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金鳞淡笑道：“算了，现在的蜀山岂是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的，放心吧，这事眼下不算要紧了。”“不，不要紧了？”小黑困惑的挠了挠头。
小黑看了看莫凡，见莫凡轻轻点头，小黑也就不再因此事多言。
几息之后，金鳞问道：“小凡，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封魔锁妖塔的事，我们暂且插不上手，也不知究竟怎样，你们暂且留在道场内，我得去见一见仙宗的玉珑真人。”
第1136章
心念修复山河图
“玉珑真人？”小黑皱眉道。
“嗯，没错。”
莫凡已然将信息送达，此次回返蜀山的任务就算完成。
至于封魔锁妖塔究竟如何，眼下即便他有心也无从过问，那不是他这个层面可以参与的。
还有件事，却是莫凡格外在意。
自然就是山河社稷图了。
此宝的珍贵程度毋庸置疑，普天之下，无人不求之若渴，包括大乘渡劫境的强者，乃至是散仙散魔在内。
人皇城一战，点苍宗护宗无相长老，凭借此图便可力压纳兰皇族一脉，连承天之命的人皇令都无法与之匹敌。
莫凡侥幸得之，此事他从不对人多言。
包括给古云飞等人讲述自身经历的时候，也是避之不谈的。
倘若可以将此图收为已用，莫凡的实力可就并非暴涨那么简单了，即便他现在仅仅是大乘境初期的修为，但在大乘境中将再无敌手。
可想要将之收为已用，谈何容易。
首先这山河社稷图的器灵与无相长老之间有着灵魂烙印。
想要解除这种灵魂烙印，要么器主道灭，要么器主自行解除，想要强行将之抹去，那便难了。
一个大乘境强者滴血认主结下的灵魂烙印，想要强行抹去，起码需要有渡劫境的修为方可，而且只是有机会，并非是一定办得到。
另外，莫凡还想着将山河社稷图彻底复原。
就是将残图与山河社稷图合二为一，使得当初赫赫威名的四大仙宝之一山河社稷图得以真正意义上重现于世。
此事相对于抹去山河社稷图中灵魂烙印来说，就是难上加难。
普天之下，能够抹去山河社稷图中灵魂烙印的渡劫境强者虽然少，还是有一些的，起码剑宗宗主紫穹真人，仙宗宗主玉鼎真人，还有蜀山悬天九阁中的几个老怪物都可以。
但想要复原山河社稷图，却唯有玉珑真人一人可以。
准确的说，唯有冶天炉方可。
而且莫凡估计，冶天炉恐怕只是一个基本条件，想要办成此事，必定还有其他要素。
如此一来，两件事都让莫凡深感为难。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万万不想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可不说的话，又怎么求人相助。
不论是玉鼎真人和紫穹真人，都是莫凡根本无法抗衡的存在，而山河社稷图对他们一样具有极大的诱惑，倘若他们动了歪心思，这图保不住不说，搞不好自已还会惹祸上身。
可不找他们，别人又办不到。
总之，能办到的，莫凡惹不起，办不到的，找了也没用。
思来想去，莫凡准备先去见一见玉珑真人，谈一谈口风，至于会不会引起怀疑，事到如今也只能尽力了，谨慎一些是必要的，但也不能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最后，莫凡对小黑道：“小黑，我这便去见玉珑真人，你留守此处。”
“我，我留守啊？”
“嗯，你留下，我去去就回。”
莫凡又看向金鳞：“金兄，你陪我走一趟。”
“好。”
“菲儿姐，陆姑娘，你们……”
莫凡话音未落，柳菲儿顿时将之打断：“小凡，如果不是什么要紧事的话，我想跟你一起去，嘿，早在点苍宗的时候我就想着有机会一定来蜀山看看，现在总算是有了机会。”
陆无双急忙看了柳菲儿一眼道：“对对对，我也是。不过我知道，我的这点修为太低微了，也许帮不上你什么忙。”
莫凡目光轻扫二人：“无妨，我此去见玉珑真人，只是有些事宜相询而已，也不是要和谁动手。既然如此，你们就跟我同去好了，不过菲儿姐，陆姑娘，这蜀山现在其实也不太平，所以……”
“嗨，我懂，少说话，少惹麻烦，多看多听。”柳菲儿道。
陆无双也对着莫凡点了点头。
小黑在一旁颇有些不悦，嘴里似乎还在嘟囔着。
“都出去了，让我自已留在这里，有什么好守的嘛，真是的。”
但见莫凡看来，小黑急忙闭嘴。
离开剑宗，按照规矩，莫凡赶往仙宗所在，前往玉珑真人修行的道场。
期间虽然有些关卡，略显繁琐，但莫凡现在是蜀山红人，平日里跟南宫硕沈卓然走的很近不说，又得两位宗主青睐，一路上倒也顺畅。
如此一来，可是让柳菲儿和陆无双颇为欢喜。
蜀山之上就连很多寻常的花草，也非凡间所常见，奇异珍贵，四季长春，蜂飞蝶舞，鸟语花香，惹得两人眼睛都有些忙不过来的感觉。
仙宗，玉珑真人道场外。
灵兽守卫，小童禀报，不多时小童便传信出来。
“道兄，我家真人有请。”
莫凡笑着点头，而后看向身边几人。
“金兄，菲儿姐，陆姑娘，我这便去见玉珑真人，你们……可以四处转转，切勿走远，切勿生事。”
“好。”
金鳞点头，柳菲儿和陆无双均是满脸喜色。
莫凡这才跟着小童步入玉珑真人的道场。
玉珑真人在见到莫凡的那一刻，委实是吃了不小的一惊，他端坐在蒲团之上，双目不停的打量着莫凡。
“晚辈莫凡，见过前辈。”
莫凡站定，对着玉珑真人深施一礼。
虽说莫凡有隐空珠在身，即便玉珑真人也无法探视他目前的修为状态，但玉珑真人仅凭莫凡此刻的神态目光中就可以看得出一些端倪。
他面带笑意，手捻须髯，缓缓点头。
“嗯，小友免礼。”
“一别多日，小友的修为似乎又精进了不少。看来前几日剑宗方向天生异象，云霓闪现，光华缭绕，怕是与小友有些关联了。”
莫凡微皱双眉：“晚辈一直在闭关修行，实在不知。”
玉珑真人淡淡一笑，随即问道：“小友此来，不知有何贵干？”
“晚辈重返蜀山，理当前来拜会前辈，不过，晚辈也的确有些困惑不解之处，想要向前辈讨教一二。”
玉珑真人手捻须髯，点头道：“嗯，小友但讲无妨。”
“玉珑前辈，敢问倘若一件仙宝出现了破损的情况，可否将之炼化复原呢？”
玉珑真人苍眉微蹙，自然道：“小友此言，实在是过于含糊，老夫难以给出定论。”
第1137章
修复宝图万般难
不等莫凡开口，玉珑真人又道：“小友口中的仙宝，不知是何层次，所谓的破损又达到了何种程度，是怎样一种破损，如果不能明确这些问题，老夫难以确定是否可以修复。”
玉珑真人的回答莫凡并不意外。
“比如一把低级的仙剑，出现了断裂的情况，以前辈的炼器造诣，能否将之修复呢？”
玉珑真人打量了莫凡一番，几息之后笑道：“呵呵，能有多大把握，怕是需要亲眼所见，老夫才能给出明确的答复，不过么，既然小友问起，老夫估计，凭借老夫的炼器之道，以及冶天炉的威能，应该是可以办到的。”
“怎么，难道小友的那柄仙剑出了问题？”
说罢，玉珑真人苍眉微蹙：“据老夫所知，小友的那柄仙剑，层次也不算低，而且小友已经与之人剑合一，倘若真是如此，小友怕是也要有所损伤才是。”
莫凡急忙摇头：“不，不是我的剑，晚辈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哦，原来如此。”
“前辈，如果是一件颇为高级的仙宝，嗯……就好像天下闻名的四大仙宝，倘若出现了破损的话，前辈能否将之复原呢？”
玉珑真人心里明白，莫凡既然来找自已，就肯定有事，而且不会是小事。
他也清楚，莫凡说起话来含糊其辞，吞吞吐吐，必定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让自已知道，所以玉珑真人也不多问，只是静心解答便是。
但他自然可以从莫凡提出的一些问题中，揣摩到一些端倪。
起码玉珑真人现在可以确定，莫凡一定是想要复原某件破损的仙宝，这才来探一探自已的口风，他甚至可以猜想到，莫凡这个人处事谨慎，一定是担心别人知道他得到了这件宝物，才这样的。
这也是人之常情，玉珑真人丝毫不以为意。
可闻听此言，玉珑真人却不由得心头一惊。
莫凡此问，就说明他口中的这件宝物，绝非是寻常仙宝。
“四大仙宝？”
“小友这一问，可真是让老夫更难回答了。”
“老夫只能对你说，这世间的事并无绝对的能与不能，一切还要看具体的情况而定，修复道器实际上并非易事，除了炼器造诣之外，鼎炉，火灵以及法阵，灵材都要相得益彰，缺一不可啊。”
莫凡又道：“也就是说，即便是四大仙宝层次的道器，在理论上来说，只要条件满足的话，也是可以修复的吗？”
玉珑真人被莫凡这么一问，他沉吟一声：“这个……倘若从理论上来说，应该可以，起码应该有一定的机会才是。”
“嗨，小友你这一问，真真是让老夫万分为难。老夫只能告诉你，倘若真是那四大仙宝层次的道器出现了破损的情况，以老夫目前的炼器造诣，只怕成功几率不会很大，至于鼎炉么，老夫的冶天炉号称万器之母，自然是可以的，而这火灵怕是需要三昧真火加以炼化方可。”
“上乘的法阵，可以一定程度上提升修复时的成功几率，而这灵材么……呵呵，则需要视情况而定，但不论如何，恐怕任何一种，都必定是人间罕见，凤毛麟角之物，其珍贵程度难以想象，甚至很多只是在传闻中存在，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也未曾可知。”
来之前莫凡想过，一定会很困难，但是听了玉珑真人这么一说，他的心瞬间凉了不少。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探一探口风，评估一下此事可行的几率。
如果可行的话，索性就对玉珑真人道明实情。
如果压根没有机会，他也就没必要冒着风险让玉珑真人知道了。
眼下这么一听，还是暂且算了。
看来此事只能暂且缓一缓，既然如此，就只有先考虑抹去山河社稷图中的灵魂烙印，将之收为已用。
“原来是这样啊，多谢前辈相告，既然如此，晚辈就不打搅前辈清修了，这便告辞。”莫凡说罢，施礼后便转身要走。
“小友且慢。”
莫凡回首皱眉道：“前辈还有何吩咐？”
玉珑真人从蒲团上缓缓起身，他来到莫凡面前，带有几分好奇的道：“小友此行可是得了什么宝物？老夫知道小友心中顾虑，不过老夫身为蜀山仙宗长老，又是万器之母冶天炉之主，就连你的那把空冥仙剑，老夫都不感兴趣，在老夫面前，什么宝贝还至于如此神秘，这道器修复是否可行，终究还是要一观究竟方可定论。”
莫凡顿时回道：“前辈您误会了，晚辈此来主要是为了拜会前辈，至于其他的，纯属心中好奇。晚辈告辞了。”
说罢，莫凡转身离去。
看着莫凡的背影，玉珑真人一脸无奈的缓缓摇了摇头。
“臭小子，还挺谨慎的。哎……”
回去的路上，柳菲儿和陆无双依旧是观风望景，完全被蜀山美景深深吸引，莫凡却愁眉不展，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金鳞好奇问道：“小凡，此去见玉珑真人，不顺利？”
“谈不上顺利不顺利，只是略有些失望而已。”
对于山河社稷图的事，金鳞是知情的，当日莫凡在人皇城剑破山河社稷图的时候金鳞就在场。
而且凭借金鳞的睿智，也完全可以猜想得到莫凡此来找玉珑真人的目的。
“小凡，既然如此，倒不如先行将宝图收为已用。”
“嗯，我也正有此意，只是……”
金鳞又道：“你是担心，此图极珍，一旦暴露，轻则惹来麻烦，重则难免杀身之祸吧？”
莫凡看了金鳞一眼，缓缓点头。
“你一向为人谨慎，如此顾虑倒是不为错。不过我觉得，宝图落于你手这件事，早晚也是人尽皆知。毕竟当日在人皇城，宝图重现，已经并非秘密，只是现在蜀山被围，所以消息无法传入而已。”
莫凡应道：“是啊，也许是我顾虑的太多了。”
“顾虑自然必要，但眼下，我们无能为力，你终究要求助于人，又岂能守得住这个秘密。”
“金兄所言极是，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既然如此，求一人，不如求多人，令一人知，倒不如让众人知了。”
第1138章
小小收获解燃眉
本来是金鳞开导莫凡，此刻反倒是金鳞被莫凡的一席话说的有些困惑不解了。
“求助多人？让多人知？小凡，你这话，倒是让我费解了。”
莫凡浅然一笑道：“想要强行抹去山河社稷图中的灵魂印记，起码需要有渡劫境的修为，我原本是想求助于紫穹真人或者玉鼎真人，二位真人虽然身为蜀山宗主，德高望重，但山河社稷图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么。”
“我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起了贪念，反正此事也没有他人知晓，只要将我诛杀，夺了宝物，一了百了，神不知鬼不觉。”
金鳞听着，缓缓点头。
莫凡又道：“既然这个险终究要冒，我现在觉得，当着两位真人的面道明此事。”
“小凡，这种事，多一人知道，不是多一份危险么？”
“道理上来说是这样，但换个角度，反过来想的话，也许未必。如果我同时当着两位真人的面道明此事，他们之间就会互相制约，反而会安全一些。”
金鳞听后，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眼前一亮。
“哦……我好像明白了。他们二人不论谁起了歹意，都必须要考虑，只要你出了事，不论宝物被谁夺去，这事都会被另外一人得知，到时候恐怕不会与之善罢甘休，而且事情迟早会暴露甚至传扬出去，两位真人在天下修者的眼中都是德高望重之辈，岂会冒这个风险，如此一来，这宝图反倒是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
莫凡瞥了金鳞一眼，赞许的点了点头。
金鳞看向莫凡，目光中流露出几分赞叹之色：“哎，小凡啊小凡，也真是难为了你，事事都要精心，步步都要沉稳，思虑倘若不周的话，的确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说着，一行人返回了蜀山剑宗的道场。
莫凡没有着急去见玉鼎和紫穹两位真人，他想先等等沈卓然和南宫硕打探到的消息。
于是，莫凡暂时入界。
图中界内的灵力，由于灵儿的强力吸收有了些许好转，所谓的好转，仅仅只是可以维持灵材不会枯死而已，照比当初还是差的太远。
没有灵源，莫凡便改修剑道，使得自已无剑境的剑道造诣不断殷实，以备修炼至关重要的下一阶段，剑灭万法之境。
除此之外，莫凡还要努力尝试修炼三昧真火，使得他对三昧真火第二重纯阳火的火候稳步提升，逐渐向着大乘状态迈进。
时间短暂，虽无本质进展，但也均有收获。
点滴积累，莫凡的修行，就是在不断的积累中，由量变最终产生质变的过程。
次日，南宫硕和沈卓然结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