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270章

    祠堂前的青砖地凝着夜露，我数着王爷皂靴碾过血泊的声响。

    他腰间新换的蟠龙玉佩泛着冷光，昨日白姨娘绣的香囊己不见踪影——那香囊穗子还是我亲手打的同心结。

    "静姝何时信起这些怪力乱神？

    "剑鞘挑起黑猫尸体，断指滚到我们中间。

    我盯着指节上褪色的凤仙花汁，想起春桃泡胀的右手。

    白姨娘适时地软倒，金钗珍珠正巧滚到王爷靴边，沾了血珠子的珠光倒像活过来似的。

    午后的日头毒得很，我倚在贵妃榻上翻看南洋货单。

    青鸾捧来的冰碗凝着霜，琉璃盏外壁爬满水珠。

    "春桃的娘老子说，上月这丫头突然被调到白姨娘院里侍弄花草。

    "她压低声音，"说是白姨娘夸她荷包绣得好。

    "我撂下货单，指腹摩挲到页脚黏腻的触感。

    对光细看，竟是半片金箔，与祠堂供桌下的残片纹样严丝合缝。

    "请柳姨娘来。

    "我拿银签子挑起金箔，"就说我新得了盒南洋香膏。

    "柳氏裹着药香进来时，腕上纱布渗出淡黄膏体。

    外邦进贡的金疮药味儿冲得人鼻腔发痒，我数着库房账册上仅剩两盒的记录，笑着将茶盏推过去："妹妹这伤倒金贵。

    "茶汤泼溅的刹那，柳氏腕间纱布松散。

    那道寸长的刀伤边缘齐整，与春桃的断指如出一辙。

    外间忽起喧哗，小厮来报白姨娘院里挖出杏仁罐子。

    我扶起柳氏的瞬间，她袖袋里硬物硌疼我掌心——半截鎏金蝴蝶簪，正是青鸾上月丢的那支。

    暮色爬上栖霞阁的飞檐时，我立在白姨娘妆台前。

    铜镜映出她发白的唇色，胭脂匣子底压着的药方泛着黄。

    "红花二钱，麝香半钱"，墨迹洇透纸背，最后一笔拖出狰狞的钩，倒像谁用簪子划的。

    "姐姐可知道王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