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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回过神来，「你什么时候搬来我家楼下的？」

    「是你爸妈偷偷买的房，」陈铮站起来活动手脚，「老两口早就觉得郑维这性子早晚得让你受委屈，你又嫁的这么远，他们不放心。谁知道我今天刚来替他们处理房子过户的事，你就找上门来了。」

    陈铮靠近我，刮刮我的鼻子，我不自然地别开头，他假装没注意到，收回了手：「要是今天我不在，十九楼也没人，你打算怎么办？」

    我哽住了。正是因为怕爸妈担心，也不想承认自己当初的选择出了错，这三年我都是报喜不报忧，自欺欺人得过且过。

    就连春节郑维不愿让我回家，我也谎称是他带我出去旅游，实际上是我一个人给郑维一众亲戚二十多人做年夜饭。

    见我不说话，陈铮直起身：「这女的我知道，她回来找上你老公，肯定有目的。」

    「你怎么会知道她？」我不解，只见陈铮在手机上点了几下，随即便递给了我。

    我接过，上面是一个长达二十四页的PDF。

    《避雷！伦敦外围女收费开impart，视频流出后带球被遣返》

    还没消化完标题的信息量，下划后首当其冲的就是温琳上传大尺度自拍照的推特账号和打码的视频截图。快速浏览完PDF的内容，我将手机还给陈铮，久久不能回神。

    PDF中除了详细描述标题涵盖的事件，还提到她偷取支票让国人朋友帮忙提现诈骗一事，被要求归还八十万余元。

    正愣神之际，我的电话又震动起来，按下接听键，郑维的声音很低，似乎隐隐压抑着怒气：「你怎么还不过来，我们都在宠物医院等你，温琳说只要你付清饼干的医药费，再道个歉，你伤害饼干的事她不会再追究。」

    我打断他：「那糯糯呢？」

    「什么？」他似是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她的狗，糯糯从阳台上摔下去，打她的狗也是因为它咬我在先，我还没有追究她的责任。我凭什么要向她道歉？」我紧攥着手机，身体又控制不住颤抖起来，陈铮从身后扶住我。

    郑维没有说话，似是在努力找理由反驳我。

    「糯糯也跟你一起生活了三年，你对它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说到糯糯，我的眼泪又止不住，「它坠楼，到现在是死是活你都不关心，温琳的狗破点皮你就大呼小叫，怎么，你是它的狗爹吗？」

    「肖幼姗！你闹够了没有？」郑维像是被刺痛了神经，咬牙切齿起来，「我早就看不惯你那个破猫，捡个畜生当祖宗供，现在还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它死了最好！我劝你赶紧滚回来道歉，不然你就别想进这个家！」

    我来不及反应，郑维便挂断了电话。

    我仍保持着接听的姿势，久久没有动弹。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好脾气的郑维发火，并且是对我，为了他小青梅的一条狗。

    看我一直傻站着，陈铮有点担心：「你没事吧？」

    我冲他扬起一个笑脸：「怎么会有事？我刚刚收到了最棒的情人节礼物，还得想想要怎么回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