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阅读 第438章

    那男孩颈后的朱砂痣，正是昨夜她吻过的位置。

    "世宁..."她唇间溢出血沫，染红他胸前的银杏领针。

    十三年前父亲攥着这枚领针咽气时，他发誓要杀尽沈家人。

    此刻他却疯狂按压她单薄的胸腔，任由她的血顺着白大褂流进锃亮皮鞋，在手术室地砖上汇成小小的潭。

    窗外银杏叶扑簌簌落着，沈素秋的瞳孔渐渐涣散。

    最后时刻她努力指向窗外，暴雨中的老银杏树虬枝乱舞，树根处埋着当年被她偷偷换掉的毒药——那日她本可以毒死傅家独子，却将砒霜换成了方糖。

    监护仪拉出漫长的哀鸣。

    傅世宁忽然想起今晨她留下的信，火漆印上是并蒂银杏。

    信纸空白处画着手术刀与钢琴键，墨迹被水渍晕开，像极了十五岁初见时，她弹《月光》时落在他手背的泪。

    ---手术室的白炽灯管在头顶炸裂时，傅世宁正握着那枚染血的银杏领针。

    玻璃碎片像当年梧桐巷的秋雨般簌簌落下，他在朦胧的荧光中看见沈素秋耳后的朱砂色胎记——形如展翅的凤尾蝶，与他母亲旧照上的印记分毫不差。