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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他看向端王:“王爷,这酒……”

    端王笑笑:“砚怀你莫要担心,这酒里不过加了些助兴的东西罢了。”

    谢砚怀捏紧酒杯,沉声:“我与王爷素无过节,王爷为何要害我?”

    正因此,他才对端王毫无防备之心,着了道。

    端王哈哈一笑:“怎么能说是害?我这侄女心悦砚怀许久,我不过乐见其成,给你们牵一牵红线罢了。”

    他拍了拍谢砚怀肩膀,用过来人的语气道,“砚怀,你就是太克制、太古板了,就算为了仕途不能跟玉阳成婚,一起玩乐一下又有何妨?”

    “等成婚后,可未见得还有这个机会啊。”

    他说完,给谢砚怀一个“好好把握”的眼神,抬步离开,贴心地为二人关上房门。

    谢砚怀松开手里酒杯,手紧紧撑在桌面上。

    玉阳公主痴情地看着他:“砚怀,你别怪我,我三番四次邀你出来你都不肯,我只好请王叔帮忙。”

    她音色腻的叫人难受。

    谢砚怀沉着脸,起身往外走。

    被她一把从身后抱住。

    谢砚怀想要甩开她,却觉得手上用不了力气。

    不知端王给他下了什么药,看上去比先前沈清筠中的迷香厉害许多。

    玉阳公主伸手抚过谢砚怀肩头,轻轻嗅了一下他身上的味道,露出极度沉迷的表情。

    “砚怀,就一次,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好不好?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跟别的男人一起时想的都是你的脸……”

    谢砚怀狠狠掐着自己手上虎口,却越来越无力。

    他回身,伸手抚上玉阳公主发间:“真的?”

    玉阳公主喜道:“自然是真的,不信你——啊——”

    她尖叫出声,眼睁睁看着谢砚怀从她头上拔下一直金钗,刺入手臂,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

    神智和力气都恢复了稍许。

    谢砚怀趁机用力将玉阳公主摔在地上,声音冷如寒霜:“你可真叫我恶心。”

    喧闹的天和楼瞬间安静。

    人群目光都向楼上看去——谢砚怀推门而出,面沉如水,浑身覆满阴冷气息,仿佛阎罗王一般。

    难怪这位陆首辅有“铁面阎罗”的称号,这模样可真是太吓人了。

    谢砚怀忽略周遭目光,虽然力气失去大半,但也还能尽量平静地下了楼。

    走出酒楼,他以为这场闹剧已经结束,却看到宋闻跌跌撞撞一脸焦急地迎面跑过来:“大人,不好了,沈姑娘不见了。”

    谢砚怀脸色骤变:“你说什么?”

    宋闻忙说送沈清筠回府时有匹马突然受惊失控撞上来,紧接着有个黑衣人将他拽下马车,一路跟着失控的马车去往城外。

    等他找到马匹追出城外时,马车里只剩下晕倒的紫鸢。

    今日因是谢砚怀陪沈清筠出门,只有一个暗卫跟着。

    那暗卫现如今也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仍旧跟着沈清筠还未送来消息,还是被对方处理了。

    谢砚怀半眯了眼睛,瞬间将今日发生的一切联系起来。

    天底下不会有这样巧的事。

    谢砚怀捏了捏自己小臂的伤口,任由血迹染红半截衣袖。

    回身上楼。

    酒楼里这回便不止是沉默了,而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这是怎么了?

    鲜红色的血红谢砚怀身上一滴滴落下来,滴到地面,男人阴沉更甚,仿佛索命的厉鬼。

    店小二颤颤巍巍地过去问:“大、大人不知何事……”

    “滚!”他厉声,甩袖上了三楼方才的包厢,推门而入。

    玉阳公主方才被他推开,只觉得是生平奇耻大辱,将桌上饭菜一股脑儿扔到地上,瓷片碎得到处都是。

    她刚出完气坐下歇息,没想到谢砚怀又回来了。

    而且浑身带着她从未见过的骇人戾气。

    谢砚怀淡声问:“清筠呢?”

    玉阳公主笑了:“清筠是谁?大人的未婚妻吗?大人的未婚妻应该问大人自己才对,怎么会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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