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3章

    那种刺耳的、细长的、歇斯底里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作者有话说

    明天也有哦!明天就是小梁和小宁了!

    33.

    梁崇在一场慈善酒会上接到了孔深丰的来电。

    距离昨晚孔深丰在机场等康以馨时跟梁崇确认,一有决定就会告知梁崇的那个电话,已经过去二十多个小时了。

    梁崇强迫自己不去多想,面对宁亦惟时尽量自然,该来的总会来,急也没用。

    慈善酒会办在一家新开酒店的顶层,本安排在明晚,为了让副主席梁崇顺利出席才改了期。因为明天是宁亦惟生日,梁崇全天没空。慈善拍卖结束后,酒会已进入尾声,衣着光鲜的男女端着酒杯,各自成群,三三两两聚在不同的地方闲谈。

    梁崇看了看时间准备离场,走向门口时,被一位许久不见的长辈叫住了。他便又拿了杯酒,和长辈去一旁的露台上叙了叙旧。

    长辈对梁起潮的身体状况很关心,梁崇答了几句,站在不远处的秘书突然动了动,向他走近了两步。梁崇抬眼,见她拿着手机,小幅度指了指屏幕,示意梁崇,他在等的电话打过来了。

    梁崇不好意思地对长辈说了句“抱歉我有个很紧急的电话”,长辈表示理解,他便匆匆接过手机,往露台角落走过去。

    “你小姨不太好,”孔深丰说,“刚睡着。”

    梁崇心里一沉,他不清楚孔深丰是怎么和他小姨沟通的,也还不知沟通结果,只感觉孔深丰的声音疲倦至极沙哑无力,大概担心吵醒康以馨,因此压得很低。

    孔深丰顿了顿,再道:“也还没谈出什么结果,我没办法跟她交流,怕你等急了,先告诉你一声。”

    “您先陪小姨吧,”梁崇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找我。”

    “我知道。”

    孔深丰的话音刚落,梁崇听见他那头传来一阵模模糊糊的属于康以馨的呓语声,接着,又有孔深丰安抚康以馨的轻哄声。

    梁崇耐心等了一小会儿,电话那头静了下来,孔深丰又拿起电话,问梁崇:“小宁怎么样?”

    “他不错,现在在我家。”梁崇看着远方几座交叠的立交桥上穿梭的车流,喝了一口香槟。

    “怎么在你家?”孔深丰立刻问。

    梁崇在孔深丰话语中嗅到一丝藏不住的警惕,便有些好笑地说:“他爸妈出门多,从小到大都常住在我家,您别想歪了。”

    “哦。”孔深丰讷讷道。

    两方又静了片刻,梁崇告诉孔深丰:“他明天生日,您如果愿意,可以给他发祝福短信。”

    “哦,哦,好,”孔深丰先感激地连连答应,忽又顿住了,过了几秒,犹豫地对梁崇说,“小梁,其实宁亦惟的生日是今天,今天凌晨四点左右。”

    梁崇愣了一下,想了想,似乎确是如此。

    “他出生的时候不像现在,有什么陪护,什么爸爸剪脐带,”孔深丰像陷入了回忆里,兀自说,“那天我就在病房外坐着等,你小姨进产房十二个小时,我身边一起等的爸爸们都得到喜讯走了,也有路过认识的医生劝我回去休息,但你小姨在里面受苦,我怎么睡得着。后来凌晨四点十分,助产士走出来告诉我,我太太生了个男孩,六斤,身长52公分。我想这小子个头不大,倒很会折腾他妈。”

    “算了,”孔深丰说,“先不说了,我也睡一睡,昨晚到现在没合眼。”

    梁崇下意识低头看看表,已经十点半了。不知道宁亦惟在干什么。

    挂下了电话,梁崇带着秘书下了楼。

    时间晚了,回家路上畅通无阻,车行过街角,梁崇瞥见一家还开着的甜品店,便让司机停车,在路边稍等他一下,下了车走进店里。

    秘书大约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跟进来,一脸欲言又止地陪他在甜品店的蛋糕柜前徘徊了好几分钟,不敢说话。梁崇也没说她什么,专心致志琢磨了一番宁亦惟的喜好,最终挑了个最大的,因为实在不擅长挑蛋糕,如果买大的贵的,总归有个好彩头。

    回了车里,梁崇把蛋糕放在腿边的座椅上,耳边总不期然响起孔深丰絮絮叨叨说的那些话。

    “男孩,六斤,身长52公分。”

    宁亦惟的出生身高体重。

    梁崇慢慢地想。

    若宁亦惟是他表弟,宁亦惟刚出生几天,梁崇就会被爸妈带着过去看他。

    他们一年可能见不上几面,而且一见面,宁亦惟就会让他烦透顶,因为宁亦惟话很多。

    比如外婆生日,宁亦惟可能要带本书,开餐前看书,摇头晃脑地说大家听不懂的东西,和孔深丰唱双簧。

    以梁崇小姨宠小孩的程度,宁亦惟恐怕要什么都会有,肯定不至于像过去那样,因为没人照顾就跟着养母跑来雇主家,跟梁崇说“我妈不让我跟你说话”。

    或许每天都有车接车送,没机会拜托他去美国时替自己带书,没法在码头碰到他跟人打架,没机会捏着梁崇手心,给他消毒,贴创可贴,矮矮小小一个,爬上仓库架子,偷拿进货单据进行篡改。

    宁亦惟和梁崇的关系又会怎么样,很好还是普通。

    想不想在梁崇家放一些备用衣服,随时准备留宿,把他家当做自己家呢。

    还稀罕拿梁崇的卡跑图书馆借书吗,会在梁崇家客厅看纪录片看睡着吗,还会不情不愿嘟哝着人权和弱势群体保护话题,却还是被梁崇使唤来使唤去吗。

    或者还留不留在D大上学,金工作业准备自己留着还是送给谁,会给梁崇送钻石吗,记得梁崇生日吗,对梁崇说话会是什么语气,会不会比现在更喜欢撒娇,更不能吃苦,还是根本不会变,宁亦惟会管梁崇叫什么。

    叫孔深丰“爸爸”,叫康以馨“妈妈”,叫梁起潮“姨夫”,叫康敏敏“大姨”,叫梁崇“表哥”。

    梁崇什么时候会觉得小表弟很烦,什么时候拥有宁亦惟送他的第一件礼物,什么时候起觉得他可爱,在几岁会知道自己喜欢宁亦惟,觉得无法离开,几岁接吻,几岁**,苦恋纠缠还是顺理成章。

    在哪一刻,宁亦惟给梁崇打电话,跟他说“哥我下课了,你来接我”的时候,梁崇会远在天边都感到必须立刻赶回去接宁亦惟放学。

    好像也没什么好想的,因为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似乎是须臾之间,梁崇的家到了。

    司机停了车,替梁崇拉开车门,一阵凉风轻灌进来,把想过的可能都吹空吹跑了。

    梁崇提了蛋糕,走向电梯时,脚步有些晃,猜想自己是晚上没控制好量,喝得有点多。

    电梯门一开,只有玄关的感应灯亮着。

    梁崇往里走了几步,没看见宁亦惟的身影,上楼到宁亦惟房间看了看,也不在,再想了想,给宁亦惟打了电话。

    几秒种后,音乐声从不远处的一个空房间里穿出来,梁崇循着音乐声走过去推开门,灯光从里头散出来。

    宁亦惟穿着他那套米色格子软棉布睡衣,乖乖坐在地毯上,一手拿着手机,呆呆看着门口,腿边摊着好几堆分门别类的乐高零件,面前放着搭了一半的半成品。

    “你回家啦。”宁亦惟说,然后打了个哈欠,动动脖子。

    “在干什么?”梁崇问他。

    宁亦惟本来想讲一下题干,考考梁崇,看见梁崇把手里一个白色大纸袋放在地板上,注意力又转移了。

    “吃的,”梁崇说着,坐到宁亦惟身边,拿起宁亦惟的帝国战舰船底看了看,又放了回去,问,“搭多久了?”

    “从七点二十到现在,”宁亦惟说罢,皱着鼻子闻了闻,认真看了梁崇一眼,“你喝了好多酒。”

    “一点点。”梁崇并不承认。

    宁亦惟想跟梁崇争辩,被梁崇一低头堵住了嘴。

    梁崇嘴里酒味倒不浓,有一股干干净净的薄荷味,但酒精度大约是高的,而且肯定高得吓人,宁亦惟稀里糊涂跟梁崇接完吻,手里乐高零件都掉在地上了。

    “今天还搭吗?”梁崇抓着宁亦惟的手腕,问他。

    “明天吧。”宁亦惟小声地说。

    “嗯。”梁崇让宁亦惟坐他腿上,把纸袋子里盒子拿出来。

    宁亦惟照做了,再取掉盒子上扎着的绸带,打开盖子,里面放了一个很大但不怎么好看的奶油蛋糕。

    蛋糕主体是白色,裱着一些巧克力色的花,中间放了很多时令水果,配色乏善可陈,插了块写着happy

    birthday的蓝色塑料牌子。

    “图个吉利,”梁崇用很冷静的声音说迷信的话,“所以买了个大的。”

    “谢谢,”宁亦惟说,“其实明天再送也可以,蛋糕是不需要跟祝福一起掐点送到的。”

    “我乐意。”梁崇说。

    梁崇这个人总是很自说自话,虽然是不让人讨厌的那种自说自话,宁亦惟在心里偷偷说梁崇坏话。

    梁崇并不知情地低头看看表,对宁亦惟说:“零点了,生日快乐。”

    宁亦惟也看到了手表指针,分明是二十三点五十九分,不过宁亦惟没有反驳,因为梁崇还没说完。

    梁崇看着宁亦惟停了几秒钟,用了一种介于自然与不自然之间的语气,让宁亦惟先怀疑梁崇在心里这么叫过他,仔细一想又好像不太可能。

    他叫宁亦惟:“宝贝。”

    然后他们接了一个很长、很湿的吻。很湿很长,像十九年三百六十四天一千四百三十九分钟一样长。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哦

    34.

    帝国战舰的桅杆搭了两个半,有一片白色的帆落在深色的木地板上。

    宁亦惟今晚完成二分之一帝国战舰搭建的梦是不用做了。

    他躺在地毯上,躺在梁崇身下,半闭着眼睛,抿着嘴唇,大张着腿,皮肤温热柔软。他的睡衣扣子被解开了,裤子褪了一半,松松地挂在凸起的胯骨上,胸口有新鲜的点点红痕。

    梁崇鼻间都是宁亦惟沐浴过后留下的温馨香味,低头看宁亦帷近乎嶙峋、又光滑白哲的身体。

    “不要乱看。”宁亦似乎感觉到了梁崇的目光,睁开眼,挥手想捂住梁崇眼睛,被梁崇轻易地档开了。

    “为什么?”梁崇拉拉揉捏宁亦惟被他舔得红肿的乳头,看宁亦谁咬着嘴唇颤抖,听宁亦惟微弱的呻吟,告诉宁亦惟,“你说的,做什么都可以。”

    现在的宁亦惟像一块切开了一会儿的、有了锈迹的苹果果肉,只要用力地挤压、搔、刮,不要理会宁亦谁无力的推操,张嘴吮吸,可以吸出甜水。

    梁崇把宁亦惟睡裤脱了,将手抚在宁亦帷的小腹上,慢慢地往下按,碰到了宁亦惟的敏感的部位,像宁亦谁替他做过的那样,圈住了,缓缓地上下动。

    宁亦帷的器官跟他的人一样,漂漂亮亮的,颜色很浅,被梁崇握在手里,顶上分泌出不多的液体。

    梁崇动了一会儿,幸到宁亦惟耳边,轻声对他说了一句话。宁亦惟的脸立刻红了,瑟缩着看梁崇,用很小的声音和很快的语速说:“你别胡说,我是……基因决定的……”

    宁亦帷衣冠不整急于辫解的模样让人产生施虐欲,所以梁崇根本没听见宁亦惟说什么,凑过去含着宁亦谁的嘴唇。

    区别于宁亦惟的半裸,梁崇除了衬衫下摆有点乱,裤子解开了一些,别的穿得完好。他的衬衫大概是磨到了宁亦惟的胸口,宁亦惟又是一缩,推开梁崇一点,说:“你也脱了。”

    梁崇没说话,把宁亦惟的右手拉到自己的领口。

    宁亦惟的手顿了顿,用食指和拇指捻着梁崇的扣子,一颗一颗地给梁崇解。或许是嫌宁亦谁解得太慢了,只解两颗,梁崇便不耐烦地把宁亦惟压了回去,把重量压了大半在宁亦惟身上,把宁亦惟压得喘不过气来,手握着宁亦惟的腰往下拖,把让宁亦惟紧张的东西隔着裤子抵着宁亦惟身上,从臀尖滑到臀缝,一个劲往前顶着,给宁亦惟一种被进入开拓的错觉。

    “梁崇

    …

    …

    ”宁亦惟不知道梁崇要干什么,而且梁崇身上的酒味太浓了,让他很慌张,只好求助般拽住了梁崇的手臂,说,“你别这样

    …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