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程修往二楼上了几步,他没有像乔桥一样特意地手脚放轻,却走得无声无息,宛如一个暗影掠过房间,似乎连灰尘都不曾惊动。男人冲乔桥比了个手势,示意她可以跟上来了。
刚上了没几步,乔桥就敏锐地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声音。
“啊……好、好大……亲老公,你顶得我好爽啊……”
浪荡的呻吟夹杂着几丝淫靡的水声从半掩着房门的卧室里传出来,地上更是散落着几件女人的裙子和内衣,高跟鞋歪歪斜斜地立在一边,鞋面上的穗子都被扯掉了几根,可见“战况激烈”。
乔桥脸腾地变红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从听见阮轻呻吟的那刻起,她就觉得身上的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隐隐地发痒,额头也像是靠近了炉火一样一直有一种烘烤感,她勉强又上了两步,脚软得几乎要跪在程修面前。
程修则对这满室的旖旎毫无反应,他警惕地贴墙向卧室里飞快地望了一眼,确定以两人的体位看不到这个方向后才让乔桥抓紧时间通过,乔桥弓着腰猫过去,但作祟的好奇心还是让她神使鬼差地看了一眼室内的景象。
阮轻大张着双腿仰面躺在床边,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人光着屁股趴在她身上,一边抽插一边肆无忌惮地掐着阮轻胸前那对乱跳的雪乳,阮轻表现得意乱神迷,叫得很投入,什么淫词浪语都往外蹦,让人根本想象不到她在观众面前还算是个端庄的“玉女”。
一只手拍了拍乔桥的肩,乔桥回过神,男人鼻息中喷出的热气擦着乔桥的耳朵吹过去,程修把乔拽进了卧室旁的书房。
他轻轻关上门,一回头发现乔桥竟然贴着墙面滑到了地上,一副浑身无力的样子,脸更是红得像是要滴血。
“我、我没事……”乔桥挣扎着站起来,她扶着门板喘了好半天才顺过气,程修伸手要扶她,被乔桥惊慌失措地躲过去了。
她怎么好意思告诉程修,刚才他搭她肩膀的那一下已经让下身的小花穴潮湿一片了,怎么还敢再有接触?
身体敏感地就连微风吹过都会带起一层难以言喻的瘙痒,燥热仿佛永不止息地从脊椎里往外翻,乔桥咬了咬嘴唇,她不傻,这种烈度、这种反应,一定是梁季泽那杯酒里加了什么东西!
她发现任何事情只要跟梁季泽沾边,到最后倒霉得一定是她!
好吧,没事,努努力撑到回去还是没问题的。
乔桥定定神,她一步一挪地走到阮轻的电脑前,屏幕上果然正在播放化妆间的那段监视画面,看来阮轻也很清楚自己捏了个多好用的把柄,一进家门就开始着手剪辑了,如果不是正在卧室跟她翻云覆雨的那个男人,大概这会儿视频已经挂在网上被传疯了。
“你病了。”
乔桥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其实她已经听不太清程修说什么了,她所有的意志力都被用来控制着双手不要摁错键,好不容易把视频全部删除后乔桥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走、走吧。”
“嘘。”程修忽然示意乔桥别出声,书房外传来女人的嬉笑声,紧接着书房的门板被撞得发出一声闷响,阮轻的声音一下子近在咫尺。
“……讨厌,就你花样多。硌得背很痛啦。”
“小骚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灌得什么坏水,想让我射?先问问叔叔的大鸡鸡答不答应。”
“哎呀!你!”
男人似乎一个挺身重新插进去了,接着那种清晰、高亢、360度无死角的叫床声从门板那端渗进来,充斥了整个房间,阮轻跟中年男人显然相当会玩,皮肉撞击的声音又快又响,噗呲噗呲的水声更是清晰可辨。
乔桥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她感觉到自己的小花穴咕咚一声,吐出了一包粘稠的汁液。
“等等吧。”程修压低声音,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外面,压根没意识到乔桥的异样。
乔桥的视线艰难地聚焦,视野里是程修肌肉匀称的小臂,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挺括的风衣,虽然把身材完全遮住了,但仅凭线条也能让人想见风衣下隐藏的是怎样一具健硕而充满爆发力的肉体。
乔桥见过一次的,在蒸腾着水汽的浴室里,只一眼,就毕生难忘。
107:书房里的春药戏
门板仍然被那对沉浸在肉欲中的男女撞得咚咚响,程修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可两人不仅没有换地方的意思,似乎还打算来点更刺激的,大有直接把书房门口当Kingsize大床的架势。
乔桥蜷缩在离门板最远的角落里,她半垂着头靠在墙壁上,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去抵抗体内的热潮,但被完全激发的药性显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难耐地夹了夹腿,她知道有液体正顺着自己的大腿根往下淌,因为下半身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能在这种淫声秽语下一切如常的只有程修,从头到尾他脸上都没有丝毫多余的神色,仿佛这种能让普通人血脉偾张的声音压根不存在。男人走到窗边目测了片刻,回过头来又看了看乔桥,似乎在衡量多带一个人跳窗的成功率,但很快他就坐回了乔桥身边。
乔桥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药物作用下她的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空气中浮动的荷尔蒙都清晰可闻,男人身上淡淡的硝石味道混合一点几不可闻的汗味,即便没有任何能称得上芳香的东西存在,闯进鼻腔的时候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这是阳刚的、野蛮的味道,胜过世上任何男士香水。
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紧了紧,指节都攥得泛起了白。
别说话。
千万别说话。
乔桥一遍一遍地在心里祈祷,坐得近也没关系,只要不说话,就当身旁栽了棵长得好看点的植物,人再欲求不满也不会扑到植物身上去的,能稳得住。
“起风了。”
程修轻声说道,他的目光聚焦在被夜风吹起的窗帘上,那种带着灰调的粉是这几年流行的窗帘色,被月光一镀,竟然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紫。
“很小的时候我就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每个笼子都关着三十个孩子,食物却只有十人份。每天除了互相搏斗没有任何事可做,见不到阳光,植物,任何别的东西。”
程修的视线仍然追逐着被风吹得一起一伏的窗帘,语气平淡得好像在讲别人的事:“所以我最喜欢起风,那意味着有人来了,笼子要开了。”
乔桥忽然觉得清醒了点,不知道是因为夜风,还是因为程修的话。
撞击门板的声音越来越小,外面的中年男人毕竟上了年纪,长时间支撑这种高难度体位还是有点困难的,阮轻娇嗔着说了几句什么,那人软言好语地许诺会给阮轻争取更好的资源。两人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不一会儿脚步声就走远了,似乎搂抱着又回了卧室。
“可以走了。”
程修刚要站起来,手却被人拉住,他回头看到是乔桥,便顺势把乔桥也拉起来,没想到还没等他手上用力,乔桥就忽然没骨头一样倒进了他怀里。
实在是……忍不住了。
乔桥羞得不敢抬头,其实从程修张嘴说话那一刻她就坐不住了,拼尽了意志力才把自己摁在原地不动,结果程修一走,对荷尔蒙的渴望让她不由自主地就伸出手去挽留,皮肤碰皮肤的刹那宛如吸毒一般让人欲罢不能,她本来是要扑在程修身上的,可男人站得太稳,她的扑倒比蚍蜉撼树强不到哪儿去,外面看起来就像乔桥自己软在他怀里一样。
“怎么”
程修话没说完,就被主动踮脚的乔桥吻住了嘴唇。
这一瞬间,仿佛体内涌动的热流终于找到了喷发口,被燥热烘得嗡嗡作响的大脑得到了片刻安宁,乔桥不顾一切地紧紧搂住程修的脖子,生怕被推开一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她笨拙却急切地摸索着男人的口腔,手也不老实地要钻进对方的风衣里。
程修愣了两秒,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男人用兽类一般的速度猛地抓住乔桥乱摸的右手,直接把人推倒在厚厚的地毯上,掐着乔桥的下颌骨,然后用比乔桥凶猛一万倍的姿势狠狠地吻了下去。
男人唇舌粗糙而毫无章法,却带着一种最原始的野性,最纯粹的力量压制,没有任何技巧,因为任何技巧这时候都是多余的。
乔桥兴奋得浑身都在抖,她已经分不清是药物的作用多一些还是自身的欲望多一些,她试图胡乱去解程修的衣服,然后再一次被程修摁住手。
“我来。”
程修直起腰,他一颗一颗地解开那件黑色长风衣,视野中有雪亮的银光一闪而过,乔桥努力定了定神,才看出原来风衣内侧不仅带枪,还别着两把短匕首。风衣之后是挂在身上的枪带,枪带之后是腰上的弹匣和小腿处的军刺,乔桥眼看着那些致命的武器被一件件取下来,明明此时此刻程修一寸皮肤都还没露,却性感得让人口干舌燥。
他刚把最后一支匕首取下来,快被性欲折磨疯了的乔桥已经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她憋得脸通红,像一只因为饥饿昏了头的小兽一样急切地拉开男人的腰带,隐藏在黑色丛林中的巨物已经半勃起,即便如此尺寸也是惊人的,乔桥一只手都要掌握不住似的,但情欲的催动让她想不了那么多,她满脑子都是要用最快的速度把它弄硬,然后塞进小花穴里,尽快缓解下半身那种噬人的瘙痒。
乔桥把它含进了嘴里。
头顶上方一向沉稳的男人此时也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插进乔桥头发里的手指猛地收紧,摁着乔桥的头强迫她吞进去更多。浓郁的雄性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半勃起的巨物几乎眨眼就坚硬如铁,粗壮的柱身轻而易举地就能顶到乔桥喉咙的最深处,甚至挤得舌头都有些动弹不得。
乔桥闷闷地咳嗽了两声,她稍微吐出来一些,给舌头留有一些活动的余地,然后用舌尖细致地摩擦着冠状沟的下方,男人的性器非常饱满,龟头更是大如鸡蛋,即使是吐出部分也依然含得唇齿发酸,唾液更是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滴落了些下来,程修绷紧了身体,喘息更加粗重了。
眼看硬度差不多,乔桥再也忍不下去了,她胡乱脱掉衣服,整个人光溜溜地钻进程修怀里,腿几乎缠在程修的腰上,不知羞耻地用自己湿润得一塌糊涂的下身去磨蹭男人的性器。
两个最敏感的地方甫一接触,男人高热的体温传导过来,乔桥就差点高潮了。
她一下子喷出了点水,淋得程修的毛发上湿哒哒的,头顶上传来一声低笑,乔桥根本没有时间羞耻,她只知道再不往自己身体里塞点什么东西的话,她真就要死了。
阮轻和男人不知道又在卧室玩什么游戏,嘻嘻的笑声隐约传过来,乔桥胡乱地想起这还是在别人家,到嘴边的求饶又咽了回去,只能死死的咬着嘴唇,求救地看着程修。
“想清楚了?”
乔桥怒视着程修,人都躺在这里都这样了还问这话有什么意义!
程修看懂了乔桥的眼神,他低低叹息一声,俯身去吻乔桥的嘴唇,可惜她已经被性欲冲昏了头脑,回吻得很是敷衍,只想赶紧进行到下一步。
男人握惯了枪械的手顺着少女的头发滑了下去,指腹的茧子刮得皮肤有些微微的疼,乔桥无意识地躲了躲,程修却猛地扣住了她的肩膀,紧接着一个凶狠地挺身,硕大的性器尽根没入泛滥一片的甬道之中。
那瞬间诸多感觉交杂在一起,一半是爽得恨不得灵魂都在尖叫,另一半是被这巨大的尺寸撑得瑟瑟发抖,乔桥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喘气,程修也清楚自己的性器大小如何,很是体贴地留了时间让她适应,他用舌头搔刮着乔桥胸口的小粒,这两个平常软绵绵的部位早就在乔桥拉住程修手指的那一刻就已经完全立起来了。
乔桥搂住程修的脖子,男人得到了默许,开始缓慢的抽送。少女流出的水打湿了两人交合的部位,却也起到了绝佳的润滑效果,只刚抽送了十来下,原本紧窒得寸步难行的甬道就已经放松下来,乔桥也发出了几不可闻的鼻音。
太舒服了……
被药物作用得敏感十倍的甬道被这种尺寸的性器完全撑开,内部每一寸褶皱都被展平,平日里深深隐藏的神经末梢全被暴露了出来,青筋虬结的阴茎仿佛天然带着螺纹,每一次抽插都能摩擦到最细微地方的每一寸,爽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乔桥大脑空白一片,耳朵里只能听到下身内壁跟阴茎擦出的‘吱吱’声,淫靡得让人浑身发抖。
“呜呜……”
乔桥一边死死捂着嘴一边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声,她大张着腿躺在地上,程修的肉棒像铁棍一样一下一下钉进她的身体里,她都数不清在这不长的时间里高潮过几次了,永远有淅淅沥沥的水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溅出来,她甚至觉得自己被操得快尿了。
程修稍稍喘了口气,他的阴茎本来就大,乔桥的小花穴又紧,快感本来就已经成倍叠加了,偏偏乔桥因为药物的作用变得无比敏感,没插几下就会高潮,一高潮内壁就会疯了一样收缩,然后甬道变得更加敏感,无穷无尽地循环。如果今天不是他而是别人处在这种情况下的话,恐怕已经因为射精次数过多脱阳昏迷了。
他沉腰又快速抽插了十来分钟,身下的人已经软得比一滩水好不到哪儿去了,过多的高潮让乔桥双目都失去了焦距,只有身体在还条件反射似的不停颤抖,爽得人五脏六腑都要挤出胸膛了。
大肉棒捅得越来越深,程修也到了关键时刻,少女的宫口早就被撞得柔软一片,但他很好地控制着力度,绝对不往更深处去,只肯游走在外围,不越雷池一步。
到达顶点的那一刻,程修猛地吻住已经意识涣散的乔桥,以最快的速度抽出阴茎,有力的喷射全数浇在了她下身稀疏的毛发上,星星点点,凌乱不堪。
108:危机
乔桥以前没吃过春药,她不知道春药发作起来竟然会让人越来越清醒。
四肢软得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大脑却亢奋得好像所有神经都在尖叫,对时间的感知也在这种混沌的状态下被模糊了,乔桥只觉得自己被翻来覆去地折腾,每个脏器都被程修翻出来亲了一遍的感觉,男人的花样少到贫瘠,动作却是实打实的,没处可躲,重重地砸在身上,砸得人眼冒金星,砸得人浑身发抖。
阮轻和她的男人大概也闹够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过后,二楼的廊灯被人摁灭,整个别墅重归寂静。书房里唯一的一点光源也消失,乔桥有些害怕地试图蜷起身体,但紧接着就又被强制性地拓开,黑暗中感官被放大了无数倍,过度负载的快感神经摇摇欲坠。一开始乔桥还寄希望于程修体力告罄,后来发现男人身体素质简直非人,从始至终连呼吸频率都是平稳的,毫无力竭的迹象。于是一方面想昏昏不过去,另一方面程修根本不停,乔桥只好低声呜咽着求饶,泪水把身下的地毯都打得沾上了点点水渍。
饶是如此,程修也直做到后半夜才肯停下来。
乔桥感觉到男人粗长的性器从甬道中抽出,点点热烫的液体溅在脆弱的大腿根部,激起敏感身体的又一轮震颤。
“……我、我不要了。”
“好。”
程修用风衣把乔桥轻轻一裹,他简单地扫了一圈一片狼藉的书房,地毯早就被各种体液糊得不成样子,情迷意乱时身周的一切都遭了殃,想要恢复原状是不可能的。
“怎么办?”被风衣裹住脑袋的人这时候还不忘闷声闷气地担心,“……要被发现了。”
程修脸色柔和下来,他低头亲了亲乔桥的头发:“有我。”
过了片刻,熊熊的光和热从风衣外透过来,乔桥不安地问道:“着火了吗?”
“抱紧。”
乔桥闻言只好往男人怀里偎了偎,没办法,现在也只有脖子以上的部位还听她指挥了。
好在程修的臂膀很稳,乔桥能感觉出来他在抱着她跑,夜风呼啦啦地从耳朵边刮过去,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骂声被甩在身后,一会儿就听不真切了。
乔桥被放在副驾驶上,风衣也被男人拉下来,程修一只手扣住乔桥的后脑勺,弯腰深深地吻住她。
药性褪去大半以后,肌肤相亲的陌生感重回身体,两人毕竟接触太少,乔桥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脸上一下子着火一样地烧,人也有点被吓住似的,僵着脖子不敢乱动。
程修马上就捕捉到了乔桥的抗拒,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两个人以一种气息交融的姿势对视,男人的眼睛里深邃看不见底,乔桥则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过了一会儿,唇上的触感蓦地消失。又过了片刻,程修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来,他平稳地开车拐上大路,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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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桥本以为自己能在半路上睡着,结果药性实在厉害得可以,明明身体已经疲惫得快瘫痪了,脑子还清醒得像是能解一百道数学题一样。
她只好跟程修尴尬地沉默了一路,有时候话到嘴边了又咽回去,这情况复杂得一言难尽,说‘放心,我会负责的’好像不太合适,说‘没关系,我不怪你’似乎也有点迷……好在也没让她纠结太久,很快WAWA的大门就出现在视野里,乔桥暗暗松了口气,心想总算能结束了。
事实证明,欠下的总是要还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窝在程修胳膊里的乔桥看到施施然从跑车上下来的梁季泽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让我好等。”梁季泽嘴里叼着半根烟,身上竟然只披着一件浴袍,大片紧实的胸膛就暴露在空气里,显然是从浴室出来发现不对就直接赶过来逮人了。
乔桥再一联想对方因为没逮到自己只能坐在车里枯等到半夜,顿时心肝脾肾肺都疼起来,吓得使劲儿往程修怀里缩。
“现在知道躲了?”梁季泽皮笑肉不笑,“之前胆子不是挺大的么?连我的车钥匙都顺走了。”
他伸手要去摸乔桥的脸,程修一抬手,挡住了。
梁季泽这才像是刚看见程修一样懒洋洋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他记性好,就算不常在WAWA工作,排在前面的那几个多少还是能认出来的。
“爽么?”
“……”
“呵。”梁季泽掐灭烟,慢悠悠地道,“也是,怎么可能不爽,那可是我特地托人从国外定制的好东西。”
他拉长了音,眼睛冷森森地在乔桥身上一转:“专治口是心非的小家伙儿。”
乔桥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觉得自己这刹那已经脱离了人形,变成了一只案板上任人刀俎的小动物,还是拔了毛的那种。
她想在风衣下面偷偷掐程修一把示意他赶紧走,结果努力了半天手指硬是一下都动不了,想靠眼神传递点信息,程修却压根不看她。
两个男人虽然面貌不同,身份不同,从头到脚都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但站在一起气势上谁也不输谁,程修是刀口上舔血过来的,他平常出于伪装的习惯会把身上的煞气掩饰住,这会儿气势全开,竟然还隐隐压了做惯上位者的梁季泽一头。
“哈哈。”梁季泽忽然畅快地笑了一声,“怎么,捡了便宜还不够,这会儿想独占了?”
“这药是你给她下的?”程修平静地问道。
“不然呢?”梁季泽讥诮道,“你以为轮得到你?”
说时迟那时快,乔桥眼前只一花,什么都还没看得清,就见梁季泽猛地倒退了一步撞在车门上,疼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单手捂着腹部不停喘气。
程修收回右脚,冷冷瞥了一眼梁季泽,抱着乔桥离开了。
乔桥惊得半晌没回过味来。
那是影帝啊!不说娱乐圈只手遮天,稳坐半壁江山是没跑了,平常在外哪个不是对他追着捧着,跺跺脚圈里都得晃三晃,程修就这么……把人踹了?
“送你回十五楼么?”进电梯后男人低声问道。
乔桥张了张嘴,那句“好”已经到了嘴边,可汹涌的睡意忽然席卷而来,药性彻底消退,积攒的疲劳全部爆发,她只来得及发了个气音,就一歪头睡了过去。
剩下的事情就一概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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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的香气一丝一缕地钻进鼻腔,乔桥茫然地睁开眼睛,盯着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看了半天,才意识到这是在程修休息室。
她试着下床,手脚虽然还是酸麻得难受,但好歹不是一点都动不了了。不远处的餐桌上摆着几个小菜,凑近了还能感受到一点热度,只是做菜的人却不知所踪。
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是下午五点,从昨晚到现在,乔桥足足睡了十五个小时。
又把昨晚的事从头到尾顺了一遍,乔桥忽然想起该给小月打个电话,起码告诉她视频的事已经搞定了。程修也清楚乔桥醒来肯定要走,她的衣服和随身物品都被整齐地放在床头,乔桥从里面翻出自己的手机,结果点了两下都没亮,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应该是程修帮她关机了。
手机刚跳完欢迎界面,刺耳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
“乔桥?”宋祁言的声音传过来,“你怎么不开机?”
“我、我睡着了……”
“你现在在哪儿?”男人的声音里少见地带上了几分严肃。
“呃……”乔桥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好在宋祁言也没深究,他飞快地说道,“你现在马上来7楼会议室。”
“诶?怎么了?”
“……你来了就知道了,还有,手机先不要联网。”
男人言简意赅地说完就挂断了,乔桥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草草塞了两口饭,穿上衣服就直奔电梯,WAWA公司里是有24小时WIFI覆盖的,她谨记着宋祁言的话,还没出门就把手机的自动联网关掉了。
等到了7楼,会议室里竟然已经坐满了人,乔桥一眼望过去,除了宋祁言,大部分都是不认识的面孔,还有几个是公司的高管,每个人都一脸凝重。
一个年轻人搬过来一张椅子,乔桥只好拘谨地坐下了。
“乔桥,我给你介绍一下。”宋祁言脸上有淡淡的疲惫,显然昨晚没休息好,“你左手边的是我们公司公关部的全体员工,你右手边的是公司外聘的危机处理顾问团,今天他们都是为了你的事来的。”
“我的事?”
宋祁言不再言语,他点了一下笔记本,大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视频。
画面非常抖,拍摄人应该是躲在什么角落里,等了一会儿才终于有两个人影在屏幕上显示出来,乔桥眯着眼辨认了片刻,惊悚地发现人影正是自己和阮轻。
她头皮一炸,瞬间就明白了这一屋子公关人员的用处,屏幕上的两个人影正在爆发冲突,声音模糊不清,但动作却一清二楚。
“乔桥”搬起一筐的指甲油,全数砸在了“阮轻”身上,紧接着,“阮轻”就摔倒在地,后面的两个人冲上来扶,场面乱作一团。
就到这里,画面陡然一黑。
“这段视频现在网上到处都是。”宋祁言合上笔记本,他看向乔桥,“你不用担心,这些公司都会帮你处理,但是从现在起,你的社交账号必须由公关部全权接管,所有的工作也要暂停,你不能再住在公司了,我会帮你安排其他地方。”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