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422章

    苏晴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洇出墨点时，林默闻到了铁锈味。

    他数到第三十七滴冷凝水坠落在窗台，终于意识到那是从古籍扉页渗出的血珠，正沿着橡木纹理爬向苏晴的手腕。

    "你看这个。

    "苏晴用镊子夹起书页间半透明的薄片，实验室应急灯的冷光穿透蝉翼般的物质，在墙砖上映出密密麻麻的楔形文字，"像不像生物实验室丢失的蛛形纲标本切片？

    "林默的喉结动了动。

    凌晨三点的古籍修复室充斥着福尔马林的气息，玻璃柜里那些中世纪的羊皮卷正在渗出细密水珠。

    他伸手想触碰悬浮在光束中的尘粒，却发现那些微粒在距皮肤两厘米处诡异地静止了。

    "别碰能量场！

    "苏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实验手套下的月牙红痕泛着磷光。

    自从三天前那场意外，这个印记每到子夜就会发烫，此刻正在两人交握处烙下青烟。

    古籍突然发出类似骨节错位的脆响。

    林默看见苏晴的瞳孔收缩成针尖——摊开的书页正在吞噬她的影子。

    月光下，少女的轮廓如同浸水的墨迹般晕染开来，唯有那抹红痕愈发鲜艳，仿佛伤口深处嵌着碎钻。

    "松手！

    "林默抄起青铜镇尺砸向书脊的瞬间，修复室的日光灯管接连炸裂。

    黑暗中传来丝绸撕裂的声响，他感觉到有冰冷粘稠的液体漫过脚背，像某种生物褪下的旧皮。

    应急灯重新亮起时，苏晴正跪坐在满地狼藉中喘息。

    她的白大褂沾满靛青色粉末，右手背的月牙印记己经变成晶体状，折射着妖异的紫光。

    那本《梦渊录》静静摊开在血泊里，朱砂符咒正在吸收液体，如同干涸的河床吮吸春雨。

    "十二秒。

    "苏晴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暂停的录像画面，"从灯灭到复明，监控显示只过了十二秒。

    "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