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警官脸色一变，又深呼吸将气愤压下，说：“你的所做所为，我们会查的，审讯只是例行公事，请你配合！”

    今天逮捕他的地方，是一处转移点。

    救下的三个孩子已经送到医院，由女警官和心理医生做疏导。

    这些孩子在组织中动辄打骂、灌药，身心都留下很大的创伤，短时间内无法问询。

    秦梦之看着袁大海唇角一抹嘲讽的笑，眸光一闪，道：

    “你可以不说，孩子们会说的。”

    审讯室中响起秦梦之的声音，袁大海的眼睛缓缓睁开。

    她看向玻璃，仿佛能隔着玻璃看到秦梦之的脸。

    孩子醒了？

    “诈我？”袁大海脸上嘲讽更深，“那几个货被打成那样，还会说话？”

    “你可以试试。”秦梦之自带一股沉稳的气质。

    袁大海笑容收敛，突然道：“我认罪。”

    众人脚步一顿。

    “什么？”

    小警官赶紧摊开本子：“你承认孩子是你拐卖的对吗？你要将……”

    “不是，”袁大海沙哑的声音响起，“是我杀了那两个警察。”

    秦梦之看着袁大海，眼中翻涌着难解的情绪。

    袁大海的双眼如鹰般闪着精光，隔着玻璃与秦梦之对视：“我认罪，我杀了那两个警察。”

    他话音刚落，审讯室顿时安静，气氛凝滞。

    “你……”审讯警官眉头一跳，语气焦急，正欲质问，却被刀疤打断。

    他重复到：“警察，是我杀的。”

    秦梦之眉头紧皱，没有如释重负的快感，反而疑惑更重。

    ……

    警院办公室。

    “刀疤原名袁大海，人称刀疤，因偷窃入狱，被放出后跟着黄毛进了组织，从事人口贩卖。”年轻男警官转着笔介绍。

    他将手中的资料分发给大家：“因为脸上的刀疤特征鲜明，一般不暴露在外。老杨与小萧被害案中，监控视频拍到的画面显示，面包车上确实有他。”

    “从刀上也提取到他的半枚指纹，以及车上，也有他的毛发和唾液。”一个女警官接着补充道。

    周语芙倚在桌前，挑眉到：“他招出来的两个帮凶……”

    “两个人已经缉拿归案，均指认刀疤是主谋。”另一警官立刻跟上，汇报进展。

    众人点点头，觉得案件到此已分明。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长桌尽头支着头沉思的秦梦之。

    线索鲜明，每一条都指向刀疤。

    可是……

    秦梦之想起与黄毛正面交锋之时，他跳下楼前，说出的那句话，心中还是充满疑惑。

    周语芙推了推秦梦之，见她眉头紧皱目露沉思，问：“有什么不对吗？”

    秦梦之站起身，沉声道：“就是觉得太顺利了。”

    “顺利还不好？”刚才汇报的警察插嘴：“花了这么久终于追到了凶手，也算是给老杨和小萧一个交代了……”

    秦梦之皱着眉头不语。

    周语芙对上她的眼神，心思一动，明白了秦梦之未说出口的话。

    周语芙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他是被推出来堵住我们继续查的弃子。”

    “不是没有可能，”秦梦之扫过白板上的条条线索，指着两个案件名称，说：

    “人口贩卖与杀人，孰轻孰重他不可能不清楚。”

    众人一顿。

    “这样说也有道理……”

    秦梦之想到那张纸条。

    纸条肯定不会是黄毛写下的。

    那么是当时叫他进去的男人写的吗？

    写下纸条的人知不知道刀疤是凶手？

    他把刀疤送到警方手里是什么意思？

    她陷入理不清剪还乱的深渊，思路混杂之时，电话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