带我在这附近逛逛吧。
司机大叔很热心,以为她是来旅游的,边开边介绍着附近的景点和好吃的,乔桥听了一会儿,问:“你刚才说的那个蛋糕坊,这个点还开吗?”
“那种店关门早,晚上8点来钟就落锁了。”
乔桥又不说话了。
最后她让出租车把城里所有这个点还开业的商店都转遍了,东凑西凑买了些奶油、面包、软糖、巧克力等等东西,乱七八糟拎了一大袋子,她也知道这样做于事无补,但起码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出租车停在豪华别墅的庄园外,乔桥拖着塑料袋下车。
管家虽然认识她,但只能一脸歉意地让乔桥在外面等,梁季泽没回来,他没权力放任何人进来。
乔桥点点头,随便清了清台阶上的土,坐下就开始等。
她猜梁季泽今晚会回这个家,但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来,或许他一整晚不回来也说不定,乔桥没想那么多,她单纯觉得无论如何应该等一下。
等啊等,等啊等,等得她都要睡过去了,身后的雕花铁门才慢慢打开,老管家低眉顺眼:“乔小姐,梁先生请您进去。”
乔桥呆了一会儿,慢慢拎起塑料袋进去了。
原来他在家。
还好。乔桥心想,起码她没找错地方。
进了客厅,梁季泽正坐在沙发里看杂志,听到门响既不抬头也不说话,视她为空气。
乔桥自知罪孽深重,也不好意思跟他打招呼,拖着东西直接进了厨房,卡着12点的钟声搬出了一个‘简陋’的组装蛋糕。不仅奶油抹得不均匀,造型也颇为古怪,跟餐厅那个蛋糕如云泥之别。
她心虚地端到桌子上,小声道:“生日快乐。”
梁季泽‘哗’得合起杂志,表情很冷静:“就这?”
乔桥急忙辩解:“当然不是,我还可以给你做菜,但我怕时间不够,就先把蛋糕做出来了。”
梁季泽:“去做。”
乔桥:“啊?”
她反应过来以后连忙点头:“好好,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
说完,忙不迭进入厨房,乒乒乓乓地忙起来。
过了一个小时,乔桥满头大汗地端出六个菜,个个精致诱人,集成了她毕生所学。
而且为了切合‘生日’这个主题,她还特意下了一碗长寿面。清透的面汤下卧着细细的面条,上面点缀着一把翠绿的葱花,热气腾腾,清而不腻。
梁季泽冷冷道:“还要我自己动手?”
乔桥连忙直起腰,毕恭毕敬地端起碗筷,夹了一筷子到小碟中,仔细吹凉了送到梁季泽嘴边。
梁季泽:“没有食欲。”
乔桥汗都下来了:“这……其实挺好吃的,要不你先尝一口。”
梁季泽还是重复那句话:“没有食欲。”
乔桥觉得自己快哭了,她磕磕巴巴地问:“那,怎么才能让你有食欲?”
梁季泽:“自己想。”
说完,径自又开始翻杂志。
乔桥低头看看自己,又看了看梁季泽,一咬牙一跺脚,放下碗筷哆哆嗦嗦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先是上衣,再是裤子,等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小内裤的时候,她看一眼梁季泽,男人仍然维持原样,看都不看这边。
乔桥只能又把内裤脱掉,光溜溜地坐在沙发上,羞耻感快把她淹没了,但她还是坚持着把碗碟端到梁季泽面前。
梁季泽就着她的手慢悠悠地吃了一口。
太好了!
乔桥差点流下热泪,梁季泽要是再不吃,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她就这样赤裸着喂梁季泽吃饭,每个菜都吃了一点,面也吃了些,最后男人摇头表示不要了,乔桥才收手。
只有那个磕碜的生日蛋糕,梁季泽一口没碰,嫌弃之色滥于言表。
收拾掉吃剩的食物,乔桥捡起地上的衣服,想穿回去。
梁季泽突然出声:“我的礼物呢?”
乔桥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张口结舌:“我、我以为蛋糕就是了……”
“那是赔偿。”
乔桥:“……”
梁季泽:“所以没有礼物?”
乔桥微弱道:“我明天给你补上可以吗?”
梁季泽淡淡道:“那就由你来当礼物吧。”
他前面说话都很一本正经,虽然乔桥是光着身子给他喂饭的,但梁季泽也并没有一直盯着她的身体看,这给了乔桥一种这件事只能通过‘正规’途径解决的错觉。
所以梁季泽一开始这么说,乔桥没反应过来,还傻傻地问了一句:“什么?”
接着,她惊呼一声,身体腾空,梁季泽将她拦腰抱起,送进了卧室。
被摔进床里的时候,乔桥还在想发生了什么,刚才不是在聊礼物吗?他把她抱进卧室干什么?
梁季泽解开衣服,一声不吭地压下来。
他动作粗暴地先把乔桥翻了个身,少女浑圆的臀部落入视野,梁季泽毫不留情地‘啪啪’打了两巴掌,细嫩的皮肤上立马浮现了两个红通通的五指印。
乔桥疼得呜咽一声,缩着身子就想跑,梁季泽单膝压住她的动作,嗓音低沉:“你再动一下试试。我心情不好,可不保证做出什么事来。”
她吓得又不敢动了。
可惜顺从并不能激起男人的怜惜欲,屁股上又挨了重重的两下,还没等她喊出疼字,火热的硬物已经挤进她两腿之间,半个柱身埋进体内了。
乔桥一头雾水,刚才还怒火冲天好像要拆了她,怎么下一秒就变成欲火高涨了?
粗大的东西在乔桥体内激烈地撞击,饶是她平时水多得像个喷泉,这会儿也有点顶不住。
紧致干涩的甬道紧紧包裹梁季泽,他脸色冷静,手伸到乔桥腰间,极富技巧地拧了她的敏感点一把,怀里的人登时弹了一下,接着他就感到性器被一股热流包裹,是乔桥分泌的体液。
梁季泽:“挨打这么有感觉?”
少女羞愤地把头扭过一边,但马上又被男人掐住下颌强迫她扭回来,这样还不算,粗暴的亲吻接踵而至,舌尖都仿佛被吮出了淤痕。
她挣扎着想推开梁季泽,男人一把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不想当礼物,也可以当别的。”
“但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
两人做到这个程度,他的声音竟然还是平稳一丝不乱的,这让乔桥感觉很不好,梁季泽仿佛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狂暴,克制到不能自如收放感情,才会导致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
她的脸紧紧贴着枕头,男人异常粗暴且狠辣,弄得她疼痛不已,但乔桥只能咬牙忍着,她怕自己再做出什么彻底激怒对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