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她在心里把始作俑者秦瑞成翻来覆去骂了一遍,不忘发毒誓若干,警醒自己不能再纵容秦瑞成肆无忌惮地内射。虽然有吃药,但毕竟不是百分百避孕,年纪轻轻的,她可不想这么早生孩子被束缚住。
彻底把自己和浴室都收拾干净以后,乔桥才磨磨蹭蹭地出去了。
男人换了身衣服,正在客厅用毛巾擦着发梢上的水,见她出来也只淡淡地看了一眼,没多说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乔桥双手合十道歉,“我睡糊涂了,不是故意要踹你的……宋导,你罚我吧。”
左思右想了一遍,似乎也只有主动领罚才能让他消气。
宋祁言:“叫我什么?”
乔桥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宠物’身份,尴尬地改口:“主人……”
男人把毛巾扔到一边:“过来。”
她最受不了宋祁言一本正经地散发魅力的样子,尤其是脸上湿漉漉的,睫毛上都沾着水珠,又清俊又诱人,就算明知面前是个火坑,她也会义无反顾地跳的。
乔桥蹭过去,离着还有两步远时手腕就一紧,接着被带进男人怀中。
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裙,里面什么都没穿,胸前的两个小乳珠受冷挺立着,把胸前的布料撑出一个尖翘的弧度。宋祁言喉结上下一滚,低头含住。
“嗯……”
不受控制地呻吟一声后,乔桥迅速捂住嘴。
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身体还是这么敏感?不过是咬了一下,怎么半个身子都麻了?
宋祁言舌尖灵巧地在乳珠上打转,乳尖部分的布料早被唾液打湿了,风一吹又冷又凉,更激得两个小红豆颤巍巍挺立着,看起来竟然有点可怜。
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现在局面有点失控了。
乔桥腰上的力量越收越紧,勒得她有点喘不过气,男人的喘息声也逐渐加重,手也不安分地从睡裙下摆伸上去,揉捏着柔软浑圆的臀部。
不需要开口询问,屁股下面硬硬热热的东西已经昭示了她接下来会遭遇的一切。
宋导会做到最后一步吗?
乔桥心里有些忐忑,毕竟前几次他都在关键时刻硬刹住了,虽然隐约能猜到原因,可还是不太好受。
睡裙被完全褪到了膝弯,她主动环住宋祁言的脖子,更大着胆子偷偷去解男人的衣扣。
宋祁言不可能无所察觉,但他默许了。
虽然这并不在今天的计划内,但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让一个饥肠辘辘的人克制着不去咬送到嘴边的肉,未免有些残忍,况且从看到她身上秦瑞成留下的痕迹起,宋祁言就不太想继续忍下去了。
秦瑞成提醒了他,有时候对付乔桥,讲道理是没用的,她理解不了太曲折的思路,还是简单粗暴一些比较管用,用身体记忆是最方便的。
不然,梁季泽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得逞。
“啊!宋……主人,好痛!”
宋祁言看着乔桥脖子上新咬出的一圈牙印,慢慢收回思绪。这些都要慢慢来,急不得。就像调教一只记性不那么好的猫崽,把握好度,决不能一次罚得太过火,否则傻猫还要记恨。
他终于开口:“想做吗?”
乔桥点头如捣蒜。
她是真憋屈啊,为啥被吃干抹净的是自己,可却搞得她求着男人一样。
果然,宋祁言向后一靠,略带慵意地:“自己来。”
你见过食客让食物求他吃自己吗?在宋导这儿还真就可以!
乔桥忍辱负重地跪到男人两腿之间,把一腔愤懑全都发泄到他的腰带上,又拉又扯拼命较劲。
宋祁言也不恼,静静地看着她。好不容易弄开那难缠的卡扣,拉下裤链后,硬热的性器便直直抵着她的脸,相当迫不及待。乔桥也是心服口服,宋导下半身都这样了,表情还能这么风轻云淡,怎一个牛逼了得。
她用手握住那热热的部位,刚要低头舔弄,却被男人伸过来的手背挡住了。
宋祁言拽起她:“直接做吧。”
诶?
果然是心急了吗?
不等她偷笑,宋祁言已经托起她的腰,让她以两腿分开的姿势坐到他身上。隐秘柔软的入口压着完全勃起的性器,在没有进行任何前戏的情况下,那里已经湿润得一塌糊涂了。乔桥羞愧地别开脸,暗骂自己这过分诚实的身体,稍微有点骨气啊喂!
男人浅笑着发号施令:“亲我。”
乔桥抿了抿嘴,脸火辣辣地烧着,她此时哪里只是想亲他,从浴室出来看到宋祁言擦头发起她就特别想扑上去使劲儿蹭,蹭他个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可现在让她如愿,她竟然不知道如何下嘴了。
今天早上刷牙了吗?
好像刷了,但是……但是中间吃饭还没漱口呀……万一亲的时候宋导闻到异味了怎么办?
呜呜呜,现在借口上厕所去刷遍牙来得及吗?
她的犹豫被男人误认为是不情愿,宋祁言笑容渐冷:“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没办法了……
乔桥双唇紧闭小心地碰了一下身下人的嘴唇,迅速退开。
可惜退到一半就被另一只手扣住了后脑勺。接着,宋祁言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嘴唇一痛,一点血腥味弥漫开。乔桥吃痛地张嘴,牙关立即失守,舌尖被卷住吮吸,肺里的空气都要被吸走了。
好……好厉害。
意识都被蚕食掉,除了这个吻她想不起别的东西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溺水一样使劲儿呼吸,但大脑还是在持续缺氧。
终于,男人放开她,手调整了一下性器的位置,示意乔桥抬高一条腿,好方便他插入。
乔桥七晕八素地俯在宋祁言肩头,迟钝地感受着硬热的柱状物缓慢地挤入身体。
甬道里已经过分柔软,整个进入的过程一点阻碍也没有,穴口一张一翕,绞缠住粗长的性器,像是抗拒又像是迎合。
宋祁言眼角微红,克制着不立即在乔桥身体里驰骋,太困难了。
“等……等等。”
乔桥想起什么,挣扎着要退出去,她一起身,穴肉和满布微笑神经的阴茎摩擦,快感火花四溅,缠得宋祁言额角青筋猛跳。
他忍无可忍地摁住她:“干什么?”
乔桥不好意思似的:“还没戴套呢,我们以后做能不能戴套啊?”
……
宋祁言明显听到了理智之弦断裂的声音。
他猛地扣住乔桥肩膀,将人向下一压,刚退出一截的肉棒又狠狠地捅到了最深处,女上位的姿势让插入角度尤其刁钻磨人,乔桥浑身一抖,闷哼了一声。
男人微微咬牙:“秦瑞成可以内射,我就要戴套么?”
236:彦阳
“啊……不是……唔……”
不给她争辩的机会,宋祁言着力抽动起来。
隐含的怒意也让动作越发凶狠,乔桥被撞得泣不成声,男人吻着她胸口的行为也近乎噬咬,一副要把她像玩具一样拆个粉碎的架势。
在沙发上做了一会儿,宋祁言未觉尽兴,又把人抱到卧室持续贯穿。喘息声交叠,乔桥的呻吟随着男人的捣弄而变调,分不清是刺激还是疲惫,反正高潮激烈而频繁,她的世界被弄得一团糟。
下身越来越胀痛,宋祁言知道自己快射了,就硬把乔桥调整成了一个易于受孕的姿势,性器深深地埋入甬道,不再顾忌别的,确定撬开宫口后,才将积攒了许久的精液尽数射出。
滚烫的液体冲刷着脆弱的子宫内壁,足足射了六七下才结束,乔桥紧抿嘴唇承受着,脸上全是泪水。
不开玩笑,这个射法她是真的疼。
等高潮的余韵稍稍过去,宋祁言才肯退出来,他也好不到哪儿去,那么不爱出汗的一个人,鼻尖上都挂了汗珠,可见刚才消耗多大。
乔桥被他从后面抱住,两个人倒在床上,各自调整着呼吸。
后背痒痒的,原来是男人修长尖削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划过她赤裸的脊背,这动作温情又随意,不过起码说明他现在心情不错。
欲望得到满足后的雄性生物都是比较好说话的。
乔桥试探着开口:“宋……主人,我想出去工作。”
背部的微痒一下子消失了,身后的人哑着嗓子开口:“在家里不好?”
乔桥:“不是不好,就是有点无聊。”
宋祁言道:“想买什么可以打桌上的电话,会有人送来的。”
乔桥斟酌着措辞:“但我还要生活啊,总不能一直花你的钱。”
男人温热的胸膛贴上来,胳膊箍着她的腰:“没关系。”
“不行。”乔桥摇头,“我不吃软饭。”
宋祁言低笑一声:“呵,我也没有软饭让你吃,我这里都是硬饭。”
说着,乔桥就觉得屁股后面抵上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妈耶,宋导这是一本正经地开黄腔么?
既然起了反应,当然要物有所用,乔桥于是又被压在床上做了一遍,这次更持久也更疲惫,餍足过一次的男人不好再次满足,乔桥被做得腿都合不拢了,宋祁言才喘息着射出来。
力气被榨了个精光,她累得只想睡觉,男人却又不肯轻易放过她,非拖着她继续刚才的话题。
宋祁言道:“你想找什么工作?”
乔桥脑子都不清楚了,完全是凭本能在回应:“就……回公司不行吗?”
耳边的声音明显冷下来:“你还敢拍AV?知不知道上次在面试现场看见你,我什么心情?”
乔桥迷迷糊糊道:“可我想跟着你。”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乔桥都要睡过去了,才又听到男人问:“那你想做什么?”
乔桥闭着眼嘿嘿傻笑:“当然是成为一线,捧回大奖,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
“想演戏?”
“嗯哼。”
“我会想办法的。”
乔桥好歹找回了一丝清明:“但WAWA是AV公司啊……就算转型也不可能这么彻底吧?”
宋祁言轻咬她的耳垂:“我说了,我会想办法的。”
“哦……”
“你又把我弄硬了。”
“啥?”
果不其然,她又要为把男人的某个部位弄得充血勃起而负责任,因此必须趴在床上高高撅起屁股。直到最后乔桥嗓子都喊哑,腰都快断了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宋导的‘性致’好像跟她没关系,她当时都困得快睡过去了,哪儿还有力气撩拨他?
平白无故被扣了口黑锅,但她连申辩的力气都被榨空了。
奸诈啊,太奸诈了!
跟宋导没羞没臊地生活了一个星期,某天下午乔桥忽然接到了周远川的电话。
她也真是服了,这电话号码自从办了以后谁都没告诉,但就跟大街上的牛皮小广告似的谁都知道,只要想找都能找到她!
电话打进来时宋祁言恰好在场,她还没那个胆子当着他的面跟人偷偷摸摸说话,只能开了免提。
周远川永远语带笑意:“乔桥,今晚来我家吃饭吧。”
她紧张地看了宋祁言一眼,见对方没有明显的不愉才敢接话:“周先生最近不忙么?”
“不忙。”话筒那边的人果然七窍玲珑心,笑道,“是宋先生在你旁边吗?正好,省了再打电话请一遍的麻烦了,不嫌弃的话,一起来吧。”
乔桥以为宋祁言会拒绝,却不想他点头同意了,两边很快约了时间地点,乔桥留意看了下地图,果然也是本市的富人别墅区。
唉,这资本主义的腐朽气息啊。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宋祁言从收藏里挑了两瓶红酒,开车带乔桥赴宴。
别墅区绿树成荫,日光如瀑,虽然宋祁言住的小区绿化在市内算得上首屈一指,但到底跟这种坐落郊区的庄园式住宅还是有点差距。
乔桥边看边啧。
驾驶位的男人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喜欢这里?”
乔桥扭捏着:“还行吧。”
宋祁言道:“喜欢的话带你搬过来住。”
乔桥惊了:“你在这边也有房子?”
宋祁言轻笑一声:“只是住市中心上班方便而已。”
乔桥不说话了,她发现自己总是低估身边人的财力,想当年知道秦瑞成是个富二代的时候着实震惊了一阵子,现在已经千帆过尽全看淡了。
七拐八拐开了好一阵子才到约定的地点,周远川早就在正门等着了,看见两人后笑着迎上来:“欢迎。”
他今天打扮得格外帅气,也没什么刻意雕琢的痕迹,却显得身量高挑五官俊美,果然颜值加持下,披麻袋都好看。
乔桥刚要过去打招呼,手腕一紧被宋祁言拽了回去。
他语气冷淡:“晚上还有事,吃完就走。”
周远川也不生气,仍笑着:“好,只是很久没见了想聚一聚,宋先生不用多想。”
别墅里出乎意料地冷清,也没看到厨子或者佣人,整个大厅空落落的,虽然家具之类一应俱全,但缺少人气,一看就不常住。
“舅舅!”
乔桥正四处打量,忽然听见一个奶里奶气的声音从上方响起,她循声望去,一个看起来才五六岁的小男孩站在二楼走廊上,警惕地望着他们。
一向对小孩不感冒的乔桥也明显感觉到心脏震颤了一下。
好可爱……尤其是摆出一副大人的表情就更可爱了。
小男孩皱着眉毛,很不爽似的:“这就是你想娶的那个女人吗?真丑。”
乔桥:……
我收回之前的话,果然是个熊孩子。
等等舅舅???
“这是我姐姐的孩子,叫彦阳。”周远川实心实意地轻叹一声,“家人就是麻烦。”
乔桥惊讶道:“……周先生有姐姐?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周远川道:“我家亲情观念比较单薄,姐姐也一直在国外生活,前几天才回来,而且一回来就把孩子扔给我出国了,说是处理离婚的事。”
“原来如此。”乔桥又看了一眼楼上的小孩,由衷地感叹了一句,“不过一点都不像混血,倒是很像周先生,令人羡慕的基因啊……”
小男孩嘴一撇:“以为国外只有白种人吗?看来不仅丑还蠢。”
乔桥:你别让我逮到,否则一定往死里锤。
周远川抬头笑道:“想吃饭就下来,不想吃饭就回房间。”
小男孩似乎有点怕他,咬了咬嘴唇,哼了一声后还是哒哒哒跑下来了。他穿着一件背带短裤,上身是一丝不苟的儿童衬衫,脖子上居然还系了个领结。这么小的孩子穿得这么正式是有点滑稽,但是配着他严肃皱眉的表情又意外和谐。
他身高还不到乔桥腰,却一本正经地对乔桥鞠躬行了个绅士礼,然后牵起她两根手指试图来个手背吻。
只不过没吻到乔桥,吻到了宋祁言的手背。
男人在千钧一发之际将自己的手盖在了乔桥的手上,正面接下了这声响亮的‘啵’。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宋祁言一点摸出块手帕擦了下手背,挑眉道:“周远川,你不会是想让我们帮你看孩子?”
周远川居然露出了略微羞涩的表情:“欧洲有个学术会议,不得不去,最快一周就回来,你们要是愿意可以把他接走,嫌麻烦也可以搬来住。”
乔桥偷瞄了彦阳一眼,小孩倔强地鼓着脸不往两个男人的方向看,其实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生怕宋祁言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