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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呜呜……”乔桥狂点头,深怕梁季泽不能领会自己的意思。

    “贪心。”梁季泽慢条斯理地单手扣住乔桥脑后的口塞扭链,一拨就开了。

    “我不”乔桥赶紧吐出橡胶球,还没来得及高兴,刚说了半句话,声音就被男人接下来的动作顶得完全变了调,“啊”

    梁季泽居然就趁机一沉腰强行顶进去了!

    “好痛!”那瞬间什么别的都乔桥都顾忌不了了,第一次被用的甬道紧涩得厉害,男人的巨物尺寸又异于常人,乔桥疼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死死咬着嘴唇,一呼吸都感觉下半身抽痛,整个人像被钉在床上一样动弹不得。

    “别怕,一会儿就过去了……”就算梁季泽自制力甚高,但乔桥那个从未有人进入过的小穴实在紧得厉害,进去的那瞬间甚至痛感大过了快感,刺激太大,逼得他差点直接射出来。

    “你出去……”乔桥好不容易缓过气儿来,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泪痕,一边死死咬着嘴唇,一边恨恨地盯着梁季泽。

    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明知没有多少攻击力,可这样看人的时候,竟然又纯洁又深刻,在这样的视线下,人不疯魔简直不可能。

    梁季泽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症结所在,明白了自己苦苦压抑了十来年的那只猛兽,为什么会在那个无聊而平凡的下午,迫不及待地冲破了牢笼。

    “贪心的小东西。”梁季泽冰凉的指尖轻轻略过乔桥下身因空虚而难耐开合的小穴口,“你看,它寂寞地都要哭了。”

    忽然,门铃突兀地响了起来。

    梁季泽显然没有要去管的意思,他仍然缓慢地在乔桥身体里抽插,而最初的疼痛过后,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窜进乔桥的神经,中间有两次她差点叫出声,最后不得不咬住自己的手指才得以维持尊严,但不知道为什么,乔桥总有一种早就被梁季泽看穿了的感觉,就算他什么也不说,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戏谑地凝视着乔桥,宛如一个洞悉一切的长辈。

    门铃仍然执拗地响着,梁季泽这间媲美豪华套房的休息室虽然室内空间宽阔,但门铃声也不小,一直响下去堪称噪音,梁季泽眉目间带了点阴沉,好在他也是为了多折腾一会儿乔桥而忍着不射,索性抽插几下后一个深顶泄在了乔桥后穴中。

    乔桥已经精疲力竭,此时终于得到赦令后连思考都来不及就歪头睡了过去。

    所以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以及摁门铃的到底是谁。

    68:斑驳

    梁季泽打开门,杜小霜俏生生地站在门外,眼见梁季泽出来,忙不迭露出一个标致天真的笑容想博得些好感,可惜就算她再怎么早慧终究年纪尚轻,嘴角的颤抖就连上好的粉底也遮掩不住,像装饰华美的墙面下泱绿的霉花,挣扎了一番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暴露出来。

    “是不是打扰您了?导演给您打了好几个电话,您也没接”

    她犹豫地看了梁季泽一眼,只松垮穿着件浴袍的男人脸色似乎并不好看,她只好继续往下说:“我怕耽误了您什么事,就一间一间地找过来了,还好您在。”

    “嗯,知道了。”梁季泽显然无意多说,随意应了一声后便要关门。

    “等等!”杜小霜伸出一只手抵住门沿,这下梁季泽终于抬起眼,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不耐道,“怎么?”

    “对不起啊,我刚想起来,我有个朋友是梁先生您十来年的粉丝,她这次托我一定要跟您要个签名……”

    杜小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个借口,为了逼真,她真的做出一副在自己手提包里翻笔的样子,眼睛却偷偷地瞄着梁季泽身后,企图窥探出这间休息室的秘密。

    当时眼看着乔桥被梁季泽以那种方式带走,杜小霜心里实在做不到面上那般轻松。她不像这个圈子里的大多数人,家里本来就不缺钱,图轻松才进来靠脸吃饭。杜小霜家不过是普通小城的三流家庭,为了让她在娱乐圈出人头地早就把积蓄掏得七七八八了,好在杜小霜也争气,童星出道能火过五年的很少,杜小霜却一直顺风顺水,‘国民妹妹’的名头也算叫开了。

    但她和家里人的想法一致,娱乐圈充其量不过是个跳板,长得再好名气再大那也是有保质期的,过上个十年八年,女神也成了褶子脸,连粉丝都不会再买你的账,所以最好的出路就是趁着牌子还响,及早认识些有钱的男人,借着娱乐圈跳进豪门里去。

    杜小霜的妈妈早就给她物色过不少富二代,可杜小霜仗着自己年轻漂亮总觉得没有合意的,况且她跟阮轻不对付已久,阮轻那种老女人都能找到个某集团老总当金主,自己若是再嫁个差点的,还不被阮轻暗地里笑话死?

    说起梁季泽,杜小霜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自己跟梁影帝差得实在太远,所以从一开始就没肖想过他,阮轻明里暗里给梁季泽送殷勤,杜小霜也不过是当看热闹,从没想过自己要凑上去。

    可那个乔桥不过是样貌身材样样不如自己的十八线野艺人,凭什么就能被梁影帝带进休息室?

    他的休息室可是导演都不敢随便进的!

    杜小霜想到这一层忽然恼恨起来,找笔的手不小心用了劲儿,包被她自己掼到地上,乱七八糟的口红粉饼洒了一地。

    “哎呀!”杜小霜叫了一声,赶紧蹲下去捡,梁季泽本来就是不想被看出破绽才强忍着听了这一堆废话,这下彻底失去了耐心,他反手甩上了休息室的门。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故意要让乔桥遭次一劫,蹲在地上捡口红的杜小霜在梁季泽关门时神使鬼差地抬头,正好在那千分之一秒里看到了梁季泽绸面浴袍衣角上那一串斑驳的白点。

    那是精斑。

    休息室的门‘哐’得一声关上,杜小霜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浑身的血液一时冷一时热,冲进大脑里,像是要把一切都烧尽了。

    乔桥直到被人送回WAWA,也再没见到梁季泽。)

    她腿软得厉害,送她回来的那个男司机很是贴心地把她扶下了车,但无论乔桥怎么问,那人活照样干,字却一个都不说,乔桥问出了火气,索性甩开那人自己走了。

    身上干净整洁,应该是趁她睡着时已经清理过了,后面有些肿的地方也被贴心地上过了药,过了这么好一阵子,连异物感都不见了,很是有效。但乔桥想到刚才那个男司机,心里又有点不舒服,梁季泽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不会真是找了个陌生人给她清理的吧?

    乔桥现在脑子一团乱麻,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对方还是那样敏感的身份,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浑浑噩噩地往WAWA大厅走,迎面撞进了一个蕴着一层淡男士香水的怀抱里

    拜这两年的工作经历所赐,乔桥现在对这个味道很是敏感,她一下子就猜到了对方是谁,顿时一个头变得两个大,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她现在最不想碰到的天字第一人。

    “做了什么亏心事?头都不敢抬?”宋祁言的声音从乔桥头顶上响起。

    “啊?”乔桥赶紧后退一步从男人怀里挣出来,露出个讨好的笑,“没什么,我就是今天有点累了。宋导这么早下班啊?路上小心,我先回去了啊。”

    乔桥边说边不动声色地往电梯方向蹭,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人已经快能摸到电梯门,再多迈一步就能跟着这批等电梯的乘客逃之夭夭,可惜事与愿违,男人好像具有某种能剥开颅骨洞悉人心的奇特能力,也不管乔桥表现地多么正常,只是慢条斯理地说了两个字:“站住。”

    乔桥定在原地。

    上好的牛津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听在乔桥耳朵里却带着些不详的信号,她刚调整好面部表情准备露出个‘无事发生’的笑,就感觉一根冰凉的手指点在了自己的后肩上。

    “咬痕。”宋祁言平静地说道。

    “啊?”乔桥吓了一跳,慌忙拧过头去看,伸手去摸,结果入手皮肤光滑平整,哪有什么咬痕?

    她抬头茫然地看宋祁言,男人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冷了下来,宋祁言轻笑了一声:“看来还真被人咬了。”

    乔桥心里大叹一声自己实在是太蠢了!

    “过来。”宋祁言沉声说道。

    乔桥垂头丧气地跟上去,宋祁言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直奔停车场自己的座驾。

    “宋、宋导我今天真的累了……”乔桥深知只要坐进宋祁言的车里那她绝对看不见明天太阳了,只好不放弃任何一丝机会地苦求。

    “去我那儿一样休息。”宋祁言掏出钥匙打开车门,“进去,我现在心情很差,别让我说第二遍。”

    乔桥千言万语都被这句话堵在了舌头尖上,只好磨磨蹭蹭地坐上车,还没关车门,一个人影忽然从斜里冲过来。

    “乔桥!乔桥!”穿着一身嘻哈卫衣的方童拿着一张表格气喘吁吁地追过来,“不是嘱咐你拍完要去我那儿登记反馈吗?再忘我要往你脸上写字了啊!”

    乔桥有苦说不出,只好给方童打了个眼色,方童不明所以,一回头看见了自己的前顶头上司,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一头撞到旁边的车屁股上去。

    “宋、宋导!”方童后脚跟一磕敬了个中不中洋不洋的军礼,谄媚地哈着腰,“您这是要带小乔出去啊?没问题没问题,就是我这还有点表格您看看”

    接着就把反馈表双手奉上了,要多狗腿有多狗腿。

    宋祁言似乎已经习惯了,接过表格扫了一眼后自然地折了折收进怀里,旁边的方童一脸懵逼。

    他本意是让宋导督促小乔填表啊这直接没收了是怎么回事?难道宋导不高兴了?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方童内心悲痛欲绝。

    “明早来我办公室取。”宋祁言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话,坐进驾驶位启动汽车,载着眼泪汪汪的乔桥驶出了停车场。

    “遵命!”方童转悲为喜,开心地冲着宋祁言离去的方向挥手,至于乔桥为什么会被宋祁言带走,那就不是他该想的问题了。

    69:求救

    乔桥通过后视镜偷偷瞄着开车的宋祁言,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唾液。

    大概是因为经过了一天的忙碌,男人本来应该是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有些散,额前更是掉了几缕下来,让他整个人显露出一种与往常截然不同的随意,加上宋祁言拉松了半指的领带和若有若无的男士淡香水味道,混合在一起,简直是要了命的性感。

    “很心急?”宋祁言目视前方,认真开车。

    “啊?没有没有……”

    “一会儿让你看个够。”宋祁言似乎笑了一声,刻意压低的嗓音如同大提琴的和鸣,“想看哪儿看哪儿,都给你看。”

    这这这……

    乔桥超级没出息地瞬间红了脸,她真的对宋祁言的撩法最没抵抗力,男人也不愧是剪了乔桥两年片子的金牌导演,实在擅长运用自身优势猛搔乔桥的痒处。乔桥甚至觉得要是宋祁言有朝一日变成了一只花孔雀,他也绝对是全动物园最会开屏的一只。

    “宋导你生不气了?”乔桥满怀希望地开口。

    “现在生气没有意义。”宋祁言点了点副驾驶上方童的那张表,“我一贯的做法是先把事情弄清楚,好的当然赏,坏的也要罚。这个表格很不错,你以前一直没机会填,今晚我们可以试试。”

    男人语气轻松,好像轻描淡写,但若是仔细听,就知道每个字都能在乔桥头上砸出‘哐’的一声巨响。

    “哈哈……”乔桥心虚地干笑了两声,“那啥……宋导,现在天还这么早,我也有点饿了,我们不然先吃个饭吧?”

    “想吃什么一会儿可以叫外卖。”

    “在家里吃多没氛围啊。”乔桥绞尽脑汁找理由,“就咱们两个,吃饭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吃完再回去不是一样的吗?还不用收拾碗碟。”

    宋祁言这次终于从后视镜看了乔桥一眼,他似乎看穿了乔桥的想法,但也不打算戳穿,好像乔桥不过是个用笨拙手段掩盖闯祸事实的孩子,偶尔看孩子演一演,也别有一番乐趣。

    “你想吃什么?”

    乔桥的大脑高速运转。

    她的本意是想趁吃饭的时候躲进卫生间给秦瑞成打电话求他来接的,虽然这样有把秦瑞成拖下水的嫌疑,以宋祁言在某些方面睚眦必报的性格铁定会给秦瑞成狠狠记上一笔,但生死存亡的关头乔桥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所以吃饭的地方最好热闹混乱一点,跑起来也比较方便。

    她眼睛恰好瞥到车窗外一个饭店招牌,鬼使神差地就把招牌上后三个字念出来了:“毛血旺……”

    “吃那个?”宋祁言有点意外,但还是爽快地转了半圈方向盘,“好吧,但吃辣对胃不好,你少吃一点。”

    其实乔桥说完那三个字就后悔了。

    不为别的,某个被过度开发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啊!这时候再来一顿泼满了辣油的毛血旺,这是要让菊花朵朵开的节奏吗!

    但都这种时候说什么也晚了,乔桥只能眼看着宋祁言把车开到了一家红招牌红灯笼红门面的毛血旺店,若说唯一还算幸运的就是这家店门庭若市,倒很符合乔桥热闹混乱的要求,两人入座后宋祁言直接把菜单递给了乔桥,乔桥猜他多半不吃这种东西,点的菜肯定是乔桥负责解决,但偏偏还是乔桥提议来这种地方,让乔桥想推脱不合口味少吃点都不行。

    女服务员好像头一次见西装革履来这种地方吃饭的人,一直盯着宋祁言看个不停,甚至还呼朋引伴地偷偷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宋祁言倒是神态自若,丝毫不受周围目光影响,要不是背景存在感太强,乔桥都要以为宋祁言是坐在某个高级西餐厅里了。

    “你们这儿的最小份多大呀?”乔桥问道。

    “不大不大。”点菜员拿手比划了个在乔桥看来堪称巨大的圆,“你们两个人管够了。”

    “那就最小份吧……”乔桥内牛满面。

    点菜员下去了,宋祁言看乔桥一脸苦相好笑道:“怎么?是你嚷着要来吃这个的,脸上怎么这幅表情?”

    “没有没有。”乔桥赶紧扬起一个笑容,她抓起自己的包,“宋导,我去下卫生间,你等我一会儿。”

    “包放下。”宋祁言把玩着桌上的车钥匙淡淡开口。

    乔桥马上像扔什么爆炸物一样把手提包扔回了座位上,男人满意地看她一眼,笑得温柔和煦:“去吧。”

    乔桥一溜烟儿跑进了卫生间。

    “我真是太机智了。”乔桥把隔间门落锁后舒心地叹了一口气,她从外套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通讯录开始给秦瑞成拨电话。

    乔桥对秦瑞成的生活作息掌握得八九不离十,倒也不是她故意打听,主要是秦瑞成很喜欢给她发短信,尤其最近基本一天好几条,乔桥有时候回有时候不回,秦瑞成也不在意,不厌其烦地给乔桥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估计秦瑞成这会儿应该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准备打游戏的路上,所以电话接通后想也没想就是一阵狂轰滥炸:“秦秦你在哪儿啊!江湖急救啊!十万火急啊!你来接我好不好?我躲在卫生间里呢,宋导要拆了我……”

    “你是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清晰的女音,“干嘛给我儿子打电话?”

    “啊啊啊对不起我打错了!”乔桥猛地挂断电话,又平息了一会儿呼吸才接受了这个吓人的事实,刚才那位接电话的,竟然是秦瑞成那位叱咤商界的女强人妈。

    看来秦瑞成今晚没待在WAWA的休息室,而是回了自己家,那十有八九是指望不上了。

    乔桥不禁感叹祸不单行,平常她三天两头撞见秦瑞成,就算不想见,他也追着跑着地主动凑过来,现在真到了要用他的时候,他却跑回家了。

    那不然……找周先生吧?

    乔桥有点为难,虽然周远川很好说话,乔桥也相信他是那种但凡能来肯定会来的人,但两人私下交往其实不算多密切,况且上次还那样直接地拒绝了他……这让乔桥现在有点厚不下脸皮张不开嘴。

    管不了那么多了……

    乔桥心一横,按下拨号键。

    “喂?”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周远川清冷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是乔桥吗?”

    “周先生,你帮我个忙好不好……”乔桥可怜兮兮地开口,“你能不能来司林路的毛血旺店接下我,我跟宋导一起来的,但我不想跟他回家。”

    那边静默了一会儿后传来男人饱含歉意的声音:“对不起,我现在实在走不开,不然我帮你给他打个电话吧?宋先生还是很讲道理的。”

    “啊?那就算啦……”乔桥不好意思起来,“也没什么事,你先忙吧,我就随便一说。”

    “……好,如果还有问题,务必再打给我。”

    “好好,谢谢周先生。”

    乔桥挂断电话,看着屏幕轻轻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上千人座无虚席的大礼堂里,站在讲台上的周远川把胸前的麦克风重新摁开,面对着几十所大学里顶尖的物理系硕博生,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对不起,今晚有点事,这章内容我就简单一讲吧,好在也不是很难,你们回去多看看书应该就会了。”

    台下传来一片众学霸的哀嚎之声。

    乔桥磨磨蹭蹭走回卡座里,毛血旺已经上来了,宋祁言衣冠端正地等着,看乔桥回来,似笑非笑:“打完电话了?再不出来我就要让前台进去捞人了。来,坐下吃饭,吃完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宋导……”乔桥食不知味地夹了两筷子,自暴自弃,“我就是下意识的反应,你就算跟我说背上趴着个外星人,我也会回头看的。”

    “不是因为回头。”宋祁言夹了一块毛肚放到乔桥碗里,他慢慢说道,“因为表情。”

    “什么表情?”乔桥茫然。

    “你很少看自己拍的片子吧?”宋祁言一针见血。

    “闲的没事干嘛看那个……”乔桥有点脸红,“而且看自己做主角的AV,多奇怪呀……”

    “嗯。”宋祁言点点头,平静说道,“可我看,你的每部片子我都看过很多遍,你的动作、神态、什么时候该怎么叫,我闭着眼睛都能回忆地一清二楚。”

    “所以你那个表情我太熟悉了。”宋祁言夹起碗里的一块血,暗红色的血块在纤细的筷子间微微颤抖着,好像被翻出体外的嫩肉,他轻笑一声,“那个餍足的,让人恨不得把你抓回来再操一遍的表情。”

    70:一触即发

    秦瑞成腰上松松垮垮地围着条浴巾从楼上下来,他一边走一边捋着头发上的水,细小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噼里啪啦落了一锁骨,又顺着蜜色的肌肤往下淌,最终随细长的人鱼线隐没进浴巾的阴影里。

    客厅里寂静地厉害,秦瑞成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气氛好像有点不对,他停下了动作,抓着楼梯扶手往下看,结果正对上秦家女主人犀利的一双眼。

    年过五十的秦母保养得当,挺直胸脯端坐在沙发上的样子颇有点西太后的架势,秦瑞成从小皮惯了,对这场面早就免疫,但面上的功夫还是要装一装的,于是秦瑞成趿拉着拖鞋慢慢腾腾地在秦母对面坐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个。”秦母伸出手指点了点桌面上秦瑞成的手机,一张嘴就是王炸,“‘平胸乔’是谁?”

    “她打电话了?你怎么不叫我!”秦瑞成一把捞起桌面上的手机,果然看到一个已接来电,秦瑞成面色不愉地看向秦母,“你接了?她说什么?”

    “你这是对妈妈说话的态度吗!”秦母一拍桌子,“行啊,你不想接家里的生意我也由着你闹腾了,想去拍什么AV我也没管过你,现在为了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连妈也敢吼了?!”

    “不是……”秦瑞成心里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柔和些,“妈,我这不是着急吗?再说了,小乔也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含糊又小声,但还是被秦母听了个一清二楚,秦母一下子明白过来,想了想也软下口气:“妈不是不同意你跟女孩子交往,但咱家这么多产业不是小事,你又玩心重,从小就对做生意没半点兴趣,若是再不找个能帮衬生意的,你让我和你爸怎么放得下心?”

    秦瑞成听这套说辞已经听得都快能背下来了,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接茬,他眼睛在桌面上逡巡了一圈,随手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叼在嘴里。

    “家里不许抽烟!”

    “我不点,过过干瘾还不行吗!”秦瑞成郁闷地说道。

    “你也不小了,前几年由着你玩,现在也该收收心了。”秦母扫了秦瑞成一眼,“人家张董事长的女儿可一直还惦记着你呢,让他爸拐弯抹角提醒我好几次了,你怎么也不约人家出去?”

    秦瑞成慢慢用牙磨着香烟的过滤嘴,并不打算搭腔。

    “行,既然这个不喜欢,那总该有喜欢的吧?”秦母不满道,“你天天往外跑,也不多参加参加生意上的聚会,怎么能认识到合意的女孩子?这么着吧,过两天你刘叔叔的大女儿订婚,请的都是业内有头有脸的人,你好好收拾收拾自己,去了别给我丢人!”?

    “我有工作……”

    “推了!”秦母斩铁截钉,“我瑞梵董事长还差儿子那一份工资吗?”

    “行了,别吃了。”宋祁言把乔桥的碗拉到自己面前,好笑道,“想拖时间吃慢点就是了,吃那么多干嘛。”

    被看穿计谋的乔桥不好意思起来,动了两下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宋祁言为数不多的耐心早就告罄,他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走了。”

    “宋导……”乔桥坐在椅子上不肯动,可怜巴巴地瞅着宋祁言,活像要上刑场。

    宋祁言喉结动了两下,他勉力了两秒才让微蜷的右手重新放松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乔桥露出这种示弱的表情,他第一反应从来不是想安抚她,而是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

    或许是他脸上的表情泄露了一点端倪,乔桥盯着宋祁言看了两秒后忽然火速从座位上跳起来,抓起手提包就往外冲,宋祁言颇为失望地啧了一声,在女服务员们一众不舍的目光里也迈出了店门。

    不得不说,乔桥虽然有时候挺没心没肺的,但直觉是真的准。

    两人到达宋祁言的公寓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宋祁言摁亮客厅的灯,在门厅里换了双居家的拖鞋,又给乔桥找了一双。

    他这里一直没有女主人,所以女式拖鞋也没备过,乔桥来了几次都是穿的宋祁言的旧拖鞋,套在脚上又大又不合适,走了两步还差点绊倒。

    宋祁言目不转睛地看着乔桥的脚,看得乔桥心里直发毛,她欲盖弥彰地往厨房走了两步,岔开话题:“有水吗?我有点渴。”

    “杯子在右上的柜子里。”宋祁言声音平稳,他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正端着胳膊解腕上的袖扣,动作漫不经心又充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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