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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顾沉白还没坐下,就先搂住涂言的腰,把汗涔涔的涂言抱进怀里,涂言觉得自己像只软体动物,被顾沉白肆意摆弄,顾沉白取下他手里的抑制剂,然后托住他的屁股,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胳膊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腰,车厢里全是衣物摩擦的暧昧声响。

    涂言垂着眸子,但他能感受到顾沉白灼灼的视线。

    顾沉白让涂言靠在他胸口,抽了纸巾给涂言擦汗,从额头一路向下擦到领口,涂言一动不动地任他折腾。

    “有多难受?需不需要去医院?”

    涂言摇头,指了指旁边的抑制剂,“帮我打一下。”

    “你确定?”

    涂言皱着眉毛瞥了顾沉白一眼,“你怎么这么啰嗦?”

    顾沉白又检查了一下涂言的情况,看他的确像是临近发情期的模样,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拿过那管被攥得不成样子的抑制剂,撕开包装袋,取出酒精棉和注射器。

    这种直接注射进腺体的一类强效型抑制剂,在涂言和顾沉白结婚之初,是家里的常备药,因为那个时候涂言对顾沉白很不信任,买了两大盒抑制剂和一瓶防狼喷雾,明晃晃地放在床头柜上,以示警告。

    当然后来就不怎么用了。

    顾沉白扶着涂言的后背,一边轻声喊他“兔宝”,一边给他注射抑制剂。

    那语气简直是把他当成小孩,涂言有些羞愤地拧了一把顾沉白的大腿,可惜他没什么力气,顾沉白也没注意到。

    结束的时候,涂言重新歪倒在顾沉白的胸口,额头贴着顾沉白的脸颊,让他觉得不舒服,但又找不到更舒服的方式。

    顾沉白右腿伤残多年,因此左腿结实又有力,涂言坐在上面,感到一种劫后余生的心安。

    “好点了吗?”顾沉白问道。

    涂言没说话。

    “在车里歇一歇,还是回家睡?”

    涂言睁开眼,望向顾沉白,冷酷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别想乘人之危。”

    顾沉白轻笑,把他往怀里搂了搂,低头在他耳边说:“兔宝,我要是想乘人之危——”

    “你闭嘴!”

    顾沉白逗兔子向来点到为止,他勾了勾嘴角,然后伸手摸涂言的额头,感觉温度正常,便放下心来。

    “今天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涂言低着头,把顾沉白的衣角抽出来揪着玩。

    “是不是打架了?”

    涂言身子一僵,还没说话,就感觉到顾沉白的手顺着裤腰摸到他酸痛的胯,“这里有伤,后颈的抑制贴也是被人直接扯掉的,我应该没有说错吧?”

    涂言抿起嘴,闭上眼倒头装睡。

    “那帮人是不是拿我们的婚事笑话你?”顾沉白安静片刻,然后把大衣脱了,盖在涂言的身上,他隔着衣料抱住涂言,轻声说:“让你受委屈了,抱歉,我以为离婚会让你轻松一些,但没想到还是有那些风言风语。”

    “跟你没关系,别自作多情。”

    “那你以后可不可以多爱护自己一点?兔宝,你复出之后就要满世界地飞了,我怕我不能每一次都及时赶到。”

    顾沉白赶到的时候,涂言还在颤颤巍巍地和抑制剂的塑料包装袋作斗争。

    刚成功撕开一个小口子,车门被霍然打开,涂言手一抖,下意识地往车厢另一边躲,可浑身的无力瘫软让他只能僵在原地,正准备大喊时,他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混着淡淡木质柔香的,那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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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言复出之后一直话题不断,所有人都在讨论这半年涂言究竟去哪里了。

    有人猜他出国深造,有人猜他出现了健康问题,更有甚者,说他怀了影帝祁贺的孩子,躲在私人奢华月子中心养胎去了。

    涂言放下手机,朝旁边正在看剧本的祁贺做了个呕吐的动作,“你能别恶心我吗?”

    “你以为我想?”祁贺还之以白眼,“顾家跟我老板打了招呼,说要在一周之内把舆论控制住,不允许任何人知道你隐婚的事情,我老板没办法,就拖我出来躺枪了呗。”

    涂言听到“顾家”两个字就不说话了,闲着无聊,翻了两下手边的剧本,突然蹙起眉头:“又是青春片?”

    “怎么?青春片不好吗?”祁贺一身骚包的花衬衫,领口开到胸肌处,散发着孔雀求偶一般的alpha特供香水,转过头来看涂言,语气欠揍:“我还想接青春片呢,可惜气质太霸道总裁了,没法演穷学生。”

    涂言连白眼都懒得翻,低头去看剧本,祁贺说:“对了,你和顾朝骋他弟真的离婚了?他没纠缠你,就这么放你走了?”

    顾朝骋是顾沉白的大哥,在商场叱咤风云无人不晓。

    涂言翻页的手微顿,“嗯。”

    “真是奇了怪了,那个瘸子他图什么啊?花几个亿买你半年的时间?”祁贺难以理解地摇了摇头,上下打量了一遍涂言,怀疑道:“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我的天。”

    祁贺说着说着就联想到不好的事情,想起社会新闻里经常出现的那种变态,把无知omega关在地下室里亦或是有钱人圈子里经常玩的那种混乱派对……祁贺面色瞬间惊恐,整理措辞,含蓄地问:“涂言,你有没有受委屈啊?”

    涂言无语,“没有,你可以闭嘴了吗?”

    “没事的,涂言你别怕,你要是真受了委屈,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帮你讨回这个公道!你跟我说实话,那个瘸子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涂言默了默,大脑飞速闪过这半年来的许多画面,陡然鼻酸。

    祁贺义愤填膺半天,等火气都消了,才听到涂言低着头轻声道,“好像从头到尾,都是我在欺负他。”

    涂言对顾沉白说的第一句话是,“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和你结婚,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感觉到恶心,非常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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