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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95章

    那是隔壁戏,以口拟声,文镜也伸长了脖子,不禁赞叹,小小燕亭县竟出此等奇人,当入教坊司,进宫给官家和各位贵人献艺才对。

    随着鸟鸣声飞远,戏台上又传来孩童的笑声和脚步声,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一片稻浪中穿梭。紧接着唰的一声,镰刀割断一把谷穗,一娘子乐道:今岁庄稼收成甚是喜人,麦穗盈囤,稻谷满仓,实乃天赐丰年也!

    话音激昂,喝得满堂彩,随着乐间的一阵小鼓大锣,台上屏风拉开。只见一个学象生伎人独身端坐,也没有鸟雀,更没有妇人。

    朗月微微张着嘴,回过头来又问道:文镜,你可是也会这个

    文镜咬了咬嘴唇,说道:略有涉及,但瓦子里的老师傅只教了些皮毛,我只会模仿人声。

    朗犇一掌拍在文镜肩头,哈哈笑道:你这杂学,够用了,往时护送一些达官显贵的女眷,便让他假扮掩护,那可是立过功的。

    台上的戏一出接着一出,瞧着离结束还早。

    但朗月趴在栏杆上,已经打了好几个又长又懒的哈欠,回了吧,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疲惫终究还是袭来,没等庙会结束,几人便要起身回客栈歇息。

    时辰不算早,但街上依旧三五成群,熙熙攘攘,摊贩的灯火从庙会广场一路蔓延出去,望不到头。

    释玉捧着一包蜜枣,正要递到朗月嘴里。突然,一个中年男子从身旁的巷子里冲了出来,不慎撞撒了整包蜜枣。

    朗月惊得趔趄一步,立马精神起来,狠狠回过头要去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就见那人神色惊慌,喘着粗气喊着:报官!快报官!

    明彰一个箭步拦到朗月身前,提防道:怎么回事

    那人拍着胸脯,上气不接下气,颤巍巍指着身后的巷子,紧张得声音又尖又细:王二娘,死了......

    朗月眼皮子一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巷口站着好些不明所以的路人,驻足围观,只有那高挂的灯笼与彩幡,在漠然地晃荡。

    她正要往巷子里看,却被朗犇一把拉住:都要报官了,你凑什么热闹。

    她却忍不住,挣脱朗犇的手,说道:就看一眼,说不定能帮上忙,我这也有官府的人。说罢,她拉着释玉直冲冲走进巷中。

    巷子很深,曲曲折折,两旁的院子屋舍都比较老旧,喜庆的红灯笼突然显得有些阴森诡谲。

    再往里走,忽见一个院门半敞,一位妇人正在门外焦急徘徊,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旁人路过好奇地想瞧上一眼,竟还被她叱逐。

    朗月和释玉对视一眼,想来就是那间院子出了事,二人快步上前。

    那妇人见来人逼近,并非官府而又陌生,立马挡在院门前:二位娘子是何人

    见她警觉,朗月欠身行了个礼,介绍道:县衙的人马上就到,这位是潼州府衙的仵作,路过此地,听闻出事,特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到的。

    无论信与不信,那妇人慌乱之中听到这话,像是脖子上挂了个秤砣,终于定了下来。她双手颤抖,指着屋内念叨着:二娘没了呀......

    怎么回事

    上吊了!糊涂啊......她的声音嘶哑颤抖,听得人心中涌出一阵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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