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422章

    ，大哥杜建国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这个在运输队扛了十年麻袋的汉子，指甲缝里还嵌着洗不掉的机油，此刻却像被什么呛住了似的满脸通红。

    晨雾未散的巷口，杜伟数着粮票的手突然被烫了一下。

    油条摊的鼓风机嗡嗡作响，金黄的油条在翻滚的菜籽油里膨胀，像极了后来五星级酒店的自助早餐区。

    "后生，换鸡蛋不？

    "挎竹篮的老妇拽他袖口，蓝布头巾下露出半块褐斑，"三斤粮票换二十个，都是今早摸的鲜蛋。

    "杜伟摇头，目光锁住巷尾灰布衫的身影。

    那人草帽压得很低，脚边的竹筐盖着湿麻布，隐约露出半截油亮的火腿。

    "要钢精锅。

    "他亮出牛皮纸信封的边角。

    全国粮票特有的浅绿色花纹在雾里泛着潮气，像浸过水的树叶。

    草帽老汉眼皮跳了跳："二十斤换铝锅，三十斤加工业券能弄到上海产的双耳......"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红袖章的吆喝声。

    老汉卷起麻布拔腿就跑，筐里滚出个铁皮饼干筒，筒身上印着模糊的"国营饭店专用"字样。

    杜伟追出两步，忽然被拽进裁缝铺。

    带着顶针的手捂住他嘴巴，王婶子身上的樟脑味冲进鼻腔："小伟你疯了？

    那是投机办的便衣！

    "裁衣案上的大红喜服刺痛眼睛，杜伟盯着案板下的铁皮桶。

    边缘翘起的搪瓷脱落处露出锈迹，正是国营饭店后厨用来熬高汤的容器。

    "王婶，这破桶能卖我吗？

    "他摸出最后三斤地方粮票，"再加半尺布票。

    "屋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王婶子扯过喜服盖住铁皮桶："拿去吧，反正要回炉的。

    "她接过粮票时叹了口气，"小娟的嫁衣...其实能用土布代替的确良。

    "杜伟的手停在门帘上。

    晨光穿过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